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狱尉+刘隆

小说:皇帝们的死后生活 作者:文绎
    不仅判官们有抽空聚会的时间, 狱尉们也有聚会。他们的工作范围很大, 除了管理这个地狱, 管理所有的狱卒, 维护和修缮地狱的设施, 确保在地狱中受苦的鬼魂无法逃狱之外, 还得看着谁的刑期满了, 把人捞出来送到下一个地狱去。这些事都忙完了,就可以偷偷划水。

    这些鬼魂不是扔进地狱中受苦就完事了, 刀山地狱的不用永远爬刀山, 深坑地狱的也不用永远在坑里挠墙,不论是几十年、几百年还是几千年的刑期, 都有完事儿的时候,狱尉得掐着点把鬼捞出来, 灌一碗能消除一切记忆的孟婆汤,然后往生池走你,往人间去投生去, 变成啥什么命全看这厮前世干过什么好事。

    鲍叔牙也是一位狱尉,他生前被老朋友说刚正不阿、不能包容, 到了地府缺正适合执掌地狱。

    白起是之前提过的深坑地狱的狱尉。那宝货地狱的狱尉则是那个慢慢吞吞的鬼差。

    狱尉们不需要戴面具,可以以真面目示人,几十个人容貌各异, 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

    邓绥赴约而来, 以前虽然没有参加过官员同僚之间的应酬, 但当妃子期间会和别的妃子聚会,努力回忆了一下书上写的官员聚会都有什么事,好像就是吃吃喝喝聊聊天,写诗文,聊的愉快就拔剑起舞。穿了一件朴素的白绢曲裾,以同色但有暗花的白绢作镶边,头上只用两只玉簪和黑色丝绳挽起五尺长发,不饰以珠玉,身上除了一把漂亮花哨的宝剑之外,没有其他颜色。她快步走了进来,看到两个小孩在推杯换盏,两个老头和一个妙龄女子蹲在地上斗蛐蛐。

    屋门是虚掩着的,邓绥当时就觉得自己走错了,可能是那个白白胖胖的老人指路时我没听清楚,是二楼第一间,我回去再确认一遍。

    有人循声望了过来“邓狱尉”

    邓绥停住脚步“是我,诸位都是狱尉恕我眼拙。”

    “进来把门关上,就等你了。地府这些年添加了好几个新地狱,只有你首创的肉店地狱令人迷惑。”

    狱尉们看见这个新分部成立之后,一直都在思考,沉思,挠着头想,这肉店地狱是什么意思把人挂在钩子上切块卖胳膊腿虽然鬼魂变成鬼猪一样吃,但是虽然人间饥荒到了极点会易子而食,有东西吃的时候谁会吃人啊。听起来就很恶心,该不会只是把人挂起来吓唬人吧

    俩小孩嘭的一下变成白胡子老头“非得我们这样才觉得顺眼吗”他们俩生前素不相识,死后是同僚也是知己好友。

    邓绥惊讶道“鬼魂的容貌竟能变化么”

    “能的呀小姑娘,普通的鬼外貌会固定在最快乐的时候,如果有两个、三个不相上下的狂喜时刻,再加以修炼,可以变换。”

    “过来坐,大家都是同僚,虽然辖下大小不同,官职却是相当的。”

    一句话说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大的地狱中有百万鬼魂,小的地狱里就两个鬼魂。

    “要扩充咱们的辖区,全靠人间的罪人。”什么犯罪项目人多,谁的地狱里人就多。

    “不错不错。”

    “来坐我旁边,没想到新同僚是你这样的人,面慈心软,你看得了尸山血海么”

    掌管宝货地狱的慢狱尉慢吞吞的说“这个嘛,嗯,别这么说,不全是,尸体。”

    众人又笑,见邓绥面露疑惑,给她解释“你看这两位,是刀山火海两地狱的狱尉,下辖的鬼魂以千万计,每天进进出出的鬼魂少则几个,多则几十个,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管理的。去提该出狱的罪犯时,特别容易就能找到。你在看这位慢性子的、看起来不动如山的狱尉,他就管理两名犯人。”

