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暧昧旖旎, 火苗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让人无法自控。
季清影被男人拉在怀里, 手还放在了腿|侧, 他的手掌包裹着她,根本无法动弹。
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心脏重重跳动。
与此同时, 又有点莫名的想笑。
原来傅言致喝醉酒, 是这样的。
她低头,碰了碰他的鼻尖:“傅医生, 其他人知道你是这样的吗?”
傅言致睁开眼看她, 瞳眸里倒映着她明艳动人模样, 他喉结滚了滚, 声音沉沉:“你知道。”
“嗯?”季清影扬眉, 故意问:“只有我知道?”
傅言致“嗯”了声。
季清影笑:“那其他人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
傅言致闭着眼休憩了会, 摇了摇头。
他一般不怎么喝酒,又怎么会有喝醉的经历。
季清影直勾勾盯着他的神色,得到肯定答案后, 无声地弯唇笑了。
她靠近, 亲了亲他的唇:“你现在有几分清醒?”
傅言致没说话, 他覆在季清影手背上的手忽然撤开, 在季清影的注视下, 他竟然还开了她一颗盘扣。
她眼皮一跳, 意外地看向沙发上躺着的男人。
在傅言致要解开第二颗的时候, 季清影一把将人手按住:“别。”
她羞涩不已:“窗帘没拉。”
傅言致抬了下眼。
季清影将人推开,起身去了落地窗那边。
她今天穿的旗袍,是一件蕾丝款的无袖斜襟立领款, 长度到小腿处
, 从大腿处往下,便是一整排的盘扣链接,虚虚地挡住了很多引人遐想风光。
季清影把落地窗关上,还顺势地把窗帘也拉上了,屋内,瞬间只有暖色调的吊灯在照。
她回头,去看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傅言致没闭眼,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这边。
两人四目相对。
季清影抿了下唇,在他注视下弯了弯腰。
她身材一直都不错,曲线姣好,前凸后翘。虽然人瘦,但该有的全都有。穿上旗袍时候,好身材一览无遗。
傅言致的目光全落在了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她弯下腰时候,小腿紧绷,她白皙柔软的手,和粉色蕾丝有了鲜明对比。
好像连身上的肌肤,也泛上了粉红色调。
她侧对着她,让灯光笼罩在她身上,地上留下了她的影子。
她手指解开一颗一颗的盘扣,让傅言致能看到更多。
从小腿肚往上,侧边的解开后,她把手放在了斜襟盘扣上。而后抬眼看向他,眸子里有羞赫,也有勾引。
“傅医生。”
她故意压了声音,像是妖精一样:“我来教你解这个好不好。”
季清影今天穿的旗袍,盘扣比较特别。和侧边的相比较,这个很难解开,绕了好几圈,也不奇怪刚刚傅言致没能脱下。
傅言致目光里像是有了火苗,在渐渐地燃烧。
他嗓音沙哑,坐直了身体:“好,过来。”
季清影一笑,婀娜多姿地朝他走过去。
季清影刚过去,就被人拉着跨坐
在了他身上,解开了盘扣的旗袍被撩到了大腿根,玉腿显露,又白又嫩的肌肤映出来,引人遐思。
傅言致低头看了眼,目光又沉了几分。
他盯着季清影的脸看,低低问:“教我?”
