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林璇充完值, 打开白金奢享版vip套餐的定制菜单，发现一分钱一分货, 果然跟五毛钱的套餐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说五毛套餐是循环播放的手机短视频, 那么白金奢享版就是好莱坞巨制。

    这款套餐号称能够唤起人类潜意识中最恐惧的记忆，有十多种恐怖类型，七十多种经典场景可供选择, 涵盖了人类几乎所有恐惧，还能指定元素, 自定义故事线, 让你过一把编剧瘾。

    还有个十分贴心的功能，就是可以直播梦境并且录下来。

    而这么多功能，这么多服务，只要八十块！统统八十块！简直不要太划算！

    林璇在个性化选项中选择了唐欢的年龄，然后开始津津有味地浏览恐怖类型。恐怖类型有鬼怪、蛇类及其它软体动物、昆虫、宗教、密集、深海、幽闭、濒死、酷刑、心理……

    鬼王殿下好奇地点开“心理”菜单, “亲密关系”子菜单，往下拉了拉, 找到一个感兴趣的选项：【你妈不是你妈】

    简介：母亲是大部分人类最信赖和依恋的人, 如果有一天发现你妈不是你妈，信任危机会让你的心理防线全线崩塌, 整个世界将堕入黑暗的深渊……

    这个好！林璇摸了摸下巴，在选项框里打了勾。屏幕上跳出一个提示框：【喜迎清明，倾情特惠, 充值满100即赠随机恐惧类型, 一份价, 双倍享受】

    充值100就白送，那必须充啊！反正以后总能用得着。鬼王殿下果断充值。

    选完恐惧类型，林璇又打开自定义菜单，在指定元素中填上念念不忘的麻辣兔头和小龙虾，接着选择“系统自动生成故事线”，今晚的噩梦就算设置完成了。

    她洗了澡，敷了个面膜，早早上床睡美容觉，准备养足了精神早起看录播。

    唐欢是最后一个拍告白环节的，拍完回到楼上房间，室友楚妍舒在保养她的脸，唐欢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些徒有其表的花瓶也就只有一张脸值得骄傲，确实该好好保养。

    她从小娇生惯养，即使在国外留学时也住着高级服务公寓，哪里需要自己做饭洗碗，更别提还要和人共住一个房间。

    生活条件艰苦也就算了，她的计划也因为林璇的出现全乱了套。她因为接地气白富美的人设在网上走红，名媛身份和女汉子性的“反差萌”是她最大的吸粉点。

    她上真人秀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吸粉和固粉。

    她和经纪公司研究了国内外许多同类节目，恋爱真人秀中，最受女性观众喜爱的不是最美的那个，更不是最受男嘉宾欢迎的那个，而是女性特性最不突出，最缺乏女性魅力，因而最没有异性缘的那个。

    可以说，节目里最大的“输家”，是事实上最大的赢家。

    唐欢的发型、妆容、衣着乃至于性，都是按照这个原则精心设计的。

    仅仅是表层的“女汉子”还不够，因而她在上节目前特地学了厨艺，给这个人设又添了一个坚强独立、内心柔软的内核。

    按照本来的计划，她应该用0票注孤生人设来博取同情，引发女性的同理心，圈一大波粉丝，为正式进军娱乐圈打好基础。

    可惜出了林璇这么个变数。

    节目组换嘉宾的时候她和经济团队很高兴，因为原定嘉宾简心走的是特立独行才华少女的路线，和她有点微妙的撞人设，还比她更吸睛。

    而林璇这个头脑空空的“妖艳贱货”，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对照组。

    但是林璇进了节目组后的表现却让她大跌眼镜，她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艺能感”，一本正经地沙雕而不自知，和美艳的外表形成鲜明反差。

    最要命的是她抢了自己的“0票女神”人设。在一档面向女观众的恋爱真人秀中，受到所有男嘉宾一致欢迎是最坏的结果。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往脸上狠狠地泼了一把冷水，擦干脸，走出盥洗室，遮住摄像头，对梳妆台上的一堆平价护肤品看也没看一眼，从行李箱中拿出LP白鱼子酱精华、眼霜和晚霜，做完例行的保养程序，然后上床睡觉。

