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战争

    宇智波佐助还是与旗木卡卡西、旋涡鸣人交手了。

    不过,这次交手很短暂,宇智波斑几乎是立刻出现,将佐助带走。

    没能达到此行的目的,卡卡西思考一会儿,决定先让第七班返回木叶忍村。

    怀着重重心思,一行人返回了木叶忍村。

    宇智波斑在五影大会上宣告了忍界大战的开始,这个消息已经在五大国的高层间悄然传开。在这关键时刻,木叶忍村的首领,临时火影团藏却死于佐助之手。大名们本欲再选出一位新火影,好在纲手及时醒了过来,可以继续主持木叶忍村的事务。

    宇智波斑发动这场战争的目标是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

    为了使得九尾不落入晓的手中,火之国借口以S级任务,将鸣人送至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在确定了鸣人的安全后,五大国开始为战争做起准备。

    多年之后,战争重新降临忍界。

    而在这场战争的阴云席卷时间之前,夕日红的孩子猿飞未来出生了,勉强给这阴云密布的世界带来一线闲暇与希望——至少,新的生命还会降临,火之意志也会不停延续下去。

    尽管宇智波一族的牺牲换来了一时的和平,战争却在多年后以另一个理由爆发。

    如此众多的牺牲,却只是将战争的脚步延迟。

    谁都无法抵挡人心的变迁。

    |||

    五影各有司职,纲手身边的静音则负责医疗部队。别无他选,琴乃留在了纲手身边,担任协助者。她虽不如奈良一族的头脑聪明,但琴乃胜在为纲手工作多年,与火影的默契无人能比。

    五大国的忍者被分派前往各个战场,与晓组织的敌人作战——敌方由约十万的“白绝”兵力和令人头疼无比的秽土转生忍者构成。

    秽土转生。

    这真是一个相当令人头疼的禁术。

    听闻对方熟悉各忍村情况,特意挑选了对五大国忍者有着感情掣肘的秽土人选,用以拖延忍者联军的脚步。鹿丸甚至于战场上见到了战死的昔日老师猿飞阿斯玛,听闻此事,琴乃不由庆幸夕日红因为必须照顾年幼的孩子而留在了后方。

    也庆幸……

    目前还没有见到类似宇智波拓人的转生者出现。

    但是,她觉得,如果拓人出现了,她一定可以好好地应对。

    她已经不是年轻人了,那个名字于她而言,也只是历经岁月洗礼后,渐渐远去的一道铭痕。

    开战后两天,原本呈现大好的局势就因为一件意外之事打破。据说风影所在的战场上,出现了一名自称为“宇智波斑”的秽土转生者。其实力之强劲,令土影和风影都难以抵挡,他们身后的部队更是惨遭碾压。

    无奈之下,雷影与火影决定亲自前往战场。

    对方实力莫测,纲手虽然毫不露怯、态度坚决,但却不能保证自己全身而返。因此,她不让琴乃随同,反而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去支援其他人。

    “如果我死了。”纲手说,“火影就由你或者卡卡西来接替吧,两者之中的谁都可以。”

    留下这一句话,她和雷影借由天送之术前往战场。

    纲手走的太快,琴乃没来得及说出最后一句“请务必保证自身安全”。

    说实话,她对成为火影毫无兴趣,这个带走了太多生命的位置,还是让纲手继续坐着吧。

    |||

    自从转为文职工作后,琴乃已经很久没穿木叶的绿色马甲了。

    旁人见她时,总是轻飘飘的一袭长裙,温温婉婉像个普通家庭的女人。

    卡卡西看见她重新穿起绿色马甲、作一袭利索打扮之时,竟然在脸上露出了一份怀念之色。

    西瓜头的凯也学着卡卡西的模样,开始追忆起往事:“真怀念你脚踢敬老院拳打幼儿园的时候啊,琴乃。”

    琴乃:……

    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时候!!

    她将长发束起,也赶赴了战场。

    “卡卡西,你说这一回,我们会不会好运地活下来?”

    “……嘛,不好说。”

    “猜猜。”

    “……”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琴乃,你有些变了。”

    “变在哪里?”

    “你问我,‘我们会不会好运地活下来’,而不是‘我们会不会死去’?”

