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网的募捐活动以失败告终。
没有资金，监控网自然无法构建。
但以目前的监控系统来查找消失的人口，实在是有些困难。
王永久也不知道为什么。
仿佛那些消失的人口都知道哪里是监控系统的盲区一般。
所有消失的人口都是在监控系统监控不到的地方消失。
而募捐的失败，也让延灵市警局的信誉一落千丈。
警局的门口每天被大量的群众阻挡。
那些群众基本都是消失人口的亲人。
他们挡在警局的门口，每逢一个警察出来，他们就蜂拥过来。
直至骂得那个警察狼狈逃窜。
一来二去，本来警局门口每天都有的两名执勤警察，也被撤去。
整个警局的大门紧闭。
警员出警也不得不从后门出去。
至少那里暂时没有人知道。
这可愁坏了王永久。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吓了牛凤一跳。
“你这是——”
王永久看了看她，“消失人口的案子必须得破！不然，别说这些消失亲人的群众，就是整个延灵市可能都要乱套！”
牛凤点了点头。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王永久皱紧了眉头。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
罗世家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了看王永久，又看了看牛凤。
“什么事情？”
王永久皱着眉头问道。
“局长，有个事情，我想来想去还是想向你汇报一下！”
看到罗世家神神秘秘的样子，王永久有些奇怪。
“什么事情？”
罗世家看了看牛凤。
王永久明白，示意罗世家来到了审讯室。
到了里面，罗世家随手将监控关掉。
“说！”
罗世家拿出手机，投出了影像。
影像当中有一辆车，车上下来两个穿着便装的男人。
两个男人将三袋不知什么东西从车上抬下来，然后扔到了江水当中。
王永久愣了一下。
“这是？”
罗世家咬着牙稍微考虑了一下。
“局长，你认得这个车吗？”
王永久经过罗世家这么一提醒，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没错，那辆车是市政府定制的车。
虽然车牌被挡住，但车上定制的钢印在阳光的反射下清晰可见。
王永久瞪大了眼睛，“你们找到了这三个袋子？”
罗世家点头，“我们根据时间和水流的速度进行了推算，依照假设，找到了这三个袋子！”
“什么假设？”
“袋子里面是死去的人！”
虽然王永久已经明白是什么东西了，但从罗世家口中说出来之后，心中还是很震惊。
“怎么会？”
他有些不可思议。
“你意思那些消失的人都是政府——”
罗世家没有表态，而是继续播放着影像。
“局长！你最近有没有出门？”
王永久摇头。
“别说出去了，就是咱们这个小门都被堵得死死的！”
罗世家划动了一下，画面瞬间定格到了一个人身上。
“局长，你看！”
罗世家指了指画面当中那个男人。
王永久奇怪，“怎么了，这个人？”
罗世家将影像继续播放。
随着影像的播放，王永久惊愕地看着那个男人的腿一点点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像兔子一样的大腿。
男子轻轻一跃，竟蹦起将近三米多高。
紧接着，他用力一跳，直接消失在了影像之外。
王永久都看傻了。
“这是真的？”
罗世家点头。
“而且，局长，我查过！这个男人正是消失人口当中的其中一个！”
王永久呆住。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曾经还嘲笑过希望城变成了一座怪物之城。
而如今，延灵市当中也出现了怪物。
“局长，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些消失的人，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被抓去做了实验！实验有成功，也有失败的！成功得就像刚才影像当中那个男人一样！失败的则被扔到了江水当中，局长，是不是——”
“别说了！”
王永久打断了他的话。
王永久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哥哥，延灵市的市长，王德富肯定隐瞒了自己什么事情。
“那——”
“我会问清楚的！这些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罗世家摇头，“目前就只有我的助手童虎，我和你知道！”
王永久点了点头，“暂时不要外泄！如果让外面知道了，会变得不可控制！”
“知道了，局长！”
“你把影像传给我，然后，随时关注着刚才影像当中的那辆车以及那些人！”
“是！”
罗世家敬了一个礼，然后将影像传给了王永久。
王永久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牛凤就看到了他的脸色不太对劲。
“有什么新线索吗？”
牛凤关心地问道。
王永久叹了一口气。
“我真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
牛凤有些不明白。
“什么样子？”
王永久回头盯着牛凤看了起来。
牛凤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她还有些自以为是地以为王永久要对她做什么。
王永久也是向着她走了过来。
“你干嘛？我，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牛凤欲拒还迎地说道。
“你想什么呢？我让你跟我去一趟市政府！”
王永久拉起她的手向着外面快步地走去。
——
王永久的到来让王德富有些意外。
要知道，王永久轻易是不会来找他的。
王永久觉得利用人际关系，向王德富走后门是一种违法犯罪。
但今天他不来也得来了。
坐在王德富的对面，王永久满眼怒火地看着王德富。
“你这是过来和我干架的吗？”
王德富笑了笑。
王永久深吸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不给我拨款？”
“拨款？拨什么款？你在说什么？”
王德富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
“别装了！我知道是你让他们不要给我拨款的！要不是有你的命令！他们也没那个胆子拒绝我！”
王德富哈哈大笑。
“老弟啊！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要是要钱的话，如果合情合理，我一定会批的！”
王永久知道他在说谎。
“这个先不提了，我问你！是不是你把那些消失的人抓了起来？”
王德富稍微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你可真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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