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玄月高悬,冷风习习,波光粼粼的通曲江上泛着冷光,不多时一道丈许长宽黑影缓缓地浮道了江水之下,大口的吞吐着月华之力,让幽静的江面泛起了道道的涟漪和波薄薄的雾气。
不多时一只由破木板拼凑而成的小鱼船,自西向东慢慢悠悠的驶向泗水城,当哪位满载而归脸上带着笑容的壮硕男人划到江中心时,潜在江中吞吐灵气的黑影破水而出将船带人一口都吞进了腹中,借着月光透过朦胧的雾气看道那道丈许长宽的身影形似怪鱼。
宜春楼女闾,莺莺燕燕,环肥燕瘦**酥胸的年纪轻轻女孩子们,都在卖弄着各种风情使客人高高兴兴的将兜里的大把银子掏出来消费。
“呦!这不是梓墨公子吗?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这来了!”
宜春楼风韵犹存的老鸨子红姨,见道半边脸还有些红肿的周梓墨顿时心中憋不住乐,泗水城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三大家族和知府府衙里放个屁,半个城的人几乎都能知道,更何况今天下午在燕贵楼发生的事了。
周梓墨不削的冷哼了一声,顿时疼的捂着红肿的脸向二楼走去,周围在大厅里的一些散客们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周公子,您这是想去那啊?”
见周梓墨向去二楼,红姨立刻笑呵呵的应了上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去找春梅姑娘!”
“周公子不巧了!”红姨拿着粉红色的丝巾在周梓墨眼前一晃笑呵呵的开口说:
“春梅今天有客人,不如先让别的姑娘伺候您一段。”
“滚,老子不稀罕!”
周梓墨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懑之情对着老鸨子就是一声怒吼,顿时让红姨就是一颤,下意识的一侧身,他再度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的直奔二楼春梅的房间,而身后则是传来红姨的喊声:“周公子你别进去,对你没好处!”
可是周梓墨根本就不听,下午被申寅打,被海岚娜娜的抛弃,被家族的丹药方的掌柜嫌弃,被酒肉朋友拒绝帮助。已然让他无比的压抑了,本想晚上去找春梅发泄发泄,可她还被人捷足先登一了步,他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直接破门而入向抢走春梅,想狠狠痛打一顿点她的人,可当他将房门一脚踹开后,映入眼帘的人却让他愣住了。
只见床上的春梅惊叫了一声将被子裹在了身上,床下赤膊这精壮上半身,光着脚的器宇轩昂的中年华发男人回头撇了一眼周梓墨,眉头顿时一皱转身背着手走到愣在原地的周梓墨跟前,抬手就是一个嘴巴,让他半边好转的脸又肿的老高。
他只能捂着捂着脸暗自运气一言不敢吭声,只因为面前这个中年华发的男人是周家家住周通的嫡系儿子周祥,也是他父亲的亲大哥,自己的大伯,所以他只能敢怒不敢言。
“滚!”
一声不含任何感情的谩骂,让周子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下的楼,他只觉得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在燃烧,在喷发,而自己却连个发泄渠道都被阻断了。
在泗水城三大家族里,你若是嫡系子弟,那么你要星星族里的长辈都不带给你月亮的。但是你若是庶系子弟,那真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要是有些庶出小辈不受长辈的待见,那几户就是在家族与家族的争斗中都是炮灰的命。
而且就算你为家族挣得了荣誉,你也不能伸手去要东西,否则会被族里的长辈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还要受到惩罚。
所以很多家族庶出弟子要么拼了命的往上爬,想尽一切办法让嫡系的长辈喜欢自己,好给予一些资源。要么就趁早离开泗水城去其他地方发展,免得成为炮灰。
而周梓墨就属于第三种,抱别其他家族的大腿,往往这种人连自己家族的庶出都看不上他,他的人缘的次到什么程度。
冷风习习的大街之上,做买做卖的小商贩都收拾完毕各自回家,而周梓墨却一个人捂着脸握着拳头在大街之上行走,他感觉别人向他投来的目光都是带着满满恶意的,不经意间的一撇,两个穿着很是普通的小男孩在一旁嬉笑打闹,他都是觉得在嘲笑自己。
不由得拳头之上继续了些许的灵力,等两个小男孩嬉闹着拐进一个小巷子里后,他看了看四周见无人发现则身形一闪跟了进去。
片刻后他从黝黑的小巷子里快步走了出来,胸前有点点血渍,紧握的拳头也送了开来,脸上的阴霾也也消散了许多直奔平阳酒馆走去。
当路过悦来客栈的时候,不经意的一撇,看到身穿白衣的腰间憋着古朴长刀的少年跟着海岚家的大公子海岚流云从客栈里先后有说有笑的出来后,他左手的拳头握的更紧,眼中的怒火几乎能将一座城都给焚进。
气呼呼的闷哼了一声快步往前走去,而身后不远处的拐角巷子里倏然传来了女子的哭嚎声。
热闹非凡的平阳酒馆一楼雅座里,周梓墨一坛一坛的边喝着烈酒,边咒骂着所有人,不多时他就有些喝多了,哐哐的砸着桌子喊小二拿酒。
“嘿嘿周公子,您喝的不少了,这酒钱您是不是该结一下了。”
一道尖细刺耳的声音从趴在桌子上的周梓墨上空响起。
“我他阿姆的能差你点酒钱吗?”
