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繁质疑地挑了挑眉:“这么勤奋?”
木清垣乖巧地点了点头。
管繁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下,放下了踩在茶几上的那条腿,拍拍手,说道:“行吧,那是我错怪你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着急,慢慢来就好,用不着一上来就练习通宵,而且下次如果夜不归宿,记得和我说一下,不然我老是担心,睡不着。我们老年人很容易失眠的,你知不知道?”
木清垣又乖巧地点了点头。
剩下三个人露出一副索然无味的神情,就准备回房间休息了,Unique临走前还不屑地看了管繁一眼:“你们老年人就是疑心重,大半夜把我拉起来说看好戏,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没劲。”
管繁很尴尬,不自然地咳了咳,说道:“都快抓紧时间再休息一会儿吧,七点半准时起床,我们去公司练习。”
木清垣依然乖巧地点了点头,就回了房间。
管繁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了半天,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老二那个表情丝毫没有练舞练通宵后的生不如死,反而有些春光满面。
一定有猫腻,可惜他没有证据,不然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不过管繁没有想到证据这么快就来了。
当五个人叼着油条捧着豆浆走上电梯时,电梯里正好有两个大妈背对着他们在窃窃私语。
大妈一:“唉,我给你说,昨天晚上我看见江总带小男生回家啦!”
大妈二:“哪个小男生?”
“就新来的那个,和江总一起去食堂吃饭的那个!”
“真的假的?你亲眼看见啦?”
“可不是嘛,我和老赵我们俩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两个人还在电梯里讨论去谁家!”
“那去了谁家?”
“当然是江总家啊,那个男生住的是宿舍,多不方便啊。”
“啧啧啧。”
这声“啧啧啧”却不是大妈二发出来的,而是源于电梯里另外四个男孩子。
大妈们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然后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高个子的好看男生正倚在电梯壁上尴尬地揉着鼻子。
他看见她俩面上凝固的表情,还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然后电梯门一开,就跨着大长腿飞速逃离了。
剩下的四个男孩子愣了一下,就一窝蜂冲了上去。
“木清垣!你给老子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木清垣被四个人堵在墙角,团团围住,四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他无奈地扶了扶额:“你们听我说,我和江总真的是......”
“真的是清白的?”不等他说完,管繁就把话头接了过去,“每次你都说你们是清白的,结果呢?兄弟,眼见为实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呢,你就不要狡辩了,承认了吧。”
“就是就是,被凉凉睡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就承认了吧。”黄子铭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连连符合。
木清垣揉了揉额头,低声说道:“你俩有必要这么夫唱妇随吗?”
黄子铭一下暴躁地跳起来:“谁和他夫唱妇随了?垣哥你不要乱说!”
Unique贼兮兮地扭了扭屁股,笑道:“看吧看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们的关系,你们就认了吧。”
“Unique你找死是不是!”
两个崽子瞬间在地上滚成一团,管繁忙去拉架。
于是木清垣成功地转移了一部分火力,只有殷旭还在用他惯有的鄙夷又刺激的眼神盯着他。
“殷旭,你听我说,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的。”
殷旭摇头:“不信。”
“都干嘛呢?”
木清垣刚准备继续解释,门口就传来了一道冷冽的女声。
江见凉今天把头发一丝不苟地束了起来,穿了一身黑色裤装,踩着高跟鞋,腿看上去大概有一米八,就那样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
往前走了几步,打量了一下练习室里乱糟糟的景象,冷笑了一声:“一大早就能朝气蓬勃地打打闹闹,看来还是平时练习任务太轻松,把你们给闲的。”
四小只立马乖乖站成一排,整齐划一地喊道:“江总早上好!”
特别像饭店的迎宾训练。
江见凉一眼看到就木清垣一个人在那儿低着头笑,于是皱了皱眉:“怎么?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没。江总早上好。”木清垣表面上从善如流,心里却暗笑,这个人明显把昨天晚上枕着他腿睡了一夜的事给忘了。
果然就像宁小初说的那样,她的酒品乍一看特别好,实际上真的特别糟糕。
江见凉也不多和他计较,只是抱着胸,冷冷说道:“还有几个月节目就要开始录制了,然而现在你们才算正式成团,但是我要你们保证第一期舞台脱颖而出,所以从今天开始,没有意外情况的话我每天都会来监督你们训练。”
“嘶——”四个人在心底默默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有木清垣觉得她这个决定挺好。
江见凉看了看时间:“现在八点半,九点的时候舞蹈老师来,你们先把昨天练习的成果给我看一下。”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面露难色。
江见凉皱了皱眉:“怎么?昨天把MV给你们后你们没有练习?”
“不是不是。”几个人头摇成拨浪鼓,然后又拼命点头,“练了练了。”
“那你们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管繁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酝酿了半天,还是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江总你看了就知道了。”
音乐起,几个人站好了队形,看上去有模有样的。
音乐闭,几个人固定在收尾动作上,江见凉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其实说实话,给了一个高难度的MV,第一天就能把舞蹈大概扒下来,从头走到尾,也挺不容易了,所以她对管繁和黄子铭还是很满意的。
然而,问题在于木清垣他是怎么回事?
自己寄予厚望的崽崽身体为什么这么硬?!
木清垣的舞蹈动作都能记住,走位也从没出过错,力量也还可以,协调度也还凑合,但是他怎么这么像一根木桩子?!
个子高的人跳舞本来就比普通身高的人费事,因为手长脚长,很不好掌握平衡点和动作的幅度,在队伍中容易显得很突兀。
而木清垣的身体柔韧度还格外糟糕,梆硬梆硬,下腰下不去,wave浪不起来,偏偏他还特别认真,所以在几个男孩子骚浪性感的舞姿里,极其像一根精美高贵但是毫无卵用的罗马柱。
江见凉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崽崽还是很认真很用功的,长得也很好看,表情管理也很到位,跳舞的时候唱歌气息也很稳。
但是......
“木清垣,你腰上是打了石膏吗?”
木清垣不好意思地伸手拨了拨头发:“江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能故意成你这么僵硬也需要些底子。”江见凉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
她觉得自己有些失算,她承认她被外表迷惑了双眼,觉得木清垣看上去身娇体软易推倒,跳舞应该问题不大,没想到居然是个硬汉。
“管繁。”
“到!”
“柔韧度练习一般多长时间可以有成效?”
“一般来说方法得当,坚持练习,一个月左右可以改善,三个月成效就可以比较明显了。”
江见凉闻言脸色好转了一些:“那还好,时间应该来得及。”
然后她伸手指了指木清垣:“你,以后每天最少抽出一个小时来练你的腰,单独练习,我亲自监督。”
她神色冷艳,语气霸道,就差一根教鞭就可以上演女王的练习室了。
木清垣温顺又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江总。”
那一刻,Unique他们装满黄色废料的脑袋已经自动脑补出了江见凉打着练腰的名义把单纯的木清垣吃干抹净的场景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后来某一天,木清垣会餍足地把精疲力尽的江见凉圈在怀里,问她:“怎么样,我的女王大人,这个腰练得您还满意吗?”
毕竟俗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练得腰中腰,才不被推倒。
木清垣后来想一想,觉得自己被江见凉摁在练习室里摧残的那些日子其实也不亏,反正她都得连本带利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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