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你最好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锦觅肃然道,“你该清楚,如今小鱼仙倌对我的重视程度,若是你真的对我如何,只怕你今天走不出这璇玑宫!”
了听冷笑,“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那旭凤呢?如果旭凤活着,会希望看到你们杀了我么?”锦觅冷哼,心里却暗暗着急。如今邝露不在,她不知道能不能拖到有人来。
了听更加愤恨,“你这个杀人凶手,没有资格提殿下!待我今日,就了结了你,以告慰殿下在天之灵!”
再不与她废话,一招过来,锦觅堪堪躲避,却也被那一招扫到衣角。火系法术,瞬间便将她的衣角烧焦。
锦觅大急,难道她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一团灼热的火,在锦觅的眼中逐渐放大……
润玉处理着公务,却觉心内越发不安。突然心头一跳,倏然起身。
“陛下!”邝露迎面遇见润玉匆匆出来,连忙低头行礼,却见润玉无心理睬径自往锦觅的寝殿而去。
一进璇玑宫,便远远瞧见一个小仙侍探头探脑的模样,见到他们就要缩回去。
润玉抬手便将那小仙侍击倒在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再等不急直接施展灵力冲进寝殿。待他瞧见殿内的情形,心神俱震,千钧之际,骤然出手阻断了听的攻击,将锦觅护在怀里。
“觅儿!”润玉大惊。
锦觅吐出一口鲜血,抓着润玉的袖子,“灵力~”
她灵力被煞气香灰压制,又受了伤。霜花蠢蠢欲动,她就要无力压制了。
润玉神色一凝,抬手击伤了听,当即坐下为锦觅输送灵力。片刻之后,锦觅终于好转。
邝露紧随其后,已将之前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小仙侍带进来,竟是飞絮!
了听,飞絮!
润玉面含隐怒,威压重重,“看来,这姻缘府是对本座不满,派了你们两个前来谋杀本座!”
“你休要胡乱按罪,我与了听来这里是给火神殿下报仇的!跟姻缘府没有半点关系!如今棋差一招,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飞絮脖子一梗,视死如归。
润玉眸中锐利尽射,“与姻缘府没有干系?你们如今已经归入姻缘府,一举一动皆是代表月老。既然敢做着大逆不道之事,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来人,召狐狸仙前来!”
“是!”邝露领命而去。
飞絮目眦欲裂,“你这个暴君,杀了自己的兄弟父亲不够,还要借机攀扯月老仙上,你不怕天道惩罚于你吗?”
“住口!”锦觅骤然开口,眼中尽是愤怒。
“觅儿!”润玉急急看向锦觅。
锦觅摆手,示意他无需担心自己,继而看向一脸愤怒的飞絮,眼中尽是凛冽,“火神是死于我之手,先天帝自散灵力谢罪天道,你们却口口声声说是小鱼仙倌杀了火神与天帝,你们是眼瞎心盲还是脑子有病?
你与了听又口口声声说要杀我为火神报仇,可火神杀了我的爹爹和临秀姨你们就视而不见?难不成只有你们的仇恨是仇恨,我的仇恨就不是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哪里来的道理敢与我说报仇的事?”
飞絮怒不可遏,“若不是他发动兵变,哪里会给你可趁之机杀害殿下?先天帝自然也不必自散灵力!至于先水神与风神之事,殿下当初对你如此爱重,又怎会对两位仙上动手?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便将罪名按在殿下身上,你愧对殿下对你的深情!”
锦觅气笑,“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仆人!一样的黑白不分是非不明!”
拽拽润玉的袖子,“与这种不懂得是非黑白的人我没什么好说的了。你便依着规矩,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吧!”
润玉早已是按耐着性子,如今听锦觅的话,立即挥手道:“了听飞絮谋杀未来天后,罪不可恕,即刻押往刑场执行天刑,命雷公电母前往行刑,生死勿论!”
“记住!”临走之前,锦觅再次开口,“杀死你们的,是天界的法度和你们谋害的未来天后的愚蠢。便是灰飞烟灭,也要明明白白的,可不要与你那是非不分的主子一样,含糊一辈子!”
“锦觅,你愧对火神殿下对你的一片痴心~”了听飞絮被押解下去,控诉的声音拉远,飘荡在空荡的寝殿里。
润玉握住锦觅的手,眸光微动,“刚才你是在维护我么?”
锦觅还有些气不顺,闻言瞥他一眼,“我不是维护你,是说出事实而已!明明是他们自己无理,倒是满口的歪理邪说,还有你!”
