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重新摆起架势, 这一次是指向Archer, 骑士王很想质问御主拖后腿的行为, 但这可以留到战后, 现在重要的是另一个敌人.
Saber: “拿起你的武器, 弓兵.”
Archer投降似的举起双手,
“等等, 我可不想和你打. 我连御主都没有, 难道骑士大人要趁人之危吗.”
Saber: “谁知道呢, 我没看出你的供魔有任何问题.”
Archer状似苦恼的叹了一口气,
“就是躺在那边的大小姐, 被Assassin干掉了. 我现在可是马上就要消失了.”
Saber闻言有些迟疑:“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 将你放置不管也没关系了”
然而, 就像是特意与Archer作对一样.
刚才几番大战都没有被吵醒的远坂凛, 在这时捂着额头一脸难受的起身.
“Archer, 发生什么事情了.”
红衣少女用力揉着太阳穴, “好难受, 有点想吐. ”
Archer: “………”
远坂凛遭遇Assassin的狙击, 而言峰纲吉借给她的迦尔纳的黄金铠使少女免于被杀死的命运, 但却阻拦不了头部被剧烈打击后的脑震荡.
原本的黄金铠与迦尔纳一体时能发挥最大效用, 甚至有治愈的功效.
不过因为与铠甲主人距离太远, 在少女身上只发挥了防御功能.
Saber将冰冷的视线投向Archer,
“竟然做出欺骗的行为, 那么你也做好谎言被揭穿的觉悟了吗.”
骑士王无疑要将欺骗之人斩于剑下.
卫宫士郎: “等一下.”
在叫出声之后, 红发少年恍然想起他还没有询问少女骑士的姓名, 不禁有些迟疑, “那个, 你是.”
Saber: “Saber 就可以了, master. 不过交换誓言还是在之后, 先让我消灭这个无礼之徒.”
即使saber刚被召唤, master不怎么靠谱, 魔力还有点不足, 不过这些小事全都无法阻止骑士王十足的干劲.
卫宫士郎: “可是, 那个, 我和远坂不是敌人.”
看着saber没有一丝感情的绿色眼睛, 卫宫士郎有点紧张, 不仅是因为注视他的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少女, 更是因为saber身上的威严.
但是即使如此, 卫宫士郎还是坚持自己的意志,
“我的意思是, 刚才远坂为了保护我被Assassin击中, 所以我并不想和她战斗, 那个, 真的非常抱歉.”
这位向着从者鞠躬的御主, 虽然言论天真, 行为让人发笑, 但他正直善良的本性确实有丁点触动骑士王的内心.
然而这远远不够, Saber获得圣杯的决心不可能因此动摇, 更何况比起骑士美德, 其为王的尊严更为重要.
Saber: “master, 我向你承诺不伤害Archer的master, 但你也不能阻止我与Archer的战斗.”
还没等saber这边争论出个结果, 反而是远坂凛先听不下去, 强忍着抽痛的额头, 少女充满烦躁的开口,
“卫宫士郎, 无论先前是什么情况, 我们现在已经是圣杯战争的对手, 那就不要想着幼稚的伙伴游戏了.”
“saber说的不错, 堂堂正正的战斗, 厮杀. 别让你从者看不起你.”
卫宫士郎: “远坂.”
少年虽然想问, 既然没有伙伴, 远坂凛又为何与言峰结盟.
但红衣少女骄傲的神情, 瞬间堵住卫宫士郎的反驳, 少年的自尊心让他不想被远坂凛看不起.
而远坂凛的这番言论没有让卫宫士郎释怀, 却让少女收获骑士王的尊敬.
Saber: “说的不错, Archer, 拿起武器, 不要让你的御主蒙羞!”
来自Saber的喝问让红衣Archer有些烦恼, 他没有什么英雄的格调和骄傲, 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因此与saber的战斗, 获胜没有任何好处, 败北的可能性还更大, Archer的想法是能不打就不打.
然而前方的Saber战意高昂, 后方还有来自御主的催促. 唯一反对的卫宫士郎又完全派不是用场, 不愧是个废物.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 但让他在这里退场又不甘心的红衣Archer, 已经默默有了开无限剑制的打算.
然而这场战斗最后还是没有打成, 因为从遥远之地传来的, 将夜晚转变为白昼的辉光, 以及震颤世界的巨响.
不知名从者的宝具攻击, 让刚出现在圣杯战争的Saber有些冷静下来, 她有些太过急切了, 在面临如此强敌之时, 她不能不顾一切的投入战场.
而远坂凛则是完全被言峰纲吉这边的情况牵动心神.
虽然成功释放宝具将敌人消灭, 还顺带消弭一场争斗, 然而此刻的迦尔纳并不开心.
因为, 本以为被消灭的敌人, Berserker, 又复活了.
明明全身都被火焰烧为灰烬, 别说是从者了, 连英灵座上的本体都不可能藐视这样的死亡.
然而Berserker就这样, 在他们的眼底下, 由一片灰烬逐渐聚拢为形.
这就是圣杯战争即使考虑得再多, 情报收集得再全面, 定下万无一失的策略, 然而还是会因为一个微小的失误而落败.
复生后的Berserker, 以比刚才更加狂暴的姿态挥舞那把岩块一样的巨剑.