    刀山地狱和火海地狱是两大地狱,很多罪行都扔在里面,杀父弑母在里面,煎银妇女也在里面,除了打仗和当差之外故意砍断人的手脚也在里面,修桥修路贪污受贿也在里面。

    白起没有做自我介绍,只是问“肉店地狱是个什么样的地狱开在街市上,当真是拿人当牲畜卖肉么”阎君有时候用人不当,看人提的建议好,就把人安排去当狱尉,过不了几年,那人心里承受不住这些血腥可怕的场景和冤魂没日没夜的哀嚎,就辞职去了。

    他执掌的深坑地狱不是他首创,原本是一个鬼卒提的建议,那鬼卒担任狱尉之后,等到深坑修建好,有罪鬼魂往里一扔,在上面往下看,看到一坑血肉模糊哭声震天,没一个月就崩溃辞职了。

    又换了两个人,都撑不住,鬼卒们可以轮班休息,狱尉的办公室就设在地狱里,到最后才请白起去当狱尉。白起也不是杀人狂,见一坑蠕动的残肢断臂和嘶喊也觉得闹心,但有两件法宝平复心情,一为屏风,二为蜡丸。这个女人呢女人大多没杀过人,看她举止端庄优雅,身材纤细婀娜一看就不练武,脸上一团和气,令人担心。

    邓绥端起酒碗来刚刚抿了一口,酒味浓烈极了,呛得她脸上微微泛红。听他们问的不客气,也不以为意,书上早就写了新来的官员按惯例要被刁难,有才华的就能语惊四座,没有才华的就只好灰头土脸的滚开,小心眼就记仇。

    她说“肉店地狱专罚以殴打虐待老弱取乐的恶人。不论什么人,只要出两文钱,就能拿一个恶人去殴打半个时辰。”这个名字真是令人心里头觉得怪怪的。多亏邓绥从来没去过肉铺,也没见过卖肉的屠夫,要不然一定会把自己现在的职务带入进去。

    在场的人沉默了一会,都吭哧吭哧的笑了起来“好主意好主意。”

    “倒是恰当。”

    “老夫预祝你日进斗金。”

    “哈,妙啊妙啊。”

    还真是皮肉生意哈哈哈哈,说是肉店正合适哈哈哈哈哈,不能说不能说。

    这和管仲的女闾七百有异曲同工之妙。

    “最公正平等的惩罚不过如此。”

    “哈哈哈哈奇哉妙哉。”

    这样的地狱很好,只是需要一些小屋子,让人在里面胡闹。

    只要措施做得好,小屋子可以隔绝声音。让狱卒收拾干净了,拖出来时也没有血迹。这样又干净又清净的地狱,只有细心的女人才能制造出来啊。

    “来,我代表同僚们敬你一杯。你这肉铺地狱,将来是个躲清闲的好地方。”

    众人一起举杯,邓绥愉快的端起酒杯来,虽然做好了辩论的准备但是没吵起来,开始问她算是什么学派的,喜欢读什么书,在地府有家人么,日常有什么爱好。

    众人一听说她平时没什么爱好,只喜欢看书,就给她介绍了几个城里最好的书店和纸店。

    吃吃喝喝毕,她回去继续建造自己负责的地狱。地府由禁军修房子,负责设计的人打算给她在后院修一个羊圈一样的围场,用上特殊的技术,让小小后院有几亩那么大,再从前院盖上三十间隔绝声音的小屋。在雇一个人在门口收费,好了全了。

    整个帝镇中的人几乎全都跑出来看了,一次出不来就分批次来看。

    扶苏和刘盈“这可真是,离奇啊。”

    “确实很离奇。”

    邓绥神色复杂的点头,站在房檐下看了看牌匾,无可奈何,只好长叹一声。她也觉得这名字离奇,又很贴合,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吕雉“不是打算去当判官么”

    刘邦“没有酒和舞女吗漂亮的吓唬吓唬就行了”

    刘恒“不错。”

    刘启“会有人来吗”

