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楚赶到后,两千多暴徒基本上被镇压,地上躺满暴徒尸体,还有五六百暴徒蹲在地上被五花大绑。
秦楚命令李长刀:“长刀,留五百人在这,其余人在全城范围内镇压,务必在一个时辰平定暴乱。”
李长刀得令后,留下五百人在军械库,然后带着部下继续散开到城内平定暴乱,秦楚跟在李长刀后面亲自督战,他看见街道上很多无辜百姓被暴徒杀害,心里十分痛苦。
虽然暴徒杀死杀伤大量人群,但他不担心内城和女营安危,早在暴乱开始,内城城门第一时间被哨兵关闭,暴徒在内城下面叫唤,留守内城各部官员,纷纷带领哨兵上城墙,牛光天和花三娘更是用弓箭射击暴徒,暴徒没有攻城武器,只能是弃之不理。
另外还有数百暴徒进攻女营,女营在经历石埭城秀才叛乱后,对营地防守格外重视,五百女兵在第一时间收缩兵力,死守营地,暴徒进攻数次无功而返,也只能是去其他地方烧杀掠夺。
这些暴徒随后都被李长刀带领狼喉营消灭,因为秦楚下令一个时辰平顶全城,狼喉营和城防军拼命干掉可以看见的一切暴徒。
一个时辰后,黟县县城一片安静,只有一些建筑物还在燃烧打出噼里啪啦声音,大量暴徒被狼喉营和城防军赶到校场。
秦楚真正被汪庆逵等人无下限行为所暴怒,他杀气腾腾来到校场,黟县城内七品以上官员都邀请到校场,六百多暴徒斗蹲在地上,秦楚有一种全部砍头冲动,但理智战胜愤怒,他当着所有人面问汪庆逵。
“你不是遵循古制吗?到地底下,古人要是看到你剃发易服,还会认得你吗?”
汪庆逵哑口无言,暴民也哑口无言,秦楚召唤黄邵山,让他领着经济部官员,把暴徒家属全部赶到校场,为了防止新暴动,城防军配合经济部官员,城内又是一场鬼哭狼嚎,一千多百姓被驱赶到校场,这些人都是暴徒家属,被城防军士兵按人头一个一个从家里赶出来。
秦楚忍着怒火和汪庆逵说道:“既然觉得我徽州府不好,那么礼送出境。”
汪庆逵也没有想到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可没有胆量和勇气为跟着他闹事暴徒求情,只要秦楚不杀他,他还要去其他地方继续推广他那一套。
秦楚确实不想集体处死这些人,和李长刀命令道:“长刀,这群人都赶到饶州府去,他们说鞑子不会杀他们,那就让他们去鞑子那里讨生活,你负责这件事情,要是有人半路逃跑,统统杀了。”
李长刀带着部下把暴徒和家属捆成一串又一串,赶着去饶州府,一些暴徒心生悔意,和家属不愿意去饶州府,被狼喉营士兵用刀背狠狠砍下去。
一些狼喉营士兵对暴徒充满厌恶情绪,骂道:“他奶奶的,你们在城内作乱,滥杀无辜时怎么没有想到这些,没有我们徽州府军,你们早就是一堆黄土,现在后悔,晚啦。”
狼喉营对暴徒拳打脚踢,对家属比较客气,骂骂咧咧赶着这群人走,秦楚看着校场一扫而空,唯独留下汪庆逵,和他说道:“因为你,今天至少死了一万多人,你遵循古制遵循到肚子去了吗。”
汪庆逵死不悔改,固执认为他的观点没有错,鞑子是小事,失节是大事。
秦楚不想和他辩论,和他辩论是给他机会:“我也送你去饶州府,让你看看鞑子遵不遵循古制?”
汪庆逵昂着头顶撞秦楚:“老夫求之不得。”
秦楚和吴茂说道: “把他也带上,让李长刀把他也送走。”
送走汪庆逵,秦楚和在场所有文武官员和将士说道:“我,徽州府军以拯救众生为重任,今日被宵小之辈钻空子,导致死伤大量军民,但我要求你们,不忘因为这群杂碎而忘记拯救众生职责,也莫要因为这群人而和老百姓有所隔阂,相反,我们更应该和老百姓紧紧连在一起,只有这样才能够赶走鞑子。”
校场上不仅仅有徽州府军文武官员和将士,还有很多没有加入暴徒的老百姓,他们一颗心放下来,幸好没有跟着汪庆逵等人闹事。
听秦楚一番话,百姓对秦楚拥戴到达新高度,山呼海啸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整个黟县县城都在为秦楚欢呼,但也有三人黑着脸默默走开。
朱由崧带着李尹和曾体仁一言不发回去,不顾周围人诧异眼神,他们表现被细心花三娘注意到,花三娘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内务部人对官员表现很关心。
秦楚在校场上命令军民有秩序退场,他也回到议事大厅,听取黄邵山带给他的报告,这一次暴乱给黟县带来巨大损失,无辜百姓死亡三千多人,镇压暴徒一千五百余人,驱逐徽州府两千五百人,黟县损失居民将近八千人。
这还只是百姓损失,狼喉营死亡九十六人,城防军死亡两百三十九人,各部哨兵损失三百九十人,还不包括受伤人数。
这些将士没有倒在和清军血战战场上,反而被用性命保护的暴徒杀死,死的太过于屈辱,黄邵山说到这突然停下来,他看着秦楚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秦楚问他是不是粮仓被烧毁,很多粮食被付之一炬?