润玉不妨,怎么这矛头就调转到自己身上了?一时竟有些忐忑。
“他们没有是非观念,你也没有吗?为何由着他们诋毁?你以为你不说,他们就会检讨自己的错误和对你的亏欠吗?不会的,他们只会把更多的错误堆在你的身上!”
“觅儿~”润玉看着她,嗓音有些发哽。
锦觅揪着他的袖子,眼中愤愤,“你若是不想我被气死,就拿出你天帝的气势和威严来!你有责任也有义务把这些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东西给料理清楚!留着他们,是要继续败坏天界的风气吗?”
润玉心中大震!
“放开我,让我进去,润玉,润玉!”狐狸仙在外面叫嚷着,冲破邝露的阻拦冲进寝殿,满脸义愤,“你!凤娃都死了,你就连他宫里的人都容不下吗?”
润玉握拳,利眸看向狐狸仙,“叔父来得正好!了听飞絮如今已并入姻缘府,就是姻缘府的人,如今却闯到璇玑宫遇要刺杀本座的天后,不知叔父对此作何解释?”
狐狸仙气得跳脚,“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怀疑他们两个是我派来的?”
润玉看着他不说话。多么熟悉的场景啊,落在他身上的臆测便是理所当然,若是落在他们自己身上,便百般不平。
觅儿说得对,即便他不为自己分辨,也只是让这些人得寸进尺罢了。
润玉猛然站起,长身玉立,威压尽显,“了听飞絮今日到底为何而来,你我都心知肚明!叔父还要为他们辩解吗?我可以将此事追究到底!”
他先前所说并非威胁,了听飞絮既然归属姻缘府,那所作所为自然也要姻缘府来一并承担的。
狐狸仙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气急败坏,看向一边的锦觅,更加痛心疾首,“锦觅!那是凤娃宫里的人,还有你们当初相处的情谊,你也不管了吗?”
“情谊?”锦觅讽刺地看着狐狸仙,“又是一个只能我对别人无情,别人不能对我无义的人!既然狐狸仙问我情谊,那我便也问一句,你问我对了听飞絮的情谊,那他们来杀我,又可曾念过情谊?”
“他们,他们是为凤娃报仇的!”
“报仇!那狐狸仙可知我为何杀旭凤?因为他杀了我的爹爹和临秀姨!你们一个个只为他鸣不平,那我的爹爹和临秀姨就该死吗?”
狐狸仙大惊,“不可能,凤娃绝不可能是杀害先水神风神的凶手!”
“我亲眼所见!”锦觅双眼含泪,声声控诉,“我亲眼所见那魇兽如初的所见梦中,是旭凤杀了我爹和临秀姨!”
“觅儿!”润玉突然环住锦觅,将她拥进自己怀里,怒目看向狐狸仙,“叔父若是坚持,本座可以追究到底!”
“你!好,好!但是我告诉你锦觅,我绝对不相信是凤娃杀了先水神风神!你迟早会为这件事后悔的!”
狐狸仙拂袖而去。
锦觅却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觅儿!”
锦觅伤势很重,润玉急忙为锦觅渡灵力疗伤。
邝露执刑归来,与润玉禀告了了听飞絮的处刑结果。锦觅悠悠转醒,拉住润玉的袖子。
“按照天界法度秉公执法,不要因为我乱造杀孽。”
“觅儿!”润玉扶起锦觅护在怀里,“你现在觉得如何?”
“我没事,只是煞气香灰封闭了我的灵力,如今有你相助,我已经没事了。”锦觅抓住他的手,“小鱼仙倌,你是一个好天帝,我不想别人胡乱诟病你,也不想你有把柄落于人手。所以这次的事,只按照法度禀公之行好吗?狐狸仙有句话说得对,我与他们还是有些情谊的,只是那情谊,也只能是让我不落井下石而已了。”
“都听觅儿的!”润玉点头应下。
“陛下!狐狸仙去了紫方云宫看望荼姚了。”邝露上前禀告,抬眸看向润玉,似有言语。
“无妨!”润玉挥手,扶着锦觅躺下,“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陪着你,嗯?”
“不要,你看着我怎么睡得着?你若有事,便去吧!”
润玉笑笑,忽然俯身。
锦觅瞪大眼睛,眼睁睁瞧着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触感柔软,锦觅只觉浑身一震。
润玉笑意温润,“睡吧!”
锦觅点点头,拉着被子几乎连头盖起。
润玉好笑摇头,转身出去,待到得殿外,笑意早已消弭无形,“叔父去找荼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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