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控人头的,这么丶这么次激的吗?”两个女生惊呆了,显然没料到精英帅哥的队伍中还有这么牛b不怕死的人物,霎时看向王文洲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王文洲连忙又是否定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误会!”
然而为时已晚,精英帅哥已经率先和她们达成协议:“明天早上,在这里汇合,我会告诉你们情况的。不过现在的话,请你们把收集到的信息分享出来吧。”
“好。”没有迟疑,两个女生从身后黝黑的案台处,捧了一叠薄薄的本子放在桌上。
短发女生将它们干脆利落的推到几人面前:“这是我们在小镇里搜罗出来的所有日记本,总共有28本,大概是15个……原居民的吧。”
“看过了吗?”精英帅哥拿起一本,随手翻了翻。
“看过两三本,大部分还没动,时间不太够。”短发女生答道。
“很好。”精英帅哥眼里闪过一抹光,朝王文洲招了招手:“王老师,来!”
王文洲摸着裤兜里的手机,正准备拿出来,顿时吓了一跳:“干嘛?”
“到一边去,把你手机拿出来,把这些日记本上写的日记,全部拍下来,一张不漏,请务必高清!大图!不能糊!”精英帅哥严肃地交待道。
王文洲:“……”
他有些心虚的将手机掏出来,打开了美颜相机,把日记拿到面前,翻开,不停的“咔嚓”起来。
门口站着的女孩看着这一幕,眼里露出意外之色,又一闪而逝。
这时,短发的女生站起来,朝着众人,抱着手臂说:“既然已经确定要合作,我想大家总要互相认识,所以我们决定让在场每个人做下自我介绍,不需要多详细,只要简单透露一点个人信息就成。都同意吧?”
她扫视了一圈,见没人吱声,便说:“我先来,我叫陈瑶瑶,今年十八岁,是名高三在读学生。”
学生?王文洲意外地看了她两眼,齐耳短发,眼神清澈,白t牛仔裤,身上干干净净,什么饰品都没有,确实有点像学生的样子。
第二个做介绍的是长发女生,她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裙,看上去很是温婉,声音现在也变得很甜甜的:“你们好,我叫李甜,今年19岁,和瑶瑶是同班同学。”
精英帅哥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嘴角露出点讥诮的笑容。
第三个做介绍的便是向他们开门的女孩,她扎着两只低马尾,圆脸圆眼,看着有点可爱机灵的样子,见这么多人盯着她,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我、我叫纪玲,已经16岁了,跟她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今年读高一。”
“才高一啊?”坐在边上,一直拧着湿背心的瘦子张五问了一句,又感慨,“这么小就被卷进这种可怕的恐怖事件,几个学生娃也太可怜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纪玲无奈的笑了一下。
瘦子张五看见这个笑容,似乎心里很不是滋味,黝黑的五官皱在了一处,说:“我叫张五,今年三十七,是个工地上搬砖的,没啥本事,不过几个小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尽量保护你们的!”
三个女生默契的甜甜笑了下,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个人,陆陆续续上来做了自我介绍。
“工人,石六。”
“工人,马七。”
“老师,王八。”
“普通员工,陆九。”
“……”
三个女生脸上的笑容齐齐僵了僵,又很快恢复,长发女生李甜随手拨弄着发丝,柔柔的开口:“唉,你们都报假名,显得我们这些报真名的好傻啊。”
“还好吧。”精英帅哥站起来,脚下已聚了一滩水,他转过身看向外面的雨雾,看了一会儿,状似无意的突然开口,“对了,你们应该还有两个人吧,怎么没看见他们的人影?”
长发女生李甜的手指头堪堪停住,眨了两下眼睛:“什么两个人?这里从头到尾只有我们三个女孩子,帅哥,你搞错了吧?”
精英帅哥并不纠缠于此,随口答道:“大概是吧,不过本次的参与者有十个人,我们这里加起来才八个,还有两个不知道在哪里。”
他说着,跨过长凳,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希望在天黑之前,能找到他们吧。”
王文洲见他起身离开,不由自主的从后头跟上,跟着走了五六步,发觉那三名工人大哥没跟上来,有点诧异:“兄弟,你们不来一起找吗?”
瘦子张五挠挠头:“雨太大了,我们还想在这里再避避。”
其余两人也跟着点头。
这里全是女孩,你们三个男的,不太合适吧!王文洲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又看了看那个坐着冲他们甜笑的长发女孩李甜和旁边的陈瑶瑶,关切的问了一句:“都高三了,还有两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吧?”