接收到他目光,季清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个坑。
但这个坑,又必须走下去。
她抿了抿唇,低头看着他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应了声:“……好。”
她拉着傅言致的手,落在锁骨侧边盘扣上,轻声告知。
“你抓住这个线,往这边绕两圈,那个有个小点,绕过后就解开了。”
傅言致照做。
他手指在上面流连,按照她教导的方式,认真且专注地在研究盘扣。
近距离看,季清影才发现,傅言致的指甲修剪的特别整齐,就很干净漂亮。
她感受着他的手指在那一处停滞,身子控制不住紧绷起来。
明明是几十秒的功夫,可季清影却像是过了一年一样。
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忽地,耳侧传来湿濡感,男人的声音随之落下:“是不是这样。”
话落,她最顶端的盘扣被解开了。
季清影“嗯”了声,眼睫颤了颤:“是。”
傅言致低头,含着她的耳垂亲着:“学的快吗。”
“……快。”
傅言致低低一笑,开始往下研究第二颗,低低道:“嗯,是老师教得好。”
季清影脸红到了极限,不自在地挪了下身子,刚挪动,就被傅言致扣住了。
他说
:“别乱动。”
“…………”
她垂眼,盯着他手上动作,还真没敢再动。
以前时候,季清影从未发现,解盘扣是一件这么让人煎熬的事。
明明就那么几颗扣子,被男人弄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她衣服盘扣全部解开时候,季清影下意识地起了身。还没来得及站起,男人的手便顺着盘扣往下,停在了那里。
季清影身子僵住。
“傅……言致。”
“嗯。”他应了声,蹭了蹭她鼻尖,低声问:“学会了是不是要有奖励。”
他把之前季清影在他这儿占的便宜,那些小心思,全都给翻了出来。像是要用十倍百倍还给她一样。
季清影含含糊糊地应了声,脸颊红彤彤地望着他,轻声问:“你要什么奖励?”
“你。”
男人果决的一个字蹦了出来。
下一秒,季清影感受到男人的所有,她喉咙里溢出低吟声,在静谧的深夜,格外的突兀又婉转动人。玻璃上,隐隐约约有两人的倒影。影子好像贴合在一起了。
……
客厅的灯比房间的要亮很多,是由很多小小的灯泡组成的吊灯。
旗袍被掀开往上,在灯光下,格外的刺眼显目。
渐渐地,地上比他们进屋之前,多了些东西,但又像是没多。
屋子里所有都没有变化,没有陌生人进来。
只有他们。
只是,身上的束缚少了许多,越来越少。
沉甸甸的衣物,好像都被卸下了,消失不见。
窗帘被拉上,无人能
窥见让人面红耳赤,脸红心跳的一幕。
只偶尔能听见些许不一样的声音,在深夜引燃,让人难寐,遐想连连。
从灯光下的影子看,女人虚虚晃晃。像站不稳,又像勾不住。
掉下来时候,被人捞住,像藤萝一样纠纠缠缠在一起。
…………
-
从客厅到房间,到浴室,甚至连房间的桌子上,也留下了两人的影子和痕迹。
醉酒的人,像是彻彻底底卸下了面具,把压抑多年的本性,全数倾出,只因为这一人。
风静了,声音也静了。
等一切回归平静时候,湖面漂浮的花瓣落叶也停在了湖的尽头,不再因涟漪有浮动。
傅言致醒来时候,旁边的人还在沉睡。
房间里窗帘紧闭,是昨夜季清影强行要他拉长的,还是在某个特殊时间点,他没辙,直接抱着人过去拉上。
想着,他稍稍顿了下,低头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人,眉眼间的柔和尽显。
低头亲了亲她唇角,傅言致悄然起身,到抽屉里拿出了药。
这一次,她没再像上一次那样,给他踹一脚。
给她敷好药之后,傅言致伸手,捏了捏她脸颊,嗓音沙哑道:“我去上班了。”
季清影眼皮动了下,不想看他。
傅言致低低一笑,知道她醒了。
他低头碰了碰她的唇,哑声问:“醒来了给我信息,我让人给你送早餐。”
“……不要。”
季清影闷在被子里出声:“你好好上班吧,我和融雪一起吃。”
“好。”
傅言致伸手,撩开她脸侧头发,低声道:“那晚上我们一起吃。”
“……嗯。”
“抱歉。”
季清影听着耳边嘀嘀咕咕的声音,昨夜那些疯狂的事瞬间钻进脑海。她羞赫的踢了他一脚,咕哝着:“你快走吧!”
