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是一座三合院, 三正左右各一间偏房,东西厢房给三间,一个小院子。家里人要离开滨江, 近些年都不会回来, 只能卖。房屋还很新,是解放后盖的。还有一口水井,也是很方便。独门独户的,左右也是差不多的三合院。
第二家是附近花园洋楼的一个套间,有六十平,有单独的厨房厕所,两间房, 但是后面有个单独的阳台,封闭起来也可以做间房。房主也是离开滨江,她是工作调动。
第三家是楼房, 是稍远一点的服装厂的老宿舍,在二楼,小小的三室一厅一卫一厨。一家人刚好能住下,房主一家卖房是因为被亲人骚扰过度,才想卖房子。
听了还得实地考察,沈清和跟着郑主任郑大妈一家家的去看,最先看的就是那三室一厅一卫一厨的房子。
有家庭纠纷, 沈清和不想要那房子,不过他还是老实跟着郑主任去看。
沉默的不说话,也不对那房子发表意见。他这样, 郑主任也没明白,二话不说带着他去洋楼看房子,哪哪都好,价格也合适,只是太小了点。一家四口住着有点不合适。
虽然他很喜欢洋楼的那套房子,抽水马桶,铺着明亮的地板砖,还有刷的白白的白墙。一切都和现代差不多,感觉很棒。
只是不只是他一个人住,沈清和毕竟不是此方世界的土著,对于一大家子挤在小小的房子里面。
他更习惯住大房子,喜欢无拘无束。
看完第二套房子,两人继续去看第三套房子,一进去,沈清和就很喜欢,七成新的房子,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人家也不带走。
距离太远,没办法带走,屋主还住在里面,二老说只带走衣服被子,还有粮食,就是锅碗瓢盆都不带走。
他们是去南方投奔儿子,儿子在南方工作,是名职业军人,夫妻俩都忙,家里的孩子没有人带。
他们这一离开可能就是余生都要在南方度过。家里的房子也找不到可以放心托管的人,干脆卖掉,去南方在儿子部队所在城市买套房子。以后不用带孩子了,他们也可以从部队住到城里去。
部队的家属院一般都在驻扎的山里。住在城里他们没事也可以回部队看看孙子孙女们,离得近,才方便。
每间房子,都保养的不错,地下还抹了水泥,墙有点泛黄,但是也干净整洁。
几间屋子都有炕,用青砖砌的炕,石灰刷的白墙,周围贴着报纸,每一个房间的炕上都是干干净净的。
房间的家具也是七八成新,院子里面以前是菜园,大概是冬天菜都已经收了,厨房下面有地窖,满满当当的放着白菜,萝卜,土豆这些。
就是厕所也不错,沈清和想着自己改改。
老人们很好,沈清和也没有讲价,七百八十块一分也没少。下午就去房管所办好过户还有给老太太办理转户口,村里的证明昨天白天就让老爷子开好。
今天进城的时候,各种证明手续都带在身上,只要买好房就能随时过户转户口。就是房主地窖里面的土豆,白菜都花钱买了下来,当然人家的价格也低。粮食是要带走的,下午两位老人就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沈清和空间内关于这个年代的东西很多,拿出来好些旧物,热水壶就拿出来四个,还有老式的大梳妆镜,已经堪比暖气的铁皮炉,放在堂屋,可以取暖也可以做饭,烧热水。
边上放着一个旧的四方桌,沈清和把家里收拾好以后,睡在新家,他打算把厕所整好再回去。
家里也知道他进城会待几天。
小伙子一个人在新家忙活五天,新式卫生间出炉,除了没有热水器,没有铺地板装,别的都不差,抹了厚厚的水泥,地下的防潮还做的很好,还有四周墙壁也抹上水泥。
