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折腾了大半夜,乔舒回到房里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司荷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乔舒。
“嗯?让我再睡一会儿……”乔舒懒趴趴地哼唧了一声,卷着被子往里侧滚了进去。
司荷赶忙把人拽住:“小姐您可不能睡了,天已经黑了,您多少用一些,不然后半夜肯定要胃疼的。”
乔舒揉了揉眼睛,百般不情愿地爬了起来:“你要是出嫁了,我去哪儿找这么贴心的丫头啊……”
“您、您总开我玩笑!”司荷红着脸替乔舒穿上鞋子,替她理了理衣服。
乔舒看着水灵灵的司荷心里极为不舍:“你与我一同长大,即便是后头来的再尽心尽力也不会有那份儿情谊了。”她很是伤感地拍了拍司荷的手,决定再给她添一份儿嫁妆。
因为乔舒刚刚睡醒没什么胃口,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在她眼里没有一点吸引力。她扁了扁嘴,刚把筷子放下就见三个丫鬟直直地盯着自己,她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吃……我吃……”
她草草地吃了几口,司荷三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放她离开了。
乔舒坐在榕树下,拖着下巴看着自己灯火通明的小院子:齐三是从哪儿翻过来的?她大致扫了一眼,将目光落在右边的墙上:是这儿对吧?
就在乔舒看着那堵墙出神的时候一个纸团“吧唧”一下落在地上。她看着那个纸团,站起身来一脸疑惑地走了过去。
乔舒弯腰捡起,缓缓展开,只见上面的字迹飘逸灵动:
“舒儿,子时四刻,城东岳溪亭见——知名不具”
乔舒轻轻勾了勾唇角,将手中的纸有重新团成了一团塞进了香囊里:知名不具?呸!与我关系亲密的怎么会刻意挑在半夜与我相见?
她挑了挑眉毛,悠哉悠哉地进了屋子:“苏荷,伺候我洗漱,天不早了,该睡觉了!”
城东岳溪亭
一个瘸着腿、满脸阴鸷的男子满心焦急地走来走去,整个人与黑漆漆的夜色融为一体,他哑着嗓子问道:“乔舒怎么还没来!”
“这个……属下、属下不知……那纸条我是看着她捡起来的!”旁边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看着男子阴翳的眼神满头大汗:“她、她看纸条的时候还笑了呢!我可是亲眼看见一个男子进了她闺房的!”
“真是亲眼所见?”
“真、真的……”大汉心里一紧,面上却是一脸坚定,他是亲眼看见一个男子进了镇远侯府没有错,可是他没有看见那男子进了乔舒闺房……
那可是镇远侯府!这次进去送信他差点儿死在里面!
男子心中满是怒火,抬手狠狠砸向一旁的石柱:“嘶……真他娘的疼!”
“少爷您别动气。”一旁的小厮连忙上前去检查他的手,见只是有些红肿这才松了一口气:“乔舒可是京中出了名的精灵古怪……”
“精灵古怪?这个好词儿她配吗!”男子怒吼道。
小厮被吓的一哆嗦:“诡、诡计多端……”他看着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敢继续往下说:“乔舒诡计多端,单凭一张来历不明的纸条她怎么会拿自己的闺誉冒险?”
男子定定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小厮得到肯定立马笑的一脸谄媚:“直接绑了来不是简单方便?到时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不是任由您为所欲为?”
男子看着眼前堆成一朵花儿似的小厮咧开唇笑了笑:“简单、粗暴,是我赵简俞的行事风格!赏!”
赵简俞弯了弯唇角,一脸的皮笑肉不笑:乔舒,你当众羞辱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大汉和小厮对视了一眼,一起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成王府
“主子,属下奉命暗中监视乔九小姐,发现有一名男子鬼鬼祟祟潜入了镇远侯府。”
“说重点。”成王没有抬头,心思全在眼前的玲珑棋局上。
“是吏部侍郎赵海的儿子赵简俞设的计。”锦一想着白白等了半天的赵简俞就憋不住笑:“乔小姐并未上当。”
齐湛拈着白子笑了笑:“她要是上当了才令人惊讶。”
“赵简俞打算直接绑了乔小姐。”
“绑了?”齐湛皱了皱眉:“若是让他得手了,本王岂不是就没得玩了。”
“属下明白。”
“回来。”齐湛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盯紧了。”
锦一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王府是不是快有王妃了?
镇远侯府
乔舒百无聊赖地坐在榕树下的秋千上晃荡着,觉得实在是无趣极了:哥哥们上朝的上朝、采风的采风、读书的读书……她扁了扁嘴,望着院子上方的那片蓝蓝的天空叹了一口气。
“小姐、小姐……”
司桃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乔舒揉了揉受罪的耳朵无奈地说:“司桃,你什么时候能稳重一些?即便是比不上司荷也要……”
“这种时候稳重有什么用啊!”司桃急的直跺脚:“小姐,我刚才出去买点心,看见裴承穆和一名娇娇柔柔的女孩子一同回了瓶儿胡同。”
“一起回家了?”乔舒蹭地站起身来,一脸的不敢相信。
司桃着急地点了点头:“嗯!我亲眼看见的!”
乔舒眼睛冒火,抬脚狠狠踹向一边晃晃荡荡的秋千:
“走!我要瞧瞧能不能比得上我们司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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