傅言致笑,知道她这是害羞了。
他顿了下,起身站了起来,又没忍住弯腰下去,含着她的唇亲了亲,告诉她:“昨晚的奖励,我非常喜欢。”
“……”
到人走后,季清影才偷偷摸摸地睁开眼。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套着的衣服,欲哭无泪。
他是喜欢了。
她不喜欢!!
当事人表示后悔,非常后悔。她昨晚就不该主动惹他,谁知道喝醉酒的傅言致是那样的。
一想到昨晚的那些画面,季清影就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花样百出不说,还使劲地在磨着她,折腾着她。要不是她平时会锻炼,就昨晚那一系列花样,季清影觉得自己这会已经没了。
她现在算是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傅言致对旗袍的喜欢。
男人的制服控,太可怕了。
-
傅言致到医院时候,不意外收到了许多同事的恭喜。
他神色自若点头,脸上虽没太明显的表情流露,但就是能让人知道他心情不错。
徐成礼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你心情挺好。”
“嗯。”
他挑眉:“因为比赛?”
说完,他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之前你拿第一名也没这样。”
傅言致瞥了他眼,并未言
语。
他心情好当然不是因为拿奖。
徐成礼盯着他看了会,后知后觉道:“……哦。”
他说:“我懂了。”
傅言致:“……”
徐成礼幽幽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女朋友呢。”
赵以冬正好路过,忍不住说了句:“徐医生,你只要少说话,就能找到女朋友。”
徐成礼:“……”
他抬眸,睇她眼:“今天不忙?”
“忙啊。”赵以冬道:“太忙了,我先走了,徐医生傅医生早上好。”
徐成礼嗤了声,看着她小跑的背影:“嘿,这赵护士可真是……”
“说的挺对。”
徐成礼脸上的笑一僵,看他:“你说什么?”
傅言致扫了他眼,语气平静:“话少点,可能就找到了。”
徐成礼:“……”
傅言致的这一天,比想象中要忙,他甚至都来不及给季清影回信息。中午休息时间,也随意的吃了两口,又跟着忙了起来。
季清影倒是不在意他不回信息这事,她早就知道傅言致的工作有多忙有多累。
他忙的时候,她也忙,她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季清影和傅言致在一起时候,满心满眼都是他,会撒娇,会让他照顾自己,就真的像是三岁儿童一样。
但分开时候,她又独立自强。
一个人也能抵挡所有。
和融雪商议完最初想法后,两人叫了个外卖。
融雪瞥了她眼,小声问:“清影姐。”
“嗯?”
融雪瞥了眼她脖颈,忍笑道:“你晚上出门吗?
”
“……不出吧。”
融雪点点头,小声道:“要是出门的话,记得把脖子遮一遮。”
季清影:“……”
她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那一处有傅言致昨晚吮出来的痕迹。
融雪盯着她的神色看着,扑哧一笑:“淡定淡定,我理解的。”
她托腮道:“和傅医生谈恋爱,是不是特别幸福。”
季清影沉吟片刻,点头:“嗯。”
她没有任何遮掩,甚至想告诉全世界,和傅言致谈恋爱有多幸福。
融雪看着,忍不住道:“那就好。”
她靠在季清影肩膀上,感慨着:“我清影姐就值得最好的。”
季清影弯了弯唇,睇她眼:“别拍马屁啊,拍了也要做事。”
融雪笑:“没问题,待会吃完饭我们就先把之前的单做完,过几天就认真比赛了。”
“嗯。”
下午,季清影和融雪正忙碌着,陈新语突然来了。
两人皆是一愣。
季清影瞅着她满脸不爽的神色,扬了扬眉:“怎么了?”
陈新语气鼓鼓到沙发上坐下,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
“没。”
季清影笑了笑,起身到厨房给她倒了杯水出来,浅声道:“你今天这么早下班了?”
