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事件之后,木叶虽然重振风貌但牺牲实在太大,因为第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牺牲,木叶续而的燃眉之急便是选择出适合的继承者,可无奈水门后一代的忍者(上忍)资质尚浅,论经验也还不足以领导众人。因此三代目猿飞日斩自荐接任火影之位,且在下任火影成长起来为止,只是当个过度。
然而三代目的心意,却受到一人扭曲,传达了出去——
-“听着,旗木卡卡西,将你送进暗部的四代目已经逝去了,再这样下去你将成为三代目的直属部下。那个一心和平主义的三代目,正是拖延战争、害死带土、琳和那木的始作俑者。”
-“况且,九尾来袭的那晚,也是因为三代目的命令让你们没有参加战斗,正因为如此,四代目不就丢了性命吗?”
-“我也不希望这是他自己重登火影之位设的计啊。”
那一天,团藏的声音一直在卡卡西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并且随着四代目与他妻子的逝去,可怕的梦境一日一日追逐着他,夜晚反反复复地惊醒——
-“呐,卡卡西,为什么要琳死了呢……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巨石下,少年的黑眸冰冷地望着自己。
-“卡……卡西……卡卡西!”
曾经温柔到能够包容一切的少女面目狰狞地瞪着他。
-“如果你能早点赶到的话,我还不至于回不到小木的身边,卡卡西……”
任何时候都顽强百倍的少女断开四肢,用下巴拖着身体向他靠近。
为什么你这么无能……为什么你一个人都保护不了?
『水门老师……』
一时间,在心里燃起的悔恨夹杂着团藏的话语融合在一起,令卡卡西开始仇视面前的三代目,也更不愿与人走近,甚至前来邀请、企图吓他的凯也险些当成是敌人攻击。
『终有一天,小木会知道真相……』
-“等到卡卡西前辈好点的时候,再请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吧。”
偶尔路过时,白发的少年总能看到不远处那朝气蓬勃的少女四处打拼,她现在似乎收养了四代目的遗孤,一边修炼一边照顾婴儿。
但是对他来说,那孩子给自己的任何关心和怜悯都毫无意义,以及振作起来的她总不忘向他招呼一声‘卡卡西前辈’,他宁愿这个女孩恨他。
-“带土,那木……我以这只写轮眼发誓,一定会保护好小木的。”
因此在她所在的光明触及不到的黑暗里,卡卡西一直触碰那只左眼起誓。可罪恶的泥沼始终令卡卡西深陷,就像他现在也被卷入了团藏和三代目的明争暗斗之间——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
随着一道声音从前方的黑暗中传来,一叠纸张便飞到桌子上,令偷偷潜入的少年心惊胆跳。
“三代目……!”
卡卡西一时震惊,立即放下手中空空如也的档案袋,半跪行礼。
“没关系,我允许你看。”
而三代目没有放在心上,平静的口吻也和往日没什么特别,“起来看吧。”
“是。”
话音落下,三代目踱步上前,静静地瞥了一眼放在桌上摊开几页的《初代柱间全集》,便明白了水门的学生是来调查什么,“在过去,初代火影柱间大人与宇智波斑的战斗中,使用木遁之术制服了九尾,你是知道的吧?”
“是。”
应了一声后,白发的少年便沉下眼,暗想不久前在团藏那边遇到的少年,他为何会使用木遁之术。为此,这也是他今晚前进机密文件库的理由。
“不过柱间大人死后,就没有人继承这个遁术。”
而三代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并讲述起木叶与木遁之术之间的相关信息,“因为想要制服尾兽,写轮眼或木遁必不可少。所以即使是木叶也有过倾尽全村之力、为复活初代木遁之术做研究的时代,但那些自愿成为试验体的成年人……无一幸免地死了。”
“试验体……”
一瞬间,卡卡西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木支离破碎的遗骸,不住捏紧了拳头。
“是的,因为从未成功,这项研究现在已经被禁止。不过……我们都知道唯一能自由操纵木遁忍术的人是初代火影之外,还另有其人。”
“什么?”