冬天不容易干,放了两颗燥热的火晶,一点也不耽搁卫生间的装修。带窗户的卫生间,冲水蹲厕。洗澡间,洗漱间,厕所全是分开的,沈清和一个人忙的团团转。
每天午饭以后,他还得去厂里看看妈,报报平安。
家里所有的房间,全配上家具,地窖里面放了不少粮食,大部分都是粗粮,也放了五十斤精面粉,六十斤精大米,挂面也放了十五斤,一斤一包,十斤豆油,清亮的油,和现在的油比,完全不一样。
还有各色干货,已经前任房主留下的大白菜,萝卜,土豆 ,红薯。
家里全部置办好,沈清和才回上河村。
早上,吃过早饭,沈清和去到拖拉机厂,已经到了上班时间,远远看到在周厂长出去,沈清和停下脚步,对着周厂长笑笑,然后也没有凑上前去打招呼。
一堆人,一看就是有事,打完招呼,沈清和先去看看喜子兄弟俩。
福子眼睛尖,老远就看到走来的沈清和,“石头,咋来了,有事啊”
“没事,我等下回去村里,接我爷爷奶奶进城住,你们有啥话带回去没有”
沈清和给兄弟俩棉衣口袋里,塞了一大把炒熟的花生。
“没啥话要带的,你来的时候,方便的话,给俺俩带点家里做的酸菜,吃饭的时候整点,胃口好。”
“好,我让舅妈给你们炒两瓶。我先去跟我妈说说话。”
“去吧去吧。”
“对了,我可能在家住两晚,这两天别等酸菜。”
“知道,知道。”
福子摸摸棉衣口袋中的花生 ,嘿嘿的乐呵两声。
里面肯定有两三个糖,这几天每次吃花生时,石头都教他们先吃糖,在嘴里含一颗糖,再吃花生 ,味道贼好。
确实贼好,他现在光吃花生都觉得无味,只有含一颗糖,再吃炒熟的花生,才觉得那才是正确的吃法。
食堂是最先建好的,早就投入使用,他们食堂的人也还不全。
乔翠花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做事老卖力了。
她做的饭菜也如她之前说的那样,味道很好,就是大锅菜也做的比别人的好吃。
大早上的,刚弄完早饭,她刚坐下来歇歇,洗碗择菜都不需要她做。
她就是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把菜的味道做好。
“妈。”
“儿砸,一早来是不是房子收拾好,准备回去。”
当妈的就是了解自家儿子,看儿子背着背篓来,立即明白。
“嗯,我回去可能要住两三天,给您钥匙,没事回去看看。家里全部弄好了。”
“好,我晚上下班,让喜子福子他们俩陪我回去看看。”乔翠花看着儿子身体精神许多,脸上也好似长了点肉,打心眼里觉得离婚离对了,她也不打算以后再结婚。
好好养大儿子,给父母养老送终,如果弟弟能有音信,那就更好了。
她一辈子也不投别的啥,就投自己的亲人身体康健,生活中没有糟心事。
伸手给儿子整整衣服,怎么也看不够眼前的儿子,小声的问,“儿子,你的粮食关系转回没有”
“转了,下个月开始。”
“那就好,只有十来天了,等你爷奶他们进城以后,妈就住回去。”
“宿舍咋办”
“也住呗,中午可以休息。”已经上班一个星期,乔翠花也不是小白,听食堂其余的人七嘴八舌说了很多,原来上个班,七七八八的套路很多。
分的宿舍可不能退回去,以后还能分两居室的房子,想到以后的房子,乔翠花心中有数。
“妈,我不和您说了,我还得回去,看看山上能不能弄点肉,带进城风干,咱过年时也有肉吃。”
“上山注意安全,别进林子太深,吃不吃肉不说,别让自己冻着。”
“妈,我知道,不会胡来。我得养好身体,以后才能长长久久的孝敬您和爷奶。”
历经多世,沈清和的嘴皮子要么不说 ,要么能甜死人。
“对,养好身体才是正事,妈不用你孝顺,妈以后还能给你带孩子。妈老了以后有退休工资,能养我孙子孙女。”