陈新语接过,“嗯”了声:“是。”
她低头,抿了口水。
季清影也不再多问,继续忙自己的事。
陈新语一个人待了会,也往她那边走了过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季清影指了指:“那边的,我画出来了,帮我裁剪出来。”
“……哦。
”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三个人各自忙碌。
等把手里头工作做完后,季清影看了眼时间,顺势看到了傅言致发来的消息。
说晚上得加班,让她和助理早点吃饭。
季清影扬了扬眉,看向一直都不吭声的陈新语:“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
“那去吃烤肉吧。”
季清影兴致勃勃:“我好久没吃烤肉了,过几天比赛又是封闭式的,吃的肯定不开心。”
陈新语无言,睇她眼:“行,那就去吃烤肉,这些不做了?”
季清影点头:“还有几天时间,来得及。”
三人说走就走,半个多小时后,便出现在了烤肉店。
季清影和陈新语坐在一边,融雪在对面。
她侧目看了眼旁边的人,伸手戳了戳:“怎么,还不打算说出了什么事?”
陈新语看她眼,靠在她肩膀上摇头:“不想说。”
季清影无言:“那你别摆着这么一张脸了,你这样,融雪都不敢说话。”
忽然被cue到的融雪“啊”了声,接收到季清影的目光后,她点了点头,笑盈盈地给陈新语送上了茶:“新语姐,是不是工作上有人惹你生气了啊,别气别气,我们新语姐最棒。”
陈新语扑哧一笑,睇她眼:“我们融雪呀,还是嘴甜。”
融雪嘻嘻一笑:“都是新语姐教的好。”
陈新语笑:“客气客气。”
听着两人的奉承吹捧,季清影很是无语。
她笑:“我去个洗手间。”
“去吧去吧,回来后
就可以吃肉了。”
季清影笑。
她们选的这家烤肉店,是某app上评分很高的一家,口碑好,服务也好。
店很大,唯一有点不太好的是洗手间人多。
季清影站在后边排队,她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时不时给傅言致报告行踪。
刚发了一张拍的烤肉照片出去,对面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季清影?”
她一顿,下意识抬眼。
洗手间不算大,门口也就一条小小的过道,大家都排成了一排,有人从里面出来时候,肩膀还会不小心碰上,可谓是逼仄。
在季清影前方不远处,还有个台阶,台阶进去便是洗手间,大家都在台阶下方等待。
此刻,台阶上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她模样清秀,身材娇小,看上去像是邻家妹妹一样。
和季清影的明艳张扬相比,略略逊色。
她看着季清影,眸子里有一闪而过的意外。
季清影在看清楚这张脸后,忽地想到了几年前她自我介绍的时候。
她说她叫林晓霜。
是出自王实甫的一首诗,“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光是看到这一句,便会让人感受到秋风霜叶的美,特别有意境。
当时,季清影也觉得很美。
甚至还因为这个原因,和她成为了好朋友。
想着,她抬眸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林晓霜看她没反驳,笑了笑问:“你怎么在这里?”
季清影挑了下眉:“这是你家?”
林晓霜脸上的笑一僵,似乎没想
到她会牙尖嘴利的回击。
她顿了下,温声道:“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哦。”
林晓霜看她:“和朋友一起来的吗?”
季清影没搭腔。
林晓霜朝店内看了一圈,浅声道:“我听说你参加了全国设计大赛,准备的怎么样?”
季清影看她眼,微微一笑问:“想知道?”
林晓霜哽了下,看她:“清影,你变了不少。”
“是啊。”
季清影淡淡说:“我当然变了不少,你也变了不少。”
她瞥了眼林晓霜的脸色,在她目光期盼之下,毫不客气道:“国外的水土是不是不养人,感觉你衰老的挺快的。”她说:“憔悴了不少,都不漂亮了。”
“……”
“你。”林晓霜瞪大眼,完全没想到她会在这个点攻击自己。
季清影扯了下唇:“当年离开时候的风光都没有了,还真是可惜。”
林晓霜看着周遭看过来的目光,咬牙切齿道:“季清影,你疯了吗?”