    刘病已指点道“你应该在墙上挂上牌子,写上菜码,清蒸大腿红烧屁股,嗯不是把人煮成菜”

    刘秀“不是吧啊。”他以为是那种不可描述的生意,没想到是卖身去给人殴打好像好了一点又好像没好到哪儿去。真是太奇怪了。

    刘庄“你这是雇个差役打人,还要倒给你钱”

    很快其他地狱就调过来一些罪犯,都搁在后院里堆着,在门口挂了幌子,宣布开始营业邓绥机智的招了几个小商人做狱卒。

    生意挺好的,每天十二个时辰,这些人能有十个时辰在挨揍,经常供不应求在门口排队。

    谁还没有点怨气了,在地府里也有朋友和家人,因为误会或急躁吵了起来,心里有气也不能对着他们发泄,或是被自己不能打、打不过的人骂了,就跑来花两个钱买一个合法沙袋,打一顿。也有地府的少年男女被父母拎着耳朵揪过来,让他们学习如何下得去手打人。练武的鬼过来花两个钱,租一个肉靶子。

    还有那些生前就觉得殴打别人一定很快乐,但全凭道德和自身修养抑制住了,一次都没做过的人,一看合法也就来了。

    以前别的地狱没有收入,现在阎君们也只是随口让她安排,鬼卒们的工资由地府拨款。

    肉店地狱的收入颇丰,邓绥拎着阴律翻了一遍,很明确,这些钱没有明确的用途,她忍了又忍,只拿出三分之一去买书,又记了账,万一以后明确不可以,再回家拿钱补上。

    邓鸷听说妹妹的新工作的时候,有点懵。悄悄摸摸过来,远远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看到她。

    巨大桃树到了该开花的季节,还是没有开花,皇后们又都凑在一起,树下铺了席子,烹茶聊天。

    可以喝的饮料有很多,各种香料、香草拿来煮水都很有滋味,不是中药,而是用几种原料配伍的香茶皇后们生前学了调香,死后无聊时研究怎么煮着喝好喝。

    甜味如甘草、红枣、桂圆,酸的如山楂、陈皮,清香的如菊花、金银花、荷叶、竹叶、松针。

    今天轮到薄姬和窦漪房来调制饮品,俩人在精致的小木匣子陪葬品中斟酌着拿了几种东西,搁在银壶里,灌满水搁在炉子上煮,也不用考虑这些东西是否有药效,喝了之后会对身体有什么反应。

    刘隆现在是三四岁的模样,具体年龄不可考,因为地府里的小孩生长速度太慢,要是按照年份来算,他年份足够了,但还不成熟。

    扶苏抱着一个巨大膨松柔软的柳絮枕头鬼的体重不会吧它压实,现在地府很流行柳絮大枕头,抱在怀里的确舒服揉着枕头,美滋滋的问“哎呀,阿隆该叫我们什么呢直呼名字太无礼,要让他以尊称、辈分称呼我们,别说是一个小孩子,我也算不过来。”

    刘盈依然凿着一块木头,他现在还有很多很多创意没有完成,自从有了白纸之后,创意记的更清楚,图纸画的也更清楚,要做的事更多了,漫不经心的问“他该学着认字了。”

    皇后们早就忘了抚养孩子该在什么年龄教什么,思来想去,觉得对。

    扶苏看小胖孩摇摇晃晃的跑来跑去,又想起父亲那年的嘱咐,沉吟再三“他学什么,改由他父亲,还有刘秀他们定。”教的好也罢坏也罢,不要让我教,万一教出来了解我又有了师生之情,将来发生什么事,让我不好办。

    刘秀和刘庄都不在帝镇中,去城里打听这个阎皇后的执政能力,知道她人品不好,但万一有能力呢。

    刘恒和刘病已在未央宫中相遇了,俩人一见面都有点尴尬。

    都来看现在的小皇帝是什么样的人,再跟在阎太后身边看她的行为。

    刘恒头疼的扶额“我觉得不行。”

    刘病已很伤心“我也觉得不行,算了别看了,她们生前你我无能为力,等死了之后在打。”

