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彻底说不清的女人

小说:面具后的眼睛 作者:尺爷
    她一连迷糊了很久,看着她的样子,我突然之间有些晃神,总觉得似乎美智子和凌慧子从未离开我。

    想起当时我们在九爷的会社,度过的那段日子。

    虽然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但是,总是有些东西,值得一辈子去怀念。

    我拿出平板,翻出了之前拍下的那副面具的图片。

    我回想着之前听到的那个传说。

    ……

    “带上这个面具,就会变成面具上的人。”

    松木辉腾不可一世,极其通达的人脉,无敌凶狠的手段。

    他这样的人,会因为什么人,痛苦至此?

    与他有关的,无非是我父亲和母亲。

    难道,是因为我母亲?

    他,很爱她?

    父亲一向不愿意提起从前种种,每次听到我问起当年的那场意外,他总是避而不谈。

    我不知道母亲是什么原因离开我们,又是什么原因,选择了那样的一条路。

    但是我想,这其中,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井川家族的面具,是他们扬名后世的绝美荣誉,如此精细的雕琢,栩栩如生的油彩,堪称是上帝赠予的宝藏。

    但似乎,也为他们带来了,长足的不幸。

    我想起总探长曾经无意中说的那句话——

    “这个地方,有些人想平平安安地把孩子养大,都成了奢望。”

    雪子把玉佩给了我,似乎像是已经预见到,有一天,我会知道,凉子是我的小妹。

    难怪……

    每次都觉得,雪子对我很信任。

    我曾经以为是我很厉害……

    原来,她早就认识我么?

    ……

    我往后翻了两张,是那张残缺的照片,上面只有雪子和井川隽夫两个人,另一边被剪掉了。

    我现在,有很充足的理由怀疑,雪子,曾经和凉子生活过一段时间。

    并且这段时间,很有可能成为了雪子和井川隽夫一生中,最为幸福快乐的时光。

    如果是这样……

    我翻开会馆电子档案室的,关于当年凉子的面粉厂爆炸一案。

    也就是说,当年,凉子并没有死在这里。

    而且,井川隽夫是知道的?

    但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办祭祀礼呢?

    难道……

    当年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不得不隐藏凉子还活着的真相?

    出了事请……

    当年的与之相关的所有人,只要还在世的,都到会馆做了笔录。

    我从中翻阅了许多遍,没有谁和凉子有确实的矛盾关系。

    ……

    等等。

    有一个人。

    凉子的哥哥,野藤次一。

    当时和凉子同一时间失踪的,还有这位身家过千万的巨亨。

    我们曾经得出的一致结论,是他有杀害凉子的嫌疑。

    因为总探长查到了很多关于他们之间矛盾的证据。

    先是逼迫井川隽夫到倾家荡产,而后因为x的巨额托付,拉开对井川家别墅的强烈攻击。

    如果……

    凉子没有死,那野藤次一就没有消失的理由。

    难道……

    我握着平板的手突然一颤,难道凉子杀了野藤次一?

    这……

    如果是这样,倒能回答这一个个极其迷离的问题。

    野藤次一当时正值事业的上升期,不会因为任何事耽误自己的前途。

    他怎么会舍得把这么大一个家业,扔给千藤百慧?

    我咽了咽口水。

    所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

    只要有知情人的作证,我就可以开始批捕凉子了。

    井川隽夫、雪子,应该都知道。

    雪子……

    怎么会这样……

    我的心感到一阵抽搐。

    原本最可怜的人,却似乎有了境遇变得更加可悲的理由。

    ……

    “咳咳咳……呃……”

    我听到细微的响动,抬头一看,是千代醒过来了。我走上前去,拿掉了她额头上的毛巾,她一把拽住我的手,“你是谁?”

    “你是不是失忆啊?没有我,你死路上了知道吗?”

    我关掉平板,坐在床边,甩掉她的手,掀开被子。

    她瞪着我,“你……你不是大叔吗?你作什么……”

    我靠近她,“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月光洒下来,照在她的脸颊一侧,小巧的模样很是好看,虽然有些苍白,但从这充满生气的倔强的小眼神里能看出来,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轻轻拉开她的袖子,她剧烈的咳嗽没有把伤口扯破。

    我起身,倒了杯水,从抽屉里取出吸管,坐在床头,把吸管放在她嘴边。

    她看了一眼杯子里略带浑浊的葡萄糖水,有些犹豫地看着我,“这什么啊?”

    我冷冷地看着她,“毒。”

    她往后缩了下脖子,撅起嘴,哼哼唧唧地把苍白无血色的唇搭在吸管口上,嘟囔着,“毒你还给我喝!”

    我单身拿着杯子,尽量歪斜一个角度,让她不至于一大口水呛到,冷漠道,“巧了,我这里只有毒。爱喝不喝。”

    喝着喝着,她突然呛到了,脸也憋红了。紧接着开始剧烈地咳嗽。

    衣服右上臂处突然出现殷红的血迹,我皱起眉头,是伤口裂开了。

    她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咳嗽,我扶着她坐起身来。

    缓了一会,她不咳嗽了,我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我房间去,拿了一件白衬衫,走进去。

    她正把衣服放在一旁,准备自己换药,看到我进来,似乎是吓了一跳,正准备喊,伤口一痛突然就瘫软在枕头上。

    我无语地走上前,用被子裹着她,在她像黑猫一样的眼神里,把染红的绷带拉下来,给她换上新的。

    伤口很小,但是伤及要害。

    只要稍微不注意,随时都会灌一整个内腔的血。

    看我处理好了伤口,摘手套的时候,她一把抢过方才自己放在一边的衣服。

    十分警惕地盯着我。

    ……

    我笑了啊。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不要穿那个,把这个换上。”

    “为什么?你那件是你的,我要穿我这件!”

    “你手里那件也是我的。”

    ……

    她眉头一皱,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衣服。

    我站起身,把医药箱放在一边,把她手里的衣服蛮横地抢过来,然后把我方才拿来的白衬衫甩给她。

    她紧紧地裹着自己的被子。

    不对是我的被子……

    像一只猫一般不亲人。

    “把衣服换好。你的东西,在后面书房的桌子上。我没碰。收拾好了就可以走了。”

    她没有应声。

    我走出去,准备顺手给她带上门。

    “大叔!”

    我顿住脚。

    “你……你不用赔我的蛋糕了……”

    我深吸一口气,“快休息你。”

    我岂是因为一块蛋糕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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