年纪轻轻的乔翠花,想到胖乎乎,白白嫩嫩的孙子孙女,自己先乐呵出声。
沈清和无奈,这算不算是变相催婚,或者提醒。
今天,太阳公公难得露出笑脸,虽然一样很冷,可有太阳,比没有强很多,乔翠花也不拉着儿子一个劲的说,早点回去也好。家里也得收拾准备。
站在食堂门口,看着儿子背着背篓走出去老远,她才收回难舍的目光,回到后厨做事。
得炒点调料出来,炖菜,炒菜放点,味道更好。
没有时间伤春悲秋,转头又投入工作中。
每天晚上都修炼的沈清和,已经引气入体,他决定了,以后不管在什么世界,只要有条件修炼修真,他就修炼,让自己的武力值满满。
他不要求每个世界能修炼到筑基,金丹,只要能自保就行。
现在也是,还是修真更方便一些,武也会练,主要还是修真。
二十来里路,沈清和很快就到家。进村时,村道上没有几个人。
推开院门,家里热闹的很,全是人,主要是吵闹声。
他不用注意聆听,也能听出来,是沈家的那对狠心的老夫妻,他们已经知道乔翠花从老大手里抠出来一千块钱,一百斤粮票。
心疼的滴血,这不吃的饱饱的来到乔家闹。只是他沈家有人,乔家一样有人,乔老爷子儿子失踪,可侄子侄女婿都不是吃素的。
“乔翠花那个扫把星拖累我儿子十几年,离婚了还不要脸的讹走一大笔钱,她怎么不去死,不是之前说离婚就死,咋不死啊她。
我家老大为了给她一千块钱,找厂里借了大笔钱,背了一身的饥荒,啥时候能还清啊。
离婚了还要害俺一家喝西北风,她就是个祸害,一个下不出蛋的祸害呀,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不还我家钱,我就不起来,天天住在你家,吃在你家哎哟,我的一千块钱啊”
沈婆子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用全身的力气在嚎叫。一幅地痞无赖的样,可是乔老爷子还有乔老太太一点也不怵她,就那么看着。
外面围的人,哪个不咂舌我滴个乖乖,一千块钱,哪辈子才赚的上。难怪呀,听说乔翠花家的小子,进城买房去了。
乔长海,乔长江,梁大军,三人站在二老身边,后面是乔大根的儿媳闺女。就是乔大根老夫妻俩也坐在堂屋的炕上听着。
他们之前不知道具体的数字,但是也知道是一大笔钱,侄女说买房 ,把弟妹的户口转出去,以后家里就只有老二的户口在村里。
他们从那时就已经猜到钱不少。
沈家老头子站了老半天,他一个老爷们儿,也不可能和一个娘们一样,坐在地上拍大腿,一顿搅和。
他在一旁唉声叹气,低垂着脑袋,沈家剩下的三位儿子儿媳,倒是有点意思,不说话,就那么傻呆呆的站着。也不帮着老娘。
唱着独角戏的沈婆子,是真伤心,为那一千块钱伤心,气的骂自家的几个木头桩子,“你们几个是死的呀,也不知道帮帮你娘我,那些钱要回来你们没有份用还是咋滴”
沈老四冷笑一声,嘲讽的说,“娘,大哥的钱,我可没有用过,啥时候那钱能花到我身上。”
“小王八蛋你结婚娶媳妇儿不是用的你大哥拿回家的钱,难道是你自己挣的,没良心的败家玩意儿。净说瞎话。”
有人搭腔,矛头瞬间转移,对着自家老四开火,母子俩争吵着。
“好了,吵吵啥,不嫌丢人现眼的。”老沈头实在是听不下去,一顿吼,把吵架的母子俩震在原地。
此时老沈头知道自己再不找乔家说事,等会儿主题又会跑偏,没办法,只能亲自上阵。老娘们儿啥事也办不好,没点用。
空烟杆在手心敲打几下,然后对着乔二根说,“老乔,你看这事咋处理”
乔老爷子好笑的问,“啥事,咋处理我不知道我乔家和你沈家还有啥事可以处理的,早在几天前,两家就是陌路人。
