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泞瞪了她一眼说:
“你当这东西容易得呢,大鹅在大昱国可是非官不可用的,能得到这东西还多亏了我去县令府把脉,县令夫人给的。”
话毕,谢庭泞似是想到了什么凑近了她说:
“诶,你以后可是皇上的妃子啊,得到这东西可容易多了。”
苏顔撇了撇嘴,将鹅毛放下说:
“切,小气鬼,不给就不给,还拿出这些个搪塞我的理由。”
片刻后,谢庭泞将抓好的药递给小青让她去煎,而自己则坐在了方才的位置说:
“可并非我小气啊,实在是这鹅毛难得啊,诶,你这是思南国的字,挺好看的。”
“那是当然,我母国的字可比大昱国的简单还美丽,你们大昱国的文字太复杂了,我现在都没学会。”
苏顔昂了昂头,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之色,谢庭泞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大门口走进来一个身影,见着苏顔后立即跪了下去行礼。
“臣下参见公主!”
“起来。”
苏顔淡淡地回应一句,脸上已经带了些不快之色。
县令恭敬地开口:
“不知公主在这儿住得可还惯?若是觉得太拥挤,现在便可去臣下府中,臣下府里早已准备妥当,公主一去便可入住。”
“不必了,我在此处挺好,只是皇上有没有说让我什么时候上京?”
苏顔昂着头,一副高贵的姿态,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县令坐下。后者一阵惶恐,连连摆手说:
“臣下站着就好。”
而后又说:
“回公主的话,因着这次你您遭遇山匪,皇上已经派了亲兵前来迎接,确保在之后的路途中不会遭遇同样的危险,所以还劳烦公主在此委身一段日子。”
“哦。”
苏顔淡淡地回应,顿了顿又继续问:
“那,皇上的亲兵最快要多久到这里?”
“回公主,最快也要……七八日,公主是觉得在此处太委屈了吗,可是有哪里招待不周?”
“没有,我在此处很好,就是有些无趣,不知四周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苏顔微微颔首,百无聊赖地摸着茶盏问。
县令听此,脸上明显蒙上了一层慌乱之色。
“回公主,臣下考虑到公主安全,还是别出济安堂,不然出去后公主若再有个好歹,圣上会要了臣下的命啊!”
“哦?”
苏顔语气中充满了不满,眼神死死地盯着县令,后者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不敢与她对视。
“公主恕罪!臣下也是为了公主的安全着想啊!”
而后,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好半晌后苏顔叹了口气说:
“罢了罢了,不出去就不出去罢,我也不为难你,退下。”
“是!”
县令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好在这位主不是那种蛮横的,不然……他还真是没辙了。
县令走后,苏顔一脸不快地看着谢庭泞嘟着嘴说:
“这儿着实太闷了,偏还不让出去,还是咱思南国好啊。”
谢庭泞看着她脸上已经全然不见方才威严,俨然一副随和的模样心中不免感叹,能送来大昱国和亲的人果真不一般,情绪收缩自如,想必以后定能得皇上欢心。
“你这还受着伤呢就想着出去玩,也不怕再伤着,若你真有个好歹,那县令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苏顔撇了撇嘴,似是认命地说:
“好好,我不出去就是。”而后,苏顔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迟缓地说:
“对了,我……”
谢庭泞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对旁边的丫鬟吩咐:
“你们出去。”
待丫鬟离开后,谢庭泞降低了音色问。
“你想说什么?”
苏顔脸上流露出一抹羞涩,小心翼翼地问:
“我胸口的伤,会不会留疤?”闻言,谢庭泞撇了撇嘴,思索片刻后说:
“一般来说会留疤,但是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一定尽我所能让它不留疤。”
听此,苏顔心中一阵感动,拉着谢庭泞的手说:
“那就拜托你了!有个精通医术的密友真是不错呢。”
“你就拍我马屁。”
谢庭泞怪嗔,端起茶呷了一口心中盘算着等会儿在商城买点祛疤的药膏,顺便给褚启天也送点去。正想着,正屋大门传来一声急促的叫喊:
“我是来找谢姑娘的!快放我进去!”
“不行,你脸生得很,不能放你进去。”
“我又不是刺客!我是褚府的下人!”
听见动静,苏顔和谢庭泞对视一眼,而后走了出去。
只见褚顺被两个衙役挡在大门外,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
“褚顺?”
谢庭泞不解地唤了一声,后者闻言,如同见到救星般朝着她挥手喊:
“谢姑娘!我在这儿!大公子不好了!你快去看看他!”
此话一出,谢庭泞和苏顔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苏顔朝着那些衙役招了招手吩咐:
“放他进来!”
见此,衙役这才将长枪收了起来,没有阻碍的褚顺立马朝她们跑来说:
“谢姑娘,快救救大公子!”
谢庭泞疑惑地问:
“天哥哥怎么了?你先说清楚!”
褚顺咽了口唾沫,平复一下心情。
“大公子从今早便有些不适,用完早饭后就直吐血,嘴唇还泛着黑,现下已经昏了过去,夫人知道后就立马让我寻大夫去,谢姑娘,快救救大公子!”
闻言,谢庭泞紧皱了眉头立即转身对小青说:
“带上我的药箱,再去叫爷爷去褚府一趟,我现在先跟褚顺过去,你就说我怕自己搞不定让他来看看比较好。”
而后又对褚顺说:
“快走!”
苏顔见状,脸上也带了些焦急的神色说:
“我跟你一起去!”
谢庭泞点了点头,立即跟着褚顺出了济安堂大门,那些衙役一见苏顔立马跪了下去说:
“公主,你不能出去!”
苏顔皱起了眉头,带了些愠怒:“我就去褚府一趟也不行?”
“禀公主,奴才也是为了公主的安全着想。”
听此,苏顔又想开口分辨几句,谢庭泞将她拦住安慰:
“罢了,他们也是为了你着想,我自己去就行,你就在这儿等消息。”
“好。”
苏顔不情不愿地答应,又没好气地瞪了守卫的衙役一眼,气冲冲地回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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