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恋爱吧少女。
命短し,恋せよ乙女。
曾几何时,小木觉得自己有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话。
而它就像是一种效应见后的魔咒,随着年龄慢慢增长,总能令小木时不时地突然记起它,意犹未尽地寻思着过去的往事。
或许还能想起来也说不定……
但也正如季节轮转,十三岁到十八岁的这五年尽管不如心意地令她远离了木叶,但小木在外的阅历不单单只有新生活得心应手,就连过去让她几经苦恼的忍术也在当下有了显著的提升,包括木遁之术——也成了她惯以利用并驾驭的忍术。
“小姑娘,今天又是一个人吗?你老公还真是舍得天天把你晾在家里啊。”
拥拥嚷嚷的街道时至今日已经成为这座小城镇最为繁华的一带,且随着近几年的渔业顺利提升,小镇的资金商品周转迅速,引得不少雨之国中心地区的外客来往,成为国内有些名气的商业地带。
“不过啊,如果你再来我这买走土豆的话,整个镇子上的土豆就都到你家了。”
“哈哈,我今天不是买土豆的,老板大哥放心吧。”
五年的时间,昔日脸上还显有稚嫩的少女如今已是优雅恬静,蔚蓝色的眼睛色泽更胜晴天,是清澈如洗的纯净明媚,不占有一点污秽。而平齐的长发梳着两条精致的细辫,将后发全部束起成漂亮的发髻放在左肩上。垂下的鬓发自然很是贴合面颊两侧的曲线,看上去甚是有着女性的柔美成熟。
“不过啊,像是上次一个人扛着这么重的箱子回去,真应该把你老公叫过来好好代劳。”
“啊……说…说的也是啊,但是他有任务在身的话也不太好办。”
而随着话题一转,黑发的少女顿时尬笑着将手中的购物单交给店铺老板,有些耐不住性子地在心里吐槽:她……她和阿飞真不是夫妻啊……
其实,有关于这条镇子上的人们都统一把小木和阿飞认为新婚夫妇的事,自然不用想多说也全是某个男人从开始就到处张扬小木是他的小心肝、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仔细想来小木一直无父无母,又没跟谁定下婚约,而阿飞拿着这种天马行空的脑洞设定先入为主地到处宣扬,别提当时的小木有多想打飞他离家出走。
可是抗议了几次,小木最后只能在阿飞脸皮厚似城墙的撒娇中败阵下来,所以现在也得不得配合,跟着阿飞扮演起所谓的‘夫妻游戏’。
但果然,一想到这件事,小木的心里至今都很生闷气,试想着一个明确标榜‘朋友’的异性总在自己不在场的时候胡乱说话,哪有人会大度到视而不见?
想到这,小木有些郁闷地哼了一声,直到看着店铺老板拿着购物单上的商品向自己笑眯眯地一边寒暄一边拿纸袋打包,这才恢复属于‘阿飞太太’的礼貌笑脸,抬手接过纸袋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了。
不过不得不说,从离开木叶后一路随着阿飞流浪到雨之国定居,这段日子小木倒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和压抑,毕竟对方可是精神到神经兮兮又话唠得不正常的神秘面具人,小木与他相伴时不是时而生气时而着急、就是莫名奇妙地脸红心跳,那个人比起过去更是喜欢粘着自己了。
对,就像狗皮膏药,大胆又不知底线,有时候把他喝走又可怜巴巴地躲在角落里戳手指、面具的黑洞上更是淌下宽条状的眼泪,说自己太委屈了……
所以有句话该怎么改?会撒娇的男人好命……?呃……||||
慢吞吞地回到家后,小木推开了住下有整整五年的房门,稍一打量里屋就知道有的摆设已经有些变动,明白那个人回来了——
“阿飞,既然回来的话能帮我接点东西吗?有点重啊。”
在玄门口蹬下自己的鞋子后,小木稍稍站在原地停留了一阵,却没见那个身影走上来,“阿飞?阿飞你在吗?”
到最后,小木也只能放弃地走进里屋,将手中的纸袋放在厨房的台子上转过头,这才看到一个身影蜷缩在沙发上,像个熟睡的小婴儿似的弓着背、将一只手枕在脑袋下背对自己。
“…阿飞?睡着了吗……”
尽管这个时候,小木觉得自己再叫阿飞的名字确实有些大惊小怪的,可她还是在意地走过去,瞧着那几日才回来一次的男人姿势那么不舒服地躺在眼前,好心提醒道:“阿飞,累的话就去床上睡吧,快起来啊。”
凑近看着,其实比起小木现在长大了不少,面前的阿飞依旧和平时一样穿戴紧密得不留一点缝隙、连那张一层不变的面具都和五年前的一样……只是,如果非要说什么的话,阿飞确实也大了一圈,特别是个子更是高出小木好多,光是手掌随便一抓、能够轻松地同时扣住小木的两只手。
不过,男人的体型跟女孩子终归不一样,更何况对方是个除名字外什么都不透露的神秘忍者。
“醒醒,去房间睡吧……”
抬起的手这时正想要打上对方的胳膊轻轻摇晃,一声轻声细语便从面具下传了出来,就像发情的猫咪似的,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啊啊……不……那里……不要吖…别乱碰啊……”
“……”
瞬间,小木整个表情都呆掉了,直觉告诉她现在的阿飞一定睡得很香、而且也做美梦……可梦,到底是什么梦会发出这种声音??