以后不管在何地遇到,也别说认识我家的任何一个人。”
钱,怎么可能还回去,那本该是闺女应该得的。在沈家做牛做马十几年,还不值那一千块钱,年纪轻轻的熬出来一身病。
瞅瞅之前,母子俩瘦的哟,简直像个鬼 ,浑身上下除了皮就是骨头,看着就胆战心惊的,生怕一阵小风,能把人吹倒。
老爷子说话的时候,沈清和走了进来,也不喊人,直接进房放好背篓,锁好房门才出来。
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沈婆子,还有站在一边的沈老头,他轻声的喊了一身,爷,奶。
然后没有然后,一直站在一边听着,战火不烧到他身上,他是作为小辈不能轻易参与。
“老乔,你是明知故问吧,你家闺女离婚,凭啥讹我家一千块钱,你说,你家闺女是金子做的还是啥做的,咋就那么贵”
沈老头被乔二根气的发抖,一千块钱啊,老大这些年也没有给家里一千块钱,凭啥给一个下堂妇一千块,他不甘心也不愿意。
“谁家闺女不是娘家父母的宝,我闺女在我心里是无价,一千块钱多吗,我闺女给你们老沈家做牛做马十几年,还不值那一千块钱
钢厂的大领导都觉得我闺女要少了,现在是男女平等,结婚以后夫妻财产是共同拥有的,离婚肯定平分。
要不那些钱给你儿子找的小啊 ”
夫妻共同财产,离婚平分都是跟沈清和学的,在家里时,沈清和可以给两位老人灌输不少男女平等,还有婚姻中关于夫妻共同财产怎么分配的问题,沈清和可是给老人们说了许久。
二老早就就料到沈家人知道后会来闹,在听孙子给他们科普时,也有认真听,现在就用上了。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边上听的人也不懂,都是一群老农民,城里人的那些,他们还真不知道,不少女人都记在心里,万一自家的爷们儿想离婚,她们也要分财产。
只是都没有细想,在家种田的,能有多少存款多少财产。
“老乔头 ,别血口喷人,我家老大哪找小,你家闺女生个病孩儿,就再也不下蛋,谁知道病孩儿能不能长大,以后我家老大不是老了老了,没有孩子。
乔翠花能生,我家老大才不会和她离婚。说来说去都是她自己不下蛋,才离婚的。”
沈婆子的手指抖着,一直指着对面的乔二根。可是并没有啥用。人家无视她。
“我要是不知道也吧,你家老大难道不是找的钢厂那新调来的老姑娘杜鹃,二十七岁还不结婚。一调来就勾搭上你家老大,真以为别人是傻子不成,要不要去钢厂再问问。
你儿子工资高十几年来,可有给我闺女钱,我闺女不要,难道把钱给那不要脸的呀。
你家老大看着是背了饥荒,可手里还有钱,都是做给领导看的,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真傻的是你们,你家老大多狡猾的人,这些年私底下存的钱,可比拿回家的多多了。”
乔老太太把猜的,还有知道的,全部一个劲的说出来,吵吧吵吧,让沈家自己先乱。
乔老太四两拨千斤,一下子戳到沈老头夫妻的伤口上,对于大儿子的不老实,他们是心痛的。
沈家其余的人是麻木的,他们反正也用不到,爹娘把钱看的比人命还重,给就用,不给就不用呗。
其余剩下的三个儿子还有三个儿媳,都一样自私,悄悄的存钱,这些年没少存钱,家里做事也是拖拖拉拉,做的很不情愿。
在外面得点好东西,都是躲在房间悄悄吃,整个沈家最老实的就是以前的乔翠花。
“你放屁,我家老大才不会背着我们两存钱,每个月他手里的钱都是用来开支人情往来和吃饭的。”
“你爱咋想就咋想,以后不要来我家闹。再闹,我就大粪伺候你们沈家人。”
说着,老太太的眼神飘向茅坑的方向,好像马上要泼沈家人一样。