话音刚落,卡卡西一下子愣住,难道那个少年……
“本来,这件事是属于机密中的机密,知道的也只有亲眼见到他们的人,但我希望你能代替水门和玖辛奈去保护那孩子。毕竟,我也打算找个时机将这个任务托付给暗部的你。”
语毕,三代目昂起头,看着卡卡西手里的电筒所照及不到的黑暗,“在与柱间大人、宇智波斑同期的时代里,名声势力仅在千手与宇智波之下、传说中的如月一族——如月诗纪(KisaragiSiki)是木遁之术的女忍。”
“如月……那么小木她——?!”
卡卡西顿时怔住,也有些紧张起来。
“是的,如月小木是那位诗纪大人的后人,而我小时候也亲眼见过如月家的末裔。”
三代目话音落下,便想起过去亲眼目睹的如月族人,心里感叹小木的眼睛确实与那位少女的蓝眸非常相似,“如月家在战乱后被宇智波斑一人灭族,而他们的分家四之日、竹秋、中和、花朝、夹仲、大壮也在不久之后引发内战,现在有关他们的历史无一件流传下来,除非亲眼所见,不然只能说是凭空出现的梦幻之物。”
“但是小木和那木……他们确实是姓如月和四之日的。”
听到这里,卡卡西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么……小木和那木来到这木叶村……”
“……虽然这般推测无凭无据,如月家也和我们这边一样只有同期的诗纪能够操纵木遁,不过有传闻……如月家的首领代代都是擅长木遁之术的忍者,并且皆为女性。”
而三代目说到这里,也停了下,“因为我见过如月家的末裔,所以能确定小木是如月的族长,也会是未来的木遁忍者。而四之日那木,虽然可惜,但她出生在辅助如月家族的四之日家,擅长的是令谁都无法模仿复制的变身之术。”
“……”
话音落下,卡卡西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那具支离破碎的残骸,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实在难以置信,“那么……那木的死……”
“当时你看到的四之日那木,一定是被对方用残忍的方式解剖而死……”
“啧……”
听到这句话,卡卡西一下撇开头,死死地捏紧着拳头不愿回想,“所以保护小木,也是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吗……?”
“……我接下来的话虽然是传闻,但仍听说有人再继续被封禁的柱间细胞移植试验。”
此刻,三代目的眉头紧锁起来,已经能想到更坏的结果,“如果村里有人知道了如月不是单单的姓氏,他们必然会来抢夺小木的吧。”
“……那么既然是传言,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同时,卡卡西紧张起来,想到了另一个少年,“以及小木她,现在在木叶的立场很危险吧。”
“是啊,但或许是有些人想要收集各种忍术吧,就连我有时也觉得如果有木遁忍者在木叶该有多好。”
话音落下,三代目毫不违心地说出实话,“因为这样一来,就不必白白牺牲四代目的生命了。可惜小木实在太小,不成熟的木遁忍者上了战场还是缚鸡之力。”
“牺牲……”
此刻,卡卡西的脑海里又回想起团藏所说的那番话,黑色的单眸便彻底沉了下去,变得几分阴沉。
“不过这也只是传闻,我更不会将这么小的孩子带上战场。”
但三代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也令卡卡西慢慢抬起头,继续问道:“那么……如果,我说如果真的存在移植了柱间细胞的婴儿……”
“这种行为是禁止的,况且真有人做了,成功的可能性也很低。就算现在活着,大概也只有十岁吧。”
语毕,三代目慢慢地转过身,决定终止这个话题,“虽然水门死后,我考虑过让你离开暗部,但目前我还需要你的能力,去保护如月家最后的血脉。”
“是。”
听到这里,卡卡西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反倒是三代目现在的这番话更令他意识到保护小木有多么重要,还有另一个会使用木遁的少年,自己一定要找到他。
“其实水门他,之前将你安排进暗部,为了能让你忘却痛苦、也能继续像平时一样照顾你,可是没想到……这却让你越陷越深。”
话音落下,卡卡西一下子呆住,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三代目,“水门老师他……?”
“水门他一直很烦恼,因此后面安排你去负责保护玖辛奈的任务,也是我建议他好让你远离暗部、去观察人类孕育新生命的过程,或许能有所触动。”
“……”
语毕,卡卡西垂下眼睛,静静凝视着自己。
即使到现在,他都不曾想过水门老师原来为自己考虑了这么多……
“那么,能否请你继续留在这里(暗部),为我工作呢?”