    她从很小开始就自己睡一个房间，不习惯和人共享卧室空间，前两晚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沾枕头就感到困意袭来，几乎是立即进入了梦乡。

    恍恍惚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家门口。

    她伸手推开大门，富丽堂皇的别墅里灯火通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妈妈穿着一身丝绸睡衣，坐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电视，两人看见她，都露出了微笑：“小欢回来了，玩得开心吗？”

    唐欢的目光落在妈妈脸上，女人一笑，面膜纸就皱了起来，不知怎么的，她心里升起股怪异的感觉，仿佛那张面膜纸背后藏着另一个人的脸。

    像有一条虫顺着她的脊背往上爬，她不知不觉就起了层鸡皮疙瘩。

    唐欢制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叫了声“妈”，妈妈应了一声，慢慢揭下面膜纸，却是无比正常的一张脸：“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有，小欢先去换衣服洗手，准备吃饭了。”

    唐欢松了一口气，换了衣服洗好手，回到餐厅，父母已经在餐桌边坐好了，唐父仍旧举着报纸看个不停。

    唐欢拖了拖椅子，环顾四周：“哥哥呢？不回来吃饭吗？”

    爸爸抬起眼，皱了皱眉：“不用等他了。”说完又埋头看报纸。

    就在这时候，餐厅里的灯忽然熄灭了，唐欢吓了一跳，父母却仿佛没察觉到，爸爸甚至连报纸都没放下。

    唐欢正纳闷着，就见佣人张妈端着一个大大的银色枝形烛台走出来，火光从下往上照出老妇人布满沟壑的脸，说不出的吓人。

    张妈对唐欢咧嘴一笑：“小姐，祝你生日快乐呀。”

    唐欢诧异：“今天不是……”

    可话音未落，爸爸突然放下报纸，和妈妈一起拍着手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接着另一个佣人吴妈端着个大盘子走出来，盘子上还盖着个浮夸的银质半圆形罩子，放在唐欢面前：“小姐，请用餐。”

    妈妈温柔地笑着：“小欢，这是妈妈特地为你准备的。”

    唐欢感到气氛有点奇怪，但看着熟悉的父母，她没多想：“谢谢妈妈。”

    妈妈冲着盘子点点头：“快打开看看吧，是你最喜欢吃的。”

    唐欢将信将疑地揭开盖子，看到一个红彤彤的东西，差点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惊恐地问道：“妈妈，这是什么东西？！”

    妈妈诧异地看着她：“这是你最爱吃的麻辣兔头和小龙虾呀！”

    唐欢定睛一看，确实是个麻辣兔头，周围还环绕着一圈小龙虾。

    只不过那兔头巨大无比，刚才一时间没认出来，她松了口气，噘了噘嘴：“妈妈，我不喜欢吃这种东西呀。”

    妈妈却不管她的抗议，站起来，绕到她背后，拿起刀叉塞进她手里：“你尝尝看，来。”

    唐欢看着那硕大的兔头，觉得有点倒胃口，但是妈妈不停地催促，她只好用餐刀割下一块肉放进嘴里，一股鲜辣咸香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竟然外鲜美。

    妈妈回到座位上，期待地问她：“好吃吗？”

    唐欢点点头。

    妈妈：“好吃就多吃点，要全都吃完，好孩子不能剩饭。”

    唐欢越吃越想吃，一口接一口，一开始还用刀叉，到最后干脆扔了刀叉，直接拿起兔头上嘴啃。

    啃着啃着，她忽然感到嘴里有点怪，放下兔头，呸呸吐出来，竟然是一团头发。

    再一看盘子上的兔头，这哪里是兔头！分明是个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被她啃掉了半边脸，剩下的半边越看越眼熟。

    唐欢惊恐地叫起来：“哥哥！”

