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是常在这里摆摊吗？之前来到几次都有看到你在这里卖东西。”
秦飞的步伐停在了一个小摊贩的面前，看似对他所卖的商品十分感兴趣。
“是，这边是常来的一个地方，还有商区附近的几个公园，平日里如果在这边看不到我的话，基本上都在另外几个公园摆摊。”
对于前来光顾自己生意的客人，地摊老板虽说并没有特别的热情，但也是有问必答，反倒是显得它看起来有稍许的木讷。
“老板，你这开摊的时间够早的，附近不少公司的员工都还没上班呢，你这都已经摆上了。”秦飞在地摊上挑挑拣拣，倒也发现了几件有趣的小玩意。
“嗨，现在人们生活压力都大，除了早上这会儿人多一点，要么就只能等到晚上夜市了，能多摆一会儿就摆一会儿，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嘛。”
地摊老板傻笑了两声，熟练的从身旁扯出来一个袋子准备着，却在与秦飞的交谈之中一直都没怎么抬起头。
“行，那你把这几件给我包起来。”
秦飞按照沈嫣然的喜好挑了几件，在付完钱包装好之后，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做到地摊老板旁边的公园椅上继续和他聊着。
“老板，你脸上的那道疤是怎么得的啊？离眼睛那么近，当时应该挺危险的。”
秦云飞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那个地摊老板僵住了身体，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如常。
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口罩带到脸上，地摊老板有些歉意的像秦飞头去了一个眼神，却并没有对此进行解释。
摆摊的老板是一个中年人，即使早上天气冷，穿的衣服比较多，可依旧是能够看出来他那壮实的身体，看着就是有那么个把力气的。
但本应该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中年人，却因为脸上的那一道伤疤破坏了整个人的面相，虽然不至于狰狞，但冷不丁的瞧见了，还是会被吓上一跳。
所以地摊老板在卖东西的时候，多数都会带上个口罩之类的东西作为遮掩，今天也是赶巧秦飞来的早，他还没戴上口罩就先遇上了。
“说说，反正现在人也少，就当是解解闷儿了。”
“嗨，不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儿，搞出的那点混账事儿给伤到的，不值一提。”
在秦飞的一再追问之下，地摊老板多少也是有些含糊的应付了一下，然后为了防止对方问的更多，连忙找着其他的话题转移者。
“你呢？我看你年龄也不大，可在这边大公司里工作，工资肯定也不低，怎么就喜欢上我这样的小地摊儿上来买东西呢？”
地摊老板手上动作不停的摆放着围布上的东西，让他们看上去更加的整洁干净一些。
“小摊儿又怎么了，只要喜欢，在哪不是买。”秦飞笑了笑，目光却是已然从地摊那边看向了远方。
远方……在这所公园不远处的后面，有一座天然的山岭，后来被官方征收，建成了公共墓地。
而秦飞的父亲，那个本应该进入秦家祖祠的男人，却在死后直接被埋进了那处公共墓地。
在秦飞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这一切都已经办完了，虽然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否有进入祖祠的想法，可秦飞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有些微词……
“老板，你这地摊儿应该摆了不短时间了，听说现在这种地摊都挺赚钱的，你就没有往实体店发展发展的想法。”
秦飞的目光从远方移了回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在地摊老板身上打量着。
“不发展了，我年龄也不小了，摆个地摊就是想有点儿收入混个日子，不如你们年轻人有干劲的再去拼搏了。”
地摊老板笑着摇头，却没想到原本坐在公园以上的秦飞突然靠近，陡然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让地摊老板瞳孔骤缩，可脸上却完全无动于衷的没有透露出什么惊吓的表情。
“按我看来，老板你以前肯定不是一个一般人，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老板，你有故事哦～”
秦飞看似调侃般的语句，像是个石头一样狠狠的撞击在地摊老板的心上，然而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良久，老板却是突然就笑了。
“是啊，人生在世的，谁还没有点儿故事。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年轻人们喜欢接触新鲜的东西，老的，旧的，自然也要替换掉。”
摊贩老板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说出的回答也都满含深意，让偶然间一个晨跑路过这的年轻人看着两人莫名其妙。
可不管别人怎么看，秦飞的心里早就有了那样一个答案。
“程文斌，我可以帮你回到过去！”
秦飞看似轻松呢喃的一句话，却让地摊老板脸色大变。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扭过头去，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地摊老板依旧摆弄着自己的那些小商品，像是并不好奇秦飞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秦飞也没有逼他，反而是悠哉到重新坐回长椅上。
“曾经破天帮的老大，现在沦落到只能摆地摊来养活自己，难道你就甘心自己的余生如此度过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做的事很简单，你来帮我做事，我帮你重新恢复以往的辉煌！”
地摊老板猛然抬眸，对上的就是秦飞那深邃的眼眸，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自信，强大，野心……直到多年之后回想起来，程文斌依旧是久久不能忘怀。
又是突然沉默下去的气氛，秦飞就那样看着地摊老板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最后流露出一丝苦笑。
“今晚还是这个地方，七点，不见不散。”
程文斌动作干脆利落，放下最后一句话便直接收拾着自己的摊子往回走。
地摊就是有个这样的好处，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十分的方便，更何况程文斌的东西并不多，打包成一个包裹的背在身上，在他那雄壮的身体衬托下显得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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