这时,三代目回过头,慎重又温和地向卡卡西提出邀请,“当然等时机成熟,我会安排其他人手顶替你(保护小木)的位置,水门也一定不希望我一直把你留在暗部。”
“是。”
而卡卡西发自内心地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同时也从这一刻起,他察觉到团藏那边的一丝异端……
***
地洞下,橙红的烛火虽然不能将整个空间照亮,但多少遮去了丑陋的魔镜和挂在那里姿势千秋的枯壳,令此刻坐在床上的少年勉强觉得自己还能呆下去,也一心想着掌握大权的他要住在这种地方实在太寒酸了。
那么接下来去雨隐村?算了……
虽说晓一开始就在那里兴起,可带土并不喜欢潮湿的天气,湿乎乎的只能让他全身不舒服。
“真是鬼才愿意呆在这种地方啊。”
此刻,带土情不自禁地咒骂一句,身后的土地便有些松动。
“看起来你心情不错呢。”
“那明显是很不爽的表情。”
这个时候,一个半黑半白的人形从地底探出身子,脖子两侧还挂着猪笼草般的大叶子,怎么看都怪异。
“……”
然而带土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一心想着千万别应着他们的话不然他一张嘴都说不过两张嘴,“木叶那边怎么样了?”
“四代目死后,是三代目重任火影之位。”
黑色的一边说完,白色的另一边又急着补充道:“以及封印九尾的小鬼现在被小木头收养了,但是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带着个拖油瓶不是自讨没趣吗?”
“……”
听到这里,带土的眉头一阵紧蹙,仅有的眼睛便瞥向一边,有些沉默起来。
水门老师的孩子,现在小木来照顾了吗……
也对,她身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过就这么希望与一群垃圾建立羁绊吗?
原本,带土是打算扯断小木的一切将她带到这里,可转念一想身边还有这对神烦跟毒舌的黑白两绝,就完全不想介绍给她(更怕吓到小木),因此与水门交战后,带土改变了注意,干脆将那孩子从神威空间拉到现实,丢在废墟上择日再见。
不过小木的突然振作是带土万万没想到的,但可能也是太小太天真的缘故,孩子心里的正能量总令现在的带土产生了异样的兴趣,他想看着这个孩子坏掉……
对,自己迟早会去迎接她,所以比起现在将她带到这里,带土更希望看到绝望的小木,等着她绝望地向自己寻求帮助。
反正在月之眼计划实施之前还有大把的时间,他宇智波带土不介意多等一阵……
“话说回来,暗部的卡卡西也被安排到如月小木的身边做保护了。”
这时,黑绝的声音令带土一阵顿住,即刻回上冷厉的视线,“那个垃圾?”
“这么说好像没错,他现在一面保护小木头一面保护四代目的孩子,正忙得不可开交呢。”
“哼,那个人渣能做什么?难道还想在小木的心口来一次千鸟?”
带土顿时皮笑肉不笑起来,整张面容都显得有些扭曲,“三代目和水门老师也是看走了眼,什么天才什么写轮眼的卡卡西,那不过是这个忍者世界造出来的碎渣。”
话音落下,带土回过头凝视着摊在眼前的左手,一阵奋力地握紧。
“如月小木,你还是快点把她接过来比较保险,带土。”
这时,黑绝的声音话里有话,也注视着面前的少年慢慢放下手、撑在床上。
“不,像小木必须让她体会一次这个世界的绝望才能接她过来。连四之日那木和琳的死都没法击溃她……”
说到这里,带土慢慢侧过头,右眼的写轮眼便映出恶狠狠的寒光,毫不留有情面道:“我想接手的就不是那个幼稚到令人发笑的如月小木。”
破坏、扼杀、施暴、虐待,世界上所有待人的负面方式现在全在带土的脑海里来回翻滚,他自然是很不高兴小木的现况,但又好奇小木什么时候才会绝望、又为了谁绝望。
因为这个世界只有他能够将她引到无痛的世界,在那里谁都没有死也不用死,那样的世界才是最适合她的。
“嘛,随你喜欢。”
而另一边的黑绝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慢慢沉入地底,留下带土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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