“没啊。”
季清影往前挪动脚步,淡淡道:“不过呢,我打算看你发疯。”
她面无表情道:“在你没疯之前,我绝对不会先败下。”
说完,正好到她了。
季清影连个眼神也没再给她,进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候,季清影站在洗手台面前洗手,前面正好有一面镜子。
她抬眼看着镜子里的人,自己也觉得陌生。
季清影抿了下唇,低头用水吹刷着手,洗了许久,她才转身离开。
-
回到位置上,陈新语狐疑看她眼:“你心情怎么不好了?”
季清影掏出手机,戳开和傅言致的聊天界面,低声问:“很明显吗?”
“……非常。”
陈新语扭头看了眼:“你遇到什么事了?”
“嗯。”
她给傅言致发了个要抱抱的表情包,转头看她:“你是不是见过林晓霜他们了?”
陈新语一愣,嘴唇翕动,不可置信看她。
看着她的表情,季清影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端过面前的杯子抿了口,淡淡说:“刚刚碰见了。”
瞬间,陈新语瞪大了眼:“她主动找你说话了?”
“嗯。”
“卧槽!”陈新语没压住语调,气急败坏说:“她哪来的脸?”
季清影没吱声。
她捧着杯子,也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真的脸皮这么厚。
“她人在哪?”
陈新语环视看。
季清影看她:“你莫非还想找她打一架?”
“不打,泼点绿茶给她而已。”
“……”
“不用。”季清影笑了笑说:“我们会在比赛上碰见的。”
陈新语看她,低声问:“你还好吗?”
“嗯。”
季清影抿了下唇:“挺好的。”
她说:“之前那件事,是我怂,也是我羽翼未丰,但现在不一样。”
她成长了。
即便是有再多的脏水泼过来,她也不再会退缩。
融雪在对面看着两人,有点儿懵逼:“……清影姐,新语姐,你们在说什么啊?”
陈新语看了眼季清影,顿了下道:“说一个很恶心的
人。”
融雪眨眼。
季清影笑了下:“嗯,不知道该怎么说。”
-
她和林晓霜的恩怨,大概得从大学进校的当天开始。
最初,季清影其实和林晓霜更好。
她和林晓霜,迟绿以及陈新语,最开始是一个宿舍的。
林晓霜是季清影报道后第一个认识的人,自然而然关系就好了。
之后是迟绿,再之后是陈新语。
四个人个性不同,但喜好大多一样。
陈新语仗义活泼,很欢脱,迟绿比较高冷,那会又高又瘦,脾气也不太好,让大家不太敢惹。
季清影和林晓霜,性格相对差不多,不冷不热的类型,凡事也不爱计较,四个人相处的很好。
迟绿心思不在设计上,陈新语也是家里有矿的那种,父亲是暴发户,刚开始学设计时候,兴趣并不浓烈。
只有她和林晓霜,是真的爱服装设计。
她偏爱旗袍,林晓霜喜欢潮流,两人思想有碰撞,有火花,时不时会凑在一起有新点子出来。
也因为这个原因,她们在一起待的时间最长。
偶尔迟绿和陈新语还会吃醋,说两人跟连体婴儿一样,去哪儿都不分开。
季清影一般都笑笑,林晓霜倒是会解释,还会说因为她最喜欢季清影啊,说季清影是宝藏,怎么会有人对旗袍等服装文化研究那么深。
她是季清影最好的朋友,至少曾经,她这样认为过。
大学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季清影长得漂亮,和迟绿在学校被夸成双
生校花。
一个明艳,一个冷艳。
追她们的人不少,但迟绿早早地便对外说有男朋友了,不少人想追,也打消了念头。
所以相比较而言,追季清影的更多。
谁不喜欢特立独行的美女呢,更何况还是身材好有才华有样貌的。
季清影很少跟男生说话,她不太喜欢,总觉得他们过于浮夸。
唯一关系好点的,是班里的同学。当然,要属最好的,是贺远。
贺远大一时候是季清影他们班里的,大二才换了专业。
他不算是季清影的追求者,至少他没表白过。但他很照顾季清影,即便是季清影不要,也会面面俱到地把她照顾到。
几个人还合作过作品,也相对聊得来。
贺远家里是从事服装这行业的,算是有钱人公子哥 ,但他身上没有那种有钱人的毛病。
他对季清影好,众所周知。
但他又是那种有分寸的人,即便是季清影想和他保持距离,也总会因为课业问题,有交集。
后来,两人渐渐地熟悉起来。
