东阁,门口,两人站的笔直,比着站。
你站的像个杆,我站的像石柱,你站的像棵松,我站的像座山。
耿硬身材宽硕,如泰山般立在那里,而夏元良则更像清泉,清而不浊,顺泰山而下。
来来往往,都回头瞩目这对冤家,均心想,这也比,那也比,烦不烦。
一直到夜幕降临,星空,蔚蓝,树林,碧莺叫,还有,两人的肚子叫。
咕咕,咕咕……
“嘿,元良,元良。”
夏元良往右看去,拓明宇蹲在地上,用走廊遮住自己身体,推过来一个食盒,正好滑到自己脚下停住。
“谢啦。”夏元良一见大喜,小声回应着,等他们走后,看看天色,估计教官都休息去了,一屁股坐下,打开食盒,果然是吃的。
“哇塞,红烧肉,不错啊。”
饿了看什么都是好的,不过这些伙伴也没亏待他,除了一坨红烧肉外,还有些青菜心,和蛋炒菇,心道,一荤一素一菇,不错不错,算这些人有良心。
夏元良用盖子,播出一半来,推到耿硬脚下,道:“先吃,要不然晚上饿得慌,明天再战。”
耿硬依旧笔直,道:“你输了。”
“啥。”夏元良抬头望去:“还比呢,到点了好不。”
“输就输,赢就是赢。”
“有那么重要么,小心眼,好,算我输了,我再站下去,跟个傻子似的,切,这么大个子,小心眼。”
耿硬也一屁股坐下,“说好啦,是你输了。”
“看看看,说你小心眼,还不承认。”夏元良塞得满嘴都是青菜,囫囵吞枣往下咽。
耿硬斜眼看着他的饭盒,“你的肉比我多两块。”
夏元良差点喷饭:“我勒个去,这也比,你是人么,有的吃就不错了,要没我,你就只能饿着,还不是看你可怜,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分享啊。”
耿硬不答话,直接伸筷子,过来抢肉,夹住一块,就赶紧往自己碗里送。
夏元良一筷子,把肉打掉,惊道:“干什么你。”
耿硬继续往自己碗里夹着菜:“这不公平,咱们就算不平均分,也是我块大,应该多点,你这么瘦,吃不了这么多。”
“我靠,你管我。”夏元良捂住食盒,但耿硬根本不放弃进攻,夏元良大怒:“靠!我跟你拼了!”
两人用筷子做武器,当下在地上,滚作一团。
在远处看着的拓明宇和简兴,暗自抹汗。
简兴:“这两人,怎么又干起来了。”
拓明宇:“谁知道呢,成天跟斗牛斗鸡似的,是不是都有红眼病啊,别传染就好。”
简兴:“噫,你说的好恶心。有的吃,就好好吃呗,这会千万别让教官看到,要不咱们可倒霉了。”
拓明宇赞道:“嗯,有道理,赶紧走,扯呼。”
简兴扭头,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夏元良和耿硬,道:“是你们自己作死,可别怪我们不够义气啊。”
说罢,两人猫着腰,手脚并用,偷摸溜了。
两人刚走,林宗奕的小楼,灯灭了。
半夜,整个大院,就还回响着,两人在地上‘亲热’,和嘴里嚼着东西,的声音。
……
第二天,在宿舍休息,简兴,从窗户露头出来,喊道:“小宇。”
拓明宇乐开花:“嗨,老简。”
然后两人就一边嘀咕去了,一人在窗这边,一人在那边,一人眉开眼笑,一人猥琐相靠。
夏元良道:“哎哎,你们恶不恶心,小宇老简的,我要吐了。”
两人低声,吃吃笑着,一点不在意别人的冷嘲热讽。
笑了会儿,好像研究完了,朝着夏元良招手,“过来,过来。”
“干嘛?”夏元良见两人神神秘秘,“一看就没什么好事,干嘛,快说。”
“你快过来。”两人憋了一眼屋内,完全无视正在认真学习的范文正。
夏元良走过去,拓明宇直接跳窗子,到外面,继续招手,“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无奈,被拉着只能一起去了。
“这什么地方。”夏元良观察着,闻有阵阵水汽冒出,“这里好像是澡堂,不过……”
“对,这是院后,烧火的地方。”拓明宇解释着。
“来这干嘛?”
“一会你就知道了。”
刚进后院,就感到一股热气,沿着木门传来,扑在人脸上,让血压一再升高。
卜家勋和于永杰也在,和夏元良打着招呼,都神采奕奕,像是要发生什么好事一样。
过了会,卜家勋独自出门,嘀咕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他干什么去。”夏元良问。
简兴道:“望风,没事,不用管他。”
隔壁就是烧柴火的地方,所以他们待的这间屋子,出奇的热,感觉汗不受控制,往外溢。
再看,简兴拓明宇于永杰三人,趴在木头隔断上,死命的往里面看,都要钻进去了。
“看的见么。”
“看不清啊,雾气太大了。”
“没事,等会往里喷点水就行了。”
三人互相挤着,争取着有利位置。
夏元良越发奇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于永杰位置不太好,大言不惭道:“良哥是新人,你们给让个好位置出来。”
夏元良也学他们的姿势,找个缝隙,往里面看。
雾气遮住了瞳孔,却依然能判断出,里面有阵阵苗条身影,隐现,若隐若现,肉隐肉现……再看身边,口水直线……
夏元良瞬间明白,这里面是什么地方了,“你们……”
拓明宇赶紧捂住他的嘴,道:“小声点,别被人发现了。”
里面原来是女澡堂,怪不得他们看得这么起劲呢,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多半凭猜。
只有人影,晃来晃去,就这,这帮人都能,意淫上了。
忽,卜家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撤!”
清脆简短,里面的人,瞬间行动开了,感觉动作比平时训练,更快!
显然是经常干这事。
夏元良是最后一个出门的,慢腾腾,没有经验。
一下子被箭术教练刘桔,抓个正着,瞪着夏元良。
夏元良指着自己,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这下黄泥掉裤裆,不是屎更似屎,“我我,我不知道啊,我是被他们……”
一连好几个我,正好被出来的凌雨弃和严程慧看到。
两人怒视,夏元良吓得小脸通红。
严程慧道:“元良,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凌雨弃本来前天下午刚积累的一点好感,又都荡然无存了,俏脸含鄙视。
夏元良纵有十张嘴,也说不清,都快哭了:“我真是被他们拖着来的,我事先真不知道。”
此时此景,你咬的再真,也没用了。
刘桔教官道:“别废话了,叫上他们一起,打扫东阁,不清扫完,不许睡,更不能耽误明天训练,知道么!”
临走时,还嘱托一句:“一个也不能少,我刚才都记着呢,赶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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