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再一次大婚
这天,白敬修在书房要处理一些要紧事。
她沐浴躺下后,怎么都无法入睡。
辗转反侧了一会儿,穿戴整齐的来到后花园。
夜里的后花园很安静,她也非常喜欢这份静谧。
索性便站在花园里,静静的凝望着天空。
腕上的绛云突然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她蹙眉看了眼,心想着:这东西难不成是什么宝物?
但见绛云发出橙色的光芒,她眉头越颦越紧。
白敬修终于处理完事情,匆匆回了寝殿。
原以为那人儿已经入眠,或者像以前那样看着书,可当他看着空落落的床时,心下一阵不安涌上。
扫了一眼正靠在外面廊下打着呵欠的丫环,脸色异常铁青。
长青轻咳一声,那丫环闻声,赶忙睁开眼睛。
“王爷——”
声音怯怯,紧跟着是膝盖落在地上的“噗通”声。
白敬修问:“侧妃呢?”
“侧……”小丫环向里望了眼,惊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奴婢这就去找。”
白敬修揉了揉额角,很快便知道了苏清浅的下落。
去了后花园,看到那正盯着自己手腕看的人儿时,他的心咯了一下。
难道她想起什么了吗?
听到脚步声,苏清浅回眸,“处理好了?”
虽然问着他这话,可目光还牢牢锁着自己的手腕。
白敬修眉头微拢了一下,“怎么出来了?”
“睡不着。”
他走到她的身后,“在看什么?”
苏清浅抬起手腕,“看到了吗?”
“嗯?”
白敬修实在是不清楚这镯子有什么异样,最多就是她母妃曾经提及过的一件上古宝物。
“在发光,橙色的光芒。”她越发疑惑,“没有看到吗?”
白敬修对着月色,非常仔细的看着,“成色很好。”
她笑笑,“橙色的光芒,是很好看。”白敬修并不知道她说的跟自己说的是两个意思,淡淡的笑了笑,“回去,时辰不早了。”
她点了点头。
两人躺下后,很快她便睡得沉了。
清晨,白敬修不得不早起去上早朝,看了眼还睡得沉的人儿,他轻轻吻了下她的眉心。
迷迷糊糊的,苏清浅感觉有人在吻着自己,却懒懒的不想睁开眼睛。
白敬修又掐了下她的脸颊,快速穿戴整齐离开楚王府。
日头高高升起,苏清浅还没有睡醒。
当她睡醒,身边的温度早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她有些落寞的叹息一声,目光无意间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瞠了瞠目。
明明昨晚看到的是橙色的光芒,怎么一晚上竟然变成了黄色光芒了?
越发觉得怪异,正好外面的小丫环听到声音,敲了敲门,端了洗脸水进来。
她抬起手腕,问:“看到了什么吗?”
小丫环笑道:“侧妃,那是成色极好的手镯!是王爷送的吗?”
“橙色?”苏清浅眉头蹙的更深,“明明是黄色的啊。”
“侧妃洗漱。”
苏清浅敛下心中的纷乱情绪,洗漱后,面对一桌子精致的饭菜,却没有什么胃口。
“侧妃,可是不合口味?”
苏清浅摇摇头,“我出去转转。”
小丫环陪着她去了后花园,她一直在想着手镯的事情,发现当她来到后花园的时候,这手镯的光芒更盛。
到底什么情况?
百思不得其解,苏清浅索性也不去理会了。
白敬修回来的时候,听说她又去了后花园,脸色微微僵硬了几分。
匆匆去了后花园,只见她脸色绯红的站在那儿,一直盯着自己的手镯。
“清浅!”
白敬修命长青去找管家再去拿一只最好的玉镯来,长青将镯子递给他后,他来到她的身后。
“外面日头这般毒,你为何站在太阳底下?”他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擦着额上的汗水。
苏清浅再次抬起手腕,“你看现在是什么颜色?”
“这个玉镯到底有什么好呢?”白敬修冲她笑笑,“换上这个!”
苏清浅颦眉,“为什么要换?”
“这只镯子更加的好。”
他说着,便准备褪下她手腕上的那只玉镯。
然,这玉镯就好像带着魔力,当他试图褪下玉镯的时候,竟是如同针扎一般,刺的他的指尖都流出了血。
苏清浅一惊,赶忙握住他的手,又唤来长青去拿药来。
帮白敬修包扎后,她越发的觉得自己手腕上的这只镯子很有意思,更加准确的说是古怪。
白敬修与长青去了书房,“之前你听说过这幅画的传说,可听过镯子的什么传说?”
长青仔细的回忆,“属下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不过白姑娘是仙女,应该是法器?”
法器?
