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听过一句话,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爱,一旦遇到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无论纠结也好,还是怎样都好,此生能够遇到白敬修,并且与他相爱,即便痛彻心扉,她也觉得幸福!
云逸又是重重一叹,“清浅,如果你真的做出了决定,那么为师可以帮你,但是.…”
苏清浅的心彻底提了起来,讷讷的看着他,“师傅,但是什么?”
云逸此刻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依依不舍,苏清浅心中倍觉不安,甚至怪异。
当云逸握住她的手腕时,苏清浅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云逸的手在颤抖。
踟嗝了片刻,她一眨不眨的看向云逸,“师傅,是不是如果帮了我,你会失去什么,或者….…”
云逸瞳孔涣散了下,冲她扯了扯唇角,“怎么可能呢?”
苏清浅将信将疑,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瞒着她。正想要好好问问,一道白光之后,两人出现在白敬修刚刚离开京城还没有驻扎郊外的那个时间段。
苏清浅懵了一下,“师傅,为什么带着我来到这里了?”
云逸道:“只有这个时间点是阻止改变一切的最好时间,我们的时间不多,快些找莺莺。”
苏清浅又是一怔,难道这次不是幻化出的虚影?
怔神的时候,两人来到白敬修的面前。白敬修一怔,万万没有想到苏清浅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四目相对的时候,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世间只有他们。
很想要握住她的手,说上一句“对不起”,如果不是他失去记忆,她就不会这般伤心!
这时,一道轻咳声传入耳中,苏清浅匆匆收回凝在他脸上的目光,跟他说了一下情况。
白敬修疑惑不已,唤来长青,正要吩咐的时候,传来吵嚷声。
众人神色一骇,循声看去,白敬修就要过去,却被苏清浅拉住了手腕。
她冲他摇头,毕竟她明知道莺莺的打算,又怎么可能允许白敬修过去?
云逸面色凝肃,身形一晃,出现在莺莺面前。
乍然出现一个陌生人,莺莺先是一愣,接着头垂的更低。
“你想要将蛊毒种在白敬修的身上,不觉得害人害己?”
莺莺倏然瞪大眼睛,因为太过惊讶,双眼瞪得很大。
这人是谁,怎么知道她要做什么?
看着莺莺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净,云逸缓慢抬手,莺莺就如同被催眠了一般,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云逸头上沁满汗水,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赶忙拿走她手中匕首,唤了苏清浅匆匆离开。
“师傅,你没事?”重新回到避世之所,苏清浅看到他脸色灰白,语气急迫的询问。
云逸冲她摆摆手,“你出去。”
苏清浅就要扶着他去休息一下,云逸却是皱眉斥道:“快些走!”
苏清浅鼻子一酸,眼泪储在眼睛里,委屈的看着他。
云逸自知时间不多,不想多做解释,“为师要入定调息,你快些回去,免得他又会多想!”
苏清浅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云逸虚弱的摆摆手,“为师累了,因为改变了这么多,还有许多事需要善后,你留在这里非但不能帮到为师,还会添乱。”
苏清浅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破涕为笑,“那师傅好好保重,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
凝着苏清浅愈来愈远的身影,一滴泪自云逸眼眶中滚落。
他逆天而行,注定要受天责,只是无怨无悔!
快速敛下心中的各种纷乱情绪,提了口气,离开避世之所。
白敬修早朝的时候心口又是一阵刺痛袭来,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只能用力握着龙椅扶手。
恰在这时候,脑子里突然多了许多陌生的画面,紧跟着心口的痛意消失不见。
一众朝臣探寻的看着他,长青深知一切,忙出声提醒。
他猛然回过神,对一众朝臣道:“朕只有一个皇后,已然让礼部挑选日子举行封后大典,选妃一事以后不要再提!”
这般拒绝,一众原本还想着将自己女儿,姐妹送入宫中的朝臣心里异常失望。
“皇上……”
还有人试图劝说,白敬修一个眼刀子横扫过去,那人瑟缩一下,不敢再多言。
早朝后,长青探寻的看着他。
“皇上,您这……”
“朕已然痊愈。”
长青惊讶不已。
白敬修不方便跟他多说,只对他悄声盼咐:“张氏也该解决了,干净些!”
长青点点头。
刚刚回到御书房,云逸突然出现在眼前。
他一脸惊讶,对上云逸那凝肃的目光,隐隐觉得云逸似乎有什么话要跟他说,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话。
“有什么话要说?”
