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蜡烛,玫瑰,还有美妙的音乐。
狄雨浓进了别墅后,看见的便是厉临渊明显精心准备的浪漫晚餐。
两人到餐厅,狄雨浓见桌子上已经摆好沙拉,不由笑了笑,“还说随便吃点,原来一早就准备好了。”
厉临渊拉开椅子,在狄雨浓坐下后才道:“牛排还在烤箱,第一次做,多体谅。”
能吃到厉临渊第一次做的牛排,狄雨浓这才是真正的惊喜万分,眼含暖光的看着对方似乎有些慌乱,却十分有数的在厨房忙碌着。
“好香!”
狄雨浓十分给面子,连连称赞,就着红酒和厉临渊一面聊,一面吃,将整块牛排吃得一干二净。
沙拉也没放过。
她已经有些微醺,“你是真的要把我给养胖!”
厉临渊笑着,“婚前我们一起锻炼,一定会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
“怎么锻炼?”狄雨浓眼里含春,水光涟涟。
厉临渊唇角含笑,道:“换地方?我卧室有一瓶不错的红酒。”
狄雨浓说厉临渊心思重,厉临渊不解释,打横抱起狄雨浓就上了楼。
酒确实喝了,但卧室的床两人也用上了。
厉临渊有洁癖,翻云覆雨后去了浴室洗澡,狄雨浓躺在床上无聊,便拿着红酒出去随意逛逛。
大部分房间都没上锁,或许和这里只有厉临渊和长时间不回来的妹妹住有关。
“这里是……书房?”
狄雨浓在门口踌蹴了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甚至直奔书桌的柜子。
白梨的话到底让她上了心,她想在和厉临渊结婚前,更深入的了解对方。
可里面的东西却让她后悔打开,只恨不得永远不知道这些。
“小梨,小梨……小梨……”
狄雨浓脸色苍白的一张又一张的翻看,一抽屉满满的照片,全是白梨或拍戏或吃饭或逛街的照片。
如果仅这些,只说明厉临渊是个跟踪狂。
可最下面的文件袋里的资料,却快让狄雨浓腿软的无法站稳。
白梨说得没错,厉临渊是个杀人犯!
“雨浓?”
寂静书房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狄雨浓手不稳,东西啪嗒一声落回了抽屉。
她慌张又害怕的看着不知何时进入书房的厉临渊,颤抖着声音,“临,临渊?”
厉临渊刚洗好澡,穿着浴袍,头发还在往下滴滴哒哒落着水。
他笑容完美,白日那般像个好好先生,落于此时却像极了披着人皮的恶魔。
“你怎么不等我,跑这里来了?”
狄雨浓回神,连忙将抽屉给关上,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笑了笑,“我想找本书看,结果基本都看不懂。”
她绕过书桌往门口走去,“我们回去,我困了。”
可就在和厉临渊擦肩时,手腕一下被紧攥住,力道极大。
厉临渊侧头在狄雨浓耳边轻轻问着,“你都看见什么了?”
狄雨浓已经颤抖得不行,“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
“呵——”
厉临渊轻笑了一声,手勾起狄雨浓的黑发,摇头轻叹,“你怎么这么不乖?”
狄雨浓以为自己很理智,可出声已经是哭腔,“放过我,这些事我谁都不会告诉的。”
“是吗?”
厉临渊依旧轻轻抚摸着狄雨浓的头发,那么温柔像情人之间亲热的动作,却让狄雨浓一股战栗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背脊,后背的冷汗已经快浸透衣服。
“真的,我发誓……”
厉临渊从狄雨浓害怕的眸子里看见自己,他摸上她的眼尾,“多漂亮的眼睛啊,可惜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害怕,太害怕了,狄雨浓拔腿就想跑,却被一下抱了回来,她拼命挣扎,却如何都挣脱不开。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嘭!”
一声沉闷,狄雨浓被台灯砸中脑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厉临渊看了看染血的台灯座,又看了看自己浴袍前襟也被蹭上,皱了下眉,“又要洗一次,麻烦。”
将台灯扔进垃圾桶,厉临渊将狄雨浓扛在肩上,离开了书房。
走廊一片昏暗,厉临渊刚走几步,突然听得身后有一道惊讶声,“哥,哥哥?”
他转身,看见厉云里正上楼。
“云里?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回来了?”
厉云里忍不住往厉临渊肩上的人看了一眼,“明天没课,我回来拿东西……”
厉临渊见厉云里掩不住的震惊和疑惑,解释道:“你未来大嫂,睡着了,我带她回房。”
厉云里低下头,嗯嗯应着,“哦,这,这样啊,那我回房了!”
她低头就直往卧室冲,努力忽视自己分明看见对方胸前被染上的血。
厉临渊看着厉云里逃回房,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狄雨浓再醒来,发现自己被捆在椅子上,四周很陌生,可冰冷的光和各种残忍的刑具都在宣告这里是一个极其恐怖且危险的地方。
“醒了?”
厉临渊把玩着一个长相奇异的东西,道:“说,白梨是不是江念双?”
狄雨浓懵住,虽然惊讶对方如何得知,但一个字也没回,只愤怒的瞪着他。
厉临渊走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狄雨浓脸上,“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狄雨浓被扇得重重偏过头,嘴角划下血,可依旧紧紧咬着牙,一言不发。
厉临渊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
“有意思,你比我想的更有意思。”
狄雨浓看着自己已经完全不认识的厉临渊,被欺骗的愤怒还有痛苦齐齐涌上来,她痛哭不已,“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明明不是这样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
厉临渊冷笑,“你以为我是怎样?”
他将手里的刑具用在狄雨浓手指上,在她因痛苦而嚎叫时,淡淡道:“一个好人吗?”
“你看看你现在,”厉临渊揪住狄雨浓的头发,迫使她往后仰,看着她因疼而冷汗连连的脸,“多漂亮啊?”
狄雨浓疼得眼前发黑,呼吸不稳的看着厉临渊,“你,你就是一个变态,啊!”
厉临渊手下越发用力,“什么变态?我只是喜欢看生物痛苦的样子而已。”
“啊,不过用你们人类的角度看来,我这样的或许,就是变态。”
这一夜,别墅某处时常传来女人的哀嚎声。
厉云里听见了,她都听见了。
她躲在被窝里,像以往那样,捂住耳朵,脸色苍白的不停的告诉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都……
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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