白敬修凝眉沉吟了片刻,想着自己小时候听着母妃说的那个传说,“先退下。”
待她晚上睡得沉了,他又再次抓起她的手腕,借着窗外的月色很仔细的看着这只玉镯。
然而,无论怎样,他都没有看出哪里有什么异样,怎么就会弄伤了他的手呢?
想了想,再次试图褪下这只镯子。
然,这一次镯子竟然散发出高热,烫到了他的指尖。
听到那巨大的“嘶”声,苏清浅赶忙睁开眼睛。
“怎么了?”
“没什么。”
白敬修越发肯定这镯子是一件法器,而他担心的是,有朝一日,这只镯子是否会带着她离开他。
苏清浅赤着脚下去,准备找火折子,然而,根本就找不到。
她心想着:若是自己能够点燃这烛火就好了。
令人倍觉奇怪的是,她的指尖竟然窜起了一簇小火苗。
那幽幽的光线让白敬修惊怔不已,同时也心悸不已。
“你看到了吗?”
苏清浅显得很兴奋,她的指尖竟然能够幻化出火苗来,更加神奇的是,那火苗竟然没有伤害到她分毫。
见她完全沉浸在发现了自己可以幻化火苗的惊喜之中,而完全忽略了自己指尖上的烫伤,白敬修的手用力一收。
“清浅!”
苏清浅一怔,匆匆回神,这才想起他刚刚伤到了手。
来到烛火前,她像之前那样,不断的想着,指尖再度幻化出一簇小火苗,紧跟着,烛火亮起,满室光明。
她眉间眼角都是化不开的笑容,感受到白敬修那充满控诉的目光,她赶忙唤来小丫环去找烫伤药。
短短时间,白敬修的手指尖就缠满了白色的布条,苏清浅弯了弯唇,走到书桌前,研墨后,握着蘸了墨汁的毛笔走到床前。
看着她非常认真的在那纱布上作画,一个个小脸或嗔,或怒,或笑,着实有意思的很,他心头郁结的郁恒情绪彻底消失不见。
“别皱着一张脸了。”她笑着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白敬修的目光在她腕上掠过,心中无声一叹,点了点头。
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这一次,为了配合之后白敬修去南方赈灾,他的婚事虽然准备的匆忙,却也还算是盛大。
正妃、侧妃一同迎娶,也可说是大周有史以来第一次。
虽然白敬修非常不想去学士府迎娶苏绿芙,可因为苏绿芙是楚王正妃,即便做做样子,他也不能让苏绿芙的面子太难过。
苏学士虽然对白敬修颇多意见,却也还是嘱咐了两句后,笑着将苏绿芙送上了花轿。
一时间,鞭炮声声,喜乐阵阵,好不热闹。
然,马上的新郎却没有半分的喜气。
因为身份是侧妃,苏清浅并没有迎亲队伍,花轿自偏门进入,而后,便停在了前厅外。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喜乐声,花轿内的苏清浅不禁攥紧了双手。
她之前已经屡屡做了心理建设,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不以为意,可一颗心还是很痛。
怔神的时候,迎亲队伍已经进了楚王府。
白敬修遥遥便看到了那停在院子里的花轿,那般的孤零零,即便也是大红的颜色,却也还是黯淡无光。
苏绿芙掀起红色的盖头,素手挑起窗帘,偷偷看着外面。
虽然这份姻缘很勉强,但,终究她成功以正妃身份嫁给了白敬修!
就在她等着喜婆说落轿的时候,白敬修却沉声道:“正妃的轿子先停在这儿,抬起侧妃的轿子,绕城走一圈。”
闻言,所有人都不由愣住。
而苏绿芙的手紧攥成拳,胸口气的起伏不定,指甲何时掰断的都不知道。
闻言,苏清浅眼眶一阵酸涩涌上。
她挑起窗帘,遥遥看着马上那一袭红色喜袍的那人,两人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仿佛这一刻,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迎亲的队伍又绕着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走了一圈,而后从正门进入楚王府。
所有观礼的宾客都不禁窃窃低语,这虽然是正妃和侧妃同时进门,但这哪里有正妃,侧妃之分?
反倒,他们觉得这侧妃在楚王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重,只怕这正妃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听着这些宾客的窃窃私语声,苏绿芙姣好的五官极度扭曲。
苏清浅,你给我等着!
拜了天地之后,苏绿芙与苏清浅被送入两人的寝殿。
然而,苏清浅掀开盖头的时候,却是一怔。
她原以为嫁给他之后,便要搬去别的地方,却不想还是他的寝殿。
当苏绿芙听说苏清浅被送去了白敬修的寝殿时,恨的将桌子上的各种喜饼全部扫落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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