难道……春梦吗……|||||
顿时,小木有些不能言喻自己的心情,不过她倒是可以在这里选择放任阿飞继续做他的美梦,只是直到下一秒——
“呀啊……木木你也……好舒服~”
“阿……阿飞啊——!”
这下,握起的拳头一靠近对方的头顶就狠狠抡下去,打得对方立即惨叫一声,赶紧梦中惊醒地坐起来、摆弄好脸上的面具转向对方,却显出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木……木木你回来了啊,等你好久了~!”
话音刚落,似乎刻意隐瞒什么的面具男立即张开双臂抱了上去,但不算用力地搂着对方的腰部,还抬上面具如一条久遇主人的巨型犬一样兴奋极了,“这次回来我特地给木木带了礼物,快猜猜是什么?”
“阿飞,你……都说了别动不动就抱上来啊。”
而另一边,小木看着这个男人兴致爆表地扑向自己,无奈抬起的双手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放哪里,身下的面具男又孜孜不倦地说起自己在外的事,一只手便隐忍地握在一起,轻轻敲了下对方的头顶,“你再不松手我就打你了。”
‘咚咚——’
好家伙,小木这五年里的‘持续’敲打已经完全把阿飞培养出了去练铁头功的潜力,甚至刚才那一下也没见他喊多疼。
“诶?就这样?木木一点都不想见到我吗?好难过~”
但好在阿飞明白小木的心里是有底线,因此也没有再胶着下去,只是不满足地无奈松开小木,坐在沙发上可怜巴巴的样子。
“唉……你还真是和五年前的时候一样啊……”
这个时候,小木重重叹了口气,其实当时有一段时间,她真的觉得眼前的阿飞和她的带土哥哥很像,但那只是在比较少见的照顾人的方面上……阿飞他,至始至终都是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大活宝。
“阿勒勒,那么小木也和以前一样哦,是我的童养媳。”
瞬间,某男人的面具上引来一个暴栗——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个设定?!”
***
“于是……这就是你说的礼物吗?”
许久不见的两人稍稍闹腾了一阵后,小木甚是惊讶地看着阿飞将手伸到胸口那里不知道捣鼓着什么,一转眼才掏出一个小盒子、像是托付求婚戒指地转交到自己手里,“稍微……有点跟想象里的不太一样啊。”
手镜中,镶有蓝色珠子的花型发卡被戴在鬓发的一边,看上去小巧又不花俏,更显出黑发下肌肤的如玉白皙、双目的清澈如洗。
“那~木木是期待什么呢?”
这个时候,阿飞倒是有些神经兮兮地歪过脑袋,装着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莫非木木想要结婚戒指?”
“怎……怎么可能!”
话音一落,小木立即将手中的镜子收回口袋,抱起双臂突然安静下来,才好不容易开口说,“不过……谢谢你送的发卡,我很喜欢的,阿飞。”
“……”
可听完这句话,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些骄傲起来,但也像是暗示什么地抬手放在面具上,对着小木道;“哇啊,木木会这么喜欢真的好高兴,那么会有什么表示吗?”
“表……表示?”
“嗯嗯,比如啊,亲一下脸颊也好啊。”
瞬间,小木感觉自己的身后落满了一言难尽的黑线,她理应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不正经、不……是真的很不正经,“亲脸颊……你是希望我亲在面具上吗?”
“……”
但这下,轮到惊呆的完全变成阿飞这边,“阿勒,那木木的意思是……同意了吗?”
“这……不会。”
相当果断的否决,小木说着也将转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表现的一点也不在意。
“那……那真可惜,难得我还想着到时候给木木看看我的真面目呢。”
说着,阿飞自己倒是扭捏起来,也许这个时候说是失落的人是他才对。
“给我看真面目什么的……你确定不会在看完后杀了我吗?”
可接下来,小木突然没意识地开起玩笑,引得对方赶紧紧张起来,“怎么可能!我怎么舍得杀掉木木呢?”
