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见我不说话,缓缓道:“主子,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如此算来,你的达愿神迹,大概几天后就会失效。” 我一怔:“言永和被关起来后,我就用不了达愿了对吗?” 时倾点头:“是的。” 我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我一直可以用达愿,是在消耗言永和的仙力对吗?” 时倾闻言,眼波一闪,望着我沉默不语。 我见状了然,随后望着远处的茫茫草原,心里有只小鹿在不停的乱撞。 这个言永和,在仙界混的灰头土脸的,撩妹到是挺有一套。 教我使用达愿时,也不告知我,这样会消耗他的仙力,只告诉我以后可以随便用,这样等我一顿挥霍以后,又欠了他一个大人情,这男女之间,人情是那么好欠的吗? 这一来二去的,等算不清楚的时候,我怎么办? 肉偿吗? 想到这,我不禁脸红的嗔骂道:“这个言永和,就算计我有一套,臭不要脸。” 时倾闻言一怔,随后眼里划过一丝了然,笑吟吟道:“主子,金阙上神只是看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很不开心,他只是想寻个方法哄你开心。” 我斜眼睨视时倾,心道:你小子懂个屁,我跟言永和夫妻三年,他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不比你懂。 算了,言永和高低也是个神尊,毕竟夫妻一场,我也没必要在小辈面前揭他老底。 我叹了口气:“神武大帝他哥不会为难言永和吧?” 时倾肯定道:“不会,平遥上神最多把金阙上神关在天涯海阁,利用天涯海阁封锁金阙上神的仙力,但是他绝不敢对金阙上神做什么。金阙上神虽然是蛟族,但也是仙尊,平遥上神若敢趁机加害,会有天罚的,他不敢。这也就是为什么金阙上神没做任何解释的原因,只要神武大帝回归天庭,一切就会真相大白,天上一天凡间一年,金阙上神最多在天涯海阁待上几十天,神武大帝就回去了。” 我点点头,对时倾道:“嗯,那我就放心了。”随后补了一句:“是言永和让你下来陪我的吧?他不放心?” 时倾点头:“嗯,还有,我想时怀了。” 我不解道:“时怀是谁啊?” 时倾笑道:“我原是金阙上神的左侍,时怀是右侍。” “他在凡间?” 时倾点头:“他是高晨。” ………… 我翻了个白眼:“我应该猜到的,我真是笨。” 说罢,我凭空变出一个纱帽,牢牢的系在头上,对一旁的言则琦招了招手。 言则琦连忙颠颠跑来,凑到我身旁,一脸谄媚的笑:“安风。” 我劝道:“你还是先行回大辽吧,镶玉一定会着急的。” 言则琦坚定道:“我不,我绝不回去,保护黎民百姓本是男儿之事,安风,你一个女子都能有如此的觉悟,我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临场退缩?这一次我绝不走,我要同你一起,维护蛮荒百姓的安全,帮助你统一四国,造福黎民百姓,让这个人世间再无战乱。” 我瞠目结舌的望着言则琦,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家伙,什么时候觉悟这么高了? 我眨眨眼,看了看时倾又看了看言则琦,忽然想到现在还真不能让时倾离开,否则不知何时,言永和一旦被收押后,我就无法使用达愿了。 在这混乱的蛮荒地界,我一个弱女子没有了仙力,又无人保护,岂不是任人宰割? 身边没个保护我的人怎么行? 想到这里,我忽然又想到,我可以先变出两样武器在身边备着,万一到时候仙力没有了,也有备无患嘛。 既然想到,立马就做,我摁着腰间心想着:“枪。” 瞬间白光一闪,我的腰间多了把95手枪。 我见状脸上浮起笑意。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才转头略带嫌弃的看向一旁贼头贼脑正盯着我的言则琦,我厉声吩咐道:“你跟着我也行,但,一定要听从我的吩咐,不可擅自行事,知道吗?否则,就是你六哥也救不了你。” 言则琦闻言,立刻眉开眼笑道:“放心,安风,只要你让我留下,从此以后,我言则琦保证,你的话语皆是号令。余下光景你指那,我打那。” 我‘嗯’了一声,满意的点点头,对言则琦同时倾道:“那我们走吧。” 说罢,牵着马,转身迈步向江川煜他们离开的方向行去,刚走出没两步,我突然站住。 我这样冒然的进城也不是办法,我进城去干嘛呢?一点方向感都没有。 现在萨尔科跟蛮荒的战乱迫在眉睫,此时的我,不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误打误撞,应该有个周密的计划才是。 我望着左手的情戒,怔怔发呆,看来这戒指是锁在我灵魂上的,不管我是烈柔茵,还是言思柔,这情戒都从未离开过我的手。 看着情戒,突然想到共情,接着脑中灵光一闪,对啊,与其以我自己的绵薄之力与整个萨尔科博弈,不如将熬战同熬凛救出来。 只要熬战出来了,那蛮荒的剩余大军,必定揭竿而起,听从熬战的指令。 在蛮荒这个地界,说到底,熬战才是这群蛮荒人心中的王者。 熬战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只要条件谈的好,凭借熬战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的性格,待到它日,熬战翻身打赢了萨尔科后,一定不会翻脸不认人的,熬战是个极重感情的人。 想到这,我手握成拳的琢磨,怎么样才能知道熬战同熬凛的下落呢。 熬战同熬凛的下落,江川煜肯定是知道的,可是我此刻手中没有江川煜的东西啊。 我望着情戒,一时有些气恼,哎,真是失策,早知道应该寻一样江川煜身上的饰物,留在自己身边了,好随时方便共情啊。 想到江川煜身边的饰物,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有了,方才在那赌坊门口,江川煜随手丢弃了他一直带在腰间的水壶…… 想到这,我立刻对言则琦道:“去,赌坊门口,你还记得吗?江川煜刚才随手丢弃了一个水壶,将那水壶给我拿过来。” 言则琦眨眨眼应道:“好。” 说罢,他翻身上马,向赌坊门口奔去。 稍时,言则琦手拿水壶,从山丘后骑马闪身而出。 待到我跟前,他翻身下马,将水壶伸手递给我。 我接过水壶,寻了一处阴凉僻静的角落,拿着水壶对情戒道:“告诉我,熬战熬凛此刻在何处。” 情戒一亮,随后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传来,我稳稳站在一间宫廷殿阁之上,四周华丽耀目,金玉罗叠。 我四下寻觅,发现距离我不远处,跪着一个壮汉。 那壮汉身上满是血污,脸上的鞭痕惨杂着血迹于面颊上结痂成疤,丑陋的疤痕刻画在他原本英俊的面颊上,纵横交错,骇人至极。 我蹲下来眼带怜惜的望着他,心里发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熬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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