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不能这样！瀚鸿剑和天屠剑，怎么可能在凡间出现？”
连嫣也为刚才一击而吃惊。
“你……你说什么？”
“你们的剑……对，一定是瀚鸿和天屠！”
萧直道：“胡说！”
他的剑的父亲留下来的，本来就是一把很普通的剑。
愚公后退几步，似乎担心他们又出招。
“天劫，一定是天劫！为什么，为什么？”
“霆嚣，你这个骗子……”
“奇怪，这么年轻的女娃，怎么就达到武绝一品的境界……”
愚公似乎已经发疯，他发狂了，一边喊，一边跑。
“疯子！”萧直淡淡地道。
“天劫，没错，一定是天劫！”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连嫣喃喃地道，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什么？”萧直疑惑，望着连嫣。
“你看，这裂缝……”
“咦，这个……奇怪！”
“天劫……好像我听说过，嗯，好像在梦里听说的，是一个男子说，因为天劫，所以他要去看看，所以他要离开……”
萧直看着那裂缝，呆呆出神。
原来，两剑相碰，一声巨响，加上连嫣的一股内力冲撞，萧直根本抵挡不了，瞬间晕眩，无法看见两股力量聚合后的结果。
萧直定神，看着裂缝，惊呼一声，眨了眨眼，似乎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即便我们的功力再强一倍，合力也无法如此摧毁这株大树，还有那块大石头！”
萧直微微皱眉，缓缓点头，淡淡地道：“难道是他搞的鬼？”
“以他的功力，或许能做得到，可是，我见到他瞬间消失，然后火花一闪，就出现这样的结果。”
“莫非，他说的瀚鸿剑和天屠剑，是真的？”
“要不，我们再试试？”
萧直的脸色苍白，摇了摇头，深深吸一口气。
他刚才被两股聚合的劲力反噬，现在气息不平，五脏六腑似乎还在翻滚，全身暂时无法使大力气。
“嗯，我忘了，刚才，我的内力冲撞到你了！你……先坐下，调整内息。”
萧直闭着眼，慢慢坐下。但是，他的手依然握紧他的剑柄。
连嫣望着愚公消失的方向，沉思着。
她忽然发觉很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儿奇怪。
她知道愚公的内力远胜于她，可是为何他会逃走呢？
“或许，他知道我不是白狐，所以他没必要再纠缠。可是，白狐是谁，他又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真如他所说的，他是下凡的神仙？”
她想了很多，忽然又想起自己梦见跟一个女子动手，然后她恍然大悟一般，暗中惊呼。
“不对，那不是梦！我的追风马真的死了！我亲眼见到的，怎么可能是梦呢！？
可是，她是谁，为什么跟我动手？为什么后来她就不见了，为什么我感觉她就是我自己，我自己的一部分！？
难道……难道我得了什么病？离魂症？我怎么会这样呢，我该怎么办？”
连嫣还在胡乱寻思。她有时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有时又发觉什么也不知道。
她牵着马，矗立着，痴痴望着远方，人仿佛也到了远方。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萧直终于站起来了。
他见到连嫣望着远方，还在沉思。
“小姐，咱们走！”
她回过神来，打量着他，然后盯着他的断剑，淡然道：“你说过，你的剑能辟邪！”
他怔住，莞尔一笑，讪讪地道：“我……我跟他们胡扯的。”
“好。”
她似乎也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那么，咱们是否……”
她问：“你是否觉得，那个老人很奇怪，说话也很荒唐？”
他缓缓点头，道：“他是一个疯子，武功却很高！”
“我刚才想了很久，有时发觉他说的，未必就是胡扯！”
“以他的本事，不必这么怕我们。上次，他看着我的剑，然后就走了，他好像认得我这把断剑。刚才，我一出手，他就跑了。但是，感觉有点奇怪，说不定，他曾经被这把剑的主人击败过。”
“你知道这断剑从哪里来吗？”
“我妈妈说，这剑是父亲留下的，其它的，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嗯。”
“我好像听到他离开时，说过武绝……这个，好像你曾提及过。”
“嗯，那是我外公说的。他说，武功之道，可以分成几个等级，分别是武术，武悟，武绝，武极，武圣，武尊。”
“嗯，他一定很博学。”
“他的武功也没什么了不起，加上曾经走火入魔，有病缠身，以致后来在武功上无法突破，所以被别人嘲笑为华而不实的飞花剑客。”
“他年轻时，至少武功还不错。”
“他说，他的巅峰期就达到了武悟的境界。”
她沉吟着，悠悠叹息，又道：“他还说，希望我不要走他的路子，而且他希望我能达到他说的武圣，可惜，我的悟性不高，修习多年，武功也就这般水平了。”
“他说的这些级别，有什么差异呢？”
“当年，他说了很多，我也记不清楚了。
武术是基本的武学。
武悟是在基本武术上有所成就和突破。
武绝就好比已经达到了绝顶高手的境界，那种境界几乎超过普通人自然本能的极限了。
武极呢，我理解不太好，可达到人类武功的极限了，那应该达到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了，那是几乎可以脱离生老病死的境界了。
武圣则是在武极的基础上突破，可以随心所欲，隔空御物有如探囊取物，可和神魔一比高下了。
武尊的境界，简直不是凡人能想象得到的，可以诛神杀佛，除妖灭魔。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外公也是听说来的，他说的也有点莫名其妙，反正他连中级武绝都没达到。”
“嗯，这武功之道，还真神奇呢！只是，这些等级，又如何定论？”
“这应该是一种武学思维！生老病死是生命规律，而武功低的也不见得就杀不了武功高的。我想，这或者是拿正常同等条件下来比较才行，否则，一个达到武绝的高手，对付一个武术级别的人，可他不动手，处于挨打的状态，难道武术级别的人一两刀杀不死他？”
“嗯，那说的也是。”
“话虽这么说，可是，有谁能达到武圣和武尊的境界呢？除非是神仙了。
从前，名动天下的萧小张，只怕也达不到武极的境界呢，不然怎会有流传出他已经不在人世呢？
但是，我外公说他已经进入武圣的境界了，否则，他怎么会去海外呢，一定是练就传说的海外飞仙了
。当然，那些都是江湖传闻，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小张这个人，我也听说过，可惜，传说二十年前，他就退隐了。”
“嗯，很多传说，未必真实，所以，我们还是相信所见到的就好。”
萧直点了点头，沉默。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天劫，真的有天劫这么一件事情吗？”
马儿跑了不少的路，所以，他们也不急在赶路，只想让马儿休息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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