这让招架Berserker严酷攻势的迦尔纳很是狼狈, 失去黄金铠的防御, 他打的有些束手束脚.
迦尔纳是凭着至高的武艺, 才不至于退败.
顺带还要感谢Master的优秀素质, 让他整个从者的灵基数值极其优秀.
施舍的英雄不会抱怨少年将黄金铠借给远坂凛的行为, 已经被借出去的东西, master如何使用都是他的自由.
不, 其实还是有点遗憾的, 如果黄金铠还在身边的话, 迦尔纳就能使出以交出铠甲为代价获得的, 因陀罗的雷光之枪, 这是连神都能杀死的武器.
即使Berserker身具不死, 复活的属性, 绝灭的一击也能彻底杀死Berserker.
再一次以枪抵住Berserker必杀的挥砍, 被打飞的迦尔纳等不及落地, 马上以背后喷射的火焰为动力, 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回去.
不得不挡住啊, 让狂暴的Berserker直面他的master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到另一边发生的事情, 即使是正在抵抗攻势的迦尔纳, 也能深刻理解Berserker为何疯狂, 并且抱着同情敌人的心态在战斗.
因为他的master, 言峰纲吉正单手掐住Berserker的master的脖子, 将银发少女举在空中.
柔弱少女的垂死挣扎, 努力扒开少年掐住她的手.
从红色眼睛里流出的泪水, 以及看向这边暗含希望的目光, 是望向努力前来拯救她的Berserker.
而Berserker越加不顾伤势的暴虐, 以及狂乱中隐含恐惧的攻击方式, 这一切都表面了这位巨人是如何重视他的Master.
与之相比, 将表情隐藏在凌乱的白发下面, 嘴角抿成冷酷的弧度的言峰纲吉, 以及沉默阻拦Berserker的迦尔纳, 是站在怎样反面的立场上.
在旁人看来, 言峰纲吉不过是在折磨依莉雅斯菲尔, 让其和Berserker一起被绝望吞没.
然而迦尔纳知道, 他的master只是在犹豫, 犹豫是否要杀死依莉雅斯菲尔. 冯. 爱因兹贝伦.
并且, 天平好像逐渐往不杀的方向倾斜.
果然, 在迦尔纳又一次靠着火焰放出的动力拦住Berserker的冲锋, 言峰纲吉将银发女孩扔向这边.
Berserker如同没有被狂化咒语影响理智一般, 瞬间停止攻势, 转而接住被抛到他怀里的银发少女.
Berserker最后发出的怒吼, 即有失而复得的惊喜, 也有对敌人的警告.
然后这个巨人就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没有神话里英雄的尊严, 然而却又如此值得尊敬.
迦尔纳此时很是狼狈, 不仅仅是脸上的血痕, 现在他浑身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只是靠着惊人的意志力站稳.
他回到言峰纲吉身边, 如同在白发少年身边沉默守候的骑士.
如果是一般的从者, 这时候应该质问的, 不论是拿走铠甲削弱从者战斗力的行为.
还是在从者艰苦战斗时, 少年却选择放跑敌对御主.
如果在当时狠心掐死依莉雅斯菲尔, 失去供魔的Berserker即使再不甘心, 也不得不返回英灵座.
在Berserker可以不断复活的情况下, 这才是最好的策略.
然而迦尔纳什么都没有说, 比起询问这种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他更关心少年的心理状态.
“master,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需要烦恼善恶, 不需要担心犯错, 不需要担忧放跑的敌人.
从者迦尔纳会作为你的武器, 你的依靠, 清除你的一切烦恼.
所以, 请不要感到悲伤.
白发少年孤寂伫立, 明明没有一丝表情, 却能让迦尔纳感到他心底的哀痛.
他不知道少年为何悲伤, 为了什么痛苦, 迦尔纳如果有那样的知性, 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误解, 被拒绝.
而言峰纲吉转眼看向迦尔纳的时候, 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
“迦尔纳, 不要担心.”
“我只是在想Berserker的御主, 依莉雅斯菲尔.”
白发少年慢慢诉说着.
“她从生下来就是作为器具, 作为小圣杯, 为了圣杯战争结束时而死的存在.”
“即使我不杀死她, 即使有幸留存为最后一人, 作为圣杯诞生的基础, 她还是会死.”
“不是为了实现心愿, 而是因为诞生的责任. 只是为了死掉而活着, 怎么会有这样残酷的事情啊.”
迦尔纳惊讶的睁大眼睛, 为这出乎意料的残忍.
而少年的感叹不仅如此, 他继续说着, 语气更加轻柔, 让沉痛更加内敛,
“如果依莉雅斯菲尔没有自我的意识, 不, 更简单一些, 如果她没有找到重要的人.”
迦尔纳理解少年的意思, 然而就是因为理解, 反而让迦尔纳绷紧唇角.
“随着与Berserker更长久的相处, 依莉雅斯菲尔会越加留恋生命, 她死的时候就越痛苦.”
“所以我刚才是真的想杀死她.”
不是因为是敌人, 所以需要杀死.
而是因为怜悯, 所以想要杀死.
这绝对是最残酷的谋杀了, 无论是对于杀人者, 还是被杀者.
这时候迦尔纳反而庆幸少年有即时收手.
“但是, 这不是我有资格决定的事情.”
“如果是那个人, 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吧.”
不知是对谁的回忆, 让少年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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