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朝苏白白走过去。
苏白白坐在那里, 微微仰头看他。她穿着最简单的运动服,可依旧掩不住那姣好的身材。
她双手撑在身后,搭着一双大长腿, 姿势有点古怪的诱惑。
亚里不知想到什么, 眼神微暗了暗,他咽了咽喉结,黑色项圈箍着他白皙纤瘦的脖子,还能看到肌肤上面浅薄的牙齿印子。
苏白白抬脚, 一脚踩在亚里膝盖上,止住了少年的步子。
“你一个ss级别的精神力者, 以为能打的过我?”
亚里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开口,“你身上……有什么味道。”
作为一名ss级别的精神力者,亚里的嗅觉比普通人更灵敏。
被亚里一提醒, 苏白白才突然感觉到自己确实有点不对劲。她下意识松开了踩在亚里膝盖上的脚, 不想那边亚里径直走过来, 朝她的方向微微倾身。
他先凑在苏白白面颊边嗅了嗅, 然后弯腰的幅度越来越大, 略过她的脖颈, 胸前, 最后停留在她腹部上方。
苏白白下意识伸手一把撑住亚里的脑袋, “你干什么?”
少年嗅闻呼吸时,那温热的气息贴着苏白白的肌肤,激起一阵古怪的颤栗,她就像是被猫舔了一样。
可明明, 他根本就没有碰到她。
亚里终于闻清楚了,他面色微变, “你受伤了?”
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苏白白确定自己没有受伤,可如果没有受伤的话,那她为什么也闻到了血的味道?除非是……
苏白白站起来,转头,果然,那张窄小的床铺上已经晕开一片轻薄的红,在白色的床单上分外刺目。
“我可能是……来月经了。”
亚里:……
面对少女如此坦然的态度,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东西的少年面颊微红。他想起自己刚才凑上去闻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条狗。
苏白白使劲扭头去看自己的裤子,看到后面也是一大滩的痕迹。她有点烦躁,“我要用卫生巾。”
经过多年进化,女人依旧要经历惨绝人寰的生理期,而卫生巾这种本应该被抛弃的时代产物也因为生理期,所以被保存了下来。
“卫生巾?”
“嗯,你去买。”
“为什么?”
苏白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裤子,“你难道还要让我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娇弱少女自己出去买吗?”
亚里盯着眼前这个刚才还在威胁他,现在就柔弱不能自理的变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嗯?”苏白白朝他挑眉。
亚里终于开口,“这里,离买卫生巾的地方很远。”
就算是在这块堪比地狱的地方,曾经的亚里也是泥里面的泥。这块贫民区里,当然有好一点的地块,甚至还有商业区。可是那里不属于他,他只能像一只瘸腿的流浪狗一样,蜗居在这片被荒废的,只拥有潮湿又阴暗的半地下室的地方。
“那……”苏白白感受着波涛汹涌的感觉,低头一看,一缕红色的血从自己细瘦的脚踝处落下。
红色的血,白嫩的脚踝,那血像蜿蜒的小溪,浸出一股清晰的血腥气。
周围的空气陷入沉寂,苏白白终于在此时感受到了一点属于女人的尴尬。
她难得有点羞辱,并决定把这份羞辱完整的表露出来,“那要不,你先帮我做一个?”
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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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白白的要求非常无礼且古怪,但亚里还真的……会点针线活。
作为一条流浪狗,亚里会的很多东西都是无师自通的。比如从垃圾桶里翻东西吃,实在翻不到,也会去偷,去抢。再比如衣服破了,他会用捡到的针线缝补,因为他打架厉害,所以衣服时常破,因此针线活还不错。
针线一直都藏在这个半地下室里。
亚里从床底下扯出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一些旧衣服和一个古老的针线盒。
苏白白颇感意外,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亚里居然真的会替她做什么卫生巾。
少女撑着下颌坐在冷板凳上,下面垫了一件旧衣服。
少年坐在门边,就着一点微亮的光,正在替她做卫生巾。手捏兰花指,面无表情缝补东西的画面实在是十分有冲击。
苏白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亚里突然恼火,“你别看我!”