    “……”

    连琴乃自己也没察觉,她会有这样的变化。

    像是……

    觉得生命还不算糟糕透顶,未来还有一些事物可期。

    |||

    宇智波带土回来了,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形式。

    在成为刻在英灵碑上的黑色名字的十八年后,他重新回到了卡卡西的面前。他摘下了名为“宇智波斑”的面具,露出了隐藏的容貌。

    在此之前,谁也未能猜到他真实的身份。而世界则以独特的方式,将往事铸就的伤口愉悦地揭开,重新将人类推入回忆的炼狱。

    “如果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因为你对琳的见死不救吧,旗木卡卡西。”宇智波带土说。

    颠簸的往事带着淋漓的鲜血,一寸寸劈裂满是记忆的脑海。曾经的好友,泯去了一腔热血与少年赤忱,以全然相反的姿态陡然进入了视野。

    旗木卡卡西颤动着眼珠,盯着满面伤痕的带土:“你…你还……”

    水户门琴乃低声说:“冷静一些,卡卡西。”

    远处有爆炸声,她转头,想去细查那爆炸的原因。但在那一刻,卡卡西握住她的手,说:“别、先别走。”

    她停下了脚步。

    旗木卡卡西的手扣的很紧,汗津津的,有灰也有血和汗,将她的手臂也濡的一片脏污。但她不会挣扎,她只是安静地反握住他的手掌,低声说:“那不是你的错。——那根本不是你的错。”

    她知道野原琳是如何死去的——为了不让尾兽损害到村子,野原琳借旗木卡卡西的手自杀而亡。那是战争时代的无奈,亦是一个孩子无法挽救的悲痛。就像曾经的佐藤老师被迫在她与阿辉之间做一个选择——生活在战争之中的孩子们,从来不仅仅是个孩子。

    “那不是你的错。”

    旗木卡卡西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抱歉,失态了。”他揉了揉挂满冷汗的额头,说。他呼了一口气,重新坚定起来,“即使是带土——我也不能放任他这样胡作非为。”

    然后,他便投身于和宇智波带土的战斗之中。

    |||

    带土与卡卡西交战后,琴乃便返回了主战场。

    战场上瞬息万变,巨大的尾兽在忍者联军之中肆虐。忽而间,琴乃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查克拉。几乎是下一刻,一只鹰盘旋着落于地面,白衣黑发的少年,如同一把冷冽的剑,便那样现身于战场之上。而这一回,他似乎是站在木叶这边的。

    “佐……佐助?”琴乃有些诧异。

    “……不要多嘴。”佐助淡淡扫她一眼,说,“我的决定,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想要继承哥哥的志愿,成为火影。”

    “哈?”所有人懵。

    “成为……火影?”琴乃巨大懵逼。

    佐助看着她微愣的神情,侧过头去,低声说:“琴乃,我讨厌你的那副表情。”

    讨厌——

    很讨厌。

    就仿佛,她已经彻底不了解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了。

    “啊……”琴乃揉了揉脸,露出了佐助熟悉的温柔笑颜,“不管怎么说,你愿意回来,都很好。一起并肩战斗吧。”

    “……”佐助冷哼了一声。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四位受秽土转生而来的火影。初代目千手柱间、二代目千手扉间、三代目猿飞日斩、四代目波风水门。

    日斩到了战场后,很自然地落在了琴乃面前。

    “喔,是琴乃啊。比当初看起来更厉害些了。”日斩打量她一眼,神色很和蔼。

    “三代目阁下……”琴乃微微吃惊,露出百感交集的神色,“未料到还能再见到您。”她看着面前老人精神抖擞的模样,心思复杂。

    三代目在多年前的一场中忍考试中,为了守护村子而牺牲。作为她曾经的指导者与引路者,琴乃对三代目阁下有着强烈的感激之情。

    “你这孩子啊,可不要太激动了。”日斩看着她眸光激动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说,“对了……我看到拓人了。比起和我这样的老头子说话,琴乃,你可能更应该和他说话啊……”

    琴乃微愣一下,拳头攥紧,神色有些呆滞。

    拓——拓人……

    这个遥远又深刻的名字,瞬间占据了她的心扉。

    佐助的耳朵很敏弱,立刻回过身来:“宇智波……拓人吗?!那个家伙吗?!”

    日斩听见佐助的反应这么大,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啊,佐助…对,是拓人……但是,再怎么说,拓人也算是你的长辈……啊,算了。”

    虽然是火影,但日斩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本想劝佐助对拓人的语气尊敬些,但想到佐助的脾气和这些年所发生的事,便收回了那些话,还是以一句“算了”作为结尾。

    “那家伙在哪里?”佐助冷漠地问,“有点想见见他。”

    “……”猿飞日斩没回答,摇摇头。

    另一旁的二代目火影在呼唤猿飞日斩,表情很冷峻:“猴子!快点,要结阵了。别磨磨蹭蹭和孩子们说话了。”

    于是,三代目日斩便离开了他们的视线,与另外三位影一起冲向了十尾。

    佐助暗阖眼眸,没有多言。

    但他的冷静,也并不能保持多久。

    “你是在——找我吗?年轻人。”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佐助的身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修长的男子身影。

    他披着暗红色的斗篷,有一头乌色长发,面孔是宇智波一族惯有的俊美;但是那张苍白的脸上,却有道道秽土的龟裂痕迹,像是不完美的烧纸品。他看起来只二十出头,正是风华正茂之时。

    “你……”那一瞬,宇智波佐助便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你是宇智波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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