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的——”
眼前这个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是极品的女人,却大谈特谈着男人的坏处。
陈木兰没有心思听这些,她只是好奇这些人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聚在了一起。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您?”
陈木兰打断了面前女人的话语。
她看了看陈木兰,“叫我浪迹女就行了!”
陈木兰怔了怔,“浪迹女?”
她点了点头,眼睛里面闪过一丝苦涩和无尽的悲伤。
陈木兰从她的眼神当中明白,她经历过的事情是她没有经历过的,以致于她对于所有的男人产生了厌恶和痛恨。
“那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浪迹女盯着陈木兰看了好一会儿。
“你是不是打算将我们写进你的报道里面啊?”
她显然是知道陈木兰的身份的。
“如果可以的话——”
陈木兰笑了笑。
“哈哈哈——”
浪迹女突然大笑,猛地来到陈木兰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
“写进去可以,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们所有的事情,但是,你要是将我们的位置告诉那些该死的警察的话,你就要小心一点了!”
说着,她看了看旁边一个非常强壮的女人。
那个女人用力的攥了攥拳头,表达的意思很清楚,要陈木兰闭嘴。
陈木兰微笑着,“这是我的底线,我不会透漏主人公真实信息的,只不过你这个名号我可能会用一下!”
“当然可以!我要让天下的男人听到‘浪迹女’三个字就吓得屁滚尿流!”
浪迹女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送她出去!她不是咱们当中的一员!”
浪迹女说完,光头女人过来站在陈木兰的面前。
另外加上她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
陈木兰歪了一下头,“等等!你还没给我讲你们的故事呢!”
浪迹女看了看她,招了招手。
光头女和彪形大汉撤开。
陈木兰来到她面前,没有她示意,自己坐在了一旁,然后倒了一杯红酒就喝了起来。
“我欣赏你!”
浪迹女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一杯下肚,随即她开始了自己故事的讲述。
——
罗卫国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开着警车竟然没追上那个家伙。
“这个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鬼?”
罗卫国坐在车里面,明明看到那个家伙就在前面,但是,一脚油门下去,那个家伙的身影竟然越来越远。
“见了鬼了!”
他继续加着油门,仪表盘上,车速已经达到了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时。
然而,他仍旧追不上那个家伙。
“我他妈——”
罗卫国再也忍受不了,伸手掏出了手枪。
就在他准备打开车窗对着那个身影的腿开一枪的时候,突然间,一张恶鬼一般的脸猛地出现在他的眼前,吓得他瞬间回了驾驶室。
车速减慢,前面那个身影渐行渐远。
而罗卫国身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刚才那个东西是什么?他是不是还在车身的后面?有没有危险?”
他的大脑快速的旋转着,整个身体却一动不能动。
直到身后传来另外的警笛声。
是刘晟他们跟了过来。
刘晟和其他的警察下了警车跑到罗卫国这里。
他们看到罗卫国如同一只木鸡一般坐在那里,感到很是惊讶。
“队长!”
刘晟试探着叫了一声。
罗卫国没有反应。
“队长——”
刘晟再次大声的喊了一声。
罗卫国猛地一哆嗦,缓解了过来。
他转过头茫然的看着刘晟他们。
“队长!”
刘晟他们有些担心的看着罗卫国。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队长,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晟继续问道。
罗卫国摇了摇头,“希望城的人和事情已经超出我的想象了,我不知道希望城怎么了!”
罗卫国的话说的其他人莫名其妙。
“对了!废弃仓库那里怎么样了?”
罗卫国话题一转。
刘晟赶紧给那里的警员打电话。
电话那头报告一切正常,没有发生什么激烈的碰撞之类的。
罗卫国接过电话,只说了一句,“收队!”
——
陈木兰坐在办公室里面,嘴里面咬着笔头。
她想整理一下浪迹女故事的头绪,但是,想起浪迹女诉说的一切,她就感到不寒而栗。
一个女人如何在经历了一而再的被糟蹋之后,没有选择死亡,而是选择了活下去?
也许浪迹女的路只能是现在这一条路。
违反所有的规则,让自己去制定规则,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
不然的话,她的经历,按照现在这个世界的标准,已经很难不被人当作异类。
即使她如其他的女人一样成家,生了小孩儿。
她的丈夫,她的亲人,她所有认识的人迟早有一天知道了她的过往,会嫌弃她,会唾弃她。
现代文明的洁癖已经容不下无辜的被害人正常的生存下去。
陈木兰再想了想自己的生活。
与这些女孩儿对比下来,自己简直就像生活在天堂。
她有着丰沃的成长环境,从来不缺钱,不缺教育,不缺未来的方向,更不缺保护自己的人。
无论自己的父母、哥哥,还是希望传媒的李英婷和柳书。
这些人都能够保护自己。
而浪迹女呢?
没有人保护她,哪怕她讲述的她被侵犯的那晚的那个路人。
即使一个路人都成了她希望被保护的对象。
可见,她的生活是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
陈木兰缓缓的在屏幕上打出了三个字。
“浪迹女“。
可打完这三个字,她再也不知道怎么写了。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像恶鬼、鼠父与铁臂人种种,她都是根据别人的诉说来写的。
仿佛不是真实的一般。
但这个浪迹女却是真实的存在。
她该怎么写,她已经不知道了。
“呦!这么晚了还在写稿啊!”
柳书不知道从哪里回来,拖着个行李箱。
陈木兰回头愣愣的看着他。
柳书看到她这个神情,突然紧张了起来。
“你不会已经将那个被吊死的案子发表了?”
陈木兰摇了摇头。
“柳书,男人真的都是坏人吗?”
陈木兰说了一句让柳书摸不着头脑的坏人。
他尴尬的笑了笑,“你这是看了什么书受刺激了?都是坏人的话,那我和你老爸不都是坏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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