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左影漠影响,左锻未曾离去,反而选择继续参战。
此举,不仅令在场长老以及台下诸位好友颇为震惊,就连远在他处的左影漠都颇感诧异。
“顽固愚蠢之辈,始终不能成就大器。”见状,左影漠不屑一声。
当然,对此左锻无从所知。自己只知道,一定不能让某些人鄙视!
由于左锻要求捷径方式,虽说长老颇为不解,不过却也并未劝阻,于是接下来便随意挑选一名学员上台…
拳掌交错、匹练横飞。
再次大战约莫半个时辰,左锻大汗淋漓。纵使如此,不过自己占尽绝对优势。
虽然对手与自己修为相差无多,不过好在对方并没有之前女子那般心计。外加其悟道者的身份,倍受自己灵力压制,所以,又没过多久,终于在某一次再度硬碰之后招架不住而扬手服降。
接下来,又不知是哪一位长老挑选一名学员入场。此次,左锻颇感欣慰。因为,此名学员虽看似体魄健壮,可却修为甚低。
即便如此,自己也并没有当机立断将其挫败,而是选择与其周旋,借此机会休养一番疲倦的身躯。直到决斗时间即将结束之时,这才随意一掌将其击败。
双目微阖,左锻静静等待下一出场学员。没过多久,忽然一股熟悉无比的气息飘来,不禁骤然睁目。
“薛哥?怎么会是你?”
目视着眼前飞身奔来的薛坚,左锻异常吃惊。这时,只觉一道阴森目光盯视自己,不由转身望去。
只见石台后端,冷面阎罗姜乾正不怀好意地凝视自己。虽并未言语,但看其阴险表情,也能知晓其心思。无疑,这次出赛学员是由他刻意挑选。
冷哼一声,左锻压下心头怨恨,而后徐徐转身,望向自己至交好友。
“我知道他选我出场另有用意,无非是想是让左兄两头为难。原本我是打算弃战,不过…”说到这里,薛坚一顿,而后咬了咬牙,“不过为了某件事,我还是来了。”
“嗯?”
疑惑一声,左锻面露好奇,“薛哥指的是何事?”
见对方不予答复、反而侧身扭头,于是左锻顺着其目光望去。
只见台下数位好友当中,此时正有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女踮足伸颈、满面忧色的观望二人。
“珅儿?”左锻眉头一紧、满心不解道。
“我知道谷小妹一直爱慕左兄,我在她眼中顶多算作兄长罢了。”这时,薛坚沮丧道。微微一顿,接着目露坚毅之色,“不过没关系,既然我喜欢她,就不会轻易放弃,即便你是我的兄弟,我也不会拱手相让。所以,借此机会,我想与你大战一回。”
“你!”
听到这里,左锻呵斥出声。
片刻,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震惊,愤愤道:“你简直愚昧!”停顿片刻,继续道:“我视珅儿如亲妹,我们知之间,仅有兄妹之情,绝非你所想那般。”
“我知道。”薛坚道。而后一反往常冷静之态,激道:“我知道你心中另有佳人,可珅妹妹她…她始终对你心存爱意,这一点,我全全看在眼里!”
见状,左锻哑口无言。自己始终没有料想,向来憨厚忠实的薛哥能道出这番言辞。片刻,轻合双目,淡淡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与你大战一回,不管输赢如何,我也算给自己一个交代。”
凄然一笑,左锻微微摇头,“你我情同手足,居然为了此事而大干戈,那又算作什么。”接着微微抬头,“无须大战,我认输。”
“胡言乱语!”
