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谁啊，怎么了？”听方格的声音明显是还没睡醒，甚至连手机都没拿起来看一眼。
秦风一边拨弄着自己的电脑，一边想办法拖延时间，不过这一下子也想不到什么办法。
“谁啊，不说话挂了。”方格仍然没想到看自己手机上的备注，眯着眼睛说。
秦风赶紧换了个比较官方的声音，装作某广告商。
“请问您是方格女士吗？方女士您好，”秦风挺着声音，努力不让方格听出来是自己，“您最近有没有什么收购房地产的计划？”
方格本来起床气就重，坐起身来甩了甩头就是一顿输出：“干嘛啊？收购房地产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谁给的你我的电话？我允许他们给了吗？你们这些无良公司就只知道窃取客户的隐私是吗？”
等方格闷头闷脑的输出完，秦风的地址也差不多查完了，连忙说了声不好意思，挂断了电话。
电脑上显示的那个IP地址明显不是他们这边的。
秦风查了查……是M国。
他的铁饭碗现在看样是真的保不住了。
晚晚回M国总部的事还没和费先生说过。
在M国的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在找偏僻的住处，外加安顿好安安的事情。
几家心理医院都说对安安无计可施，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得让安安回原来的地方治疗，这让晚晚也很头疼。
方格来的第二天，提醒了一下，她这才想起来给费先生打了个电话。
“所以说，你的这一招，用你们的话说，应该是叫做先斩后奏吗？”费先生不但没有生气，还和晚晚开起了玩笑。
“我觉得国内的市场并不适合我们品牌的发展，所以还是回来了。”晚晚早就准备好了一套措辞，“也有可能是我的水平不到，那么也更应该回来沉淀沉淀。”
“可以是可以，但是……”费先生说，“我想，春季大秀的事情……国内那边已经在沉淀了，国内的市场不能让莱曼一家占到了啊。”
这点晚晚还没想到。
原来也不过是三分钟热度想回来，就直接把烂摊子甩给国内那边的人了。
可想想，安娜已经入狱，她也回来了，传奇好像还真没什么高层留在国内。
“这件事是我考虑欠缺。”
晚晚想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平板电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还真是小点子多。”费先生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
威廉现在和晚晚也算是处成了朋友，之前也曾经和晚晚说过，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晚晚记得自己手机上好像还存过他的电话，挂断了费先生的电话后马上给他打了过去。
“怎么了，美丽的晚晚小姐？”威廉有些惊讶，晚晚回去这么长时间，居然是第一个给他打电话。但是为了不让顾先生这边的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威廉只能小声说。
“威廉，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随时愿意为您效劳。”威廉听都没听，就直接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传奇现在和顾氏还算是合作的关系，每次开会她是要跟上的。
想着顾氏这边一般不能有人通知她这种事，所以只好找威廉。
威廉需要做到的，也只是在每次开会的时候打开视频会议连接上她罢了。
就如同这天下午的会议。
顾听萧因为听了徐莹莹说过的那些话，又因为得知方格早就悄悄逃走了，心情非常不美好，就没来参加会议。
本来这种事也不该他来参加的，但因为有他的阿晚在，他就要随时随地陪在身边。
威廉对着最近发生过的事情侃侃而谈，完全没有了之前花花公子的样子。
他联通了晚晚那边，指着电脑屏幕给在座的所有人隆重介绍道：“这位就是传奇新派来的国内代表，代替晚晚小姐出席本次会议。”
晚晚开好了从网上买到的变声器，开了男声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从耳麦里能听到周围的窃窃私语。
“好了，接下来就让我们继续。”
之前晚晚在的时候，开这种会时威廉通常都是作为一个聆听者的身份，只是在一旁开着电脑记录，晚晚还不知道威廉能有这样的能力。
现在只有威廉一个人了，他这个主导者充当的还算是有模有样。
会议顺利开展到一半，屏幕的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沈先生，里面在开会，你不能进去！”外面的几个员工此时正慌里慌张地说。
“阿晚！阿晚在不在里面？”沈临风快步走了进去，发现参加会议的员工里并没有晚晚的身影，这才变了脸色。
晚晚愣住了，在她的印象里，沈临风做事一向都是有条不紊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看着威廉面前的笔记本隐隐约约能现出一个人的轮廓，沈临风就赶紧冲过去，夺过电脑上的麦克风问：“阿晚，你是阿晚吗？”
晚晚觉得并没有什么让沈临风认出自己来的必要，于是合了合眼睛，接着打开变声器说：“抱歉，这位先生，我并不知道您所说的阿晚是谁。”
沈临风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被赶过来的保安拖着离开了现场。
他这次是真的慌了。
之前的每一次，为了安安或者是别的事，没必要的吵架、或是冷战，他都没有当过正经事看。
可这一次不一样。
沈临风在国外拍完广告，刚想打开手机和晚晚报个平安，就收到了来自晚晚的短信。
晚晚向他委婉地表示了这段时间给他带来麻烦的歉意，很程序化的告了别。
一条短信还没来得及看完，沈临风就找来了广告的合作商，表示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心情拍下去了。
他要回国的心情十分急切。
合作商也没强求他，毕竟他能来露个脸就可以给自己的商品带来很大的人气。
沈临风定了当天的机票，回国的时候连行李都没放就快马加鞭地赶往了顾氏集团的大楼。
在他看来，如果自己不去得早一点，晚晚指定就被那个顾听萧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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