    哥哥的头咧开嘴，露出个诡异的微笑，幽幽地说：“为什么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一边说一边从嘴里吐出蠕动的蛆虫。

    唐欢恶心得一阵干呕，抠着嗓子想把吃下去的哥哥吐出来，但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妈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好孩子不可以剩饭，要全部吃完。”

    唐欢忍不住尖叫：“爸爸！妈妈！这是哥哥呀！你们怎么了？”

    她想站起来逃跑，但是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沉，牢牢钉在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妈妈站起身，走向厨房，不一会儿折返，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厨刀。

    唐欢吓得尖声大叫，但是父母却充耳不闻，脸上仍然挂着亲切温柔的笑。

    妈妈走到丈夫面前举起刀，唐欢吓得语无伦次：“爸！逃！妈妈要杀你，快点逃啊！”

    爸爸却是毫无反应，拿起报纸又看起来。

    唐欢预感到什么，想转过头，但是脖子却像打了石膏一样动不了，情急之下她连忙闭上眼，可画面仍然穿透眼皮落在她视网膜上。

    妈妈的刀重重落下，像砍柴一样把爸爸的脑袋竖着劈成两半。

    唐欢在睡梦中惨叫一声，惊恐地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只听耳边依稀有个机械的女声说：“本次服务意外中断，扣费未完成，您的白金奢享版VIP套餐剩余次数为：30。期待下次继续为您服务，谢谢。”

    唐欢：“……”这什么鬼？难不成还是个连续剧？！

    第二天早晨，林璇特地起了个大早，打开地府app欣赏昨晚的成果。

    看完唐欢的噩梦，她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这套餐还挺良心，中途惊醒不扣费，又把次数补了回去。

    刚这么一想，屏幕上又弹出个提示框：【钻石尊享版VIP套餐限时升级特惠！】

    鬼王殿下一看“限时”两个字，紧迫感油然而生，赶紧点开看详情：【白金用户现在只需80单位和谐力，即可享受七天价值500的钻石服务。】

    【钻石版特别采用‘恐怖阈值’自适应系统，可根据客户的承受能力调节恐怖程度，告别审恐疲劳，为您的尖叫续航】

    这么贴心的功能，这么划算的活动，这必须买买买啊，鬼王殿下一不小心又冲动剁手，剁完十分懊恼，赶紧收起手机。

    本来只打算在唐欢身上花20的，不知不觉花出去160，消费升级简直可怕！

    林璇起床收拾完，走到门外，刚好碰到唐欢。

    唐欢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下巴上爆了两颗痘。昨晚上她一睡着就回到那个噩梦场景，惊醒了两次，后半夜愣是没敢睡。

    这时候见到眼中钉女明星脸色白里透红，眼神清亮，元气满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差点连表面的友好都维持不住。

    她低头快步往前走，想装看不见，然而林璇已经朝她走了过来，笑嘻嘻地打招呼，哪壶不开提哪壶：“昨晚睡得好吗？”

    唐欢勉强地扯了扯嘴角：“还好。”

    这时候，编导刚好上来找他们拍晨起开信箱的部分，一见唐欢吓了一跳：“欢欢你怎么了？昨晚熬夜了吗？要不要再补一下妆？”

    唐欢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有些不耐烦地说：“不用，不管了，赶紧拍吧。”

    编导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心说毕竟是大小姐，还是有点小姐脾气的，对她的印象也起了变化。

    嘉宾和摄影师就位，编导像前一天一样，让嘉宾们自行决定开信箱的顺序。

    唐欢这次和三个男嘉宾都提前打了招呼，有十足的把握他们都会选林璇，便自告奋勇：“还是我当出头鸟吧哈哈哈。”

    说着她从编导手里接过钥匙，打开信箱上的小锁，酝酿好失落的表情，拉开门一看，里面赫然又是三个信封！

    唐欢一愣，表情管理彻底失败，脸上肌肉一阵乱动，最后定成一个阴沉的表情。

    编导偏偏火上浇油：“啊！又是大满贯，欢欢不愧是我们的人气女神！”