瞬时薛坚面红耳赤,暴喝一声。“你我不过是切磋一番罢了,怎么可能当真相互厮杀,无论孰胜孰败,到
底还是亲如兄弟。”
听到这里,左锻总算面色一缓。接着,跨前一步,“既然如此,那你就手吧。”
见状,薛坚也不在迟疑,一抹纳戒,旋即一把宽厚大刀闪现掌间。
此刀颇显怪异,不仅给人一种沉闷厚实之感,并且未曾开刃,仿佛钝器一般。
“此刀名为苍黄刀,是由苍岩钢与黄晶石合铸而成,重达百斤且坚硬无比。我花光所有积蓄,才从商贩手中购下。”薛坚解释道。而后挥舞两下,遥指左锻,“今日便拿此刀会一下左兄。”
淡淡一笑,左锻并未作何评价,微微启齿:“无需多言,手下见真章便是。”
“好!”
爽朗一声,接着薛
坚高举重刀,毫无花哨地猛砸而下。瞬时,一道浑厚劲气自地面飙射而出,直袭一端左锻。
见状,左锻拔地而起、飞身半空。可还未待身影落地,这时薛坚又狂斩两下,同样两股浑厚匹练甩来,于是又扭转身躯、再次闪避,最终飘飘降落。
“出手!为何你不出手,是瞧不起我吗?”
见左锻始终躲闪、不与自己正面交锋,薛坚不由暴喝一声。言罢,狂奔而出,手中巨刀更是连连挥舞。
可依旧如故,左锻并没有就此出手,而是选择一一躲避。
终于,就在薛坚再次顿身、满脸通红地道完一番言辞之后,左锻这才转变心头念想,有了决斗的冲。
“我知道你念及你我兄弟之情,这才迟迟不肯出手。要知道,人心险恶,兄弟也有分崩离析、反目成仇之时,到那时你又该做如何选择?莫不成自缚身躯,任由你那所谓的‘兄弟’宰割不成?”双目赤红,薛坚嘶吼道。“男子汉本应顶天立地、无所畏惮,像你这般缩手缩脚、畏首畏尾,又算什么?心慈手软、妇人之仁,不禁毫无益处,反而终究会让你落得个自掘坟墓、自取其辱的悲惨下场。”
紧了紧拳头,虽说明知对方是在刻意激怒自己,不过如此犀利言辞,怎能不让自己触。同时,自己也不禁联想到昔日情义深重、如今形同陌路的唐笙歌。如同薛坚所言,即便二人之前再好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落得其对自己满怀怨恨与仇视。
想到这里,左锻不禁苦笑摇头。接着,缓缓抬眸,轻叹一声道:“既然薛哥执意如此,那兄弟成全你便是。不过…”微微一顿,“不过你我毕竟意在切磋,所以仅须点到为止,切勿太过认真。”
因为了解薛坚倔强性子,担心他宁可身负重伤也不愿结束赛程,所以这才委婉提醒一声。接着,也不在拖延,飞身掠至半空、而后双臂挥舞,顿时丝丝灵芒缠绕臂弯,最后连环几掌拍出。
见状,薛坚面色一凝,火速收回重刀,双足猛踏地面,大喝一声:“土盾诀,钟罩防御。”瞬时,只见其周身一丈之内元气急聚而来、与地面尘土相结合,在其周身形成一方状似钟罩般的厚实防御。
因为薛坚
自知与左锻有着莫大差距,假若硬碰硬,无疑吃亏的自己。并且,自己最擅长的并非攻击,而是防御。
“咚咚咚…”
一连串闷响爆出,钟罩一阵摇晃,但却并未破裂。接着,薛坚猛一挥手,防御便消散而去。
扫了扫眼下面不更色的薛坚,左锻颇显诧异。要知道,对方修为比之自己可是足足低了两层,虽说自己并未尽全力,可这般毫发无损的结局,实属让自己不解。
“属性力量果然不凡,看来是我过于忧虑了。”片刻,发现其中端倪,左锻感慨一声。
也就在这时,刚好瞥见薛坚正狂舞重刀、且口头默念晦涩口诀,好像在施展什么,不禁满心好奇。
片刻,似乎薛坚酝酿完毕,只见其踏前一步,横挥重刀并暴喝一声:“吞云刀法第一式,横劈泰山。”顿时,一股汹涌且爆出低沉躁响的能量波狂卷而出。
“没成想薛哥竟有如此机缘,获得这般高深功技。”望着此幕,左锻惊呼一声。当然手头却也不慢,崩石掌、碎金掌连连拍出。
