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一块,拖着金小磊扔进了柴房,徐花荷心里也恨得慌,还故意在他手上踩了两脚。
秦春蔓看她也开始有脾气了,很是欣慰,又去大房那边悄悄的听了听动静。
见那边没察觉,才神神秘秘的拉着徐花荷回去。
“娘,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对我名声不好,但我们如果吃了哑巴亏,金小磊跟大伯母就会把我们当软柿子,肯定还会来算计。到了那时候,咱们就是有理都说不清!”
徐花荷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以前一个人带着孩子过,见识过村里的地痞无赖,只要看你好欺负就黏上来,整天不欺负欺负你就难受。
“蔓蔓,你说的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可你奶奶说的也对,这件事传出去,金小磊顶多被打一顿,以后还能出来做人。”
“可那些人会把脏水都泼到你身上,说你……说你……”
话太难听,徐花荷都不好意思跟个孩子说。
“说我勾搭男人是吧?我知道。所以,这件事咱们得找个正当的说法,不能让脏水泼过来。”
徐花荷问:“那怎么说?不管怎么说,咱们几个妇人家里进了男人,这话说出去不好听。”
秦春蔓想了想,说:“明天一大早,我出去捡柴,让大家都看清楚。回来后就说金小磊是来家里偷东西,被我发现了之后捆起来的。”
徐花荷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便同意了。
她们两人把柴房锁了,都回去休息,金芸芸那里却是一晚上都没睡好。
一边想着不知道金小磊能不能成功,一边又想着等成功了怎么分银子。
一会高兴一会愁的熬了半宿,快黎明的时候起夜,才发现人根本没回来。
这一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人也没回来。
是,成了?
她惊喜之下又跑去二房想看看动静,结果,无意间听见柴房里传出呜呜的声音。
她趴在门框上一看,那不就是金小磊吗?
秦春蔓这天杀的死丫头,把人折磨成啥样了!
这件事没完!
“小磊别怕,姑姑和你爹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你等等,姑姑这就去想办法。”
说完,金芸芸提着裙摆跑走了。
金小磊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颤抖的身躯才停止抖动,眼底闪过一丝阴鹜。
“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快跟我走,快!”
等金芸芸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屋里,却看到她家大哥和嫂子正坐在桌前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桌上还有才吃了一半的馒头和咸菜。
金家大哥金成骏皱起眉头,满脸不悦:“干什么这么慌慌张张,没看到还在吃饭吗?”
“是芸芸呀,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金芸芸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吃不吃饭,气喘吁吁的冲到金家大哥跟前:“哥……小磊出事了!”
“怎么回事?小磊怎么了?”
金芸芸叉着腰,跟倒豆子似的,把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说完,还一副让金成骏做主的模样。
金成骏听完,脸都黑了,狠狠剜了金芸芸一眼:“胡闹!嫁人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没点长进!”
金家的大嫂赵春妮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我的小磊哦,什么时候受过这苦啊,小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金芸芸,我跟你没完!”
金芸芸不乐意的撇撇嘴:“我还不是为了小磊好!”
“我呸!我还不知道你的盘算?恨不得全身上下长满心眼……”
金成骏一拍桌子:“都少说两句!”
俩人纷纷神色不甘的闭了嘴。
金成骏伸手在赵春妮的耳边叮嘱了几句,这才跟着金芸芸去了秦家。
到了门口,金成骏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前,扯着嗓子大喊:“徐花荷,滚出来,凭什么绑我儿子?”
金成骏这一嗓子,把秦家附近的村户都喊来了。
“怎么回事?刚才是说金小磊被绑了?”
“金家和秦家不是亲家吗?”
“不会吧,这一家子孤儿寡母,怎么绑得了一个年轻壮小伙?”
“别说了别说了,先看看怎么回事吧。”
不知不觉,秦家院子的小矮墙边全部围满了人,大部分人脸上都写满了吃瓜的兴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而在最靠近秦春蔓屋子的墙角处,吴长越站在那里,丝毫不引人注意,没人发现,他注视这边的眼眸中,带着一抹玩味!
“请诸位乡亲们评评理,徐花荷和秦春蔓母女俩无缘无故把我儿子绑了,就算是她秦春蔓上赶着找上门女婿,也不能这个法子啊!”
金成骏粗着嗓子,走进大门,愤愤不平的撸起袖子。
秦春蔓也走到院子里,扬扬眉,冷笑一声。
没等秦春蔓开口,金芸芸急忙迎上去,嗔怪似的虚点了几下秦春蔓的头:“傻丫头呀,山上抢压寨夫人才是这个抢法!你呦!可不能学不三不四的,自己抢上门女婿!”
众人一听,哄然大笑。
“胡说!你胡说!”徐花荷恨不得撕烂金芸芸的嘴。
“呵!上门女婿?一个小偷也配给我当上门女婿?”
秦春蔓啐了一口,登上院子的麦秸垛,眉眼清冷的看向四周:
“今早有人闯进我家意图盗取财物,我和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用绳子绑住了贼人,制服贼人之后才发现是小磊表哥!”
“本想着可能是误会,却在表哥身上搜到了我们准备拿去典当的手镯……”
金芸芸急了,怒斥道:“不可能,明明昨晚……”
秦春蔓抬下巴,目光更加犀利:“怎么就不可能了?明明什么?昨晚什么?难道表哥的计划大伯母知道?还是说,这件事你也参与了?”
金芸芸恼羞成怒,抄起棍子就要冲到草垛上打秦春蔓:“我呸!参与个屁!没大没小的东西,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我今儿就要代你亲娘好好教训教训你!”
眼看着金芸芸就要冲上草垛,徐花荷嗖一下冲了过来,一把抱住金芸芸的腰,往后一扯,俩人一起往后一栽,都摔倒在了地上!
“我看看,有我在,谁敢打蔓蔓!”
徐花荷连滚带爬地起身,按住金芸芸,猩红着眼,怒气腾腾的薅着她的头发,让她动弹不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大嫂你这是要帮着别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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