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怎么了?”在江月白今日第三次发呆之后,路玄终于忍不住了。
“啊?”江月白慌乱的回过头:“我没怎么啊?”
“你别想着骗我,”路玄翻了个白眼:“认识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你吗?快说!到底怎么了!”
“萧家主五十岁生辰,按道理来说,兄长也会来,”江月白犹豫了一下,有些心虚的抿了一口茶:“他会不会把我抓回去?”
“呃,”路玄抓了抓头发,他把这茬给忘了:“可是我们现在也走不了啊。”
“哎!”江月白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
“路兄!江兄!”
门口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路玄和江月白精神一振。
“是萧兄!”
果然,房门被推开之后,出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萧寒和花清竹。
有些日子不见的四个年轻人,再次聚在一起,都觉得很开心。
萧寒示意大家坐下说话,举止之间很有少家主的派头:“江兄,自从异空间一别,已经快四个月未见了,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
随着萧别离生辰的临近,江月白愈发焦躁起来,表现虽然不明显,但是和江月白朝夕相处了三年的路玄却看得出来。
为了缓解江月白焦躁的情绪,路玄叫上了萧寒和花清竹,准备带着江月白出去玩。
结果,四人刚出了萧氏祖宅,就见到停在门口的马车上下来一个人。
一见此人,花清竹的脸色立马就黑了。
“一下马车就见到了我亲爱的弟弟,真好。”
来人一身丝质的红衣,长过腰臀的长发仅仅在发梢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在一起。
身材修长,肤色白皙,眉目如画,明眸顾盼间,不自觉的露出一股诱人的风姿。
可是!
可是!
这是个男人!
一个千娇百媚的男人!
“花辞树,你和白夜最近过的怎么样?”花清竹脸色黑黑的,好像要吃人的样子。
“不怎么样。”花辞树轻笑了一下,那样子让旁边的两个守卫不自觉的晃了神。
“那我就放心了。”花清竹冷着脸回了一句,路玄和江月白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没说话。
“晚上一起过,白天分开过,偶尔换个人过,你说能好吗?”虽然花清竹的态度并不好,但是花辞树也并没有生气。
“你也知道你嫂子那个人,高冷的很,又不爱让我碰,所以,我只能找别人喽。”
“什么嫂子?!”花清竹气得红了脸:“你们两个男人,不知羞耻!”
“小清竹,”花辞树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轻轻在花清竹的脸上划过:“别说的这么难听嘛!”
“你自己还不就是求而不得嘛,哥哥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没有办法,哥哥已经有了你白夜嫂子了,只能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了。”
花辞树做出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拍了拍花清竹的肩膀。
“花辞树!你不要胡说!”花清竹终于忍不住了,拍掉他的手,怒吼出声。
花辞树啧啧摇头,一副不理会怨妇的表情。
这幅样子,就更让花清竹生气了,胸膛剧烈起伏,看起来好似要随时出手伤人。
“他们……两个男人?”
江月白有些被眼前的事情惊到了,他从小家教极严,只知道男欢女爱,天理伦常。
从不知晓,两个男人也可以在一起。
他虽然懵懵懂懂的意识到,自己对路玄的感情不同寻常,有些特殊,但是却不敢宣之于口。
因为他觉得这有悖人伦,为世俗所不容。
所以他偷偷的藏着,就算当日路玄对着他说喜欢他,他也只以为那是朋友之间的喜欢,不敢往别处想。
今日他才知,原来也有人喜欢自己的同性!
今日他才知,原来有人会把这种特殊的情感公诸于众!
今日他才知,原来他是爱着路玄的!
江月白偷偷的看了一眼路玄,红了耳根。
“呦,这两位俊俏的公子是谁啊?”花辞树绕过花清竹,来到了江月白和路玄的身边,语带调笑。
路玄和江月白尴尬的笑了笑,不自在的向后退了两步。
“白鹿书院路玄。”
“淮扬江月白。”
花辞树眼睛一亮,凑到江月白身边,手指抚上江月白的脸:“淮扬江氏子弟?那你见过你们家主吗?”
路玄眉毛一立,一掌拍掉花辞树的咸猪手,身子一用力,挤开花辞树:“何止见过啊?都快贱死了!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花辞树眼神玩味的在路玄和江月白身上转了两圈:“原来如此,嘿嘿嘿。”
“小树,你又淘气了。”温雅的男音在几人头上响起,花辞树瞬间老实了下来,规规矩矩的站着不动了。
一个蓝衫男子从空中飘落下来,男子面目如玉,眉眼温柔,好似没有什么脾气。
就是这么一个男子,一句话就管束住了不羁的花辞树。
“小树,你再这样我就告诉花伯父,不让你出来了。”白夜的脸色有着些许愠怒,但是声音还很是柔和。
“就你管的多,小心晚上让你下不来床!”花辞树不敢看白夜,就小声的嘀嘀咕咕。
可是在场的都是修行之人,耳力非凡,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树!”白夜的眉头皱在一起,显然是生气了。
花辞树见状,便不再说话,不服气的将脚边的一颗石子踢飞了出去。石子撞在一边的院墙上,变成了齑粉。
“夜哥。”花清竹见白夜转过身来,神情有些奇怪。
白夜温和的笑笑:“小竹,是要和朋友们出去玩吗?”
