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浅心中疑惑满满,却也只好硬着头皮跟随萧寒进入清鸾殿。
殿内极尽奢华,云顶檀木作梁,无暇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太后正襟危坐,双目闭上,好似在享受这片刻的安详,听闻有人进来,她轻轻勾唇,“寒儿,真是委屈你了!”
萧寒微微蹙眉,转而瞥了一眼身旁之人,轻松一笑,“儿臣无妨,倒是王妃,为此白白挨了二十大板,还…”
他偷瞄一眼钟离浅,继续道,“还丢掉腹中胎儿。”
“的确是一大遗憾…”太后双眸缓缓睁开,目光沉沉地落在钟离浅身上,面容带着笑意,“不过王妃正值佳年,日后再为王府延续子嗣,也不是不可。”
钟离浅目光一沉,内心有一千个不愿意,可太后在此,她也不愿多做辩解,点了点头。
太后凝着钟离浅,见她情绪微微有些波动,于是站起来,缓缓走到她身边,“浅浅啊,你要体谅萧王的无奈之处。”
随即,太后轻松拉起钟离浅的柔荑,仔细端倪,她的手还未好全,带着血丝生起了冻疮。
“明眼人都明白,萧王妃是不会害萧王的,那日的二十大板,本宫不会让王妃白受!”太后缓缓开口,一边说,老练的目光一边看着钟离浅。
她微微向后一退,将自己柔荑从太后手中抽出,目光下垂。
“韩芊也是将死之人,你挨了二十大板,本宫允你捅她二十刀,可好?”
太后的话音刚落,只见钟离浅冷汗涔涔,二十刀?
“谢母后,不,不用…”她连忙摇头。
“母后,是这样…”萧寒见她如此慌乱,才出面解释,“王妃她从未习过武,更不会舞刀弄剑。”
“从未习武?”太后一惊,怔怔地看着钟离浅,而后,目光又落在萧寒身上,“她不是钟离家的吗?钟离家的人竟从未习武?”
“秦圳试探过王妃的根骨,确实从未习武…”萧寒抿唇,毕恭毕敬地同太后说道。末了,又转头看着钟离浅。
“为你择妻,本就是见你只懂得舞文弄墨,身边需要有人保护,故而选择武将之后,如此说来,这萧王妃根本就…”
太后有些生气,好一个钟离策,他忤逆圣旨暂且不论,竟然给了王爷一个拖油瓶。
“母后…”萧寒赶忙接过太后的话,剑眉如峰,冷冽的眸子隐匿着深不可测,悠悠开口,“儿臣身边有秦圳便够了…”
“也罢,只要寒儿开心便好。”太后淡淡开口,意犹未尽地看着萧寒。
“能够娶到浅浅为妃,儿臣此生无憾!”萧寒抬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钟离浅。
只见,她也抬眸,同太后微微一笑,“谢母后关爱…”
“寒儿,既然委屈了王妃,便要想方设法弥补,好了,本宫乏了,你们退下…”太后精明一笑,晶亮的目光中别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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