    “虽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现在可不是这样。”现在是羊全部死光了连房子都要被拆了

    刘病己也有脾气“那你说怎么着这可不是我的后人”嘿不是他的直系后代,却是文帝的直系后代。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看现在的禁宫中,有诸多看不惯的地方,他们的奢淫骄纵啊,享乐啊,看着都碍眼。

    二人无心购物,一起回到帝镇。

    帝镇中汉朝的皇帝们大多有点有心,唯有刘盈抱着树“这树是不是不结果了,我们把它砍了把,还没有这么大的木料呢。”本身的无限再生的竹子和木头都不是特别粗,这可长了接近百年的桃树却很粗,桃木虽然柔软,但稳定性还算不错。

    扶苏拦着他“手下留树,阿盈,我去问过了,果树突然有一年不结果一点都不稀奇,缓一年就好了。”在地府中,想要找一个会盖辟雍的人难如登天,找一个会伺候果树的人可容易了。

    刘隆现在被刘秀他们拎去上课了。

    辟雍总得用一用,一脸迷茫的小胖孩坐在地上,左右看了看,这高大空旷近乎空无一物、光线暗淡的屋子让人心里害怕,看着不太熟悉的父亲和另外几个不太熟悉的祖宗教自己认字。他虽然想学认字,但是这几个人好严肃好可怕,跪坐在地上脚脚好痛。

    刘秀十分恼火,他对儿子都没亲自教读书认字,现在教这小子,他竟然还不想学,不认真听讲,真是可恨。“坐正学习时要认真”

    刘隆自从死了之后,就被人柔声软语的叫宝宝,被人轻柔爱护的抱着,谁见到他都是笑脸相迎,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即彻底往前一趴,在地上打着滚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哇我不要,不要学习”

    皇后们闻声而来,呈纵队冲进来抱起这只宝宝,心疼的看了看“怎么了”

    “刘秀打你了”

    “哎呦,小可怜啊。”

    “光武帝,何必如此,他又不用承担家业。”

    刘秀一脸无奈,这就叫长于妇人之手“你们这样慈母心肠,将来连字都认不全。”

    皇后们七嘴八舌“他才是三岁的模样。”

    “你们不要总这么凶,吓唬谁呀。”

    “这地方一点都不好,吓着我们宝宝了是不是”

    阎君给辟雍和掉祭品的亭子各自批了三十亩地,他们也尽量把辟雍修的像是人间那样大。人间的辟雍只显恢弘壮丽,而不显阴森恐怖的原因不在于朱漆彩绘,在于讲课的大儒几个人对面坐了几百学子,天子驾临时还会带几十个人的仪仗队。现在嘛,在偌大的辟雍中,只有四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

    刘隆自觉受了委屈,又害怕这些板着脸严肃的陌生的人,还有这屋子,抱着皇后的胳膊嗷嗷大哭,就是不撒手。

    窦漪房总觉的这小胖孩和小时候的梁王有些相似,一样爱撒娇,就心软的斥责刘秀“你不应该带他到这里来,这里空旷阴森,别说是小孩子,随便什么人在这里都会害怕。”

    刘秀“文皇后这话我不敢苟同,这是召开经筵之地,浩然正气长存,那有什么阴森气”

    刘病已直翻白眼“浩然正气个屁。孔丘自己被诸侯王气的到处跑。他都敬鬼神而远之,你都是鬼了,你还听他的”

    刘秀和他激烈了争论起王道和儒家的区别。

    刘病已的儿子刘奭想插话又不敢。

    阴丽华在旁边听的无可奈何。

    许平君心里头很害怕,往上看看不清楚房顶,四周看不清楚墙壁,只有几盏灯照明。她下意识的抱住丈夫的胳膊“刘秀,你若敢在这里连睡三天,不做噩梦,那就是隆儿胆小。”

    “他是个小孩子自然胆小”

    刘病已觉得老婆的主意超棒“知道他胆小你还带他来这里装什么正经,在人间辟雍是给他这么不大点的小孩用的么一般都是加冠才来,年轻些的天才也得有十四五岁才来旁听。莫非说,你觉得吓唬小孩好玩”