但从头到尾,贺远都没说过追她等等之类的话,两人就像是朋友一样相处。
他如果进一步,季清影会退。会和他保持距离。
她不喜欢贺远,也没有要吊着贺远的想法,甚至还坦诚地和他聊过。
他们这辈子只会是朋友。
贺远那会笑笑,告诉她,当然。他们会是一辈子朋友。
季清影其实不太相信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可贺远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
,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之后贺远转了专业,两人聊的会少点。
只偶尔他生日会邀请她们宿舍的人过去,亦或者是季清影生日时候,他会送礼物。
当然,他不仅仅是给季清影送,她们一整个宿舍的人生日,都会收到礼物。
他做的太滴水不漏,让人根本找不出任何漏洞。
加上贺远眼光独到,在设计上也颇有想法。久而久之,季清影也会和他聊一些创意,设计没有头绪的时候,也会和他,和宿舍的室友们讨论。
这份相对单纯的友谊,就这样保持了近三年。
到大三快要放假时候,季清影被老师通知有一所国际学校可以在他们学校破例收一个学生,前提是所有参赛者作品要最佳,也要老师力荐。
国际学校不是单纯的设计学校,除了设计之外,还能接触到很多设计圈的人。这所学校招收的学员,还会有几大奢侈品公司内部的时尚专家悉心指导培养。
曾经进去过的学生再出来,已经在设计这个行业发光发亮了。
这个起点,太高了。
除了能进入那所培训学校之外,还有额外的奖金奖励,奖励也格外丰厚,让很多人心生渴望。
季清影爱旗袍,爱学习。
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她前进的脚步。更何况老师力荐,她想也没想的报名了。
林晓霜,也报名了。
两人的设计分开。
那个作品,耗费了季清影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她不眠不休,从最开始画稿到
成品,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手把手做出来的。
连成品的布料,也是她亲自加工出来的。
她信心满满,未曾想到的是,这份她最满意的作品,最有信心的作品,却被污蔑抄袭。
作品展示时候,林晓霜和她展出了相同款式的旗袍设计。
评委老师哗然,第一时间展开了讨论。
而他们所接收到的画稿邮箱时间显示,林晓霜要早于季清影。
当时,抄袭的帽子便扣了下来。
老师对她大失所望,连带着同学们的目光,也渐渐变了。
季清影想要自证,却无从下手。
因为那会,林晓霜已经不住在宿舍了。她们两是分开的,根本就无法证实林晓霜看过她的设计图。
迟绿给了办法,说要查宿舍楼监控,想看看在季清影设计稿快成型时候,林晓霜是不是回过宿舍。
好巧不巧,那几天的监控坏了。
后来,季清影想到了关键点。
她那幅作品刚有想法的时候,她曾问过贺远。
也和他讨论过自己的创意,因为她需要贺远帮忙,找成品的布料。
那个讨论的点,在发邮箱之前。
季清影第一时间找贺远说话,甚至证明。
那一天,是季清影头一回感受到了世界崩塌。
贺远说,她没有和他说过。
她只是让他帮忙找材料,但并没有说创意说想法,甚至连设计图,他也没见过。
可明明,季清影给他看过粗稿,也大致描绘过,她要的作品是什么模样。
相反,他看过林晓霜
最初的设计。
甚至还帮林晓霜证明了灵感来源,那些灵感来源,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全是出自季清影口中。
她喜爱每一个旗袍故事。
从小,她就听外婆的旗袍故事长大。每一件衣服,每一件旗袍,都是有灵魂有生命的。
有很多东西,他们都是有深藏的故事在其中。
…………
傅言致的电话,打断了季清影的回忆。
她眼睫轻颤了颤,用力地把过往回忆压了下去。
“喂。”
她低头,接过陈新语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
傅言致刚忙完,第一时间给她拨了电话。
“吃好了吗?”