沈婆子也知道那是乔家茅坑的方向,身子不由自主的打颤,被吓的不轻。
“你,你,你”你了半天,沈婆子不知道咋说,只能结结巴巴的说你字。
可是乔老太最近脾气看涨,被孙子洗脑洗的已经有点不像原来的她,说话底气也十足。
沈老头此时对准沈清和开火,“石头,你说说这事咋处理”
“爷,我一个孩子哪能参与长辈的决定,我也影响不了我爸和我妈,就是您和奶也不会听我的,我说咋处理有个啥用。”无奈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也控制的很好。外人看起来,一脸委屈,还有无奈,一副受迫害的样子。
上河村看热闹的人都说,“是啊,他一个孩子能做谁的主,问石头,不是为难他吗”
“一边是亲爹,一边是亲娘,无论对错,他也不能说什么,说啥好。”
“就是,老沈头就是欺负人,石头也忒老实了点,是个人都上来欺负他一把。”
“本来身体就不好,以前在沈家也没人心疼他,现在又逼孩子,什么人啊”
“”
流言流语,沈老头夫妻俩气的倒仰,他们咋欺负石头了,咋欺负了,不就是问他一句吗咋滴,问也不能问。
一场闹剧,无疾而终,没闹出啥名堂,沈家人莫名其妙的就被上河村的干部给赶走,意思是,没事少来带歪上河村的风气。
沈家人被上河村队干部驱赶回家,气得恨不得捶人,欺人太甚。
一场闹剧就这么不了了之,上河村的人也看出来了,自从乔翠花离婚回娘家以后,乔二根夫妻俩反而更神气,比以前说话有底气多了。
也不知道他们仗着什么这么神奇十足。
乔翠花,沈清和母子上拖拉机厂上班的事,现在就大队部干部还有乔大根一家知道,范围小,没有扩散出去。
家里只剩下乔二根兄弟两家人,沈清和坐在炕沿给大爷爷一家汇报喜子福子俩上班的情况,“我喜子哥,福子哥,他们上班已经换到室内,做些零碎活,不是很累。
我听刘科长说,只要勤快些,年前也许就能转正。还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俩说让我回城时给他们带舅妈们炒的酸菜,搭饭吃。”
“炒,倒是麻烦石头给带去。”乔长海的妻子邵英,一直担心在城里的儿子,别看离得近,进城一趟也不方便。
还有为了让孩子安心工作,公公不许她和弟妹进城,说是让儿子侄子跟着翠花没事。
她们一去影响孩子们咋办为了孩子们安心工作,她们忍着。
“不麻烦,我还在家里待两天,不急。”沈清和是回来接人的。家里的东西,都不需要带,除了粮食和衣服。想了想又说,“大舅,二舅,过两天搬家,要请麻烦你们帮忙了。”
“房子买好了”
“嗯,离厂里不远,是三合院,建国后才盖的,保养的不错,有个小院子,三正两偏,东西厢各三间,够一家人住。”
沈清和的话一出,乔二根知道,估计一千块钱也花的差不多了。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邀请乔大根,“大哥,你和嫂子也跟着去看看,认认门,住一晚,晚上等他们几个下班以后,回家吃温锅饭。
你也看看喜子他们两个,再去厂里看看,以后也放心不是。”
“你搬家,我和你嫂子去认认门,别的就算了,去厂里干啥,影响多不好。不给孩子们添麻烦。”
乔大根也没啥不放心的,大侄女是正式工,有她看着,两个孙子也闹不出啥花样,再说自家的孩子他还是了解的,不是调皮的孩子,都听话。
“行,就只认认门,住上一晚,总成了吧”
“嗯”
乔大根一家离开以后,家里的粮食要清点好带走,还有一部分衣服要带走,家里要留一些,以后偶尔会回来住几天,家里也得有衣服换洗。