“是的。”
“那你们去吧,”白夜歉意的笑笑:“你别和小树一般见识,你是知道的,他就是这个性子。”
四人原计划的游玩,没有成行。
路玄、江月白和萧寒陪着花清竹在一家酒楼里喝了一顿大酒,席间花清竹醉的很快,口中时而念着白夜的名字,时而念着花辞树的名字。
三人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陪着他喝酒。
江月白的酒量一直很好,但是今日却是饮了两杯之后,轻蹙了下眉头,便放下了酒杯。
可是花清竹却并不放过他,时不时的举起酒杯拉着三人一起喝。
等三人把醉倒了的花清竹扔到床上之后,江月白已经一头的冷汗了。
喝的迷迷糊糊的路玄终于发现了江月白的不对劲,紧张的扶着他:“小白,小白,你怎么了?”
路玄的惊呼,让萧寒吓了一跳:“啊?月白怎么了?”
“没事,”江月白紧咬着牙关:“扶我回去躺一会就好。”
萧寒紧张的问道:“这样可以吗?要不我传唤医师过来吧?”
“没关系,”江月白喘了口气:“小路,快带我回去。”
“好好好,”路玄连连点头:“我们这就回去。”
路玄将江月白放在床上,这才发现,江月白额角的发丝都被冷汗浸湿了,两条好看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双手用力按压着胃部,口中控制不住的发出阵阵□□。
“小白,我该怎么做?”路玄看江月白的样子,急的抓耳挠腮,不知该如何是好。
江月白摸出一个玉瓶,递给路玄:“一颗,碾碎,放入温水中。”
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江月白再也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等路玄端着碗过来的时候,江月白已经失去了意识。
路玄小心翼翼的扶起江月白,让他靠在自己怀中,用勺子盛起一勺混了药粉的温水放入江月白的嘴边。
可是江月白已经失去了意识,自然无法入口。
路玄眼珠一转,嘿嘿坏笑了两声,把勺子扔在一边,端起碗,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随即路玄俯下身子,脸慢慢的靠近了江月白。
忽略自己怦怦乱跳的小心脏,两人的唇终于碰在了一起。
好软!
这是路玄的第一反应,轻轻的磨蹭了几下,路玄才反应过来,江月白还等着自己喂药呢。
暗骂自己一生畜生,用舌头轻轻撬开江月白的牙齿,把口中的药水慢慢的度了进去。
当江月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到路玄蹲在床边,眼泪汪汪的盯着自己,这让江月白一愣:“你怎么了?”
路玄的一句话差点吓得江月白再次昏迷过去:“小白,我失身了,你要对我负责。”
“你……你说什么?”江月白惊慌的看着路玄,脸都白了,显然被吓得不清。
路玄撇撇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昨晚我要给你喂药的时候,你昏睡了过去,怎么叫都不醒,没有办法之下,我只能,我只能……”
“只能什么?”江月白抿了一下嘴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只能,”路玄略显羞涩的看了江月白一眼:“把药含在我自己的口中,喂你喝下去。”
装!
你继续装!
“什么?”江月白看见路玄那明显装出来的羞涩样子,心里正暗暗吐槽,结果差点被后面的话惊死过去:“你你你,你太无礼了。”
路玄见江月白傻呆呆的捂着嘴,心里不由得暗暗的发笑,脸上却一副弃妇的表情。
“小白,我也不想的,可是当时情况紧急,没有办法啊!我这可是清白的身子,就这么让你碰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江月白觉得自己的脑袋阵阵发晕,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让我碰了?”
“是啊,”路玄抽泣了两下,好似真的要哭了:“你可不能吃干抹净,就不管了呀!”
“吃干抹净?我?”江月白终于从一波波的语言攻势中回过了神:“那你为什么不捏开我的嘴?何必用……用那种方式?”
路玄一滞,低着头眼睛快速的转了两圈:“我这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不是怕弄疼了你吗?”
江月白盯着路玄,怀疑他是故意的。
是啊!
我就是故意的!
可是我就是不承认!
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路玄看懂了江月白眼中的意思,可是他继续耍赖,眼带惊恐的看着:“小白,你这个男人不会不打算负责吧?”
“可是你也是男人啊?”
“是啊,所以我会负责的,放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路玄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奸诈的路玄,在小白兔江月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锤定音,嘿嘿奸笑的溜了出去,留下江月白一人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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