    他三言两语激的刘秀同意了。众人抱着刘隆出了这大屋子,刘病已在地上划了一道“三天,你可不许出来,我们都盯着你嗯。”

    阴丽华赶紧往外走“让我出去,我怕黑。陛下,我在门口陪您,您要什么东西”

    “什么都不用,屋里有书足以。”

    刘盈晃晃悠悠走过来“那很好啊,把门关上。”

    刘隆被王嬿和阴丽华抱去教认字,在树下铺了席子,随便他箕坐还是趴着,只要用小胖手指头学着在席子上写字,再重复这个字念什么就行了。

    刘盈松了口气,终于能清净两天了,这小孩会说的字就那么多,天天重复重复,还特别兴奋,一句话对所有人说来说去,听的他头痛。正在暗自欣喜可以安安静静的和扶苏哥哥独处。

    校尉们带过来一个三岁小孩“北乡侯刘懿,当了二百多天皇帝,以诸侯礼下葬。地府最近忙,先搁你们这儿养着。自己没宅地,就和刘隆住一起吧。”

    扶苏问“忙什么呢”

    校尉们笑嘻嘻的说“每隔五百年,天宫派人前来巡查功过,大家都在忙着检查有没有什么纰漏。”

    刘盈举着这个新来的,眼神空洞呆滞的小孩,他也郁闷。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新的来的也太快了。

    几天时间还没哄的这小孩说一句话,刘秀刚和幽闭恐惧症对峙了三天,出门来就发现人间换了新君。中常侍和宦官们发动政变,扶持刘炟的亲生儿子刘保登基。

    这是个仅有十一岁的男孩。

    谁都觉得没什么信心,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刘肇那种绝地反击的能力。刘肇虽然成功诛杀了窦氏,却也差一点被杀。而且刘肇当年因为满朝文武不可信,依靠的是中常侍,如果现在这些宦官要为非作歹,那么

    众人都看扶苏。

    历史上内侍干政最凶猛的,就是赵高。

    扶苏一一瞪了回去。

    很快就开始掉落祭品山,卫子夫一年一度的出现在镇外,准备好了酒宴歌舞,静候刘彻。

    “陛下因何事烦恼”

    “唉为了朕的天下啊。”

    卫子夫也不着急,慢慢的劝酒,不问。

    刘彻自己心里憋得慌,他还得开导又憋屈又暴躁的父亲,无人倾诉。危险悬而未决,未来令人迷茫又无法抵抗,什么事都做不了。干脆跟她叨叨了一会“唉,真不知道汉朝天子如何沦落至此。将来若是汉朝出了什么变故,你再来这里,不要用男人的面貌出现。”

    “别人都羡慕您有皇后有男宠陪伴,怎么不行”卫子夫每年s一次男宠过来找他。

    刘彻摇摇头“这些事没意思。”

    他想要离开帝镇,做些什么,却必须得等到汉朝结束才行,又不能盼着。现在这一天影影绰绰的要到了,让他心中百感交集。原先觉得骗他们说皇后还是痴情于我,我还找了一个姿容不错的男宠,挺好玩,现在也觉得索然无味。

    卫子夫不再多问,全都答应,回去之后又开始思考,地府里最近有传言,说是要改朝换代了,不知道将来祭品会不会少很多。幸好现在买了足够多的地,雇了很多人来耕种养殖,将来不会入不敷出。

    过完年,又送过来一位艳丽傲慢的皇后。

    正是刘祜最宠爱的阎皇后,这位阎皇后可厉害,在后宫中肆意鸩杀皇长子的生母,还能让皇帝把唯一的儿子废了,兄弟亲戚可以把持朝政,和朝臣们相争,不落下风。

    韩都尉“阎君们说,吕雉,邓绥,真秉政数年,掌握大权,在这里能有自己的宅地。像她这样的太后,即便临朝称制,也不配。这番话我之前说过吧”

    扶苏点点头“说过,送嬿嬿来时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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