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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纳自己,才是变强的第一步…吗?
那天晚上,罗格外沉默地吃完了风信做的晚餐,就很快一个人爬到床上休息去了。
而风信也没刻意搭话还是什么,本来她和罗就是各自生活在同一个空间内的住友,她并不会特意干涉他的事情——在听了她的话之后,不论罗作出何种反应,她也不会在意的。
而让风信有些意外的,是第二天一早,罗就忽而跑到风信的床边,将那披散着一头凌乱银丝的她给叫醒了:“喂。”
“喂。”
“喂!风信!”
听见罗嗡嗡的在自己身边喃喃地叫着自己名字,在床上睡得很熟的风信又不情愿地缓缓睁开干涩的眼眸,她揉了揉眼睛,又望向罗的方向,挑起眉头一脸不悦的。
意思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老娘吵醒?
面对着风信那杀意,罗却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反而,他眼神平静,又清了清嗓子将他那考虑了一晚上的话跟风信坦白了:“……关于你昨天问的,我吃下的是手术果实,我从前患了一个不治之症,都是凭那颗果实治好的。”
风信心中妈卖批,这臭小鬼就为了这个把她吵醒吗?因为被吵醒而黑化的她挑起眉头,先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压抑怒火,就翻身睡了过去。
而全然不知道自己在生死边缘试验的罗额上青筋暴现,又在心中吐槽,这家伙就这么不在意他的事情吗?
“……别无视别人啊!”
罗作死地伸手就去拉风信——这垃圾家伙,不是她先问起他的事情的吗?!亏他还失眠了一个晚上去思考自己的事情,还愿意将他的秘密告诉她,她居然……罗双眼气成白色倒三角状,那摇着风信的手又加快了速度……
“你给我起…!”
“闭嘴!”
——结果,却是被迎面狠狠地揍了一拳。
“别为了这点事情吵醒我!”
始作俑者风信揍了人,就毫不犹豫地用棉被蒙着自己,而被揍得险些要口吐白沫的罗一愣一愣的望着那个女孩的棉被团,终于是气得双眼一闭昏厥了过去。
嗯,昏倒前他大概就只有一个想法:好气哦。
……
于是,待风信醒来,就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此刻的罗已经在闷闷的吃午饭了——顺带一提,虽然他无端被风信揍了,但他还是顺道给她做了吃的。这是他们家的规则,既然同住,两人总得分担着处理家务。
正值冬天,嗅着客厅那弥漫着的饭香,不愿意离开床铺的风信终究还是被饥饿的感觉主导了,她先是在床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就慢条斯理地在梳洗后吃起了午餐,丝毫没提起今早的风波。
罗目瞪口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垃圾?
他死命地瞪着她,就期望后者能良心发现。
而他死命的瞪总算是起了效果,正在吃炒饭的风信注意到罗的视线,就缓缓抬眸看去——接着,又发现罗的鼻梁上多了一块创可贴,至于创可贴无法完全遮盖的,则是他鼻子上青紫的颜色。
风信一脸迷惘:“你的脸怎么了?”她记得他昨天脸上还是完好的。
“哈?那还不是你揍的?!就在别人说重要的话的时候!”罗气得直跺脚。
“……难道是今早吗?”风信表情迷惘。
“不然呢?!”罗抽了抽嘴角。
风信沉思片刻,终于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看来今早的不是梦,她真是被罗吵醒了啊。那看来她还是要提醒他一下才行。
“你下次别吵醒我,我起床气很重的,我下次要是更用力一点你可能会死的。”风信又平静地解释。
“???”罗一脸妈卖批,就这样?不道歉吗??
“唔,你别的地方没受伤?”
“……没有!”
“……啊,我居然只揍了你的鼻子,你还真是很幸运的了。”
“去死!”罗差点被气得当场去世。
风信耸耸肩,又不带丝毫歉意地吃着午餐。话说,罗这家伙做的饭意外的还挺正常的?风信摸了摸下巴,忽而,又用无比认真的表情望向罗:“以后你来做午饭吧,我不想那么早起来。”
“啊?你到底会不会看气氛啊,就不能好好听别人说的话吗?!”罗握着叉子,虽然被她认可自己做饭的手艺心中是有点暗爽,但更多的还是对那家伙对他爱理不理的态度的不爽。
“说话?”
“今早我跟你说的!”
“你说的是手术果实的事情?”
“……原来你有听进去的啊?!”
