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第四章来自十五世纪的敌人

    “什么……什么机构迦勒底？”只是走神了一秒的鹰眼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记忆里仿佛只剩下了一串乱码。

    托尼吐槽：“这比得上神盾局最开始那又臭又长的名字了！你们这些机构就不能起个简单点的名字吗？”

    “The Organization for the Preservation of Human Order, Finis Chaldea……简称迦勒底。”七夜耐心地重复了一遍，然后解释说，“是为了能够使人类历史能悠久而又强韧地延续下去，集聚了各领域研究者的研究所兼观测所（*注）。”

    托尼一边看着管家给他按照关键词搜索出来的页面，一边不客气地说道：“没听说过。娜塔莎？”

    被点名的娜塔莎挑挑眉：“我也没听说过。”

    其他人也默默摇头，至于美国队长，更是没人指望他这个老古董能知道什么。

    七夜被邀请坐在了托尼对面的沙发上，面对众人的质疑，他却没有进一步的解释，只是说：“是延续了很多年的全球性质保密机构，没听说过才正常。”

    “……抱歉，这样我们没办法相信。”

    “不必道歉，我能理解。”七夜点点头，也没试图把他们一口气忽悠瘸，反正目的只是合作抓住吉尔·德·雷，编瞎话这块能略就略他也没什么意见——因为现在不需要战斗，他目前和亚瑟王的同步率不高，还是以七夜自己的意志为主，这才给了他操作空间，不然这计划一开始就没办法进行了，但就算这样还是有影响，可以的话谎言越少越好。

    美国队长对于这个第一次听说的组织有点疑虑：“这个机构的目的是为了能够使人类历史能够延续……所以平日都在做什么？”

    七夜面不改色地回答：“大部分时间，是在观测。”

    所有人：“…………”

    托尼嘴角抽了抽：“很好，我想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没听说过这个机构了。”

    “因为我们只需要保证人类文明不断绝，需要我们插手的事件不多，哪怕是世界大战——”

    “抱歉。”美国队长忍不住问，“世界大战也不值得你们插手？”

    七夜看着他，平静地回答：“是的，因为世界大战并不会使人理断绝……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它促进了人类文明的发展。”

    美国队长握了握拳，没有说什么。

    在这堪称冷酷的话语说出之后，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托尼摊了摊手：“好吧，我明白你们机构的理念了，所以你们存在的意义就只是待在机构里……看着？”

    “是观测。”七夜很入戏地纠正道，“迦勒底里有一个拟似地球环境模型，能够虚拟一百年后状态下的地球状态，以此确保一百年后地球上人类文明仍未断绝，我们就是靠这个观测。”

    鹰眼小声嘀咕了一句：“越听越奇幻了。”

    七夜反问：“事到如今，难道各位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托尼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他却对某些问题很感兴趣：“也就是说，差不多就是个能预言百年后的模型？你们怎么确定这个模型的正确率？”

    “那个模型是‘地球灵魂’的复制体，既然是同一个地球，接下来的发展也是相同的。不过没办法解析，所以也看不清细节，只能确保人理分布情况。”七夜回忆着FGO的设定，自己修修改改说出来，希望他们不要问超纲题。

    娜塔莎插嘴：“地球不光有灵魂，还能复制？”

    七夜解释：“正确来说，是复制了整个地球的数据……不过地球有意志，这个是可以确定的。”

    “What？！”

    七夜其实不是很想继续科普型月世界观，但考虑到自己的设定，现在不说以后大概也要说，只好认命了：“地球为了保护自己而诞生的意志，我们称之为盖亚意识，人类为了使自己种群延续而诞生的集体潜意识集合体，我们称之为阿赖耶识（*注2）。”

    “你们机构的理论倒是做得挺完善的，设定齐全啊……”鹰眼不是很信。

    托尼顺口接话：“要搞理论也不可能是随随便便搞出来的，你们机构有什么有名的人吗？”

    这算得上是比较明显的试探了，七夜完全不虚地说：“达·芬奇属于迦勒底。”

    所有人：“…………”

    “所罗门王也曾经属于迦勒底。”

    所有人：“………………”

    “近代的话，特斯拉和爱迪生也……”

    “什么？真的吗？！”虽然没信，但听到这个，托尼还是难得有点激动了。

    七夜面不改色：“（在fgo里）当然是真的。”

    何况他之前在某个世界因为遇到了和这次相似的情况，也不得不胡诌了个迦勒底出来，当年稚嫩的七夜感到了良心不安，到了一个完全架空的世界时就干脆注册了个民间组织叫迦勒底，他自己是协会长，把自己有印象的英灵名字全都注册上会员，也不算是彻底骗人了。

    最开始他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良心过得去，扯谎的时候能看起来自然一点，不过现在……他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水平甚至可以去拿奥斯卡的小金人。

    资深特工娜塔莎一直在观察七夜说话的样子，但她并没有得出什么明确的结论，毕竟就算看起来再怎么诚恳，他说的内容也太惊人了，很难让人一下子就相信。

    “根据目前已出土的文物及相关资料，没有这些人加入过同一个组织的证据，不排除有未现世的证据的可能性。”管家尽职尽责地汇报着。

    “我说过，迦勒底有着很悠久的历史，但并不是每一个人员都是生前加入的。”七夜早就想好理由了。

    复仇者们都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你们应该听说过英灵殿吧？”

    顶着北欧神明名字的外星人才刚走，他们当然听说过这个北欧神话里的存在。

    “实际上，这个世界的确有一个和英灵殿的情况类似的存在，我们叫它英灵座，它位于脱离时间轴的世界外侧，是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死去的英雄们的所在之地。”

    七夜扫视了一圈，终于进入了今天的正题。

    “迦勒底里很多人就是来自英灵座，比如这次幼童诱拐事件的犯人之一，就是十五世纪的吉尔·德·雷。”

    所有人：“……？？？”

    ——十五世纪？！你在开玩笑吗？！接下来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是更早之前的亚瑟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