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十七哈哈大笑,道:“让你们死个明白!木小妖本来就是妖怪!而何归来是千年前的西魔转世!这两个邪魔对决,那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自然有高人指点!”
他嘿嘿一笑,望着天空,继续道:“如今,九重天上只剩恶气,都是因为木小妖这妖怪和何归来这魔头造成的!”
花如梦冷笑,道:“你胡说八道,难不成你上天去看了?”
“我自然知道!愚公岂会骗人?”
“愚公?听说那老头死在侯剑广的剑下!”
“哼!侯剑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他只不过是毁掉愚公的替身!”
“替身?”
“替身就是一副皮囊!”
“如此说来,那个愚公还好好活着!”
“是的!尊师现在还很想感激一个人呢!”
“谁?”
“陆水天!”
“哦?他做了什么?”
“他用妖术结合人机真气,击破的尊师的封印,让他的灵元可以获得自由!”
“很玄幻!”
其实,幽奇门的功法本来就玄幻了,但听了这宫十三的话,才发觉自己门派的功法并不稀奇。
“告诉你们,何归来是西魔转世,他迟早会觉悟成魔,而陆水天是东魔转世,他也迟早会觉醒成魔,假如东西南北四大魔王都变强大了,而今九重天已经被毁,绝大部分的大神灰飞烟灭,将来人间很可能被魔兽统治!”
幽兰大声道:“呗!我看,你才是邪魔!今天,我们就要除魔!”
宫十七阴沉着脸,冷然道:“哼!木小妖的绝学,还不是我阴山的赤热掌?你们死在赤热掌下,不算惨!”
花如梦道:“木小妖又是什么魔?”
“他是非仙非魔的妖怪!如果他觉醒了,能力不再四魔之下!”
其实,花如梦根本不相信宫十三的话,她只是想从中套出一些信息。
“如此说来,只有愚公才是正道了?”
“自然,尊师是天仙下凡!”
“好!既然是天仙下凡,却指使你做坏事,借刀杀人这样无耻手段,我相信魔兽都不会这么做!因此,你们才是魔,而被你们说是魔的人,其实才是下凡的神仙!”
这话一出,宫十三才发觉自己糊涂了,本来还想证明自己是正派,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哼!不管怎样,他们该死!特别是姓何的,他不死,我决不罢休!”
花如梦冷笑,似乎想到什么,道:“飞鱼帮的帮主似乎没有心思去找何归来,因为他们知道何归来与四公子是公平决斗,而你却如此陷害何归来,想必不是为了私仇?”
她却不关心眼前的事情,是不是她很有把握对付眼前这个坏蛋?
宫十七也冷笑,道:“是私仇又如何,不是私仇又如何?”
秀茹道:“不是私仇,说明你被别人利用,或者可以说你是别人的走狗,你想借令狐高峰之死来陷害何归来,以达到不可告人的阴谋!”
宫十七残酷的笑了笑,沉着脸道:“你们居然猜出这么多事,看来留你们活下去就是我的错!”
花如梦等人对视一眼,心中都知道这一战已经不能避免,几个人同时后退两步,做出防备的准备。
宫十七满脸杀气,眼睛里已布上血丝,宛如一只凶残的猛兽。
花如梦突然又后退两步,将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响,她的四个师妹一字排在她的前面。
笛声轻柔动听,忽有忽无,如梦似幻,然后慢慢高低转换,偶尔又发出较高的声音,时而低沉似在**,又似在冷夜里远处传来凄凉的鬼哭声,时而高亢似在呐喊,又像临死前痛苦的绝望声,时而轻细,放佛从远方传来,忽然又放佛在耳边响起。
这正是幽奇门特有的迷幻心曲,叫做“迷魂咒”。
四把剑同时出鞘,指着宫十七晃动,剑光闪闪,放佛还发出刺耳的响声。
宫十七已经慢慢后退几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颇有惊骇之色,额头已经冒出汗滴。他咬着牙,握紧双拳,好像强幻影人。
他又后退三不,终于吐出一口气,惨笑道:“迷魂咒,果然了不起!”
