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安并未将她这一系列反应放在心上,而是吵着谢庭泞说:
“想不到你喜欢烧香?”
谢庭泞昂了昂头,做出一股厌恶的表情。
“非也非也,不过形势所逼。”
赵乾安低头笑了两声,语气带了些宠溺。
“无妨,反正今日咱们是遇见了,说不定是咱们心有灵犀呢,正好凑一块儿烧香了。”
“停停停,你可别说这些有的没的,都说今日烧香格外灵验,咱们能遇见很正常好。”
话毕,谢庭泞转过身将范莹莹拉过身一脸疑惑地问。
“你这是怎么了,背后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说着,谢庭泞向背后的竹林望了望,这里空无一人。范莹莹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好在现在脸红已经消了下去。
“没事,方才风迷了眼睛,揉了一下,咱们去那边坐坐。”
范莹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石桌子,周围放了四个石凳。
谢庭泞赞同地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坐下,赵乾安让虎子去讨了一壶茶过来,三人悠闲地喝起了茶。
“不知表小姐年芳几何?”
赵乾安像是唠家常似的问,范莹莹正了正声色柔声说:
“快十二了。”
话毕,赵乾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范莹莹清了清嗓子说:
“不知赵公子……年……”
“在下十七,说来惭愧,一般像我这年岁的公子要么已经成家,要么已经立业,可我却还是一事无成,真是没用得很。”
不等范莹莹说完,赵乾安直接回答,并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范莹莹语气带了些焦急回答。
“赵公子千万别这么说,人生几何,当及时行乐,况且以赵公子的家底,无需再自己去挣家业。”
话毕,又觉着自己说得不妥,连忙解释:
“我并未有轻视公子之意,只是想说公子千万不要有这样堕落的想法……”
赵乾安低头轻笑,带了些感激的神色说:
“在下明白,多谢表小姐开解。”
谢庭泞在一旁看着二人交流,对于范莹莹的反应很是惊讶,她还是第一次见范莹莹这样温顺善解人意,与往常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不过是说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罢了,赵公子不嫌我啰嗦便好。”
范莹莹低下头柔声道。
赵乾安呷了两口茶不再说话,将眼神放在了谢庭泞身上。
一时间场上气氛有些尴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失声笑了起来。
还是范莹莹率先开口打开了话匣子。
“不知赵公子与庭泞认识多久了?若不是上次一见,还不知道庭泞有这么一个朋友。”
谢庭泞闻言,吵赵乾安使了个眼色,示意要让他来解释,后者抿了口茶说:
“也不太久,我没有亲妹子,刚好与庭泞投缘,便视庭泞如亲妹妹,之前你没听说过我,兴许是庭泞对于我这个半路子哥哥不太满意。”
说着,赵乾安露出了伤神的神情,皱了皱眉,又对谢庭泞挑了挑眉,眼神带着宠溺。
谢庭泞怪嗔:
“怎会!现在不也认识了吗。”
而后又拉着范莹莹的手说:
“他性子温和,像个大哥哥似的,与我很是投缘,以后咱们可以一起玩。”
“好啊,那以后咱们和天哥哥,咱们四个人约个日子一起去天香楼听书可好?”
话音刚落,谢庭泞顿时止了话语,突然想到了褚启天之前还在吃赵乾安的醋,若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去听书,褚启天应该会不高兴。
转而,谢庭泞看了眼赵乾安又想。
褚启天之所以会吃醋是觉得赵乾安对她有意思,但赵乾安对她是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情啊,如此想来褚启天知道后应是不会介意的。
于是,谢庭泞笑了笑说:
“成,那改个时间咱们约个日子一起去听书,春日里听书最好了。”
范莹莹赞同地点了点头,悄悄拍了拍手,心中一阵感激地看着谢庭泞,眼神不停向赵乾安那儿看。
回府地马车上,谢庭泞斜着眼睛一副奸笑的样子看着范莹莹并不说话。
后者不知所措地笑了笑,将眼神躲向一边怪嗔:
“你怎地如此看我?”
话毕,范莹莹脸颊又泛起了微红,谢庭泞连忙问:
“你怎么脸红了,是今日见着了心上人吗?”
“你说什么呢!真不嫌害躁!”
说着,范莹莹脸上带了些羞恼,向马车的床帘处看,但嘴角却是带着笑的。
“你是不是觉得赵乾安这人不错啊。”
范莹莹似笑非笑地回答:
“是不错……说话很得体。”
话毕,范莹莹脸颊又开始泛红。
谢庭泞一副戏谑的样子追问:
“诶,你脸红什么啊,我也没说啥啊,该不会是你喜欢赵乾安?”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不过是马车里有些闷热罢了!”
范莹莹反应很是惊惧,正了正身子,声量都大了一些,外边的碧儿闻言连忙说:
“小姐!您若觉得闷热,奴婢给您扇子扇风!”
“不要!不要!等会儿就好了。”
范莹莹连忙拒绝,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谢庭泞此时已经确定了心中的想法,看来范莹莹是真的喜欢上赵乾安了。
于是,谢庭泞也适时而收,不再打趣,正了正声色说:
“赵乾安这人不错的,家境又好,人又温厚重义气,更重要的是,赵家就这么一个嫡长子,以后家产定是全归给他的,你若是嫁过去,便是正头娘子,掌管全家,没有妯娌之争。”
范莹莹先是一脸认真地听着,赞同地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反应了过来脸色红得像猴子屁股,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说什么呢!怎么就我嫁过去啊!你可别胡说,若是他家里订了亲呢。岂不是坏了他名声?”
谢庭泞嘴角含着笑说:
“据我所知赵乾安并无亲事,况且这话若是真传了出去,坏的也是你的名声啊傻姑娘。”
范莹莹沉默了不再说话,低下头应是在思索,活脱脱一个情窦初开的姑娘,直到马车停下她都没再出声。
当谢庭泞快要进入济安堂大门时,范莹莹跑了过来,伏在她耳边说:
“你快些确定个日子,咱们好去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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