    唐欢没搭腔，编导自顾自说了两句，尴尬地打住：“男生那边应该也好了，我们拍下一趴吧……”

    话音刚落，只听唐欢冷冷道：“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今天拍不了了。”

    小编导一头雾水：“啊？欢欢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啊？”

    唐欢没吭声，直接开门走进房间，“砰”地摔上了门，留下其他嘉宾和工作人员大眼瞪小眼。

    楚妍舒怯怯地说：“小欢这是怎么了？她平常不是这样的啊，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一样。”

    在这一行混的哪个不是经多见多的人精，经她一提醒，对比唐欢平时待人接物的样子，当然知道哪张面孔是装出来的。

    金主爸爸的亲闺女闹脾气罢演，导演和制片人也没辙，只能叫编导和经纪人去劝。

    唐欢回房间蒙着被子补了一觉，醒过来也有些后悔自己沉不住气，事后和编导妹子诚恳道歉，把这事揭了过去。

    但是早上发飙的事已经传遍了节目组，大家看她的眼神和往日不太一样了。

    接下去几天的拍摄情况迭出，主要是唐欢拖后腿。

    自从那天起，她几乎每天早晨都要补一到两个小时的觉，补完还是不在状态，有镜头的时候还强撑一下，摄影机一停，她就绷着脸不搭理人，一开始经营出来的良好形象摔得稀碎。

    林璇倒是不急，就当公款度假了。

    盛茗的经纪人却是颇有微词，来这里封闭拍摄一个月，放弃了好几个其它通告，拍摄进度还停滞不前，当然憋了一肚子气。

    盛茗的经纪人在业内也有很多人脉，私底下总要抱怨一下，一来二去的，圈内都知道观澜集团的二千金还没红就开始耍大牌。

    唐欢那边焦头烂额，鬼王殿下追剧追得却是不亦乐乎。

    唐欢的噩梦情节曲折，跌宕起伏，而且特效逼真，简直快要取代德云社成为她的快乐源泉。

    她自己一个人看不算，还招呼四姨太一起欣赏，四姨太也成了狂热剧粉，两人有空的时候还会一起探讨剧情，撰写自定义故事线，过一把当编剧的瘾。

    由于唐欢状态不好，节目组放慢了拍摄进度，每天拍一些做饭、采购、打扫之类的日常任务。

    这样过了一周，七天钻石版体验活动失效，没了恐怖阈值自适应系统，唐欢才算勉强适应了连续噩梦的折磨，白天也有足够的精力去维持她摇摇欲坠的人设。

    这天早晨，拍完朗读告白信的环节，编导宣布：“今天我们的甜蜜小屋将迎来一位神秘的客人。为了迎接这位客人，今天我们的嘉宾要分成两组，每组三人，一组准备晚餐，一组布置小屋。”

    编导顿了顿：“最受欢迎的嘉宾可以选择两位队友。”

    唐欢今天又是“人气女神”，不过她的心情似乎不错，开信箱的时候也没恼火，几乎找回了刚来时的状态。

    编导一拍手：“好了，欢欢请选择队友。”

    唐欢佯装为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我就选卓欧巴和妍舒姐吧。”

    编导提问：“为什么选了桑卓和妍舒呀？昨天你选择向盛茗告白，为什么今天选队友的时候漏了他？”

    唐欢早想好了理由：“因为桑卓和妍舒比较细心，我本人粗枝大叶，我们性可以互补。不选盛茗是因为……跟偶像搭档压力太大啦哈哈哈。”

    盛茗是新晋流量，他的粉丝构成里老婆粉和女友粉占了绝大多数，所以唐欢坚决和他划清界限，不断强调自己的粉丝身份，淡化暧昧，免得惹上盛茗的粉丝“茗茶”。

    编导硬着头皮问林璇：“今天林璇依然没有收到告白……有什么想法？”

    林璇认真思考了一下，抱着胳膊一挑眉：“可能他们还没感受到我独特的魅力吧。”

