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陈设很是简单,一顶蓑衣和一把弓箭挂在墙上,彰显着主人猎人的身份。
屋中间有一张小方桌,中年男子让他们随意坐下,然后提了一壶茶过来一边倒茶一边说:
“淮安县离这儿可远了,得翻两座山呢,你们在水上漂的时间不短?”
话毕,他又打量了一下苏顔笑着说:
“你们该不会是逃婚的?”
谢庭泞三人闻言,对视一眼,而后解释:
“大伯,我们是淮安县济安堂的,我叫谢庭泞,这是……谢天,这是我姐姐谢顔。我们去河边放花灯掉进了水里,等雨停了您能不能给我们指指路,我们好回去。”
大伯听此,点了点头表示明了,看了看外边渐渐变小的雨说: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天山路湿滑,这儿有个镇子叫南湖镇,待会儿雨停了我带你们去镇上找个马车送你们回去就是。”
“多谢大伯!
三人当即喜笑颜开,露宿街头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雨停后,大伯的确带着三人穿过林子到了一个较繁华的小镇,大伯的院子坐落在一个小巷子里。
一名中年妇女正在院子里喂鸡,见大伯带了三个陌生人回屋一脸疑惑地问:
“这是?”
大伯笑了笑说:
“这三个是淮安县的,迷了路,你先招待,我去找老耿看他有没有空送他们一下。”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将手上的鸡食放在地上连忙招呼三人进屋。
“快进去,一个个跟多花儿似的,这位姑娘倒像是出逃的新娘子。”
闻言,苏顔尴尬地笑了笑,与谢庭泞对视一眼没有回话,谢庭泞抿了抿唇说:
“婶子说笑了,可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来着是客!今儿个天色已晚,恐怕老耿得明日再送你们了,今日就在这儿用饭歇息?”
看着大婶如此热情,三人顿感不自在,但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同意。
天刚擦黑大伯便带着笑回来了,果不其然,大伯笑着告知三人:
“老耿说明日一早便出发,今夜得委身你们在寒舍歇息一晚了。”
“哪里哪里,是我们打扰了。”
褚启天连忙拱手回道,这时旁边的邻居也来串门,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笑着询问:
“曹姐,你们这是从哪儿来的客人啊?怎地之前从未见过?”
大婶闻言,笑着说:
“是淮安县来的贵客!第一次来,明日就得走呢。”
听此,那妇人对三人点了点示意,而后又说:
“哟,这姑娘跟天仙似的,曹姐还有如此亲戚藏着掖着呢,怎地也不给我们大伙儿认识认识?”
曹大婶尴尬地笑了笑,大伯在一旁回话:
“这样,今天晚上大伙儿就来我院子吃饭,正好聊聊天让我们也好知道淮安县的民风。”
“得嘞!那我这就去叫人!”
于是,那妇人抱着孩子带着笑就离开了,曹大婶一脸不好意思地说:
“大伙儿这是热情,你们别拘束啊!”
褚启天闻润一笑回答:
“不妨事。”
而谢庭泞和苏顔脸上的笑意却有点勉强,作为女子来到一个陌生的村庄,她们是很不愿意在更多人面前露面的,更何况是谢庭泞这样的倾城绝色还有如同出逃新年的苏顔。
不一会儿院子里果然来了好几个妇人,不过都是来帮忙做饭的,谢庭泞三人也不好闲着,便跟着一起择菜。
一个老妇人看着谢庭泞打趣:
“这位姑娘生的如此好看不知有没有许人家?年芳几何啊?”
谢庭泞闻言,与褚启天对视一眼说:
“这是我的未婚夫。”
听此,老妇人脸色一阵尴尬,然后立马又看着苏顔说:
“那这么说这位姑娘也有婚约了?”
苏顔笑了笑点头并,未说话,但那态度明显是在表示同意。
老妇人这一下脸色不太好了,也止了话语不再说话,三人立即明了这老妇人怕不是来说亲的。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天边挂着一轮弯月,院子中间摆了一个长桌,四周的左邻右舍都围坐着高声谈论。
作为唯一一个男性的褚启天自然是逃不过与他们碰杯的,谢庭泞与苏顔尽管缩在角落也抵挡不住村民的热情连连喝了好几杯。
天色越来越晚,两位姑娘的脑袋也有些晕了,褚启天更是双眼迷离,撑着身子坐在凳子上努力保持清醒。
这时,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警告!宿主身边有危险因素!宿主身边有危险因素!】
听此,谢庭泞当即皱起了眉头,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警惕,眼神向院里的众人都扫视一番,但大多数人都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抱着各自的好友高声阔谈,实在是看不出危险在何处。
“有什么危险?”
谢庭泞低声问,但这一句话就如同石沉大海,系统并没有给出回应。
谢庭泞不禁暗自叫骂一声,说话说一半真烦人!
不一会儿院子里的人都一一告辞了,谢庭泞和苏顔被安排在一间客房,而褚启天一人去了另一间客房。
累了一天,再加上酒精上头,苏顔早就困了,一沾上床便沉睡了过去。
谢庭泞有些放心不下褚启天,便起身去了隔壁房间看望。
“你来了?”
褚启天坐在桌边喝水,脸色有些微红,许是感觉有些热,胸口的衣领被扯开了一些,露出麦色的肌肤。
谢庭泞见状顿时脸色一红,微微撇开眼说:
“我见你今晚喝得有些多放心不下,想来看看,既然你无事我便回了。”
话毕,谢庭泞逃似的转身准备出房间,褚启天一个眼疾手快将她的手抓住,接着往后一拽。
谢庭泞顿时脚下不稳,直接向褚启天怀中摔去。
“别走,陪陪我。”
褚启天抱着她低语,而后顺势坐到了凳子上。
看着褚启天迷离的眼神,谢庭泞顿感心跳加速,丝毫不敢动弹,任由他将自己禁锢在怀中,感受着他细微的而温热的呼吸。
“你喝多了。”
谢庭泞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眼睛与褚启天对视,后者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接着身子往下一弯,谢庭泞当即被黑暗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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