“嗯,听了。”
风信挖了一口炒饭,又偏了偏头:“所以呢?”
“听了那个,就没有半点感想?”罗皱起眉头,他越来越摸不透风信了,怎么不论对她说些什么,她还是这个表情的?
而风信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饭,又同时做出一个沉思的表情。
手术果实吗?确实刚好是一个她听说过的恶魔果实。她从前在研究所的资料上看见过关于这个果实的文献。
“那不是一个挺适合你的果实吗?”想到这里,风信就垂眸平静地开口,随便地说着一些客套说话。
“你听说过这个果实吗?”罗表情一愣,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脸好奇的样子。
“怎么了,你自己还不清楚这颗果实的能力吗?”风信有些错愕。
“因为我得到果实的时候,情况很……”话到了嘴边,罗又猛地住了口。他轻皱起眉头,怎么他在逐渐将自己的事情理所当然地告诉她呢?
不论是果实,还是愿望,他也顺势的让她知道了。从前的他是这样来着?还是…因为这是风信?
因为她救了自己一命,还理所当然地照顾了他大半个月?他原来有这么相信她吗?
“情况怎么了。”风信轻轻重复着罗的句子,她面前那一碗炒饭已经吃完了,所以就等着罗把话说完,她大概就会离开饭桌。
“情况有点混乱……但那不重要。”罗别过头,又选择不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她。
风信望着他,自然是听出了他的有所保留,就了解地从饭桌上下来,并且走到自己的遮阳伞旁边,既然罗不愿意说,她也别强迫他好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是否准确。”风信说着,就把自己的遮阳伞缓缓打开:“你的果实,貌似能制造出一个球形空间,而在空间当中,能力者能随意进行切割、转换和拼合等动作。情况就像是在手术室内一般——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解剖动物?那或许是正好切合你的。”
“手术室?”罗第一次听见别人那么详尽地说起手术果实的能力,又着急地追问。
“或许你自己尝试一下就知道了,我不清楚这么多。”风信凝看着罗的表情,又将遮阳伞放下,就去把碗碟洗了:“我也是从古书上看到的,村内貌似也有书馆,或者你可以去调查一下。”
罗愣了愣,听了风信的话,就马上从家里夺门而出。
而风信望着敞开的大门,又偏了偏头——这家伙,还真是个急性子啊。
……
…
在罗离开后不久,风信也已经如愿从村民手上得到了不少冬天的粮食,那些白米饭和马铃薯等充满淀粉质的东西堆满了半个厨房——这都是村民听说风信的食量后主动加的分量。
看来大家对她还真是挺好的。
但她也清楚知道,对于这种村子来说,冬天的粮食也是很重要的,她要是拿走这么多主粮也是很过意不去……
说起来,上次经过后山的时候,她貌似看见了野兽的脚印,要是她能找到野狼之类的,她就给村民弄几头回来吧。狼的皮毛非但温暖,皮脂和肉还有骨头都有许多作用。
也能去村公所看看有没有新的讨伐任务……
这样想着,风信就拿起遮阳伞直接离开了家里。
“工作吧。”
……
…
另一边厢,日落西山。
——糟糕,太久没看过书,一看居然就看到了大晚上!
被村内图书馆的管理员驱赶,罗才惊愕地发现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他抱着一堆借来的医学书籍和关于恶魔果实的书回家,又担忧着风信会不会已经把饭做好了。
可就在他把家门推开时,里头却是空无一人。
火炉也没点燃起来,一栋木屋子在这冬夜里瞬间变得寂寥湿凉的。
风信那家伙去哪了?罗挑起眉头,又把书本都堆放在桌子上,又观察灶头——那没有一点使用过的痕迹,难道风信在他离开后不久也离开了家里,也没回来吃过晚饭?
“那个蠢货,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罗皱起眉头,又把那沾染了雪的靴子脱下,将帽子悬挂在墙上,又感觉无聊地取了一个面包塞入口中。
“居然无端把我丢在……”话说到一半,罗的半张脸又红了起来,怎么他会说是她把他丢下了?怎么说得像是他很想念她的样子?难道是寂寞了?真是疯了!
“疯了,还是看书吧!”
罗摇了摇头,又从床上蹦下来,正打算把那几本医书抱到床边,一只手又犹豫了。
——不对,风信那家伙应该还没吃晚饭吧?之前也老是唠叨着让他帮忙做晚饭……
那在看书之前,还是先帮她弄一锅热汤吧。
罗默默地想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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