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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水每年会定期泛滥, 泛滥之后又会退回河床,这是神给予上下埃及的伟大馈赠。
在每年尼罗河水的泛滥之初,埃及人都会举办一个河谷欢宴节, 这是民众们缅怀死者, 对诸神表达崇拜和敬畏的节日。
而在尼罗河水泛滥过后,上下埃及特别是皇城底比斯的人民又会举行一个更加盛/大的节日, 即奥佩特节。
由于这个节日的具体时间是根据太阳历来换算的,所以受河水退潮时间和天狼星的影响,这个节日每年都不是固定的某一天。
而今年的奥佩特节,正好是距离付臻红与赛西图尔斯在卡纳克的阿蒙神面里,被法老正式见证完订婚仪式的第三十天。
也正好该是作为神使的付臻红和神的接引者赛西图尔斯完婚的前一个月。
虽然那天夜里在阿蒙神庙的圣羊雕像的石板大道上,阿蒙霍特/普四世对付臻红说了那一番话,但在那之后, 作为法老的阿蒙霍特/普却并未单独再找过他。
而无论是阿蒙霍特/普四世, 还是付臻红,两人都非常忙, 特别是在奥佩特节的前夕, 法老和神使都需要为节日的庆典做相应的准备。
也正是因为如此, 付臻红与阿蒙霍特/普四世碰面的机会很少。就算两人偶尔在较为重要祭祀的场合遇到之后,阿蒙霍特/普四世也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合时宜的亲昵。
在正式的场合, 阿蒙霍特/普四世很懂得拿捏分寸,若是不仔细如看他眼眸中的深意和稍纵即逝的炽热,很难从他的表现判断出他对付臻红是有着莫大的兴趣。
至于赛西图尔斯,为了能多待在付臻红的身边,几乎是除了必要的任务,他基本都会跑来找付臻红,邀请他出游或者是坐船。
但因为付臻红顶着神使这一身份, 在奥比特节即将来临的这些天,一次也没有同意赛西图尔斯的邀约。
不过赛西图尔斯倒也不失望,反而兴致勃勃的帮着付臻红一起准备节日庆典需要用上的饰品等。
“纳芙蒂蒂,我真期待看到你在奥佩特节的游/行车上夺目四射的样子。”赛西图尔斯笑意盈盈的说着。
他托着晒专注的凝着他的爱人,即便此刻对方戴着那轻薄的黄金面具,他却依旧觉得所爱之人哪哪都充满着致命的吸引力。
“你知道的,那一日我依旧会戴着这个面具,”付臻红道:“比起法老和阿蒙神像,很少会有人去注意戴着面具的神使。”
“纳芙蒂蒂,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赛西图尔斯摇了摇头,眼睛里流转出温柔的光晕:“即便你戴着面具,也一样能第一眼就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他抬手轻轻抚上付臻红的发丝:“你这金色的秀发像太阳一般耀眼。”说完,他的指尖缓缓往下,沿着黄金面具滑落到了付臻红的眼眸,“这双蔚蓝的眼睛更如大海一样深邃漂亮。”
“你知道吗,纳芙蒂蒂,哪怕你是站在那里,也不会有人忽视你的存在。”赛西图尔斯说得真心实意。
他从不会吝啬于对付臻红的完美,更不会吝啬于对付臻红表达自己的爱意。
“赛西图尔斯,你喜欢我,是因为我本身,还是因为我神使的身份?”付臻红问他。
赛西图尔斯静默了两秒后,握住付臻红的手,温声说道:“纳芙蒂蒂,我不愿欺骗你,我喜欢你神使的身份,更喜欢你作为纳芙蒂蒂本身。”
“但你若不是神的使者,依旧不会影响我对你的喜欢。”赛西图尔斯语气诚恳而情深。
付臻红道:“你倒是诚实。”
赛西图尔斯轻笑道:“你这么聪明,在你面前说谎,只会拉远我与你的距离。”他顿了一下,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再开口说话之时竟然有些腼腆起来:“我想以最赤诚的真心靠近你,让你能在与我相处中放下心来,将自己交给我。”
付臻红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好与不好。
赛西图尔斯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轻轻抚/摸了一下付臻红的金面具:“纳芙蒂蒂,我既希望在奥佩特节那天民众们能看到你面具下举世无双的容颜,让他们知道我的爱人是一位绝色美人,又希望你的美丽只有我一个人看到,这样的我实在是有些矛盾。”他似感叹般的说完。
[呜,小红,赛西图尔斯这样的炮灰能不能不死?他好好噢!]弱鸡系统的声音在付臻红的脑海里响起。
付臻红没有理会它。
弱鸡系统又继续说道:[小红,这么完美的情人,留着他为以后的修罗场做准备,他不香吗?]