黄邵山点点头,向秦楚汇报粮仓损失一百五十万斤粮食,还有一些盐巴等物资也被暴徒销毁。
“军械库呢?”
黄邵山脸色好一些,说道:“军械库稍微好些,基本上没有损失,只是这些粮食太可惜了,辛辛苦苦从饶州府运回来,最后被这群人毁了。”
“确实是可惜,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安全,只要有人在,一切都还会有的。”
秦楚让黄邵山最好安抚工作,特别是在这一次牺牲将士,要给予两倍抚恤银,被暴徒伤害的百姓,也要给一定物质补助,让他们尽快度过难关。
秦楚对黄邵山没有多少要求,让尽快进行安抚工作,然后命令侍卫请花三娘过来,花三娘来后,秦接和他直接说道:“这一次暴徒怎么没有半点预兆就突然生事?”
花三娘也是无语,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军队内部,对黟县百姓没有过多关注,他一直以为这是经济部民政司事情,可民政司又以为这是内务部事情,最终结果是任何人都可以来投奔徽州府军。
进入黟县以后,也没有哪个部门具体负责这件事情,只是由后勤部带着老百姓去临时搭建房子,等安定后再分到各地,这也导致汪庆逵等人可以在城防军眼皮底下聚众闹事。
花三娘为内务部工作失误感觉非常自责,但他也同时想到另外一点:“会不会是有鞑子细作混入城,借机闹事?”
秦楚否定花三娘这个想法,和他说道:“真是鞑子细作,为什么不在我大军出征饶州府时期闹事?反而在我军回城后暴乱,这说不过去?”
被秦楚这么一提醒,花三娘也认为不太可能是鞑子细作,沉思说道:“确实是说不过去,这群暴徒看似有组织,却也无组织,他们有目的攻打粮仓和军械库,却没有组织起有效武装力量,大多是乌合之众,跟着闹事抢东西。”
秦楚对百姓被轻易煽动一事很重视:“这是一个危险信号,我军在军事战略暂时占据微弱优势,可内部仍旧没有达到统一,这一次大量百姓被汪庆逵等人煽动,不论我们在前线取得多大胜利,后方不稳定一切终究归于零。”
“我们内务部即刻对全府百姓进行甄别,把一些刺头跳出来,驱逐出徽州府。”
“哪有那么多人手,最多一个月,或许半个月盘踞在江西鞑子就会卷土重来,我军没有那么多人手,况且这一次汪庆逵竟然改诱骗百姓拒绝入伍,这个问题很严重,严重到必须尽快解决。”
花三娘想知道秦楚怎么解决,于是好奇问他,内务部可以做些什么?
秦楚和他说道:“我已经命令黄邵山把全府秀才集中起来,以秀才为点,到各地宣扬我军为民策略,内务部要承担起培养秀才这一重任。”
花三娘眼睛一亮:“怎么培养?”
秦楚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问从汪庆逵这件事情能够看出什么门道。
花三娘有些不明白,说道:“这..有什么门道,此老贼不就是一个迂腐老头吗,能有啥本事。他不让年轻人加入我军,年轻人还真会听信他的鬼话,他哪有那个本事和我们抢人?”
“错了,我们不和他抢人,我们要和天下各方势力争夺人口,争夺人口不是简简单单去对方地盘俘虏百姓或者驱逐到我们地盘,这样只能够一时,不能长久为我所用。”
“大人意思是要百姓心服口服?”
秦楚突然绕开这个话题,和他说起另外一件事情:“你可以这么理解,内务部从读书人开始,培养他们忠诚,今年秋季我们也要举行科举考试,给读书人一条出路,莫要让这些人跑到其他地方去。”
秦楚想利用读书人来带动普通老百姓,将这一群人紧紧拽在手里,用他们来建立有效统治,同时他也和花三娘说道:“我们开科考试还要加试工科。”
花三娘越来越看不清秦楚,有些犹豫说道:“工科?大人莫非值得是西洋人那一套?”
秦楚没有天朝上国这种狂妄自大思想,既然落后就要迎头而上,积极学习他人可取之处。
他和花三娘谈起西洋技术话题:“西洋人技术已经甩开我们一大截,不说别的,就说这火炮和火铳,你认为我军有那一样可以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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