长发女生笑容微微颤了颤,“是啊。”
停了一秒,她眨眨眼:“老师,你要帮我们补习吗?”
“……”
王文洲摆了个造型,“同学,不好意思我是个体育老师!所以补课是不可能补课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补课的。要是想学军体拳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们。”
“老师,你可真有意思。”长发女生掩了掩唇,笑得花枝乱颤。
王文洲眯了眯眼睛,心里涌现出一丝怪异的感觉,但他没有多想,就跟着精英帅哥再度踏入了雨幕。
.
滂沱的大雨,湿滑的石板路,刺啦作响的树木,整座小镇像在接受洗礼一样,被冲刷着,被清洁着。
冷冰冰的雨中,精英帅哥沿着小镇的街道直直往前,健步如飞,似乎丝毫不受这大雨的影响。
王文洲紧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的回头看两眼,那愈来愈远的民房。
精英帅哥余光瞥过去,说破他心中的担忧:“王老师,你怕那三个工人对那几个女孩图谋不轨?”
王文洲老实回答他:“有点吧。”
精英帅哥嗤笑了一声,嘴角勾出一个嘲弄的弧度:“大家都是老手,哪个是省油的灯,还不知道是谁对谁图谋不轨呢?”
顿了下,他又意有所指的说,“留在那里,反而比较危险。”
王文洲面无表情的琢磨着话里的意思,垂下了眼睫,大颗大颗的雨水沿着他的下巴直直往下淌:“这么说,你不是准备去找其余的参与者了?”
“对。”
“那你去哪里啊?”
“摘人头,然后找间房子睡觉。”精英帅哥指了指天上,语气轻松。
“……”
王文洲觉得一点也不轻松。
精英帅哥见他表情难看,勾勾唇:“还唯物吗?”
“唯。”王文洲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那就上吧,王老师!”精英帅哥鼓励道,指了指头顶,又低头看他自己的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黑了,天黑可就是怪物们的专场了。”
王文洲盯着那个在风雨中飘摇的人头风筝,心里发毛,想起先前那个满怀恶意的笑容,更是腿软。可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努力说服自己,都特么是假的!一点也不灵异!一点也不恐怖!
狠狠心,咬咬牙,王文洲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精英帅哥甩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雄赳赳,气昂昂,王老师摩拳擦掌,准备上房。
蓄力,助跑,他矫健的身躯和凌乱的卷毛在风雨中扬起一串水花。
精英帅哥只觉人影一晃,便看王文洲已经蹲在了房顶上,正冲自己笑。
“你……”精英帅哥正想提醒他,却看王文洲突然飞起一脚。
把人头风筝踢飞了……而且是朝他的方向!
“艹!”
精英帅哥低声骂了句,连忙抬腿就地往旁边泥泞里一滚,恰恰与从天而降的不断在蠕动着的人头风筝擦肩而过。
王文洲看着精英帅哥狼狈的身形,忍不住哈哈大笑。
“……”
直到笑完了,王文洲才从两米多高的房顶跳下来,蹲在精英帅哥身边,指着他脚边那个还在不停蠕动的人头说:“虽然这玩意看着有点吓人,不过只要有实体,就还是唯物主义,所以我不怕。”
说着,王文洲已将那颗被黑色的发丝包裹得密密麻麻的人头提溜起来。
就在此时,一双血红色的眼睛从发丝间露出来,充满了恨意的盯着王文洲,血肉模糊的唇齿咬得吱吱作响。
这确实是一颗真正的人头,不是他所分析的什么仿真机器人,但王文洲却一点都不害怕,或许是因为他在房顶的那一刻,突然发现这东西是能说话的吧。
救、救我——
鬼会求救吗?王文洲如是问,所以他断定,这是一颗活着的人头。
这很不科学,但这就是事实。
“我要把它带回去,上交给国家做研究。”王文洲说着,边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个塑料袋,麻利的将人头风筝丢了进去,人头风筝立刻剧烈的扭动,黑色的发丝充血似的飞快鼓胀,将塑料袋拍得哗啦啦的响。
精英帅哥:“……”
国家只怕不敢收。
“别挣扎了,为国家做点贡献不好吗?”王老师敦敦教诲道。
刚说完,塑料袋就瞬间瘪下去了。
人头同志,放弃了挣扎。
精英帅哥:“……”
雨忽然小了下来,淅淅沥沥的下着,精英帅哥从泥泞里爬起来,站得笔直,甩了甩身上的污水,十分笃定的语气说:“王老师,晚上,你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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