“不不不,你别这么紧张,我当然相信你不会想杀掉我灭口的。”
说着,小木自己也有些尬笑起来,其实真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得对方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换做以前,阿飞确实很紧张自己的样子不能被她看到,所以小木便觉得阿飞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比如像是那些很有个性的忍者、谁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就要灭口之类的……
“真是的,木木总是乱说话,搞得我都紧张了。”
话音落下,橙色的面具男似乎仍在紧张,也将戴着皮质手套的双手拉起小木的后就牢牢地握在一起,凑近上来快要和对方没有距离了,“我这么喜欢木木,怎么可能动手?”
“唔……你别靠上来,太近了。”
不知为何,小木总觉得现在的阿飞就差没有说出那句‘愿意把心掏出来给你’的话,并且持续五年都不放弃的‘追求’,到现在还越来越没下线了,“好了放手啦,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说着,小木其实没等对方松手就自己抽走,转过头倒开始有些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人家了。
事实上,这些年里阿飞对自己的照顾如何小木确实心知肚明,也明白作为一个倾慕者,阿飞直到现在陪着她可以说真的很死心塌地。只不过……也不知道要怎么理清比较好,小木总觉得她和阿飞之间有哪些地方存在着一面看不见的高墙,浑然对他的所有经历一无所知。
“嗯?木木是不开心吗?”
这个时候,阿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令小木怔怔地回过神,“不开心?我没有啊?”
说着,小木立即恢复平常不怒不笑的样子,倒是突然听见屋外有一些喧杂——
“外面什么声音?怎么突然这么吵?”
说到这里,小木有些在意地回头看了阿飞一眼,见到对方也不明状况地摊开双手、同样耸了耸肩。
“大概……是有什么大人物来到镇子上?”
“出去看看吧。”
***
来到屋外,首先映入小木与阿飞眼帘的是所有行人左右两排地并列站好,而这样的队伍一路延绵到城镇的远方,即使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尽头。
“请问,镇上是有什么大人物来吗?”
好奇之下,小木随便找了个路人询问状况,阿飞则跟在身后,自然不忘玩着恩爱的‘夫妻游戏’,挽起小木的一条胳膊追问,“啊,难道是大型的□□吗?!”
“什么□□啊,你们难道都没听说吗?”
这时,眼前的路人似乎别有用心地从口袋取出雨隐村的护额,朝另一边的两人摆弄了下,“是在木叶举行的中忍考试,因为快要到正式比赛了,现在风之国的大名正往那里赶去参观呢。”
“嘿嘿,不过像你这个落选的人也只有这时候愿意拿出护额说事了。”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忍者倒是毫不忌讳地坦诚面对打道回府的现实,“毕竟像是这类考试,各国的大名首脑都会很关注的。”
“唉……不过像我们这些落选的,还是回家再好好努力一番、来年争取吧。”
“是……中忍考试吗?”
此刻,小木听着这熟悉不过的名字,心思一下子飘到很远,想起了当时将其留下的鸣人与冥。
大概,就算现在想起他们,那时说好了会回去接鸣人回家的承诺……都已经爽约了整整五年了……不过中忍考试,照时间推算的话应该会有鸣人这届的学生参加比赛,那么鸣人他……是不是也在做最后的冲刺呢?
“那个……请问你们……”
这时,阿飞的视线似乎有所意识到地转向眼前的少女,但仍能埋没自己地倾听下去道:“既然你们都参加过考试,那么漩……”
可突然,小木立即停了下来,也像是突然刹住车,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国外与当地人对话,因此一言一行都不能太暴露,“关于那边的最终考试,你们知道是哪几个人对战吗?”
“这个啊,虽然有的记不太清楚……但首先是宇智波家的那个天才对战砂隐那边的——名字叫什么我……我爱罗?”
宇智波家……难道是鼬的弟弟?
“那还有谁呢?”
这个时候,小木像是捕捉到宝贵的线索,整个人都振奋起来。
“还有啊……呃……反正砂忍那边的三个新人是全部晋级了,音忍也有一位……然后是木叶……”
“不过大家都是为了看木叶的宇智波和砂隐的我爱罗而去的……其余人倒真记不清了。”
“……这……这样啊……”
听到这里,小木慢慢沉下眼,强忍住心里的失落。
“啊……我怎么把那家伙忘了!没记错的话最后名单是对战日向家的人吧?”
可突然,面前的人忽然敲了下脑袋,令身旁的同伴跟着回忆起来,“就是那个在笔试考试上跟监考官叫板的家伙啊!当时我以为他一定会被赶出去的!”
“哦哦,就是他啊!”
“那个,你们在说谁?”
一时间,小木有些怔怔地听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但直到下一秒听到某个名字时,她宛如有种全世界都离她更近一步的错觉——
“哦,那个家伙叫漩涡鸣人,真叫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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