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茹出了包问后,径直朝电梯口走去。

    经过回廊拐弯处时,旁边的房间内突然探出一只手,  从后面捂着她的口鼻将她给拖了进去。

    盛景公寓,阳台上。

    江酒与玄瑾正靠在窗沿边嗑瓜子。

    “师父,我接下来是不是应该匿名将手里两个人证交给陆氏的法务部,让她们去指证唐静茹

    调换五号稿的事,将那女人送进去关几年?“

    江酒嗑瓜子的手指微微一顿,  秀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倒不是她同情唐静茹那女人,自作孽不可活,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可唐静茹毕竟足鲁英的弟子,她能不顾同门之谊么?

    “师父,你在犹豫,你该不会是动了恻隐之心了吧?有些人,纵容不得的,你越是纵容她,

    她越是变本加厉,结果反而害了她。”

    江酒笑着摇头,是啊,纵容那女人,反而是害了她。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第二天上午,陆氏法务部的人在西郊的一个出租屋里找到了帮唐静茹调换五号稿的两个证人

    三天后,陆夜白对外发布声明:

    称唐静茹因不满江酒任职总设计师一一职,心生妒忌,在最后定稿的时候调换了五号稿的原稿

    ,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误会,陆氏绝无抄袭艾米服饰两年前那套上市童装的想法,也请社会各界

    人士能够理性对待这件事。

    当天下午,艾米方也发出声明:

    称法院已经调查取证,证实此次事件足陆氏内部职员互相争斗导致的,与陆氏无关,他们决

    定撒诉。

    盛景公寓。

    江酒靠在门框边上,冷眼看着跪在外面的唐静茹,淡声道:“你损坏的是陆氏的名声,如今

    也是陆氏要追究你的责任,我帮不了你,你走吧。”

    唐静茹一把拉住江酒的衣角,急声道:“师叔,我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师父你师姐鲁英的

    面子上救救我,我不能去坐牢,否则我这辈子都会毁了的。"

    师叔?

    江酒挑眉一笑。

    如果一开始就将她当做师叔对待,不跟她拧着干,会有这么多狗事么?

    她也不是非得要做陆氏的总部总设计师,如果这女人稍微聪明一点,不与她为敌,看在同门

    之谊的情分上,她难道还会抢一一个晚辈惦记了多年的职位不成?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但毁了自己的前程,还让自己背上了案底,她就该为自

    己的不知天高地厚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今你师父想必已经知道了你的处境,但她并没有给我打电话为你求情,你知道这意味着

    什么么?意味着她默许了让你去监狱里待几年,好好的反省反省,你该庆幸这次没有造成不可挽

    回的局面,否则,就不足判几年有期徒刑这么简单了。“

    唐静茹死死揪着她的衣角不撒手,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师叔,这一切都是江柔

    指使我干的,是那个女人,她想将你逐出海城,我,我是被她当枪给使了。”

    “哦?是么?”

    “是,是是,您应该知道那女人有多恨你,她指使我干这些事不足为奇,我不是你的仇人,

    真正想要你身败名裂的是江柔,江柔。"

    江酒缓缓俯身,仲指挑起她的下巴,轻飘飘地道:“我相信你是受了江柔的指使,证据呢?

    如果你能享出她指使你调换五号稿的证据:我就为你翻案,让江柔替你去坐牢。

    唐静茹一怔,脸色顿时犹如死灰,呢喃道:“证据,证据,证据,我有证据的,可,可我想

    不起来,我确定我抓住了她的把柄,但是我真的真的想不起来了。”

    江酒微微眯眼,垂眸凝视着她的双眼,低喝道:“看着我的眼睛,别说话。

    唐静茹的呢喃声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她,片刻后,她的瞳孔开始渙散起来。

    江酒紧盯着她的双眸,等她意识彻底抽离后,这才放缓了语调问:“你刚才说你抓住了江柔

    的把柄,到底是什么把柄?说给我听听。”

    “把柄,对,我抓住了江柔的把柄,是一个惊天大秘密,能让她身败名裂的秘密。

    “是什么,说出来。

    “是,是,唐静茹反反复复地说着一个是字,足足过了一分钟,她开始抱着自己的头

    痛苦哀嚎,意识已然崩溃,我想不起来了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江酒微微眯眼,冷脫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唐静茹,  眸中神色明灭不定。

    根据她多年催眠的经验来看,这女人之所以会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崩溃,是因为记忆受到了

    损害。

    而记忆受损的法子有三种。

    其一,被催眠术高她等的催眠师给  抹除了某段记忆,  不过这点不太可能,  放眼整个国际,

    几乎没有人的催眠术能胜过她。

    其二,脑部受到了外力的重击,不过这一点也不太可能,如果她的脑部曾受创,也该是大范

    围的失忆,不可能单单只忘掉了最重要的事情。

    其三,就是针对性的用药了,对于一个研究药物数十年的专家来说,想抹除一个  人的局部记

    忆不是什么难事。

    呵,有点意思了。

    这女人到底掌握了江柔怎样的把柄,竟让江柔大费周章的抹除她局部记忆?

    “酒姐。“江随意从身旁探出脑袋,眯眼看着蹲在地上的痛苦哀鸣的女人,蹙眉问:“您能恢

    复她失去的那段记忆么?我怀疑这女人掌握了江柔最大的秘密。”

    江酒偏头斜睨着他,讥笑道:“你凭什么怀疑?有什么依据么?”

    小家伙摸了摸鼻子,怯生生地退到了一边。

    他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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