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有些好笑,叹道:“秦衍,我的交际圈在澳洲,回去是迟早的事,你别总觉得我给予了
你很多,比起你当年的救命之恩,这些,都不足挂齿的。
话落,她伸手推开了他,拉着他的胳膊朝小区内走去,“外面凉,有什么话上去再说。"
秦衍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也不反抗,任由着她将他拽上了楼。
公寓内。
江随意跟江随心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亲妈搀扶着行爸爸走进来,两人齐齐从沙发上蹦了下来。”衍爸爸 ."
“行爸
江酒能感受到他们的欣喜,这两个孩子,大概真是将泰衍当做自己的父亲敬重了。
秦衍推开了她,弯身抱住了朝他奔来的小东西。
“行爸爸,你五天没来看随心了。”
小Y头一边控诉,一边在他俊脸上印下了一吻,压低声音道:“衍爸爸,您放心,我只叫你
爸爸,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不好使。
秦衍笑得温和又慈爱,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那我这辈子都做你爸爸。”
江酒轻咳了两声,目光在室内环扫一圈,问:“墨 墨呢?他去哪儿了?”
江随意哼哼了两声,“被他奶奶派来的人接走了,说是他太外公得了绝症,要
“江随意。“江酒低喝出声,下意识望向秦衍,“这小子口无遮拦惯了,你别放在
“我爷爷确实得了绝症。“秦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浅淡的忧色,” 恶性肿瘤,
无人敢为他做手术。
江酒眼中划过一抹诧异,转瞬又消失不见了,蹙眉问:“很严重?
“嗯,肿瘤长在中枢神经上,恶性的,已经开始向大脑扩散了,极有可能发生癌变。”
江酒的瞳孔微缩。
瘤子长在中枢神经上?
这么严重么?
“如此危险的位置,确实棘手,放眼整个医学界,貌似还没人能完成这般高危而又精密的手
术,因为成功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二十,临床做过手术的,基本都没能活着醒来,不过你也别太着
急,总会有希望的。
秦衍笑看着她,问:“你似乎懂医?没看检查报告就准确无误地说出了手术风险。
江酒笑了笑,“闲来无事研究了一下,医学名门黎家不是主攻这方面么,你或许可以去黎家
拜访一下,问问黎老爷子有没有办法,他那外科一刀的名头,可不是喊出来的。
“去黎家拜访过了,黎老爷子也给他孙女打了电话,黎二小姐过几天就回国。”
江酒一怔。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黎晚跟她说的话。
原来她回国是为了替秦老爷子治病。
“黎二小姐一身外科医术尽得她祖父真传,是黎家三代以来最出色的子孙,有她在,应该没
什么问题,你放宽心。”
话虽这么说,但,江酒心中还是升腾起了一丝担忧。
三年前晚晚受邀去埃及王宫,给埃及国王做开颅手术,可,最后她还是没能主刀,因为国王
脑部的瘤子也是长在中枢神经上,她不敢。
后来还
时隔三年,但愿她的医术有了进步,这次能够独立完成。
“酒酒,你在国外那么多年,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无名氏'的女人?”
‘无名氏'
江酒微敛下了双眸,眼底深处划过一抹异色。
这个名字,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人提起过了,好似尘封在了记忆深处
她正准备开口,这时,秦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通后,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发难看郁结起来。
“好,我马上就回去。
切断通话,他转身就去扭大门的门把,“酒酒,我祖父又昏迷了,情况有些严重,我必须马
上回去一趟,天色不早了,你们别熬夜,早点休息。
江酒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嘱咐道:“别着急,你还要开车呢,太急的话,我.怕呸
呸呸,我说什么呢,总之路上小心,你祖父撑了两年,这次也一定能撑过来的。
许是秦衍太过焦急了,竞连她话里隐藏的意思都没听出来。
秦老爷子的病一直都是机密,并没有向外泄露半点风声。
江酒脱口说出撑了两年',如果放在平时,他一定会起疑,会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可眼下,他所有的心思完全被担忧给占据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江酒是怎么知道的呢?
自然是听黎晚说的。
大概在两年前吧,黎晚给她打电话,说陆氏长子陆夜白跟她联系,想请她回海城给泰老爷子
做开颅手术。
她当时一一口就回绝了,并说出了三年前为埃及国王主刀的不是她,而是个叫'无名 氏’的女
人的事实。
后来陆夜白从黎晚口里没套出'无名氏‘的资料,只好作罢。
而如今
她大概明白陆夜白请黎晚回来的心思了。
若黎晚能主刀那便皆大欢喜,若黎晚不能主刀,他怕是会想方设法从黎晚口中套出无名氏'
的消息。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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