四个人清啸,剑光闪动,扑向宫十七。
宫十七抽出刀,当当的挡住,人不断后退。
笛声一停,花如梦的长笛就点向他的左眼,他奋力挥刀,会后闪避,瞬间变了十几个身法,始终没能摆脱四把剑的追击。
花如梦一击即退,然后笛声又响起,扰乱宫十七的心神。
二十多招后,宫十七使刀渐渐顺了,怎奈四把剑或攻或守,时而凌厉很辣,时而灵动飘逸,时而沉重有力,时而轻柔如柳叶飘过。
他这时才知道就算没有笛声,自己也很难击败这四把剑的合击。
花如梦站在一丈远处,忽然说道:“我幽奇门和宫家本无纠纷,更淡不上有仇,你们敢做事不敢当,算不上男子汉。
我要去皇山派,不过是为了帮何公子洗清冤屈而已,本来也不想对付你们,可你们非要如此无礼。”
她轻轻叹息,又道:“我刚才吹的曲子,这是想提醒你,我用笛声就能让你心烦意乱,要你知难而退,可你偏偏要试探。”
秀奇大声道:“师姐不必理他,咱们先击败这老头子,这种人本来就该死,要是我们本事不及,他可要杀了我们的!”
宫十七沉声道:“想打败我,可没那么容易!”
他大吼一声,刀法一变,变得更急更沉,击退十把剑,返功十几到。
但好景不长,幽兰的身法灵动,在他周边游斗,几乎几次刺中他的要害,他的刀法虽然变强了,但破绽却漏得更多了。
花如梦又道:“我们知道你被激,才来找上我们,你只不过是宫大少爷的一颗棋子而已,想必他也在听信于另外一个人?却不知道之歌人是谁?
我知道你本来跟皇山派就有仇,你杀了令狐高峰并不奇怪,你自然也不怕皇山派找上你,我们也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你要是答应不跟我们为难,我们就放你走,否则你应该知道下场。”
宫十七怒吼着,奋力抢攻,却始终逃不出她们的剑阵,他大声怒喊:“这世上出来连大人,还有谁能指使我去杀令狐高峰?”
花如梦笑道:“你说了最好,免得我们还要去查探。不过我要你答应以后不许找我幽奇门的麻烦,否则我们今天就废了你!”
宫十七没想到这几个女子的剑阵如此难缠,要是加上花如梦,那么他有可能真的死在这里了,忍不住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花如梦道:“我已经不想知道别的事情了,只不过想让你知道几件事情。
第一, 你不应该和我们作对;
第二, 你不应该与何归来作对;
第三, 你不应该以为我们是女子就好欺负;
第四, 如果何归来知道你陷害他,他可能会杀了你;
第五, 何归来要杀你,你就得死!”
她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你本性不坏,只不过是为了能在那个连大人面前逞强,你想讨好他,所以才陷害何归来。我今天也不怪你,反正这些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你如果还要胡作非为,总有一天就没有现在那么好的运气了,我们今天也不想为难你。”
制敌不如恕敌,何况他们本来就没有仇。
花如梦如此说,正是想跟宫十七井水不犯河水。
宫十七连变几次刀法,依然被四把剑围住,攻少守多,自知敌不过对手,但心有不甘,正是骑虎难下之势。
花如梦突然飞身而起,清啸一声,冲入五个人之中,长笛化成许多影子,点向宫十七的要害。
然后四把剑同时停止进攻,并排站立。
宫十七吼声连连,后退几步,或挡或闪,他已经成为牢笼里的困兽。
刀光闪烁,气势更胜。
只盼能将花如梦的长笛击落,可他渐渐发现长笛变换莫测,还发出嗤嗤轻微异响,想来是花如梦将内力运用在笛子上,如被她点中,势必受伤不可。
花如梦连击多次,又逼退宫十七,突然她身形扭动,人就像后飘走。
宫十七怔住,已不追击,他知道在打下去,自己一点胜算也没有,对方既然罢手,正是他求之不得之事。
“单打独斗,我虽没有胜你的把握,但是我们五个人,要杀你并不难。”
花如梦淡淡地道:“我们不想做宫宇的棋子,也希望你不要被他利用,最终有利的都是他和那位连大人,所以我们也不用再打下去啦。”
她随手一摆,又道:“请便,奉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
宫十七将刀收好,瞧着花如梦等人,瞳孔收缩,“哼”了一声,脸上有怒色,但知道她说得有理,慢慢转身,猛然回头道:“你们真的让我走?”
花如梦淡淡一笑,道:“制服对手不如宽恕对手,这句话你应该明白。我们要杀你,也不是很困难,但是宽恕你,放走你却很容易。”
花如梦见他走远,轻轻叹息道:“这个人武功虽高,但做事糊涂得紧,你们以后见到他要小心些。”
秀茹道:“那我们何必放走他,这个人本来就很可恶!”
花如梦道:“真正为恶的人并不是他,他杀人嫁祸可能是迫不得已的。”
秀茹道:“可他刚才明明说要杀了我们呢!”
秀奇笑道:“如果他真想杀我们,就不会孤身而来了,他只不过吓唬我们,却没想到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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