“……没有。”
季清影抿了抿唇,声音有点哑:“还在烤肉呢,你忙完了?”
“嗯。”
傅言致顿了下,低声道:“烤肉好吃吗?”
季清影瞥了眼碗里冷掉的烤肉,往嘴里塞了口:“不好吃,下次不来这家店了。”
傅言致低低一笑,轻声道:“好,下次去别的店。”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眸色沉了沉:“你先吃,晚点我来接你回家。”
季清影“嗯”了声:“好。”
挂了电话,季清影短暂性的收拾好情绪,看向两人:“我没事。”
她想了想说:“从我下定决心再参加比赛的那天开始,我就想过会有再碰到她的一天。”
这一次,她不仅要把多年前的罪名洗脱,还要把人从高处拽下来。
她喜欢在顶端不是吗。
那就让她试试从顶端摔下的滋味。
-
吃完烤肉出去时候
,季清影看到了在门口等她的人。
他穿着黑色衬衫,面容冷峻,看上去很生人勿近的感觉。
全身从上而下,从内而外地散发着冷。
可偏偏,他手里却拿着和他长相气质都不符合的东西。
他手里捧着一杯奶茶,拿着一串糖葫芦。手腕上,还系着一个气球。
季清影微怔。
陈新语和融雪走在后面,看到这一幕时候,两人顿了下。
“融雪,我送你回去。”
融雪点头:“我们不能当电灯泡。”
“对。”
说完,陈新语拉着融雪快速从两人身边跑过,丢下一句:“傅医生我们先走了。”
季清影:“……”
她脚步顿了顿,往男人那边走去。
“你怎么……”
傅言致垂眼,视线在她脸上停了许久,低声问:“先喝奶茶还是先吃糖葫芦。”
“糖葫芦。”
“好。”
他递给她,顺势牵着她另一只手往外走。
走到宽敞的地方后,傅言致把拿着的气球解了下来,绑在了她手腕处。
季清影看着他动作,咬了口糖葫芦道:“你怎么会去买气球。”
傅言致“嗯”了声,低声道:“刚刚到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在哭。”
季清影咬着糖葫芦的动作一顿,停了下来:“啊?”
傅言致给她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语气平静道:“那妈妈怎么哄都没用。”
“然后呢。”
季清影好奇。
傅言致无声笑了下,低低说:“然后旁边有卖这种发光|的气球,那妈妈去买了个,小孩破
涕而笑。”
季清影怔怔地看着他,没吭声。
傅言致伸手,拉着她靠近,低头亲了亲她沾了糖葫芦的唇,不疾不徐说:“我想了想,我给我们家小朋友买了糖葫芦和奶茶,再买一个气球的话,她是不是也能破涕而笑。”
看着季清影湿漉漉的那双眼,傅言致亲了亲,低声问:“怎么还不笑?是不是还不够?”
“嗯。”
季清影闷闷说:“还想要别的。”
傅言致弯了下唇,含着她的唇亲了亲,语气柔和道:“还想要什么?”
“要抱。”
傅言致一笑,拉着她拥抱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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