灰扑扑的旧衣服,补丁摞补丁。都是差不多的。
没有什么需要沈清和做的,他背着背篓上山,此时打猎都是归个人,不用上交集体。
村里的大食堂在上月就已经解散,没有吃多久,粮食就被造的差不多。村里只好提前解散,说是过年开春以后再又组织吃大食堂,全村吃大锅饭。
冬天就是野菜也没有,粮食也不多,怎么能熬过冬天,干脆等春天以后号召妇女,老人,孩子多挖野菜,再一起吃食堂。
隔壁有几个村都是这么干的。
家里分的粮食也不多,但是老人们节约已成习惯,家里要带的东西肯定也不少,不说别的,就是地窖里的白菜萝卜都不少,他们三也带不走。
沈清和上山找了一颗大树爬上去,从空间里拿出来几只野兔野鸡,还有一头几十斤的狍子,看看时间,出来已经两个多小时,天色也不早了。
拎着狍子,背篓里面塞的满满的,走小路跑回家。
“爷,奶,看看,看看我的收获。”
仰着脸,一幅求表扬的显摆样。
“哟,石头,你咋打到的”
乔二根好奇的不得了,孙子身体差,这些野味咋打来的
扬扬手中的弹弓,“爷,用这个,我弹弓打的好。一打一个准。”
瘦小的脸上满是自信,没有自己打不了的猎物,只有自己不想打的猎物。
无语,能说什么,老太太烧水,老爷子和沈清和负责剥皮,几只野兔的皮,被完整的剥下来。鞣制好,以后做兔皮棉鞋,还有帽子,非常好。
祖孙俩一直忙活到七点左右,才收拾好带回来的猎物。
“收拾收拾,吃饭。”二合面的馒头,用鸡杂和酸辣椒炒了一碗,还炒了一碗大白菜,一碗干茄子炖土豆。
三个菜,三人吃放欢快,鸡杂多,二老也吃多了,沈清和洗碗,二老在院子里冒着寒风溜达。
吃撑了原来是这样的,难受。
家里的东西,大部分已经打包好,沈清和想着明天再上山一趟,带回来一些猎物,今年冬天就过去了。
第一年多吃点好的,把这瘦弱的不像样的身体补的稍稍壮实点,比后世的小鲜肉还瘦很多很多,看着就渗人。
村里不少人家都在议论,乔翠花够厉害的,离个婚居然能从婆家挖出来一千块钱,一百斤粮票。
一晚上,不少夫妻夜话,还有不少人家家里有年龄和乔翠花年龄相当的鳏夫,也因此动心,乔翠花现在就是个抱着金娃娃的女人,哪家公婆不愿意这样的儿媳妇进门。
供着她几年都值了,只是如意算盘都打错,人家压根儿就没有再嫁的打算。
一晚上很多男人心情很沉闷,现在的娘们儿咋那么厉害,离个婚离的男方都背饥荒。形势咋不对啊。
唯一睡的香甜的就是乔二根一家三口,半夜三更,有人眼热那一千块钱,摸进乔家的小院。
只是摸不到屋子,在院子里打转了大半夜,几次鬼打墙无论他怎么转也转不出去。
鼻涕刘转的头晕脑胀,蓝瘦香菇,没办法,他不知道乔二根家怎么了,从进院门开始,就一直转不出去,无数次被撞的鼻青脸肿。
快天亮时鼻涕刘的鬼嚎,一下子惊醒周围不远处的几户人家,乔大根家,还有周家,范家,鲁家,马家。
快天亮时,几家的男人都批上棉衣,下炕走出家门。路上一群男人遇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咋回事儿啊”
“不知道,只听到哭喊声。”
顺着声音找,终于在乔二根家听到声音,院门是大开的,进到院子里,看到鼻青脸肿的鼻涕刘还有刚睡醒,穿着棉衣一脸懵圈的乔二根三人,站在屋檐下,看着所有人,乔二根还傻傻的问了一句,“咋的了”
“老乔啊,没看到鼻涕刘啊,估计是上你家寻摸点啥,也不知道咋的犯迷糊了,鬼哭狼嚎的。”鲁老头站在院子里还在犯迷糊的鼻涕刘,进到院子看着他,所有人都明白了过来。
肯定是昨天听说翠花离婚得了一千块钱,晚上来偷钱的。
