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选了他们家,那自己岂不是又要过着起早摸黑的苦日子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去找这个时代的父母?
一番权衡利弊之下,谢庭泞对上首的张明峰说道:
“庭泞既归了爷爷,那万事都凭爷爷做主。”
此话一出,褚家三人与张明峰都暗自松了口气。
尤其是褚母,虽说她不喜欢这女子,却也想着以后好好调教就是。
但若是今日谢庭泞选了个乡野村夫,那她的宝贝儿子算什么?他们褚家还不如一个农户人家吗?
见谢庭泞识抬举,褚母微笑着对底下的二人道。
“既然庭泞都选择了咱们褚家,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今日签了这结亲书,谢庭泞便是我褚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二位若真是为庭泞着想,就别再闹腾了。”
虎子娘本就泼妇一个,见道理说不通,直接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边还喊着些不入流的话。
“苍天啊!褚家抢亲了!堂堂褚家,竟然跟我一个老村妇抢人!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你们还不如一剑杀了我!今日你们要是敢结亲,我们母子二人就死在这儿!”
如此场景,褚母养在闺阁中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顿时惊得说不出话,只一张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副无奈的样子。
褚父紧皱着眉头俯视地上二人,眼中满是厌恶之色。
只见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让人将他们拖出去。
褚启天瞥眼瞧见了父亲的怒色,微微盘算一番,便走到虎子娘二人面前道。
“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们若不听或是没听清,我褚家外边站的小厮也不是吃素的,拖你们二人戳戳有余。”
话音刚落,虎子娘立即停住了打滚的身子,一副恼怒的神色,谢庭泞在一旁嘴角抽搐。
她相信就算褚启天不说这段话,虎子娘也能听到后面的话。
紧接着,褚启天神色冷漠,一双眼睛都不屑于看虎子二人,只盯着大门处,思绪回到了之前看的课本,而后肃然道:
“你们说谢庭泞是你家的童养媳,那就将她父母与你们的结亲书拿出来,若是拿不出来,就并无此事,你们这么做是在损坏闺阁少女的名声。”
“再加上,你婆母留下的书信,谢庭泞只不过是寄住在你家,且现下被张村长所收养,入了张家名下,于你家毫无瓜葛。”
“今日我褚家与张家结亲,你来搅和,又哭又闹,说我们抢人?你这是污蔑!”
说到一半,褚启天忽然停了下来。
他冷眼一扫,吓的虎子娘一顿。
一旁的虎子这个时候也愣在了那,拉拉虎子娘的胳膊儿,缩着脖子,不由得后退一步。
紧接着,又听到褚启天继续道。
“现下两条路供你选:一我们去衙门分说分说,到底是我褚家抢人还是你抢人。按照我朝律法,强抢民女轻则流放,重则斩首。”
“二是我褚家念在谢庭泞寄养你家多时,给一百两银票的感谢费,从此以后立下誓言,签字画押,再不缠着谢庭泞。否则……”
他话语一顿,二人看到他眼里浓浓的威胁之意,心里顿时害怕极了。
“我褚家一纸状书告到衙门,判你个敲诈勒索之罪!
“这两条路你们自己选!”
褚启天言辞清楚,态度强硬,且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配合着言语让在场众人忍不住夸赞,不愧是十二岁的秀才。
谢庭泞心中暗自赞叹,好伶俐的一张嘴,不愧是读书人,一开口就拿出法律来镇压人。
像这样的市侩之人,跟她讲道理道德是不成的,就像二十世纪很火的一句话:
只要我没有道德,那别人就没办法道德绑架我,虎子娘心中想的就是只要我没有脸,那就算不上丢脸。
所以对待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通知警察叔叔把她抓走到!
古代是没有警察的,衙门就是断案的地方。
褚启天扬言去到衙门分说分说,虎子娘也就不再装了,到时候要是真被抓了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听说那牢房不是人住的地方,猪圈尚有干草做床,那牢房只有青石一块,做伴的只有那些蛇鼠蚊虫,每晚还有冤死的鬼魂叫嚣。
想到那副场景,虎子娘便忍不住哆嗦一下,虎子见状,连忙拍了拍虎子娘喊道。
“娘!可不能让庭泞就这么被抢了去!”
话音刚落,只见褚启天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邪笑,快声快语道:
“哦?这位公子是想选第一种了?既如此,我们现在就去衙门,好好分说!”
说着,褚启天便作状要去衙门,虎子娘见状急了。
“我选第二种!第二种!”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位大婶还是聪明的。刘管家,拿一百两银票来。”
刘管家得令,从胸口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扔在虎子娘面前。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虎子娘,顿时眼睛都直了,拿上银票看了又看,生怕自己在做梦。
刘管家冷笑一声,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放心,这银票绝对真,褚家不差这一百两。”
似是心中的心思被看穿,虎子娘略微有些尴尬,撑着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谢谢了!褚家真是财大气粗!那我们就回了。”
说着就拉上旁边望着谢庭泞的痴汉儿子往门外走,站在村长家院子门口的村民见着这二人如同见到瘟神般纷纷躲开。
走出人群三十米远,虎子一把甩开自家娘亲的手,撅着嘴一脸落寞。
“娘!庭泞嫁去褚家了我怎么办?难不成我要打一辈子光棍吗?”
虎子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着虎子晃了晃手中的银票低吼。
“有了这银票你还愁没有媳妇?别说娶媳妇,就是给你买个美妾都成!”
可虎子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谢庭泞,对于自家母亲说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
“我就要谢庭泞!别人我都不要!”
说完就蹲在地上,一副耍赖的模样。
虎子娘一把揪住虎子的耳朵往上提,一边向村口走去,一边说: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我们先去把银子换了,有了钱什么漂亮媳妇找不到?”
虎子吃疼,连连求饶,只得踉跄着跟上自家母亲的步伐,一边走一边哀嚎着。
“娘!疼疼疼!你快放开!我耳朵要掉了!”
而张村长家在经历一场小插曲后每个人脸色都有些尴尬,尤其是谢庭泞,被人提前的时候杀出个抢婚的,这让未来婆家怎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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