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竟然主动请封,要为润玉操办大婚!
“我真有些好奇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不止让邝露回来了,居然还提出要亲自为我们操办大婚?”润玉瞅着锦觅,脸上都是好奇。
锦觅抿唇一笑,“那你欢喜不欢喜?”
润玉点点头,“邝露行事一向最是稳妥,又对你我甚是了解,若是她愿意来操办自然最好不过。”不过,他原本根本没想过她会愿意。
“是呀,我也很喜欢邝露!”锦觅看了他一眼,“都要超过你了!”
“是么?那我便把邝露调来你身边如何?”
“算了吧,那也太大材小用了!邝露才能出众,切莫到我这里埋没了她吧!就如以前一样,在你身边帮你处理一些公务,这样你才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陪我呀!”
润玉笑了,在她脸颊上吻了吻,“是,夫人说得对!我要抽出更多的时间陪着你!”
正说着,邝露躬身进来,看到两人亲密的行状,赶紧低下头去。
锦觅挣扎着要起来,被润玉按下。就着半环着锦觅的姿势,看向邝露,“何事?”
“陛下,鎏英公主求见。”顿了顿,“她说,要陛下将暮辞交出来。言辞之间很是激动。”
润玉倏然变了脸色,但转瞬即逝,人却已站起来,“她人在何处?”
“在七政殿!”
“你有事便快去处理吧,剩下的我与邝露一起处理!”
润玉点点头,便匆匆而去。
他前脚一走,锦觅便撑住了额头。眼角余光瞅见邝露还站在下方,摆手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去看着润玉吧。”
“锦觅,你这个法子行不通的!”邝露低喝一声。
锦觅苦笑一下,“邝露,我没有别的办法了,能做什么,便做一些吧!”
邝露低头不语。
润玉匆匆赶回七政殿,鎏英一见他,便愤怒起身,“天帝陛下,若是我夫君暮辞对陛下有不敬之处,还请陛下海涵。我与孩儿均盼着夫君归来,请陛下莫要从中作梗!”
“鎏英!本座并未羁留暮辞,谈完事情他便离开了!”
鎏英再抑制不住,怒道:“你还不承认!暮辞便是来天界之后便再无音讯,没有你的吩咐,还有谁人敢在天界动手?”
润玉脸色凝重,“召破军前来!”
原本信誓旦旦气势汹汹的鎏英见他如此,登时也泄了气。难道真的不是他把暮辞藏起来了?可若不是他,那会是谁?鎏英的心揪了起来。
召来破军,询问了那日暮辞的行迹,得知他确实从南天门离开。然而鎏英却说他来了天界之后便没了踪迹,那只能说明,暮辞很可能在南天门外就被掳走了。
破军也想到这个情况,能在南天门外便将人掳走而不惊动天界守军,可见此人灵力高强!可是南天门守军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陛下,臣一定彻查,在南天门外寻找踪迹!”
润玉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此时他甚至在想,难道还有其他人知晓了灭灵族身上的秘密?
“陛下!”鎏英按捺不住。
“鎏英,此事本座一定彻查到底。暮辞身份特殊,只怕他的失踪,是有人背后操纵,意在天魔两界!”
鎏英更是心乱如麻,当即跪地行礼,“还望陛下为臣寻找暮辞,还我夫妻团聚!”
润玉不由深思,灭灵族的骨血对修道之人都是巨大的威胁。暮辞一日找不到,恐怕天界魔界人人自危,何况他对暮辞更有其他重要的用途!
暮辞必须要找到!
“邝露,灵灵果熬好了,你快去给陛下送去吧!”锦觅忙活着挑大婚时的灯笼花样,头也不抬地道。
邝露点头,“好,这些你不要动,等我回来再弄!”
锦觅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我这边还没挑完呢,哪里有时间帮你去抄宾客名单?”
邝露不以为意,接过小仙侍手里的药碗往七政殿送去。
灵灵果的药汁润玉已经喝了多次,此时见邝露送来问也没问便一饮而尽,然后继续伏案处理公务。
邝露见他眉目紧锁,不由问道:“陛下大婚在即,可还有何烦心事?”
许多事在润玉心里压了许久,又是最善解人意的邝露在旁。饶是素来沉默寡言的润玉也不由放下手中的本子,捏了捏鼻梁,“暮辞失踪了,现在连穗禾也不见了。”
便是邝露对之前魔界之事不甚了解,在听到这两个人齐齐不见的时候,心里也升起一股怪异,“穗禾乃是陛下下令通缉的要犯,更与旭凤亲近。她此时不见,难道是蓄谋营救旭凤?”
润玉目光沉沉,“多半是这个原因。”可是旭凤,虽然被他关在婆娑牢狱里,却也没办法轻易处置,毕竟指认他杀害水神之证不足。倘若强行定罪,恐六界物议沸腾!
邝露叹气,润玉有谋有略,在这些事她半点帮不上忙。
瞧着润玉捏着鼻梁似是十分难受的模样,心里一动便脱口而出,“陛下是头痛么?不如由臣来为您按摩一下吧!”
然而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果然是太久不在润玉身边,竟然连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忘了吗?看着润玉突然抬头看过来的目光,邝露腿一软,便想跪地请罪。
“好~”
什么?邝露震惊,然而润玉已经收回目光,闭目靠在椅子上,俨然在等着邝露。
邝露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行动先于思维,默默走到润玉身后。伸手按上他的头颈,双手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一般,已经开始按摩起来。
润玉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喟叹,仿佛叹在了邝露的心尖上,让她忍不住心头一颤。
“你这手法,倒是与锦觅很相似。”润玉呢喃了一句。
邝露没出声。
润玉又叹息一声,“你回来数日,多数待在锦觅身边,可觉得她有何异常?”
