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里人声鼎沸, 烟缭雾绕,香/烟味十分呛鼻。
何家强红着眼,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牌, 心里不断狂骂,特娘的又输了!
“老/江, 再?借十万!”
“不借!”江飞果断的拒绝了。
“嗯?”何家强诧异的看向江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借!”江飞语调平淡的重复了一遍, 拍了拍何家强的肩膀说道:“老何啊, 你知道你现在欠了我多少钱吗?”
江飞说着摇了摇起手中的欠条, 大声叫道:“五十万!!!”
“什么?”何家强嘴里微张,叼的烟瞬间落地。
这一夜他一会借一会还,也没留意, 现在回忆一下,竟然想?不清到底欠了多少钱,总之欠条写了有七八张。
何家强挤出一个笑容,故作亲近道:“咱哥俩什么关系?五十万算什么?你再?借十万给我!以?后一起还你!”
江飞将欠条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冷笑道:“别哥们了, 我们有什么关系?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见江飞变脸, 何家强心中生出不好的感觉,讨好道:“江老哥, 你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好个屁!”江飞唾他一脸, 态度强势地骂道:“我当孙子你当爷, 你当然好的很!现在我给你三天期限, 要不还五十万,要不拿闺女抵!”
见江飞暴露了本来面?目,何家强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设计了, 顿时气红了脸,“好啊!你这个老东西竟然设计我!”
“你想?都?别想?!”何家强梗着脖子硬气道。
江飞大笑道:“我设计你什么了?这钱是我逼着你借的吗?你自己抢着写欠条,我可是物证人证都?有,闹到法院都?有理。言尽于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自己看着办吧!”
五十万,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笔巨款,不然小?说中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主角,为了几十万的医药费而卖身。
何家强沉声道:“江老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有的是钱,还怕娶不到老婆吗?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江飞愤愤道:“我本来是想?娶你闺女做老婆的,因为你,现在我只打算玩玩她,怎么恶心你怎么
来!”
何家强闻言脸色难看至极,知道是自己这段时间将他得罪狠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跑路,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
“你不要想?跑,我会找人跟着你,你只有三天的时间!”
何家强满口应道:“不会的不会的!”
见何家强低声下气的模样,江飞心里爽的很,气势昂扬地离开了赌/场。
赌局再?次开始,输得一干二净的何家强被新?的赌徒挤到一边。
何家强没有继续赌下去的心思,失魂落魄的离开赌/场。
此时天已?放亮,又一夜过去了。
何家强一出门,果真有两?个彪形大汉跟上自己,寸步不离,他才知江飞是来真的。
既然一时半会跑不掉,他只好回家,再?谋出路。
何家强坐在客厅里,唉声叹气,愁的睡不着觉。
若是从前的何芳芳,有人乐意娶,不管人品外貌怎样,他定然拍手同意,不砸手里就成。
可现在“何芳芳”减肥成功,蝉变成一个大美女,何家强不自觉的将她当做了新?的翻身资本,对?她抱有莫大的期望,早就盘算着借她攀附权贵。
就这么给江飞这个老男人,他实在不甘心!
何家强在这胡思乱想?,却没想?到过“何芳芳”会反抗他的可能性。或者说他考虑到了,但是不觉得何芳芳能忤逆他,全然忘记了被白沉音一个电话抓去做苦力两?个月的事情。
听着丈夫回家,张梅梅走出卧室,问道:“家强,怎么了?”
何家强叹气道:“这回真坑了!”
张梅梅心中一紧,联想?丈夫这几天都?在外边赌/博的事情,尖声叫道:“你是不是被人套路了?”
何家强艰难的点了点头?,气愤道:“江飞那个狗东西害我欠了五十万,想?要我把芳芳嫁给他!”
“什么?”一听欠了五十万,还涉及自己的爱女,张梅梅差点昏厥。
等?她恢复了行力,立刻扑倒了何家强的身上,又打又咬,气的直掉泪,“你个畜生!我早就提醒你小?心被人套路,不要再?赌了,你不听非要去!”
何家强自私至极,直到现在扔不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只是认为将女儿作价五十万赔给江飞根本不划算。
现在
张梅梅和?他手,何家强反而将自己的郁闷发泄在张梅梅身上,重重一耳光将张梅梅扇到一边,骂骂咧咧道:
“臭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然和?我起手来!看我今儿不好好教训你一顿的!”
“啊!啊……”张梅梅失声痛哭,绝望的呐喊,在空中回荡。
附近的居民听到一怔,下意识竖起耳朵,很快便根据声音的来源和?方向,判断出这是败家强又在打老婆,随即恢复了作,各忙各的。
何家强打了一会后累了,正?好肚子饿了,便出门觅食。
张梅梅躺在地上一不,眼角不停地流泪。
何家强出门去吃饭,进了一家饭店,跟着他的两?个男人便也进门吃饭。
三人落座,两?人坐在何家强的对?面?桌,堵着门口,当何家强看向两?人时,俩人毫不避讳的盯着他。
何家强嘿嘿一笑,叫服务员拿一瓶好酒,然后便提着酒坐到两?人的桌上,厚着脸问道:“两?位兄弟瞧着脸生呐,和?老/江什么关系呀?”
