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知道他肯定要回营找军师商议,这人真是聪明,一点就通。也就不存着等他的心思了,炕上暖融融的,她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这边韩昭越想越觉得后怕,几个月鞑子没有动静,这几日军营里各方面都松散了许多,果然这才不到子时,城门处看守的几个哨兵就都打着瞌睡了,韩昭一脚一个将他们踢醒,“谁他娘的敢踢老子?韩...韩校尉?”
这几个显然吃了酒,见到韩昭酒已经全醒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韩昭冷着脸道,“一旦鞑子进城,第一个死的就是你们!”
几人只想象就一身冷汗,纷纷磕头,“属下再也不敢了,求校尉见谅。天寒了小的们吃几杯酒暖暖身子...以后再不敢了。”
韩昭知道现在不是处罚他们的时候,便道:“值守辛苦,但你们切记不可放松警惕。”
“是是。”几人应下,待韩昭走后一点睡意都没了,只专心的守着城门。城门那里看到的已经让韩昭心里发憷,还好军营里的巡逻队四处走动,倒不曾出现吃酒睡觉的情形。不敢想象若是整个军队都放松了警惕,被善于偷袭的鞑子打个措手不及,将是多么严重的后果,他竟没有娘子想的周全。
脚步匆匆韩昭就来到了将军府,直接去了军师黎秋风的院子,见他屋里点着灯,看来还没睡下,便敲门,“军师可睡下了?韩昭有要事回禀。”
黎秋风应了一声,不一会就来开门将他迎了进去,“出什么事了?韩校尉来的这样着急?”韩昭顾不得多礼,直接道,“依照往年经验,这天早该落雪了。今年却这样晚,但这几日也差不离了。军师您看,鞑子若是在雪天突袭...”
黎秋风听了心里也一紧,随即叹气道,“倒是我疏忽了,八年前也是这样寒冷的日子,我那可怜的妻儿...”想到满地的鲜血和那只掉落的虎头鞋,黎秋风就心如刀绞,眼里不知觉就含了泪。韩昭见状连忙安慰,“军师别伤心,我相信嫂子和侄儿一定安然无恙,咱们一定得早日击退了鞑子,才有希望将他们找回来。”
八年前,黎秋风还只是一个意气风发的读书人,二十五岁中举,家中娇妻幼子,前程一片大好。不料一朝城破,妻子和小儿全都没了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黎秋风一直坚信他们还活着。并且从此苦读兵书,弃笔从戎,近两年因为献计有功被楚辞赏识,才当上军师。
二人商议良久,认为鞑子憋了这几个月,这次偷袭的可能性十分大。便连夜筹谋了一番,制订了好几条对策,准备明日同将军具体商议。
宛月醒的时候天还没亮,身边空空的,没有那个温暖的人,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听着巷子里传来鸡叫,她也懒懒的不想起,索性又睡了过去。难得今日睡个懒觉,快到晌午了韩昭还是没回来。前世她一个人的时候没觉得什么,自从来了这里,身边有了韩昭,虽然白天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但是总感觉在盼望着他回来,从下午她就开始想晚上做什么给他吃,想他今天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苦笑一声,宛月想自己的一颗心终究是落在他身上了。就是不知他的心里,是否有自己。诚然,他是个好丈夫,发了军饷就交给她,平时无事也不出去吃酒取乐,她有什么想法也都顺着,自己还能要求什么呢?可能不过,想听他说一句我爱你罢了……
其实在这个年代能有这样的生活她应该知足了,爱情什么的太缥缈了。自我安慰了一会,宛月便起床做饭。今日正是腊八,但是原作者好像并没有着重写农业这方面的东西,因此这异世的杂粮之类的极少,腊八粥里的各种原料都是缺的,她凑不齐,也不打算做了。
看来韩昭今日不会回来用饭了,宛月自己草草吃了几口,又窝在炕上,眼瞅着就要下雪,她便把前几日从老大爷那里买来的一张羊皮裁剪好,准备给韩昭做一双羊皮靴。
将军府,与前两日的喜庆不同,书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楚辞皱着眉头,微微有些不悦,“上次咱们利用神犬,灭掉了近万个鞑子还有他们大部分粮草,想来他们如今粮草紧缺,怕是没胆子来偷袭?军师和韩校尉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了。”
他与灵儿成亲五年,这还是他们第一个孩儿,灵儿反应又重,他还想多陪陪的,上次一战,料想那鞑子也没胆再来。
“将军,”韩昭正色道,“那鞑子贼心不死,又善于偷袭,如今天寒地冻,将士们都嫌冷连兵器也不想摸,鞑子却是不怕的。咱们务必提早做好防范才对。”
黎秋风也上前道,“往年鞑子也在冬天的时候偷袭过数次。多警惕些是没坏处的。”
见这俩人轮番劝说,楚辞便道,“既然如此,不知军师可有何妙计?”黎秋风和韩昭商议良久,早已选出最好的计策。当下便一一同楚辞说起,楚辞又回房说与苏灵儿听,夫妻两个也觉得可行,便交由韩昭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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