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嘿嘿，又想扯谈！”
“那时候，我遇到她，她说她要找师兄，可惜，我不是师兄，哈哈！”
“真的，假的？”
“那时候，我没有留意真假，不过，后来想想，她确实不像在人间的人……”
“我都差点相信你了！”
“你莫说，我到感到奇怪，如果说这个世界还真有仙人，我想她就是，可惜，我再也没有遇到她！”
“好，哪天遇到她，你叫我去见识一下！”
“就怕吓到你！哈哈……”
“走了，不管你了！我要去佛林。”
“我刚好也想去悟道山！”
陆水天又去悟道山，他觉得武道派将会发生大事。
他说过要回去看木虚道人，现在正是时候。
他已经确定空仁道长并不是死于何归来之手，心里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当然，他的聪明确实不在何归来之下，所以他隐约感觉那是武道派自己人搞的鬼。
他忍不住想到武道的灵遥子老道，他的心里就有些冰冷，脑子里忽然浮现一幅画面：灵遥子一掌击在空仁的胸口。
他忍不住想：“难道真的是灵遥子干的？他杀朝廷派来的几个人，又杀空仁道长，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杀空仁还可以理解，如果空仁和木虚都是假的……那么，他杀李乃亮难道只是为了引开空仁，然后下杀手？”
然后，他又想到：“木虚如果是假的，那么灵遥子很快又要对付他了。可是，这个木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者死的那个木虚才是假的？或者刚开始是假的木虚跟真的空仁相遇，同归于尽？”
晚上的悟道山上依旧灯火阑珊，没有早睡习惯的道人还在忙着生活琐事，也还有人在勤念经书。几个守上门的道士，有的舞剑，有的沉思，有的看书。
陆水天在门外很有礼的对他们说：“在下陆水天，想上山拜访木虚道长，还请各位道长行方便。”
晚上拜访别人，不是做了坏事，就是本人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陆水天已经无处可去，他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他找到木虚道长，至少能安安稳稳地过今夜。
可惜，这里的几个道士跟普通的看门的人一样，并不领他的情，偏偏叫他白天才来。
陆水天在山门外不远处找到一个破茅草房，感觉总算找到落脚点了。
雪在融化，风在呼啸，黑暗凄惨的夜里，冷飕飕的风从外面吹尽量，让他难以入睡。
他忽然感觉自己活该受罪，因为武道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帮武道解决了一些事情，对他也没有一点好处。
他在孤独阴冷的夜里，扪心自问：“我为什么要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证明空仁道长的死与何归来无关？还是为了要知道谁是杀死空仁的凶手？这些好像对我都没有好处，相反，要是凶手对我有仇视……”
他不是侠客，也没有想过要做侠客，面对这孤寂寒冷的黑夜，忽然怪自己多事。他自然也知道，武道派绝不会很无礼的找何归来的麻烦，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杀了空仁道长。
三更时，他突然惊醒，然后听到了远处传来苍凉低沉的歌声，这声音放佛是从十八层地狱里传出来，让人听得心惊肉跳：
“天苍苍，地茫茫，
谁助掌门谁先亡；
旧人去，新人来，
刀断天涯人不回；
主未邀，客自来，
当心途中刀断肠；
来、来、来，
刀来刀断，
剑来剑毁，
人来断肠，
人来人断魂……”
“人来人断魂……”这声音远远传来，放佛从地狱传向天边，充满悲凉、孤寂、痛苦。
陆水天忍不住也念：“刀来刀断，剑来剑毁，人来断肠……”
他忽然感觉这声音是在对他说的，是一种警告。
“主未邀，客自来”说的就是他，难道他上悟道山后，真的会“人断肠”？
他坐起来，将木头放入已经快熄灭的火堆里，轻轻吹了几口气，将灰烬扫除，让快要熄灭的火重新燃烧起来。
过来一会儿，那阴沉冰冷的声音又远远传来，他确定是从东方传出，于是站起来静静听着。
他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气愤，他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鬼怪，这声音也不是从地狱里发出的。他轻轻触摸身上的暗器，冰冷的手忽然就热起来，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这里离武道派的山门不远，那几个道士应该听得见，他们会怎么想？”他想到这里，忽然就冲出去，向悟道山门跑去。
白雪在寒风里，显得苍白而冷漠。几个守门的道士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在小屋子里，看起来睡得很沉。
小房子坐北向南，里面一张大桌子，四张长凳子围住桌子，东西两边还各摆放一张长凳，墙角上的油灯已经熄灭，看情况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陆水天用脚推一个躺在门口的道士，那人睡得像个死人。他知道只有高明的点穴手法，才能让这些人睡的很沉。
这时候，他又听道那个令人惊心肉跳的歌声：
“天苍苍，地茫茫……”
陆水天冷笑一声，身体如离铉之箭冲出去，朝歌声传来的方向奔去。
他知道只要见到这个人，就可以知道很多事情，他觉得这个歌声一定跟空仁的死有关。
他的轻身功夫虽然不算是绝顶高明，但是并不比很多擅长轻功的人差，只是他的轻身功夫有些特别，就是特别消耗体力，所以他算不上是擅长轻功的人。
他自小在连家，武功本来比连嫣强很多，可却学不到连嫣那种身轻如燕的高明轻功，但他如今自信并不比她慢多少。
歌声是从一个小山丘上传出来的，这座山丘也属于悟道山，离悟道山约两里的距离。
陆水天在山丘下停住，唱歌的人一定见到他。他想此人唱歌，是引他出来，现在他已经来了，那么下面的事情很快会发生。
四周死一般的静，静得有些怕人。良久，开始起风，寒风刺骨，吹过那些疏落的树枝，发出呼呼响声。他感觉到说不出的悲凉和苦闷，然后又感觉自己多事，跑出来受罪。
他俯身摸起一块小石头，奋力向山上打出去。石头破空而出，如流星划过天际，打在一树枝上，“啵”了一声，树枝断开，传来落在雪地上的声音。他这样的举动，只是想告诉对手，警告对手而已。
这时候，歌声却在他身后传来，声音还是刚才的声音，只是地方已经在他住的的茅房附近。
显然此人正在跟他玩捉迷藏，他脸色凝重，心中想到：“此人的轻身功夫一定不错，拐了一个大弯，又跑到我身后，想来不是一般的人。难道是行仁、树仁这两个武道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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