两?人不答。
何家强掏出香/烟递给两?人,亲自为两?人点火,热情又周到。
这两?人一高?一矮,矮个的年纪大,经?验老道,高?个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家强舔着脸说好话,态度十分和?善,抽着烟,喝着酒,很快便和?高?个男打上了交道。
他并不问有深度的话题,只聊些日常生活中的事情,间或夸耀女儿长的好,抱怨江飞设计他,想?强取豪夺他女儿的事情。
两?人只是被派来看守何家强,防止他跑路,还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听闻是漂亮女儿惹来的豺狼,便是沉默寡言的矮个男,也张口说了句红颜祸水。
何家强问道:“不知两?位兄弟在哪里高?就啊?”
高?个男很同情他的遭遇,说道:“我们是江翔建筑公司的,被江飞借来用,当时只说要催债,防止欠债人跑路。”
“江翔?”何家强嘴里重复了一遍,想?起这是秃顶男为他介绍的第一个有钱人,和?江飞同族。
他连忙向两?人打听江翔的情报,在听说这江翔不到四十岁,单身
至今后,他心中一。
现在既然惹来了江飞这头?恶狼,不如将女儿介绍给江翔,一则驱虎逐狼,二则还能赚个有钱女婿。
“我真是太?聪明了!”何家强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饭后,何家强回家,一路都?在思索怎么接触江翔。
张梅梅的情绪已?经?稳定,接受了欠债五十万的惨淡事实,反而思索脱身一事。
她一见何家强,便问道:“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跑到外地去避避风头??”
何家强不耐烦道:“不用你发愁了,我已?经?想?到了办法。”
“什么办法?”张梅梅蹙眉,怀疑他还是打女儿的注意。
何家强道:“我已?经?给她找好了对?象,有钱有势,老/江算什么东西,在他面?前屁都?不敢放。别说五十万,就是五百万也拿的出来。”
张梅梅瞪大了眼睛,指着何家强骂道:“你还是人吗?最?后你还是要卖女儿!”
何家强怒目道:“我这是为她好!”
“滚!”
“滚就滚,女人真是烦!”何家强扭头?就走,准备出去打听一下怎么才能接触到江翔。
“我不许你这么做!”张梅梅拉着他,不许他走,却被何家强打倒在地,再?次流下无力的泪水。
张梅梅知道女儿大概率是初恋的孩子,怎么可能同意何家强卖女儿汲取利益。
没能给女儿一个幸福的生活,还要让她被养父拖累,张梅梅默默道:不是我想?去找初恋,实在是被何家强逼的没办法了。
为了让女儿摆脱何家强,张梅梅毅然去找白魁。
江飞只是派人跟着何家强,并没有跟踪张梅梅,因此她顺利回到家乡。
只是她一打听,却得知白魁一早便离开家乡,回到了雍州市,顿时焦心不已?。
村长和?白家人有白魁的电话,却不肯给张梅梅这种外人,免得她无事献殷勤,打扰人家。
乡下闲言碎语很多,张梅梅不肯说出真相让村民非议,影响白魁和?何芳芳的形象,只能苦苦哀求。
村长磨不过她,只好拨了电话,让她当面?说到底要紧事,非要找白魁。
电话拨通了,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自称是白魁的秘书,问她有什么事。
张
梅梅面?色苍白,心中酸涩,苦涩道:“能不能麻烦你将电话交给白魁?”
女秘书礼貌的请她将事情告诉给她,她会转达给白总。
张梅梅只说道:“请你帮忙转告一下,问他还记得二十六年前的张梅梅吗?如果记得,就请回我一个电话,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请问是什么事情呢?你不说清楚,我很难转告给他。”
边上村长还在呢,张梅梅摇了摇头?,低声严肃道:“你只要告诉他张梅梅这个名字就好,如果你不说,日后后悔的是你!”
她挂断电话,看向手机号码,努力的将这串数字记住。
“自从白魁富贵还乡,隔了十几代?的远亲都?来打秋风,不借钱就撒泼,到处说他坏话。他也是没办法!”村长解释道。
张梅梅点了点头?,两?人沉默下来,村长忽然叹气道:“何必呢?”
“何必?”张梅梅苦笑,“我也是没办法了。”
她不想?让大家知道她现在的丈夫是多么烂的一个人,总想?着歪门邪道,现在还想?卖女求荣。
虽然张梅梅从不说自己过的有多苦,可她脸上的风霜早已?说明了一切。
只是没人在乎而已?,连嘲讽都?懒得对?这种毫无存在感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箘还是喜欢这种叙事节奏,笔下人物逐渐被填充的感觉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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