周梓墨顿时狠狠地一砸桌子,不太结实的木桌应声而碎,随后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瞪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前方长的十分矮小如同侏儒般的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伸手点指他的鼻子,咬牙切齿骂道:“我乃周家庶出的公子,在泗水成里谁他阿姆的不知道我的存在!”
“你的存在,在人家眼里就是个笑话!”
侏儒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放屁,你他阿姆的胡说八道!”
周梓墨被说种心中的痛苦,顿时大声怒骂起来,周围的喝酒的酒客顿时被他这到声音给吸引过去,只见雅间里的周梓墨一个人对着空气大声的嘶吼,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悲伤,让很多酒客认为他就是个疯子而摇头继续喝酒,而店伙计则是远远的多开,不愿意招惹这个颓废的公子哥。
“嘿嘿,我可没有胡说八道,你被喜欢的女孩抛弃了,你被家族的嫡系所排斥,你被酒肉朋友所坑,你被家族的嫡系长辈所辱,就连同为庶系的家族同辈都看不起你,难道你就不知道吗?难道你就不想报仇,不想翻身吗?”
尖细的声音开始诱惑他。
“我想,我当然想翻身了,我想凌驾于一切之上,我....”
周梓墨太过激动扑通一声摔在地上,醉眼惺忪的看着天花板痴痴的笑着,外面的喝酒的食客再也没有人理会这个废物的风言风语。
“那....我可以帮你,你愿意吗?”
尖细的声音再度在他耳边传来。
“我信你,我不如信我自己了!”
周梓墨大着舌头,声音越来越低地嘟囔道:“你能有什么办法,让我得到我喜欢的女孩!”
“放心我会帮你的,明天午时三刻去海狗帮找到刘大虎,他会告诉你该如何去做的。”
“真的,假的呀!”
打着酒咯的困意袭来的周梓墨呢喃的低语着,不过那道尖细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回荡,直到他沉沉的睡去。
....
傍晚悦来客栈的二楼,申寅将给张睿儿买的拨浪鼓,唐人彩绘,棉布娃娃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放到了床上后,摸了摸她的头笑吟吟的宠溺的说:“今天玩的开心吗?”
“嗯!开心,有...哥哥真好!”
张睿儿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摸了摸鼻子咧嘴一笑。
“不光有哥哥好,将来在游历江湖的途中要是遇到才子郎旭你就会有个更好的夫君了!”
申寅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半开玩笑班忍者的看着她。
“哎呀,哥哥说的那里话来,睿儿都不好意思了!”
张睿儿被申寅说的脸红心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还不好意思了!”
申寅黑黑一笑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瓜崩,随后告诉他一句好好休息然后转身就要往外面走。
“哥!”
张睿儿在后面喊住了申寅。
他回头看向满脸踌躇搓着小手的小女孩,温柔的一笑刚要转身离去,张睿儿赶忙从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当中拿出两个十分可爱的熊头遮档在眼睛上的小面具:“过几天就中秋了,这是代表亲情的面具,哥送你了。”
“哎呦,我的妹妹还会心疼人了!”
申寅莞尔一笑接过了小女孩手中的画着可爱熊头遮眼面具,放在了眼前对着小女孩做了个鬼脸,逗得张睿儿哈哈直笑也带上面具对着他做鬼脸。
两人玩了许久后,申寅笑着将其揣在了怀里被灵明玉石吸入空间,又摸了摸她的头让其早点休息后离开了房间。
“你还真疼爱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家伙!”
沈梦瑶靠在门旁边,抱着膀子有些醋意的开口。
“若你认我当哥哥,我也会向疼爱她一般疼爱你的!”
申寅回头看了一眼沈梦瑶打趣说道:“不过我可不会给你买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哦!”
“滚啦!”沈梦瑶有些娇嗔的拍了一下申寅,随后脸上又恢复了正色道:“说正经的,楼下有个穿黑衣服的家伙一直盯着这里许久了,也许就是海岚家的人,看气息应该与你我只在伯仲之间。”
“这么半天他没带着人气势凶凶的打上来,这就说明吴胖子给我的令牌还是有些作用的,既然他这么半天没有动手,就说明想去外面打,既然如此我就去陪他耍一耍。”
“可是....”
“放心,打不过我会跑的!”
申寅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他从怀里明静思的令牌递给了沈梦瑶小声地嘱咐道:“若我明天午时之前没回来,你带着睿儿去找吴胖子让他安排你们出城!”
“那......好!”
沈梦瑶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开心玩着小玩意的张睿儿,又看了看一脸真挚的申寅点点头答应下来后说道:“我等着你回来一起饮酒!”
申寅给了她一个方心的眼神,随后下楼走到了坐在大厅最显眼的位置处身穿黑色劲装长发飘飘,身后背着古朴长剑的海岚流云的面前坐了下来,独自倒了一杯酒和一饮而进后脸上带着笑意看向海岚流云。
“酒虽好但需要和知己才能畅快,否则就没有味道了!”
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罢后,便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而申寅却将桌子之上的酒坛拿起喝了一口后紧随其后的跟上,当他出门的那一刻不经意的一撇,正好看到远处满身杀气腾腾被自己修理很惨的周家公子快步向远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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