至于鼻涕刘为啥鬼哭狼嚎,大家伙还不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鼻涕刘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两位阎王殿特使: 黑白无常,拿着铁链,前来锁他。
被阴森森的黑白无常吓得抱胸直哆嗦,嘴里喊着“黑白无常两位大哥,别来,别抓我,我是人,不,不,不是鬼,我,我,我以后再也不来乔叔家里偷东西,真的别,别,别抓我。”
喊着,喊着,鼻涕刘脸上异常恐慌,表情扭曲,双手胡乱挥舞,很快的跪在地上,还不停的磕头,脑门上都嗑出淤青来,还悄悄的拖着腿后退。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鼻涕刘磕头的方向看,啥也没有。
鼻涕刘是咋回事儿,他不会是疯了吧。哪来的黑白无常。
只是所有人还是谨慎的走上屋檐下,不与鼻涕刘在同一个方向。
虽然自己没有看到什么,可鼻涕刘那样也挺渗人的。老心脏有点受不了,还是远着点好。
一直到鼻涕刘跪着磕头磕到外面,一直后退到院外。
到了院外,鼻涕刘一骨碌爬起来,转身就飞跑,看也不看后面一眼,就像屁股后面有鬼追他一样。
刚跑没有多久,一跟头栽下,摔的不轻。
一群大人们在说话,沈清和控制着一群膘肥体壮的野猪冲下山如排山倒海之势冲下山,感觉后面有啥厉害的野兽追赶它们,只是下山的它们,都没有看到前面的路,一头接一头的,直接撞倒在自家大门外的大树上,一个个直接晕倒。
就像是老天送来的肉,还有一头野猪撞到大树上,被弹开,直接撞进院子里,“咚”重重的一声,掉落在院子里。
站在屋檐下的十几位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外面的一圈晕倒的野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所有人齐齐看向乔二根一家三口,难道他们家得神灵保佑。
刚才鼻涕刘那样,就不像神智不清的模样,跪在地上都知道拖着腿后退,清白的很。
嘴里喊的可是“黑白无常”,有名字的,不像是乱喊。
快二十个男人,瞬间齐齐哆嗦一下,哎哟喂,以后乔老二乔二叔家,有神灵保佑,以后不能得罪。
乔二根最先清醒过来,撞撞亲哥,“大哥,咱找队长,他们去。”
“让年轻人去喊,咱们坐会儿,等着就是。”
“那行,你就在我家吃早饭吧”
“行啊,就在你家吃。”
乔大根没有客气,自家兄弟,吃一两顿,无所谓,等老弟搬家以后,家里他让家里人都看顾些,以后到了春耕,秋收时,让儿子儿媳们多照顾下就行。
自家兄弟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平时不回来上工,但是家里的菜园还有那点自留地,肯定是要种的,他让孩子们平时帮忙看顾,帮忙拔拔草,浇浇水。
所有人都不愿意此时回去,个个都坐在乔二根家院子里,沈清和端出来一个火盆,用干木柴,把火烧的旺旺的。
所有人围坐成一圈,等着大队的干部来做决定,肯定不能全部吃喽。
进城卖钱是肯定的,卖的钱,怎么分配,也是他们想知道的。
乔家今天的大戏是一出接一出,在没有任何娱乐条件的农村,男人们也喜欢看大戏,听八卦。
没事,不听八卦,不看家庭伦理大剧,偶尔如今天一样还能看到神奇的大戏。真是开了眼界。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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