“陛下的意思是?”
“我总觉得她还有事瞒着我!”
邝露心中一抖,默不作声。
润玉自顾自说着,“现在想来,上次去斗姆元君处谋求解救之法,似乎太过于顺利。之后斗姆元君立即闭关,竟是没有亲口确认一句。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若是陛下有疑虑,何不亲口去问一问水神仙上?陛下与仙上是要结为夫妻之人,应该没什么话是不能敞开说的才对。”
润玉叹气,“这便是我觉得不安之处了,觅儿她,似乎行为举止颇为圆滑,竟给我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之感,问得多了,她便与我……”想到锦觅与他插科打诨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的花样手段,润玉有些羞于启齿。
“陛下?”
“咳……没事。你既然在她身边,还是帮我多留意才是。”想了想不太对,又赶紧补充道,“这不是监视,也无需将她的行为报与我。你只用你的眼睛去看,瞧瞧觅儿有无异常之处便好了!”
“是陛下!”邝露应诺下,手上的力道越发缓和。
直到锦觅将面前的东西都整理完,都不见邝露回来。
然而小仙侍已经跑来询问,不知大婚的宾客名单是否拟定完成。
锦觅目光落在那抄了半截的礼单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你且等一会,我抄完便给你!”
那小仙侍连忙道,“不急不急,仙上忙了许久许是累了。还是等上元仙子回来吧!”
那你恐怕得在这过夜了!她今晚都不一定能回来!
锦觅只是笑笑,“你去用些茶点,稍后这名单便好了!”
那小仙受宠若惊,躬身行礼,这才跟着其他的仙侍离开。
果然,直到第二日早晨,邝露才匆匆赶回来。得知剩下的宾客名单锦觅已抄完让那小仙侍带走,突然有些赧然。
锦觅倒是面色如常,“我让御膳房的人学着做了人界的喜饼,据说大婚的时候也是要有的。等下你与我尝一尝,再挑几个口味与陛下送去。”
邝露正愧疚得紧,闻言自是忙不迭应下。
只是这一去,便又是在七政殿一日。
小仙侍看不过眼,“仙上,这上元仙子是来筹备您与陛下大婚事宜的,何故这三天两头倒是总往陛下那里跑?”
锦觅瞥了她一眼,“你是失忆了么?那不都是我叫邝露去与陛下送东西的?”
那送东西归送东西,怎么送去了便不回来了?
那小仙侍不敢多言,笑笑退下。
可是这天界里却流言四起。
人人都传,天帝陛下对上元仙子青睐有加,天帝三妻四妾本是平常,难道这天界要双喜临门不成?
此话听到润玉耳朵里,登时勃然大怒,“无稽之谈!这些人食我天家俸禄,不思进取,居然还在后头编排起本座来了!”
邝露俯身跪地,“是臣的错!”
“邝露!”见她如此,润玉心里没来由的一痛,顾不得深思赶紧将她扶起,“此事与你无关。难道本座身边便不可有女卿家了么?”
邝露还要再说,却有仙侍来报,说是水神仙上在璇玑宫处置了几个碎嘴的小仙侍。
润玉登时眉目舒朗,“你看,觅儿才不会被那些流言蒙蔽!唔,说起来,这几日我都没见觅儿,我这便去看看!”
瞧着润玉兴冲冲的身影,邝露未竟的话语含在嘴边,咽不下吐不出,只觉得挖心挠肺般难受。
璇玑宫内,锦觅立于阶上,瞧着下面战战兢兢的仙侍们,淡淡开口,“你们该庆幸,今日是我出手,而非陛下!若是陛下在此,恐怕就不是罚你们几百年灵力这么简单了,恐怕是要打下界去的!天家给你俸禄,是要你们尽忠职守,而不是到这里传播流言的!今日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
“小仙不敢!”
锦觅睥睨过去,轻轻挥手,“那便散了吧!”
众人散去,润玉上前,“觅儿。”
“小鱼仙倌,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瞧见润玉,锦觅立时换上一副笑靥。
只是,瞧着她的笑靥,润玉心里却闪过一丝怪异,快得叫人抓不住。
“我也是才过来,想告诉你,这些流言……”
“你都说是流言了,我哪里会相信!我这么聪明,是不是?”
润玉心底的喜悦却反而降了几分,“觅儿,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你可是我未来夫君,我不信你又信谁呢?”锦觅笑嘻嘻地挽住他的手臂,“我这几日,把我们大婚的东西都定得差不多了。本来想着与你商量的,只是你政务繁忙,我就一并代劳了。你可不要嫌弃哦~”
“觅儿选的自然是最好的,我哪里会嫌弃!”润玉轻叹一声,在她头顶吻了吻,“觅儿,虽然你不信,可我还是要解释一句,邝露是我的心腹臣子,我与她是不可能有男女之情的!”
锦觅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如今他已喝了七碗灵灵果的药汁。
顿时笑眼弯弯,拍拍他的手臂,“没关系的,便是真的也没关系,天帝陛下乃六界至尊,除天后之外本就还有许许多多的天妃。何况我也喜欢邝露,你若是喜欢,我倒是正好有了个可以解闷聊天的人!”
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击,将润玉的一颗心,彻底打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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