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除一过,转眼便是魏国三十七年,萧冷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朝堂的重臣,熟悉的面孔已不在。
此时虽已国泰民安,可他的心,却异常的空洞,他经常问自己,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可当他看向殿外之时,总能想起那白雪皑皑中猩红的血液,以及钟离浅清秀的面容。
她,究竟去往了何处?
“公子…”司灼秋水剪瞳之中透着诧异,看着萧寒俊美的面容,轻唤一声。
自打他溃败以后,萧冷将他关在皇宫之中,陪同他一起的,有司灼,景昧,还有秦圳。
而司灼,因为萧寒的失败,被萧冷从牢笼之中释放,她知晓自己已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于皇上而言,她只是萧寒的一个侧妃,而她心中所念之人,却再也没见过。
萧寒愣了愣,垂首,目光落在司灼脸上,她眸子里含着泪水,“若不是紫衣从中搅局,你是不是已经带离钟离浅离开?”
萧寒薄唇微微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自打钟离浅决然离去,他脸上鲜少出现任何的表情,更是冷言少语。
离开?她那般待她,想来即便他想带她走,她也不会协同他一起离开。
他摇摇头。
司灼胸口泛起了疼痛,看着他决然的面孔,她认识萧寒的时候,他便是如此,将任何事情压在心底,如今亦是。
她顿了顿,“公子何必自欺欺人,许是钟离浅也被罗刹宫骗了!”
被骗了吗?从始至终,他才是那个彻头彻尾被骗之人,被罗刹宫骗,被钟离浅骗…
萧寒依旧不语,目光深沉而又森寒,落在遥远之处,如今他被萧冷软禁,在这深幽的皇宫中,他恰好可以用闲暇时间来练功,至于钟离浅,骗不骗已不重要。
毕竟,他是被她休过之人。
景昧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萧寒俊美的侧颜,凌厉的线条下,那张脸愈发立体深邃,她忍不住流泪。
这两年下来,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萧王爷他被情所困,他将自己的心锁死,不允许任何人触碰那段情。
在他们被押送到此处时,萧寒冷眼看着景昧,他言语凄冷,“那日与你拜堂之人乃秦圳,我说过,你可以与任何男子排忧解难…”
“我…”他顿了顿,凤眸微眯,似是隐忍着什么,“断然不会碰你!”
他的话,如冬日里的冰霜,直直穿透她的身体,顿时间,她潸然泪下,紧紧抓住萧寒的袖口,跪在地上,极尽渴求道,“那我日后夫君,岂不是秦圳?”
萧寒垂眸,将她松开,冷漠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咬牙一字一句道,“你要知道,当日你嫁入萧王府,本就是错误的决定!”
自打那以后,他从未去看过她,而景昧,也默认了她与秦圳的婚姻,即使在她心中,并不爱秦圳。
今日司灼与他交谈,在他心中,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将他送上绝路之人。
景昧脸上透着绝望的笑容,这久居深宫的日子,何时才能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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