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泡泡在阴暗潮湿的仓库里被浅黄色的灯光照着，一点一点变大，透明，然后“啪”的一声破掉。
布鲁斯缓步走来。
小丑在狠狠挑衅了陈楠苏和彼得之后被他俩打晕了扔在角落。
陈楠苏对彼得的原话是：“坏人的屁话一句都不要听进去，不然你绝对会被绕进去。”
彼得点点头表示受教。
小丑浮在空中，嘴被彼得的蛛丝封住，一脸的生无可恋。
现在人质被彼得送去医院了，陈楠苏在仓库守着小丑。
“你来啦。”陈楠苏又吹起一个泡泡，“炸/弹拆完了？”
“除了那几个地方之外还有。”布鲁斯点点头，透明的泡泡应声而破。
“他交给你了。”陈楠苏把泡泡糖吐到包装纸上，塞进了口袋。顺手拉了拉宽松的卫衣，手心里生出一团火焰。
已经是深夜，哥谭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
“穿得这么少还在这里等着？”布鲁斯皱眉。
“小丑早就醒了，他那是在装。”陈楠苏侧脸看向仓库角落，“彼得还是没接触过太多黑暗面，经验不够，我怕他被小丑忽悠进去。”
“你怎么可能接触的比他多呢。”
“以后不要多管闲事。”蝙蝠侠沙哑的声线莫名在火焰的暖光里显得有点鬼片的气氛。
陈楠苏轻笑一声，“你的领地意识太重了。”
陈楠苏才不会说她和彼得在做完一切后才想起要注意尺/度。
黑暗面……可能是没经历太多吧。但是陈楠苏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好人，有坏人。
好人做了坏事，然后回了头，人们会说他是浪子回头。
坏人做了好事，人们会说他是又有什么阴谋了。
就是这样。
陈楠苏眨眼，然后转身，手上多了一个好久没有上线的不拿拿记忆消除器。
小丑早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恐怖的笑意。
“嘘。”陈楠苏把食指按上嘴唇，“忘记掉这一切。”
她没等小丑说什么话，消除器就敲在上小丑的脑袋。
“行了。”陈楠苏起身，“我走了。”
布鲁斯站在陈楠苏身后，对那个不拿拿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
陈楠苏冲他摇摇手指。
“唰”的一声，原来站人的地方只留下了潮湿的空气。
布鲁斯张开手掌心，发现了一颗泡泡糖。他没说话，耳机那头的阿福对他说：“我还是期待一下你能把楠苏小姐带回家吧。”
“老爷，您父亲在您这个年纪您都会打酱油了。”阿福像是说绕口令一样说完了这句话，布鲁斯沉默，“她身上有很多秘密。”
“您身上不也是有很多秘密吗？”阿福乐呵呵的，“我已经在学习如何做咖啡果冻了，希望您能成功把楠苏小姐带回来。”
“阿福，你未免太心急了。我不喜欢她。起码……在现在。”
“您补充的那句话让我觉得有戏。”阿福笑眯眯，决定现在就开始做咖啡果冻。
第二天。
陈楠苏揉着惺忪的睡眼和同样打哈欠打到泪眼朦胧的彼得站在队伍末尾，听着老师唠唠叨叨。
“一会儿去哪补觉？”
“我刚刚发现了一个家还不错的咖啡店，可以去那里。”
他们过一会是自由时间，但是活动范围不能超过这家商场。
“我睡一会后要给梅姨买礼物。”彼得说，陈楠苏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
“我也得给旺达他们带东西。”
真麻烦。要不然什么时候买个商场？
彼得·穷逼·帕克：你说我现在跳槽到Light Reunion还来得及吗？
托尼·给复联烧钱又得被队友嫌弃·斯塔克：来不及了，科科。
陈楠苏趴在桌子上，舒适的眯上了双眼。
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睡觉了。
布鲁斯来到这家咖啡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彼得和陈楠苏。
他失笑，抬手让商场经理清场。
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就那么披在了陈楠苏身上。
陈楠苏像小猫一样呜咽几声，嘟嘟囔囔几句中文后又睡着了。
布鲁斯听懂了，陈楠苏说：
“哎呀怎么还没把神明收买了，我要死了死了死了……”
陈楠苏醒来的时候，布鲁斯正在看财经报表。
彼得还在睡。陈楠苏揉揉眼睛，看向布鲁斯。
“你怎么在这里啊？”
还没睡醒的陈楠苏声音还有一些沙哑，尾音不自觉上翘，带了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布鲁斯：“我是过来工作的。”
陈楠苏用一种“你这种人居然还会工作”的眼神看着他，把要滑落的布鲁斯的西装外套拉了拉。
“工作就工作吧。”她伸手去拿桌子上放的一杯温开水。
许久不见的呆毛在被揉乱的头发里偷偷翘出了头。陈楠苏没怎么在意自己凌乱的头发，就随意用手拨弄了一下就不管了。
“阿福做了咖啡果冻，想让你尝尝。”
陈楠苏放下水杯，眼睛闪亮亮的看向布鲁斯。
一口。
陈楠苏幸福地眯起了眼睛，没再和布鲁斯扯东扯西，专心致志的吃起了咖啡果冻。
两口。三口。
“韦恩先生，”陈楠苏咽下一口咖啡果冻。
“布鲁斯。”布鲁斯纠正了她的称呼。
“布鲁斯，”陈楠苏从善如流，“我能问一下你的管家到底是在哪里找到的吗？我也想去找一个。”
末了，她补了一句，
“因为他做的咖啡果冻真是太好吃了。”
布鲁斯突然感觉自己在陈楠苏心里可能都没有阿福重要了。
“阿福在韦恩庄园待了很久。”他说，“他也是我的家人。”
就是明摆着告诉陈楠苏，想挖墙脚，没门！
陈楠苏也不恼。她一边吃着咖啡果冻，一边含糊不清的问布鲁斯：“那我能经常去韦恩庄园拜访吗？”
“我想阿福应该会很高兴。”
“那真是太感谢了。”陈楠苏说完，放下勺子喝了一口温开水。
阿福：老爷干得漂亮！
彼得：谁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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