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那你说个屁啊!”郦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薄嗣身旁,打趣道。
薄嗣无语了,转头,无奈笑道:“怎么说说都不成了吗?我就不能肖想肖想了吗?郦诃,你用得着揶揄我吗?”
郦诃嗤笑了一声,眼含鄙夷道:“我是怕呀,某人做梦做得太过了,做到刀架脖子都不知道。”
“嘿,不是,你怎知呢?”薄嗣不相信了,他就不信他家郡主隔这么远还能听到他说话。
“我怎知,”郦诃冷笑了一声,手一夹,将薄嗣的头掰扯过来了。
一道寒冷的目光正好就看着这边,是谁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薄嗣瞳孔一缩,讪讪地垂下了眼帘。
郦诃莞尔一笑,附耳取笑道:“薄嗣,怎么样啊?还肖想不?给你机会。”
薄嗣挣脱开了郦诃的双手,尴尬道:“说笑而已,说笑而已,这那是我们这些个暗卫能想象的呢,你说是。”
郦诃轻哼了一声,眼里带着一丝鄙夷,轻笑道:“我信你个鬼,你肚子里的那些个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我劝你啊,不该想的,就不要想啦,你家郡主那是谁,整个洛京城除了宫里那位能稍微治一下她,也就只有我家主子能治上一治了。”
薄嗣承认道:“这你倒是说得不错。”
薄嗣看向柏衵懵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敬重,叹道:“也就跟着柏主子,我家郡主才有那么一点烟火气息了。”
“是啊,”郦诃的眸光闪了闪。
与郦诃揶揄完后,薄嗣问起了正事。
“话说,郦诃,你不在白矾楼监视玹姬,来这西郊作甚?”
“自然是有正事才来这啊,不然我来这干嘛?”郦诃一副你白痴的神态看着薄嗣。
薄嗣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他不知她是有事才来询问的嘛,他不就好奇,她来这是干嘛的,用得着用这副姿态看他嘛,薄嗣撇过了脸,没好气道:“得,我不问行了,真是的,不就关心,关心你一下嘛,给几分颜色,还真要开染坊了。”虽是这么说着,薄嗣的眼睛还是偷偷瞄了好几眼郦诃。
郦诃无奈一笑,捶了捶薄嗣的肩膀,沉吟道:“还说不关心,你的眼睛都出卖你了。”
薄嗣闭上了眼。
郦诃耸了耸肩,内心轻笑道:“这家伙还真是好懂啊!”不过,郦诃并没有在薄嗣处久留,白矾楼的事,她还得通知主子。
踏青道旁的草地上
柏衵懵靠在安子仁的肩上,微微地喘着气,原先还有些苍白的脸庞此刻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看着柏衵懵逐渐恢复血色的面庞,安子仁心里的紧张也缓了不少,修长的指尖抚上了柏衵懵的小脸,轻言细语地关心道:“懵懵,你好些了吗?”
柏衵懵点了点头。
杜鹃花丛后
郦诃蹲在花丛后面,大眼瞅着俩人之间那肩靠肩,头靠头的相处,心头微叹,这,她该如何插入进去了啊!郦诃的小脸都快愁得皱在一起了,眉宇间尽是苦恼。
郦诃身后
薄嗣眼瞅着某人那一脸苦恼的样子,心中在郦诃那里受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随即,悄无声息地走到了郦诃身旁,俯身取笑道:“怎么,你也吃瘪啦。”
薄嗣这一声冷不丁地声音可吓坏了郦诃,郦诃本能地一个扫堂腿,警觉道:“谁?”
郦诃的这一腿,薄嗣是真真没想到,顿时,一个没注意,就被郦诃的这一脚,直接扫得跌倒到了花丛中。
薄嗣狼狈地趴在花丛里,粉艳的杜鹃花爬满了薄嗣的发丝,将薄嗣这一个清俊的人倒衬托着有那么几分娇艳了。
郦诃望着某人狼狈样,差点逗得直接笑出了声,不过一想到,某人是因为她才会这么狼狈,郦诃倒是硬生生地将嘴角那抹笑意按了下去,但是微翘的嘴角外加弯弯的眼角里的那抹难以掩饰的笑意还是泄露了郦诃此刻的心情。
薄嗣瞧着某人那微翘的嘴角,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某人嘚瑟样,薄嗣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主意,薄唇一勾,装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郦诃。”
郦诃闻声顿时一个激灵,讪讪地看向了薄嗣,小心翼翼道:“薄,薄嗣,怎么了?”
薄嗣被气笑了,俊脸一板,没好气道:“你说我怎么了呢?”
郦诃摸着头憨笑了一声,“不好意思了。”
“就一句道歉?”薄嗣眼神微眯,歪着头直视着郦诃。
另一边
薄嗣还有郦诃弄得这一番动静,早就引起了柏衵懵还有安子仁的注意。
安子仁有些不悦地看向了薄嗣二人,刚想起身警告二人,却被柏衵懵一把拉住了。
柏衵懵微笑着对安子仁摇了摇头,在唇边竖起了一根手指,淡笑道:“别打扰他们。”
安子仁会意,坐了回去,大手摸了摸柏衵懵的头,一脸宠溺道:“你呀,就是喜欢看这些不着调的。”
柏衵懵嫣然一笑,娇嗔道:“你不也喜欢跟着我胡闹嘛。”
安子仁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息道:“真是服了你了。”
柏衵懵嘚瑟地晃了晃头,双手怀抱着安子仁的手臂,娇慵道:“你就跟我看下去,你别说,我其实还是挺想给他们俩之间做一回红娘呢,你看他俩多般配啊,郎才女貌的。”
“你现在做红娘做的还少吗?”安子仁注视着柏衵懵,没好气地笑道。
柏衵懵想了一下她现在干的事情,杏眼微微一闪,躲避着安子仁的目光,干笑道:“确实,现在还真不少哈,行了,不说了,咱们还是看,趁着他俩没发现咱,不然等下想看都看到啦。”
柏衵懵难得一次看到自家郦诃这一副娇羞的样子呢。
杜鹃花丛中
看着某人的惨样,郦诃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心软道:“行,你说,你想我怎么样。”
薄嗣嘴角微翘,“不怎样,手给我。”薄嗣向郦诃伸出了手。
郦诃紧握着自己双手,一脸警惕地看着薄嗣,“你想干嘛?”
薄嗣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还能干嘛?我现在这副糗样是拜谁所赐啊?我是让你拉我起来。”
“那你早说啊,吓死我了,”郦诃心一松,“我以为你想做什么呢。”说着,伸出了右手。
“抓着啊,等什么呢?”郦诃疑惑地看了看倒在花丛中的薄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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