“不过可惜,此时薛哥修为尚且不足,恐怕连此招十之一二的威势都发挥不出。”
待化解掉对方攻势,左锻微微摇头道。
似乎大幅耗损元力之故,这时薛坚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过,就在见左锻投来目光之时,不禁挺了挺腰杆,佯装若无其事。
片刻,扫了扫左锻空荡荡的双手,淡淡道:“我知道你也习得一套剑法,为何不见你出剑,是不是觉得我没有那个资格。”
“当然不是。”左锻紧忙回应一声。
“既然不是那就拿出你的真本事,要知道,你这般留手实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薛坚怒喝道。
见状,左锻轻叹一声,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一抹纳戒,这才将七彩流光剑召唤而出。
“胜负又有何妨,儿女情长岂是男子汉本色。全力而为,这是你该对敌手的最起码尊重。”薛坚呵斥一声。接着再次挥舞重刀,猛一戳地面。
望着再次激射而来的凌厉匹练,左锻终于目露狠色,“好!今日便让你见识一番七彩流光剑的威力。”言罢,极速凝聚灵力于双掌,而后大喝一声、怒劈而下。
可就在自己攻势刚刚爆出
后两秒,忽然想到此时薛坚身体颇虚,不禁心头大惊。欲收回攻势,可却为时已晚。
只见剑芒轻而易举将对方刀芒吞噬,而后速度不减的继续前射。
而此时薛坚也早有防备,只见其再次施展出最拿手的防御手段。
不过可惜,此次并没有那般幸运。
只见剑芒在钟罩之上滞留片刻,伴随“啪”的清脆一声,便穿透而过。
但是接下来,令左锻诧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剑芒在几乎触碰薛坚身躯之时,忽然其身躯散发出一抹淡淡的金光,而后剑芒宛如石入大海一般消散于无形。原本预计的吐血画面并没有发生,只见薛坚仅是身躯一颤、闷哼一声。
“那是什么东西?”
左锻疑惑出声。不过紧接着,也不容多想,飞身急掠而去。
“薛哥,你没事吧?”
来到薛坚跟前,左锻满脸担忧道。
微微扬手,薛坚轻咳两声,道:“幸亏神光护体,不然必成重伤。”
“神光护体?!”左锻惊呼道。
这时,似乎薛坚发觉自己失言,瞬间面露惊慌之色,连连摆手道:“没…没什么,只是我的一种特殊防御本领罢了。”而后急忙转移话题:“既然左兄修为与战力远超于我,那我甘拜下风,此次决战我输的心服口服。”言罢,慌里慌张飞身而起,奔向几位好友方位。
目视着那道坚实的背影,左锻眉头紧皱,暗道:“薛哥到底怎么了?神光护体又是何物?”紧接着,忽然联想到薛坚一直拒绝道明来历,不由再度暗道:“薛哥到底隐瞒了多少秘密?”
思索片刻毫无头绪,于是干脆将诸多疑惑抛之脑后,轻叹一声:“他定有他的苦衷,终有一日他必会解释清楚的。”
直到现在为止,自己已连胜四场,依大长老所言,自己已有资格直接进入总决赛。不过,自己却没有丝毫喜悦,因为此几场决斗并非自己本意!
片刻,缓缓转身,扫了扫石台后端面无表情的姜乾,阴森出声:“老东西,今日之事我铭记于心,有朝一日定让你付出代价。”
最后,将目光定向石台下方边缘、那一道傲然孤立的身影之上,暗自发狠道:“既然你始终瞧不起我,那我就证明于你,我左锻绝不会是你口中的死鱼!”
……
(本章完)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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