付臻红依旧没有理会弱鸡系统,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满脑子只有黄色废料的三儿系统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感性了。
赛西图尔斯的死是必然的。
至于弱鸡系统口中的完美,付臻红却不置可否。
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
赛西图尔斯是温柔的,但太过温柔,在有些情况下,不一定就是好的,特别是他这样的温柔并不只对着一个人。
付臻红没有给弱鸡系统解释这些。
不过弱鸡系统的后半句话倒是让他有了一些想法。未来用赛西图尔斯来激化天选之间的矛盾,倒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但是现阶段,付臻红对此,暂时还没有一个非常具体的打算。
目前他的心思,更多得还是放在了一年一度的奥佩特节上。
毕竟奥佩特节是埃及的大节日,堪比在阿布辛贝神庙举办的太阳节。
奥佩特节这一天,上下埃及的所有人都会跟在法老和阿蒙神像所待的黄金船的神车后方一起游/行,整个游/行路线从卡纳克神庙开始,一直走到底比斯南岸的卢克索神庙为止。
付臻红作为神的使者,也会同大祭司卡勒一起,站在法老所待的游/行长车上,为被作为埃及最高统治者的法老所选中的幸运者送上两次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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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时间一晃而过。
很快,上下埃及便迎来了这场盛/大的奥佩特节。
这一日,太阳才刚刚从尼罗河的东岸升起,埃及上下的居民们就已经穿戴好了自己所拥有的、最华丽得体的衣袍,精神饱满的来到了卡纳克神庙的大门前。
他们带着敬畏与期盼,整整齐齐的站在摆满了公羊狮身像的道路两侧,迎接着这一庄严的庆典。
伟大的阿蒙神像被服装统一的壮年奴隶们从卡纳克神庙里抬了出来,他们把这些神像放在了一艘精致的黄金船上,然后又把这艘黄金船抬到了巨大的长板游车上。
阿蒙神之子——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身着金饰打造的华贵服饰,站在长板游车的最前端。
他头顶上金色的皇冠在阳光下散发着威严而不可侵犯的耀眼光晕,俊郎深邃的轮廓像是那炽热的太阳神阿蒙。
十五岁的年轻法老王,正处于身体的迅速成长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阿蒙霍特/普四世又长高了几寸,身体也更加的挺拔,已经拥有了宛如猎豹一般矫健的身姿。
他站在由红玛瑙和黄金打造而成的站垫之上,代表着埃及最高神的阿蒙神像所在的黄金船就位于他的右侧,而在他的左侧肩膀上,一只通身乌黑的雄鹰正立在那里。
这雄鹰有着漆黑如黑夜的羽毛,巨大的羽翼半垂在身体的两侧,红宝石一般的鹰眼透着一种锐利逼人的高贵。
在阿蒙霍特/普四世带着这只雄鹰出现之后,宛如太阳神一般耀眼的他,甚至比那巨大的、供人瞻仰的阿蒙神像还要更吸引人的目光。
“伟大的阿蒙神啊!伟大的神之子阿蒙霍特/普法老陛下!”
人群里有人高喊了一句。
随着这个人的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欢呼了起来,他们用激昂的热情呐喊着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和太阳神阿蒙。
“咚———”铜鼓的钟声在这时响了起来。
这是游/行的信号。
这铜鼓一共会被敲响三次,每一次都会间隔十分钟。第一次敲响,代表着一种告知预警,即奥佩特节大典即将开始,所有人当保持肃静。
第二次敲响,代表着作为阿蒙大祭司的卡勒和神的使者的现身。
而最后一次敲响,才是意味着游/行大典正是开始。
此时,在这第一声铜鼓声响起之后,原本还在欢呼的民众们都瞬间闭上了声,他们全部保持着安静,等待着大祭司和神使的到来。
他们对于神的使者纳芙蒂蒂早就好奇已久,特别是那些从埃及的其他地方赶来这里的人。
住在底比斯的民众之间的传言让他们心中对于纳芙蒂蒂的容貌有了很大的期待,他们想看看那传言中如大海一般的眼睛和宛如阳光一般的金发究竟有多耀眼。
而此刻,被众人所期待着的神使,正在卡纳克神庙的圣湖里做最后的沐浴。
神庙中的圣湖是专供祭司们洗澡净身的地方,埃及对于祭祀格外看重,奥佩特节这样的大型节日,更是要求祭司们必须严格清洁自己。
付臻红不是祭司,但他作为神派来的使者,身份和地位远超于祭司。祭司阶层里也就只有大祭司卡勒能和他相提并论。
当然,这也仅仅是指两人在民众之间的影响力。要论起地位和权力,大祭司要比作为神使的付臻红高很多。
付臻红要同大祭司一起出现在民众的视野中,他身份尊贵,所洗浴的圣湖也是和其他祭司分隔开的。
圣湖里的水是恒温的,阳光就是天然的热能,付臻红没有要侍女们伺候,他喜欢安静,不想有人在旁边打扰,便让她们在圣湖的花园外等候,并且不准让其他人进来。
但显然,他的话并没有让侍女们牢记。
因为在付臻红很快洗洁完准备起身的时候,他右后侧方的位置,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微声音。
有人靠近了这里,就在距离他十米开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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