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欣本身就穿着泳衣,倒是免去了脱光的尴尬。
“尘哥,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钱忠浩一边仔细检查着,一边说道,“让我一个内科大夫,跨行做外科的事,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看过之后,他便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都是些皮外伤,祛疤不难。不过,就是需要的时间久一些。”
周妍欣忙不迭的说道:“时间长没关系,真是麻烦您了。”
“哎呦,嫂子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要不是尘哥,我这条命早就没了。”钱忠浩摆了摆手,说道,“咱都别您啊您的,你叫我小钱子就行了。”
阿福递了一块西瓜给他,“还算你有良心。”
钱忠浩无语道:“阿福姐,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个……小钱子。”周妍欣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留下来吃饭。”
“那必须的!这么多年没见尘哥了,我必须和他好好叙叙旧。”钱忠浩道。
周妍欣起身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准备晚饭。”
周妍欣的厨艺,算不上顶尖,毕竟,她被周家关了七年,一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如果不是沈清尘解救她出苦海,她怕是一辈子都会沦为玩物。
不过,饭菜倒也不算难吃。
和对的人一起吃饭,即便是粗茶淡饭,那也是温馨又开心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是这么来的。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周玲玲都扛不住了,还没吃完,就被周妍欣抱去楼上睡觉了。
吃饭时,钱忠浩喝了点酒,言谈间,对沈清尘永葆青春之事,十分羡慕。
不过,他虽然是八十几岁的人了,体格却也十分健壮,如果不是那一头白发,说他是四十岁,也会有人相信。
只不过,刚吃过晚饭。
周妍欣和阿雅收拾利索,泡好了茶。
就有两位不速之客,登门拜访。
白立恒在一个老者的陪同下,登门致歉。
老者手捧一座黄金佛像,躬身说道:“我家夫人听说这里搬来了一位新邻居,十分高兴,特意让我们准备一份薄礼,还请笑纳。”
这份礼,可不薄了。
沈清尘目测,至少十斤。
一克黄金,四百多块。
十斤就是二百多万。
这还只是金价,没算上工费之类的。
不过,这二百来万,对白家而言,也不算什么。
“钱院长,人无信不立,您之前可是答应过,为我家老爷治病。”老者满面笑容的说道。
钱忠浩在沈清尘面前,很放得开,一点也没有大院长的派头。
可是,对这位管家似的老者,就拿捏了起来。
“事有轻重缓急,我这边有一位病人更严重的病人。”钱忠浩淡淡的说道。
老者的目光落在了周妍欣身上,微笑道:“你是说这位周家大小姐?她的事,我略有耳闻,她的伤,我也知道一二。我实在想不出,祛疤的重要性,竟然能大过人命!”
“钱院长,医者父母心!”
老者加重语气的话,在钱忠浩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身为全国顶尖的医生,钱忠浩的医德自然不必说。
有些事,私下里做了也就是做了,可是,被人当面指出来,就有些难堪了。
老者双眼如电,捕捉到了钱忠浩脸上神色,当下轻咳一声,说道:“我们少爷患有偶发性精神疾病,下午的事,是他犯了病。还请各位不要和一个病人,斤斤计较。”
“这是他的诊断报告。”老者早有准备,亮出了一张精神病医院,盖章的诊断证明。
沈清尘眼睛一眯。
阿雅目瞪口呆的叫道:“你这么无耻,你家里人知道么?”
老者唾面自干,微笑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白立恒弯腰鞠躬,态度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我有病,我错了。”
白立恒在沈清尘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甚至,不惜背上了精神病人的名声。
为了给白建国治病,这一家子人,还真是拼了。
周妍欣心软,捅了捅沈清尘的腰,示意他,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算了?
白立恒的狗,差点咬了他的女儿!
这笔账,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但是,周妍欣的面子,他得给。
“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下。”沈清尘淡淡的说道。
他给阿雅使了个眼色,“去把厨房里的蛋糕拿来,请两位客人品尝一下。蛋糕用料很足,一定合你们口味。”
阿雅点了点头,将吃剩下的半个蛋糕拿了出来。
吃别人剩下的东西!?
白立恒眼中闪过一抹愤懑。
但是,在老者的目光逼视之下,还是咬着牙,硬着头皮,全都吃了。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会让钱院长,走一趟。”沈清尘端起茶杯,说道。
端茶送客。
“应该的,应该的。”老者满脸堆笑的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各位休息了,明天见。”
老者和白立恒走了出去。
周妍欣不禁说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我去楼上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周妍欣一走,钱忠浩就忍不住问道:“尘哥,真这么算了?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
“还是说,有了嫂子,你的性格都软了?”
沈清尘横了他一眼,“滚去睡觉。”
“得嘞!”钱忠浩老小孩似的应了一声,在阿福的引领下,找了间客房休息。
等客厅里只剩下沈清尘和阿雅的时候,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
惨白的灯光照在沈清尘的侧脸上,让他的左侧脸颊,沉浸在化不开的阴影当中。
沉默良久之后,沈清尘缓缓说道:“料,够不够?”
阿雅得意道:“够了!你要上吐下泻,还是胃肠溃烂,我都能安排。”
沈清尘刚刚特意请白立恒他们吃蛋糕,就是为了给他们加料。
周妍欣的面子,不能不给。
但是,周玲玲的仇,也不能不报。
沈清尘既给面子,又要里子。
就像钱忠浩刚刚问的,沈清尘是不是性子软了。
从来没有!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欺我一尺,我欺人十丈!
有仇不报,从来不是沈清尘的性子。
所以,当阿雅说,仅仅是这种料之后,他脸上露出了不满之色。
“不够!”
听出了沈清尘话音中的寒意,阿雅微微一怔,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脸上的得意,顷刻间收敛。
阿雅沉声说道:“我知道了。”
“我会让他们,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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