苏白白眨了眨眼,“哦。”然后闭上了眼睛。
那道炙热的目光消失,亚里这才平复下心情。
他捏了捏自己无故抖起来的手,用力往下压了压,然后继续缝。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疯狂跳动的心脏却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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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坐的是冷板凳,但苏白白居然睡着了。
让她醒过来的是扔在她脸上的一块东西。
苏白白猛地一下惊醒,抬手扯下脸上的东西,是简易版卫生巾,然后眼前是正打开门出去的亚里,“我出去一趟,你先用。”
苏白白看着手里用旧衣服做出来的,鼓囊囊的卫生巾,点头道:“哦。”
亚里出去了,苏白白站起来,正解开裤子,那边门被推开,少年又回来了,“没事不要出去。”然后一低头,看到苏白白解了一半的裤子,冷白皮上涌出绯红,“砰”的一声关上门走了。
苏白白淡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还要内裤。”
亚里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这个变态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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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开着破车去替苏白白买东西,他手里有钱,是卖了亚萨.伯德的车换来的。
贫民区里面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有多好,亚里站在窄小的店铺里上下打量,他先是拿了几包卫生巾,然后又转到内衣区。
黑的,红的,黄的,白的……你想要的颜色都有哦。
亚里盯着看,看了一会儿,他的脑中忍不住浮现出一个画面。
如果是莉萝娜穿上这些东西,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亚里猛地一下打断。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他怎么会这样想?这样的他跟莉萝娜那个变态有什么区别?
亚里随手扯了几条塞进口袋,买完,回家。
.
苏白白的子宫就像是进了一台搅拌机,在里面搅拌啊搅拌。
苏白白面无人色地躺在床上,跟要死过去一样。
她以为,穿越了之后她的月经痛也会消失,可没想到,这鬼东西也跟着她过来了。
苏白白抱着被子,转身盯住门口。
“啪嗒”一声,门开了,亚里风尘仆仆的回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你的。”
苏白白颤抖着手去拿,她刚染的黑发贴在面颊上,原本红润的唇瓣也苍白了几分,更别提脸了,惨白惨白的。
看到这副样子的莉萝娜,亚里这才觉得,原来这个女人真的有“柔弱不能自理”的时候。
眼看苏白白的手就要碰到那颗胶囊,亚里突然往后一退,避开了她的手。
苏白白疑惑抬头。
亚里站在那里,因为地下室太黑,所以苏白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说,“你,叫我一声,我就给你。”
叫?
苏白白皱眉,声音轻轻的完全失去了力气,“叫什么?”
亚里的声音变得古怪而沙哑,他说,“叫哥哥。”
苏白白:……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
地下室里没有半点声音,只有两人的喘息声。
一上一下,像是刻意纠缠。
亚里是故意的,他被苏白白欺负了那么久,难得看到她这副可怜模样,一个没忍住,就提出了这种过分的要求。
不对,这有什么可过分的,他本来就比她大,让她喊一声而已,根本就没有半点不对。
“呵。”那边传来一声冷笑。
亚里下意识背脊一僵。
“你确定?”苏白白的音调突然拔高,然后又猛地闷哼一声。
搅拌机又开始工作了,并且叫上了它家的十八代老祖宗一起上。
亚里看着又蜷缩成了一颗小球的莉萝娜,原本紧张的心绪瞬时轻松下来。
这个时候的莉萝娜,真的好娇弱啊。
亚里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莉萝娜那么喜欢欺负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总是摆出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吗?
亚里走到床边,伸手拨开苏白白粘在面颊上的湿汗,指腹擦过她微湿的唇角,然后缓慢下滑,触到她光洁白皙的脖子。
苏白白被骚扰的不行,正准备打开他的手,不想少年突然摸着那个咬痕道:“你这里,是我咬的。”
嗯?
原来是你这个狗崽子!
苏白白猛地一下起来,然后又猛地一下回去。
该死的搅拌机十八代祖宗。
少女身上的被褥跟着滑落,露出她穿着大裤衩的大白腿。
亚里盯着那大裤衩顿了顿。
苏白白道:“从你箱子里拿的。”她的都脏了。
亚里的眼神突然变得极其幽深,少年放在她脖颈上的手猛地往上一抬,然后俯身,一口咬上了那个旧伤痕。
“唔……”苏白白闷哼一声,一边骂他,一边用手推他,“狗崽子!”
苏白白引以为傲的力气在此刻被搅拌的无影无踪,跟猫抓儿似得。
亚里尝到了血腥气,那一点甜滋滋的血混入他流淌的血液里,跟着一起流遍全身。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开始沸腾,就像是初开了血脉的兽,终于尝到了荤腥的味道,不愿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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