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这是咱们公子特别吩咐给您送来的早饭。”
说着,那人悄然瞟向了褚顺,见其也端着早饭,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说,“看样子褚大公子与咱公子想到一处去了,外边人多繁杂,特地送了早饭到姑娘房间来。”
谢庭泞对小青和玉儿使了个眼色,后者明了,上前一一接过早饭说,“谢过大公子和罗公子。”
二人走时,谢庭泞主仆四人明显能看得出褚顺与那人眼神中带着一些怒火在互相烧窜。
小青看着两份早饭,有些无奈地叹气道:“姑娘一个人怎能吃得了这么多?”
“把天哥哥送的留下便是,另一份你们吃。”
谢庭泞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淡淡地吩咐。
三人得令,微福了身子应着,小青给了玉儿环儿一个眼神。
二人明了,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
谢庭泞知道她是有事对自己说,一边给自己戴耳坠,一边问,“想问什么便问。”
小青微抿了唇担忧道:“姑娘,您之前与罗公子本就有过流言,此去西疆虽是县令夫人授意,却也不可过于亲近。”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但我与天哥哥婚期已定,所有人都知道我会是他的妻子,他是我的夫君,我不会再对其他男子上心的。”
谢庭泞轻握她的手安慰,而后微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但如今我只想快些到西疆,其余的事情也不想过多烦扰。”
“是,奴婢明白了。”小青微福了身子说。
而后,谢庭泞看了看外边的艳阳,去到书桌写了封信递给她说,“这封信拿去驿站送回济安堂,对了,吃了这份早餐再出去。”
说着,谢庭泞指着罗铮那份早餐淡淡地说。
不一会儿,一切收拾完毕,马车也修整好,众人准备踏上路程,城中忽的出现一阵躁动,一众官差沿途开路,一辆印有官字的马车缓缓驶过。
“这是怎么回事?”
罗铮一脸不解地看着渐渐离去的马车疑惑道。
褚启天神情凝重,从马上跃下,“你带着庭泞先走,我去打探一下情况再追上你们。”
“好。”
罗铮闻言,心头一喜,能单独与谢庭泞相处,如此好的机会他可是求之不得的。
谢庭泞听见动静,将窗帘子轻轻撩开询问,“外边怎么了?”
罗铮骑着马,缓缓走到马车边上笑着说,“不知道啊,不过褚大公子已经去打探消息了,咱们边走边等着。”
“好。”谢庭泞淡淡地回答。
罗铮见状,忙问:,“庭泞,今天的早饭喜欢吗?可还合胃口?”
谢庭泞微微一愣,转头看向了小青。
后者连连点头,表示好吃。
谢庭泞轻咳两声,撩开帘子说,“表哥送的早饭很是可口,多谢表兄。”
听此,罗铮嘴角勾起一抹明快的微笑开口,“你喜欢就好,那早饭……”
“庭泞昨夜没有睡好,想歇息片刻,劳烦表兄看着这一众队伍了。”
不等罗铮的话说完,谢庭泞直接打断,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的疲惫。
罗铮见状,忙点了点头说,“那好,你歇息便是,这一切交给我。”
于是,罗铮打起了前所未有的精神,紧盯着一众队伍,时不时向后张望一番,查看褚启天有没有跟上来。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阵快马声从身后响起,直到马车边上稳稳停住。
谢庭泞轻轻撩开帘子询问,“可打探到了什么?”
褚启天神情凝重,微微喘着粗气说,“方才那马车里坐的是上京的官差,专程到西疆传令迁徙流放营的圣旨。”
闻言,谢庭泞神色一惊,一脸肃穆地说,“如此看来,咱们得加快行程了。”
“嗯。”
褚启天赞同地点了点头,拍马去了队伍前加快了队伍的行程速度。
“下一站是天京,大伙打起精神,争取早日到。”
回到马车,小青三人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问,“姑娘,为何流放营迁徙,咱们得加快行程啊?”
谢庭泞轻轻摇头,掩饰住眼中的尴尬说,“因为……流放营迁徙定是十分慌乱,于咱们采药十分不利,所以要在圣旨到之前赶到。”
“好。”
小青半懵半懂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问。
而谢庭泞却一直紧皱了眉头,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脑海中越来越重。
济安堂内,王坤六神无主地坐在张明峰房门前,重重地叹着气。
褚夫人由刘妈妈扶着特地前来。
王坤见状,忙站起了身行了个礼说,“夫人。”
褚夫人轻叹了口气,面露担忧询问,“张大夫如何了?”
王坤失落地摇了摇头说,“刘大夫来瞧过了,说……不太好,张大夫年事已高,又中了毒,身体更差了,如今还昏迷着。”
“我进去瞧瞧。”褚夫人轻捻鼻尖,微皱着眉头说。
王坤点了点头,打开房门,引着她进去。
只见张明峰满脸通红,双眼凹陷发黑,嘴唇也是乌青,胸口已经看不出什么起伏,虚弱地很。
见状,褚夫人被惊了一跳,捂着胸口,“怎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查出中的何毒?”
“刘大夫说查不出是什么毒,不过县令夫人说已经派了另外的大夫前来,想来今日快到了。”
“如此甚好。”
褚夫人稍稍定了一下心,随后扫视一番房内又紧皱着眉头面露不满。
“怎的屋内就你一人?还有人呢?”
王坤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孙伟回去探亲了,胡妈子去了城外照料庄稼,如今济安堂就剩张大夫和我还有一位谢姑娘救回来的小姑娘。”
闻言,褚夫人就近坐在了桌边,正了正身子对刘妈妈说,“去褚府挑几个机灵的丫鬟来伺候着,今儿个我就在这儿看着,等县令夫人派来的大夫怎么说。”
“是。”
刘妈妈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王坤心下感动,跪在地上说,“夫人心慈,奴才代张大夫谢过夫人。”
褚夫人微微一笑,虚扶一把说,“唉,到底庭泞是要嫁进我褚家的,她的爷爷出了事我又怎可袖手旁观?只盼望着张大夫能快些好起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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