云逸的脸色非常不好,他刚刚耗尽了所有的修为做了扭转事情发展的事情,不但要受到天责,也会因此而损耗掉他所有的修为。
或许,很快他就将灰飞烟灭,又或许,他会变成自己的原身,再行修炼,但不管怎么说,云逸这个仙人,很快就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是,他唯一牵挂放心不下的只有苏清浅一人。
深吸了口气,“我今日来只是有几句话要跟你。”
白敬修已然知道这人就是苏清浅的师傅,对他,有着尊敬,却也有着莫名的戒备。
毕竟,是苏清浅朝夕相处的人。
他的心思,苏清浅或许无法通过读心术看穿,可云逸还是能够读懂,并非是因为他的修为在苏清浅之上,而是因为他也是一个钟情于苏清浅的男人。
“清浅是一个好姑娘,她原本可以有更好的未来,但是因为你,放弃了很多。一旦她真的生下孩子,那么就会变成真正的凡人。”
闻言,白敬修的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苏清浅可以与他相伴一生的喜悦,也有因为她不能再做仙子的难过。
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令他此刻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纠结。
云逸很高兴能够在他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欣慰的点了下头,继续说道:“你要保证,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如果你对不起她的话,我不会饶了你!”
哪怕他会成妖成魔,也还是不会喝下孟婆汤!
白敬修嘴角上翘,“你放心,你将清浅当成掌心的至宝,我也一样,说起来,我们应该是这个世上最疼惜她的两个人了。”
云逸嘴角浮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白敬修对苏清浅的爱意可能是最深的,但一定不及他。
为了苏清浅,他可以放弃一切,可白敬修能够为苏清浅做多少?
只不过,清浅的心中,只有一个白敬修!
“你能这样说,那我就可以放心了。”他冲白敬修扯出最明丽的一抹笑容,离开前,将一封信交给他,“好好照顾清浅,如果有一天她问起,你再将这封信给她。”
白敬修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这封信上,只觉得好像有千斤重,他点了点头。
苏清浅久也没有等到白敬修从御书房回来,不禁心中担忧,毕竟不清楚刚刚是否真的已经改变了一切,白敬修体内的蛊毒是否真的已经成功解决。
匆匆去了御书房时,眼睛瞠了瞠,那个是师傅?
试图看的再清楚一些,却早已经不见了云逸的人影。
她不由摇头,看样子,是自己眼花了,师傅怎么可能会来找白敬修呢?
进了御书房,白敬修怔忪了片刻,赶忙将云逸留给苏清浅的那封书信藏在袖下。
但见他脸色如常,苏清浅微微舒了口气。
“刚刚师傅来过?”
她原本想要问他感觉如何,可没想到话问出口的时候竟然变了,或许是因为空气之中能够感觉到云逸曾经出现过的气息。
“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大白天的就说胡话?”白敬修的气色很好,笑着走到她的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发烧啊!”
苏清浅狠狠的冲他翻了个白眼,“发现你现在越发的油嘴滑舌。”
白敬修翘着嘴角,猛地握住她的手,“没有办法,看到我爱的女人,这嘴就不受控制的想要说好话!想要诉衷肠啊!”
苏清浅小脸一红,瘪瘪嘴。
御书房外,云逸听着两人这打情骂俏的话,心中酸涩无比。
长叹一口气,彻底的离开。
苏清浅蹙了下眉,刚刚她似乎听到了师傅的叹息声,猛地甩开白敬修的手,大步冲了出去,并没有发现云逸,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总是觉得云逸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她。
白敬修也追了出来,“怎么了?”
“总觉得师傅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她眉心的愁绪和担忧是那样的明显,白敬修想到刚刚云逸来的时候跟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做的那些事儿,心中也隐隐的感觉到不安。
很快,封后大典如期举行,苏绿芙只是给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妃位。
因为白敬修的雷霆手段,边疆稳定,虽然江山易主,不过百姓安居乐业,各种促进生产和降税的措施一出,百姓对白敬修的拥护之声高涨。
苏清浅数次想要进入避世之所,奈何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久也无法进入,心中的那种不安与日俱增。
白敬修想了好多种方法,甚至不惜昭告天下,悬赏能够将苏清浅逗笑的能人前来,可是苏清浅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笑容。
废太后张氏在封后大典没有多久,自缢在碧云宫,紧跟着不少大臣上奏罗列了其十大罪证,白敬修念其终究是先帝的结发妻子,虽没有入皇陵,但是也还是厚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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