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明白厉临渊的意思,咬牙道:“你在威胁我?”
厉临渊只笑,不说话。
而外面的厉云里已经到了门口,一手敲门,一手按动着门把,哐哐哐的,着急喊着。
“小梨,你是不是在里面?快开门,小梨!”
白梨浑身一僵,门,门居然是被锁上的……
她震惊的看向厉临渊,却只换来一个幽深的眼神,男人直直地看着她,又在她愣神间,拧动了锁开门出去。
外面厉云里没想到门真开了,懵了下,正要扑上去喊“小梨”时,突然发现那道人影不仅高还极为压抑和恐怖。
逼得她下意识的就连退好几步。
厉云里变成了结巴,“哥,哥……怎,怎么,是,是你?”
厉临渊问了句,“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厉云里垂下头,连厉临渊的眼睛都不敢看,磕磕巴巴的回着,“我,我醒了,见小梨不在,怕她,怕她……怕她哪儿摔着,就,就出来找她。”
厉临渊深深地看了厉云里一眼,道了句“早点睡”,就离开了。
直到对方走远,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厉云里才终于像是找回到自己的魂儿。
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抹了把有些没出息而流的泪,急急喊着,“小梨,小梨在里面吗?”
白梨从门口出来,月光下,厉云里看见她脸色苍白如雪,脖子和胸前全是暧昧的咬痕,表情难看的要死。
厉云里心一惊,下意识看向白梨的衣服,有着不整,领口好像越是被拉扯的有些变大。
“小梨,你不会是……”
厉云里欲言又止,满眼的担心。
白梨抿了抿唇,摇头道:“没有,我和厉临渊……只是发生了一些争执。”
厉云里眼神不受控制的往白梨脖子上看了又看,这“伤”,得出什么争执才会形成啊?
不过见白梨好好的站在她还是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她看见厉临渊的时候,有多害怕白梨也是他扛着出来。
那或许,她一辈子都不敢回来这里了。
白梨确实吓得不清,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便拉上门关住。
“我们回房。”
白梨说完,拍了拍厉云里的背,表示无事,不用太担心。
厉云里蹙了蹙眉,手拉上白梨的胳膊,有几分依赖的跟上对方。
回房后,白梨去了卫生间。
第一件事就用打湿的毛巾,不断在脖颈和胸前使劲儿的擦着,但凡厉临渊碰过的地方,她都擦得极为用力。
可这样只让毛细管破裂的更严重,她脖子上被咬的痕迹越来越显眼。
白梨抬眸,镜子里的那个女孩白净的皮肤上布满了紫黑色的淤青。
脸上是狼狈又恐慌。
她在颤抖,她在害怕,因为厉临渊,因为那个恶魔!
白梨双拳攥紧,咬牙低声骂了句,“妈的。”
或许现在厉临渊非常强大,给与她无尽的压迫,但她绝不是因此就认输的人。
将她逼到绝境,她只会更破釜沉舟,抛却一切的和他斗。
白梨接了一捧水洒在脸上,任由谁滴滴哒哒的往下落,她重新看向镜中。
那个那般不堪的女孩,已经重新打起精神,眸眼坚定,不会为任何事物所影响。
“磕磕!”
门外传来声音,厉云里嗓音满眼担忧的问着,“小梨,你没事?”
从白梨走近卫生间,她就一直仔细听这里面的动静,声音很小不像是方便,更听不见什么水声应该不是洗澡。
久了,厉云里就担心了,连忙过来敲门。
没多久,门开了,白梨手里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水,“我没事,怎么了?”
怎么可能没事呢?
在卧室灯光下,厉云里更清楚的看见了白梨脖颈上的伤,她很白,白得快透明,更衬得那伤十分的刺眼,像是被人虐待一般。
厉云里见伤口出现血丝,过了这么久也没结疤,就知白梨刚才在狠狠地擦伤痕。
她皱紧了眉,更上前仔细看着白梨的伤,咬牙道:“你干什么啊,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别人不爱惜,你自己还不爱惜吗?你这样感染了怎么办?”
白梨张了张嘴,还未说话,厉云里拉着她往外去,又从书桌夹层里拎出一个医药箱。
厉云里像极了大夫,严肃道:“坐着,我给你处理伤口。”
白梨乖乖坐下。
厉云里取出碘酒和棉签,先给白梨消毒,戳下去前提醒了一句,“可能有些疼。”
白梨勾起唇角,笑容在灯光下极为的温暖,“没事。”
厉云里一点点消毒,一点点涂药,过程白梨别说喊疼,连眉都没皱一下。
她像是已经失神,不知在想什么,视线一直落在远处。
“好了。”
厉云里一面收拾着行李箱,一面说:“你这伤没大事,不过想要恢复如初,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是不行。”
白梨点了点头,还好现在入秋,她买上丝巾遮掩上,应该不至于被有心人拍下乱传。
就怕……顾阳尧。
可墨菲定律有一条,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第二天白梨看着变得更夸张明显的伤,找厉云里借了遮瑕,正努力遮盖时,小丫头跑上来,激动道。
“出事了出事了!”
白梨吓得差点把手中的粉底摔下去,急急问道:“出什么事了?雨浓出事了?你快说啊!”
厉云里是跑上来的,粗粗喘了几口气后,快速道:“顾阳尧,顾阳尧来了!”
白梨,“……顾,顾阳尧?”
厉云里点头,“我下楼接水的时候,正好看见顾阳尧从车上下来,我立马跑来找你了!”
那就是没剩多少时间了。
白梨一手递给厉云里粉扑,“脖子上的靠你了,我弄胸前的。”
弄了不过两三分钟,顾阳尧就拨来电话,白梨接通放外音,尽量保持声音的正常,“阳尧?怎么了?”
顾阳尧笑了笑,“我刚看见厉云里,她跑走不是去和你说我来了吗?”
厉云里手一顿,这男人怎么这么聪明?
白梨知晓骗不过顾阳尧,笑着回道:“嗯,她已经和我说过了,不过我刚洗漱完,你等我会儿,我马上下楼。”
“好。”
或许是顾及到厉云里,顾阳尧没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厉云里则一脸忧愁,盯着情绪不明的白梨,咬唇道:“怎么办,你这样还是很明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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