    众人：“……”我们都感受到了好吗！

    分完小组，两组需要分别推举队长，唐欢那组她的票数高，当仁不让成了队长。

    林璇这组的盛茗和肖博都是一票，但是谁也不敢让林大佬当小弟，林璇以0票当选队长。

    作为“人气女神”，唐欢获得优先选择任务的权利。

    唐欢这回倒是没有表演左右为难，干干脆脆地选了准备晚餐。

    编导：“为什么选择晚餐呢？”

    唐欢十分男孩子气地捋了下额发：“我粗枝大叶的，不太擅长这些手工活，还是做饭适合我哈哈。”

    其实谁都知道，布置房间很难有什么发挥的余地，预算低，时间仓促，反而是做饭，更能成为关注的焦点，成片中的镜头也更多。

    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肖博这傻直男不明就里：“小欢是故意把轻松的任务让给我们吧，你是学服装设计的，怎么可能手残呢。”

    唐欢也不否认，笑了笑就照单全收了。

    编导身负帮公主抬轿子的任务，适时提了一嘴：“欢欢还成立了自己的服装设计工作室哦，很厉害的。欢欢是嘉宾里面年纪最小的吧？”

    唐欢对镜头比了个心：“是啊，我是忙内，所以哥哥姐姐们总是让着我。”

    林璇：“你想多了。”

    众人：“……”就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好吗？！

    林璇：“我开玩笑的，呵。”

    分配完任务，两组嘉宾还要商量分配资金。因为林璇这样的bug存在，导演和制片不得不给他们增加了预算，这一天他们拿到的现金总共是一千。

    唐欢很有条理：“我们先列个清单，看看需要采购哪些东西，然后再规划怎么用钱，这样可以吗？”

    其他人都没什么异议，只有林璇嫌麻烦：“不是有一千块吗？对半分不就得了。”

    唐欢：“我们要招待重要的客人，菜色肯定要比平常丰富，还要配酒，五百可能不太够……”

    林璇想了想，既然是买吃的，那钱也不算白花，爽快地抽出三张给她：“有道理，八百够不够？再多可没了，我们得留两百。”

    唐欢：“……”她想着林璇肯定不愿意少拿钱，肯定要来撕逼，正好显得她无理取闹，横行霸道，谁知道这么轻易就妥协，为什么就不能按说好的剧情走呢？！

    分完钱，两队各带一组摄制组，开始分头行动。

    唐欢胸有成竹，对摄影机挥了挥拳头：“今天小欢爷要使出必杀技了！”

    林璇坐在沙发上玩pad，眼皮也没掀一下：“多整几个硬菜，别光顾着摆盘好看。”

    编导：“哈哈哈我们阿璇真的很实在了。”

    唐欢打算做西餐，很多食材附近的岛上买不到，必须要回市区采购，时间很紧迫，于是三人立即就带着摄制组动身了。

    林璇却是不慌不忙，躺在沙发上重温了一遍唐欢做完的噩梦，情节已经进行到了”以为你妈不是你妈，其实你妈他妈还是你妈”的环节，反转又反转，非常刺激。

    过了一个多小时，编导忍不住过来提醒：“阿璇，时间差不多了吧？”

    林璇爬起来一看时间：“啊，是该吃午饭了。”

    说着叫上盛茗和肖博：“我们去梨花岛。”

    盛茗十分不解：“梨花岛上有什么家居饰品店吗？我们不用去趟宜家吗？”

    林璇“啧”了一声：“为什么要去家居店？房子里那么多装饰品，你再买几个放进来，看得出什么区别吗？我们做任务，先要搞清楚任务的目的是什么”愚蠢的凡人。

    盛茗和肖博不明觉厉：“是什么？”

    林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要让客人感觉到我们的热情欢迎，对不对？”

    两人一想，大佬不愧是大佬，真是一针见血：“好有道理！”

    林璇：“所以要让这个客人看出来，我们是为了迎接他到来，专门布置的房间，对不对？”

    编导：“……”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